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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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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少卿没回答,她也没再追问,似乎是不在乎他的答案。

    直到马车彻底消失,一丁点儿都看不见了,沈清云便往回走。转身的时候,身侧的人才飞快道“宋行之不行。”

    “宋行之这人颇有城府,执念太深。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绝非良人。”

    沈少卿飞快道,似乎是这些话在他的心中想了无数遍。

    “他不行。”沈清云点了点头,又仰起头问他“那谁行。”她那双眼睛里似是含着水雾,一眼不眨的盯着他。

    “沈少卿,那谁行呢”她执拗的又问了一遍,固执的在等一个答案。

    沈少卿躲开那双眼睛“相思,总有一天你会遇到这样一个人。”

    “他会珍惜你,尊重你,在乎你的情绪,懂得你的感受。”沈少卿的目光落在远方“会对你从一而终的忠诚,会永远站在你的前方,挡住所有的风雨。”

    “这样的人才会值得。”他说完抬起手,掌心落在她的头顶上宠溺的揉了几下。

    就像是一个长辈对待疼爱的晚辈。

    沈清云拧起眉心,飞快的将他的手给挥开。

    清脆的一道声响,沈少卿的手背上浮现出一道红痕。她目光落在那上面,轻咬着唇瓣像是后悔。

    泛着水雾的双眼目光盈盈,她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不需要。”

    沈少卿等她走后才回的书房,正巧这时太子送来了密信。

    闫准见他过来,立即将信封送过去。可是过了好久,面前的人还没伸出手。

    “将军”闫准疑惑,这种密信都是太子叫人送来的,能送密信也都是紧急事件要处理。

    往日里将军都是立即打开,今日却是不知出了何事。

    沈少卿附身,双手撑在桌面上深深吸了几口气,等足足过了好一会儿才伸手。

    “给我。”

    闫准立即将信送了过去,沈少卿打开看了一眼,片刻后脸色就变了。

    “怎么了”闫准看了眼沈少卿,又低头去看他手中的信封“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沈少卿摆了摆手“是太子身边那位玉良娣。”他将灯罩打开,信封放在烛火上,瞬间就烧成了灰烬。

    那位玉良娣居然是洛家遗孤,是陈琅的表妹。皇后有多恨毒了洛家,如今这位玉良娣就有多凶险。

    而太子为了救玉良娣,居然在皇后那儿自爆了身份。

    他在皇后那儿韬光养晦,装了二十多年的天真无邪。眼看着就差这么临门一脚,整个皇位都在手里了,此时为了一个女人,满盘皆输。

    沈少卿附在桌案上写信,同时脑子转动的飞快。

    陛下身子如今身子抱恙,可京都却还有恒亲王在。太子虽入主东宫多年,可那皇位却不一定落在太子手中。

    “沈陆两家支持太子多年,已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此时再想回头另寻君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陆家既已经知道了太子的伪装,那如今便只有拼死一搏。”

    “将军的意思是,陆家可能会反”闫准接过沈少卿写好的信,拧开的书案后的麒麟。

    兽口打开,里面是一道机关,信封送入密道之中,很快的就消失不见。

    沈少卿擦拭着掌心的墨渍,眸色却是一片昏暗“如今就算陆家不反,也要逼着他反。”

    逼陆家去起兵造反,然后太子渔翁得利。

    “此事可是谋逆。”闫准听闻,立即跪在地上“陆家这些年将养死太多,恒亲王手中又有实权,想助太子登基实在是难上加难。”

    “将军,沈家于我们早就毫无关系,无论是谁登基,对您都有利,我们大可不必趟这趟浑水。”

    屋外天黑了,风雪渐渐的大了。沈少卿披上斗篷冒着雨往外走去

    他想要的太多。

    为好友谋反,夺从龙之功。

    这些逼着他都必须要走这一步。

    太子从正阳宫出来之后,皇后就病了。

    宫中的气氛一日比一日胶着,就连宫女们都闻到了不对劲的气息,步子轻到听都听不见。

    夜晚的风雨飘摇,姜玉堂被叫到东宫之后,天快亮了才出来。修长的身影走在宫道上,等出了门,只见往日里听着马车的地方,此时停了一顶暗轿。

    姜玉堂脚步站稳,等看清外面候着的闫准后,才往里面走去“舅舅。”

    车厢内,沈少卿端坐在其中。

    这几日天冷,清早的露水有些重。他身上披着的那件斗篷上此时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寒冰,看这样子,已经在这儿等了好一会儿了。

    见他进来,沈少卿将手中的书信放下“太子叫你过去,是不是让你去赵家”

    “舅舅怎么知道”姜玉堂闻言开口。

    他与沈少卿那日之后就没再见面,沈府也不让他进去,每日只能在大理寺中,他已经好久没看见沈清云。

    此时人在这儿,他又不敢问,只好将手中的东西举起来道“太子给了我这个,让我出宫之后立即去找赵君山。”

    姜玉堂手中拿着的是一卷画,借着烛火一点点打开。

    画卷上的是位女子,从画卷上来看时间应该很久远了。

    却依旧难掩那女子的容貌。光艳逼人,顾盼生辉,光是看画卷便可瞧出这画上之人的年轻时候的国色生香。

    “这是谁”姜玉堂看了一眼,只觉得有几分眼熟“有些像是太子宫里的玉良娣。”

    这位良娣他当初远远儿看过一眼,生的的确是美貌。除了美貌之外,身世也是众说纷纭。

    入东宫那儿一日,她的轿子是从恒亲王府抬出去的。

    如今整个朝中都知晓,陛下身子不适。皇位可是要从太子与恒亲王中挑选的,他们二人总有一个要坐上皇位。

    这番水火不容的关系,这位却能从恒亲王府嫁入太子东宫,且十里红妆抬走了恒亲王府的大半辈子打下的江山。

    那场婚礼,浩浩荡荡,百年都难得一遇。这无上尊荣,等于是向全京都的人宣布,从此往后任何的女子都越不过她去。

    “这便是当年轰动京都的美人洛太妃。”沈少卿看着那画卷道。

    陆家当年造孽太深,整个洛家都惨遭灭门,这位洛太妃年纪轻轻,却也跟着红颜薄命,而那位玉良娣则是洛家唯一的遗孤。

    姜玉堂听到这儿不说话了。

    沈少卿接过画卷,小心翼翼将画卷给收好。

    轿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下呼吸声,过了许久后,姜玉堂才问“那太子要我拿着画去找赵家三老爷,是因为这画是他画的”

    “是。”沈少卿点了点头。

    姜玉堂瞬间便明白了,当初赵家还没入京都的时候,太子便想让他与赵家联姻,只怕从一年前开始,太子就想到了这一步。

    他要的根本不是赵家的兵权,而是赵军山的指正,

    “赵家三老爷赵君山乃是当年给洛太妃画画之人,若是由他当面取证,搬倒陆家就多了一层胜算。”

    这一层的胜算,便可抵挡千军万马。

    “那为何如今还要我去”姜玉堂理清其中的意思“我如今不仅没娶赵明珠,分明还得罪了赵家,为何太子还是要我过去”

    赵君山将他那为女儿视若珍宝,他得罪了赵家,任何一个人去求都比他有胜算才是。

    “因为我不会去。”沈少卿抬手,捏了捏眉心。

    他不会去,就连宋行之也不会。在相思这件事上,他们谁也舍不得伤害她。

    唯独只有姜玉堂什么都不懂,这才被太子摆了一道。

    沈少卿将他手中的画收走“你万万不可去赵家,今日之事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太子那儿我去说。”

    “为何”姜玉堂却不是这番好糊弄的,他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飞快的又像是抓不住。

    可能让沈少卿如此费心费力的,这件事他只想到关乎一个人“这件事是不是”

    话还未说完,轿子外面就传来一道声响。隔着朦胧的雨声,闫准在外道“将军,赵家三老爷来了。”

    “该死”那一瞬间沈少卿的脸上的神色就变了。刚刚还温和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阴鸷起来。

    赵君山的人马挡在轿子前,围了个严严实实。此时天才刚刚亮,天上带着朦胧细雨,他站在雨中不知等了多久,浑身淋的湿透。

    沈少卿看了一眼,就放下了帘子。

    那双泛红的眼睛里此时一片猩红,沈少卿揉着眼睛“上当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太子的目标从来都不是姜玉堂,而是他。

    他知道,只要关于她的事,自己就一定不会袖手旁观。他所有的计谋,理智在碰到她的那一刻,统统都化为灰烬。

    赵君山淋了不少雨,进屋之后身子还在不由自主的颤着。闫准送来茶水,他双手接过捂了好一会儿才放开。

    茶盏放回桌面上,刚停稳,面前一只手伸出来又给他加满了。清淡的茶香散在空气中,在座的两人却都心思诡异。

    沈少卿只顾着喝茶,半句话都不曾先开口。

    等了片刻,到底还是赵君山忍不住,他抬起头来,面色犹豫不决“沈将军”

    这位沈大人是跟在太子身后的,帮着太子立下不少功劳。虽长相平凡一些,浑身的气质却是不凡。

    之前以为是谋士,哪里知晓这位居然就是那位战功赫赫的南疆之主。

    一开了口,接下来的话就好张嘴了。

    赵君山看着面前的人,万分踌躇“我收到了一封信,上面说了一些话,特意来向将军求证。”

    他将怀中的信封送了上去,放下手的时候甚至还细微的打着颤。他在雨中淋了那么久,这封信却是完好无损。

    发黄的信封放在桌面上,沈少卿放下手中的茶盏接了过去。修长的指尖夹着信封,他却不着急打开。

    手指在上面摩挲着,他撩起眼睛看向赵君山“是与不是,对于你而言可是有什么区别”

    他信封都没打开,却又像是知晓了里面写的东西。

    赵君山惊讶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立即反驳“自然是有区别,我,我之前不知我还有个孩子,要是知道”

    “你知道的话又如何”沈少卿反问。

    那一双眼睛看过去,清凌凌的目光立即冻得说不出话来。哪怕是赵君山这个长辈,依旧看的心口一惊。

    “你如今已经有了妻子,也有了孩子。”沈少卿笑着道“整个京都都知晓,赵老爷的有个掌上明珠,疼爱的如珠似玉。”

    这话说的赵君山面色渐白,而沈少卿却是毫不留情“你无法抛弃你的妻子,也无法弥补她这么多年缺失的父爱。你如今的不安与愧疚,对她而言无任何的用途。”

    赵君山激动地站起来,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沈少卿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没有你,她也好好地长大了。既是如此,如今你知晓与不知晓又有何区别”

    他冷笑着道“只是为了减少自己心中的愧疚感罢了。”

    若是旁人在这儿,定然会惊讶沈少卿如此咄咄逼人。可他见过他的小姑娘吃过的太多苦。遇到这个人后,实在是无法保持风度。

    “我”赵君山唇瓣颤抖了几下“我不我不知道。”他不知道,当年自己还有一个孩子。

    诚然,他是无辜的。

    只是一个孩子童年期的悲哀,却并不是无辜两个字就能磨平。

    “她”赵君山低着头,整个人哆嗦着“她,她过的好吗”

    他被这些话说的头都抬不起来,一双眼睛里却是满是乞求。

    沈少卿对上那双眼睛,却是摇了摇头“不好。”

    “她是跟着母亲嫁过去的,被人叫拖油瓶的时候,小小的她瘦的跟只猫一样,只会哭。”

    “因为她过的是寄人篱下的日子,自小就要看人的脸色。”

    谨小慎微说话都不敢大声,哭就更加不不能了。

    “我十九岁遇到的她,当时她才五岁,被扔在树林里。那是冬天,当时还下着雪,小小的人跟猫一样,浑身冻得青紫,奄奄一息还在求生。”

    沈少卿想起当年,有时候甚至会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遇到她,不然他的小姑娘也不受那么多苦。

    “她过的不好。”沈少卿又强调了一遍。

    这是赵君山作下的孽。他本就不应该被原谅,他应该日后都活在后悔中。

    “没有父亲的孩子,又怎么会过的好呢她受苦的时候,你在疼爱自己的孩子。”

    沈少卿起身,将手中的信封送到烛火旁,火舌一卷信封立即就燃了起来。

    “不要”赵君山大声阻止,作势要上前去抢。可沈少卿手一扬,信封还是被烧成了灰烬。

    “她长得很好,读了书,识了字,走过千山万水。”沈少卿说到这里,缓缓地地闭上眼睛“会骑马,善射箭,一手医术救了很多人。”

    “她知善恶,明是非。没有你,依旧好好长大了。”

    赵君山一双眼睛猩红一片,而沈少卿却转过身,背对着他“需要你的时候你既不在,今后的日子,你也就别去打扰她。”

    “我想见她一面”赵君山往日里的风度此时早就不见了,如今只剩下了后悔,哽咽道“我只求见她一面。”

    沈少卿没说话,背后的门却是开了。闫准带着赵君山出去,到长廊的时候,一把油纸伞却是挡在他头顶。

    赵君山抬起头,沈清云撑着一把油纸伞,淡青色的长袍在冷风之中“我来送你出门。”

    他瞬间红了眼。

    赵君山想到自己与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他为了赵明珠,去找过她。让她拖延婚期,去吹枕头风,当时她在他心里只是个随便只求上位的女人。

    他查过她的身世,知晓她无父无母,拿这个作为攻击点,去让她答应自己的请求。

    当时,她的心中又是如何去想自己。

    唇瓣颤抖着,赵君山道“那次见面,我”话未说完,沈清云便打断了“我们之间只见过一次。”

    她目光清凌凌的,似是将那次的不堪给忘记了“赵老爷忘了,是在你生辰那日。”

    赵君山白着脸,飞快道“对生辰,是生辰那日。”

    他小心翼翼,唯恐惹了她不高兴“你你的生辰是在什么时候,下次我,我能不能来陪你一起过。”

    “我从不过生辰。”身侧的人却飞快的摇了摇头,沈清云道“我与生父的生辰是在同一日,母亲从不让我过。”

    一道闪电劈下来,赵君山似是摇摇欲坠“孩子,你的父亲,你想不想”

    “家母在生我的时候,父亲已经去世了,故而未能有幸在他身边长大。”

    “不后悔,不遗憾,也不会去想。”两人一起走了一段长长的路,风雨之中,身形一左一右,走的缓慢。

    雨水打在油纸伞上,却盖不住悲伤的哽咽声。

    直到走到门口,沈清云才停住“雨停了,便送赵老爷到这儿。”

    她对着赵君山,冲他笑了笑。

    像沈少卿对他说的一样,她长得很好,明眸皓齿,落落大方。

    却对他说“此后不必再见,愿您身体康健,事事顺遂。”,,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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