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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恭敬地敲了敲会客厅的门,得了准许,赤司进了门。
进去就瞧见里头的沙发上,一边端坐着赤司征臣,着一身正装,紧锁的眉宇间郁色凝结,对面的银发男子坐姿不羁,大有把那边整个沙发占去的样子,穿着一身大约是制服的装束,目上覆盖着眼罩。
两人间的氛围有些说不出的诡异,赤司征臣身周的氛围甚至可以说有些压抑,直到赤司进了门,才有些恢复到正常的会客氛围。
赤司一进来,两人齐齐转向他这边,不知道为什么,赤司直觉,那个人能看见,哪怕是蒙着眼罩。
“哟,”倒是那男子先开了口,又转向赤司征臣,“这就是你儿子”
“是的。”赤司征臣回了一句,转而对赤司说一句,“过来,征十郎。这是东京咒术高专的五条悟老师。”
听见东京咒术高专,赤司一下想起禅院一行人,心下开始猜测起来,五条此次来是为了他的眼睛,或者说,不止于此。
到底是从小的精英式教育培养出的小少爷,赤司这会儿思绪翻飞,面上却是不显山不露水,端端正正地走过去,而后冲着五条悟微微鞠躬,“您好,五条老师,我是赤司征十郎。”
起身时,正巧对上五条悟蒙着眼罩的眼,嘴角的勾着意味不明的弧度,“你好啊,征十郎君。”
他在看我的眼睛。赤司无端地就有这样的感觉。
“听我的学生说,你对咒术咒力一无所知”那人继续说着。
“是。”赤司一下反应过来,因着不知道五条悟这会儿心里头有几分计较,只简单有礼地应下来。
那人得了回答,拖着声音发出一个“诶”,而后似乎是掺杂几分玩笑意味地对赤司征臣说“真是完完全全没告诉你儿子啊。”
赤司征臣这会儿已经是平日里赤司常见的那副沉着模样,“我说过,赤司家不会再参与到那些事情里面。”
五条悟面向赤司征臣,嘴角弧度收敛了回去。这是第二次听见赤司征臣说这话了,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着啊,对了,算算年份,应当是赤司征十郎出生没多久吧。
那会儿咒术界还是四家,几家上面那几位各怀心思,装模作样地隔段时间就来个例会,那次例会,仅仅是几家家主聚了个头。五条悟本是兴味阑珊,听着加茂家那位说着言不由衷的场面话,同禅院直毘人话术周旋,话茬转到赤司征臣那儿,却听见一句“你们怎样都好,赤司家不会再参与到那些事情里去。”
话语一出,屋内霎时陷入静默,余下几人都看下向赤司征臣,除了五条悟是提着几分兴味,那两人多是探究。
几人注视下,赤司征臣倒是不急不缓地拿起茶杯抿了口茶。
“恕我冒昧,不会再参与是什么意思”加茂家那位率先开了口问,一手拿着茶杯,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子外壁,看向赤司征臣,面上一派如常神色,只在眼底压着些沉郁。
赤司征臣抬眼看向加茂,四目相对,不过一瞬,便放下茶杯回答“是你们想的那个意思,赤司家退出咒术界。”
“这话可开不得玩笑啊。”禅院直毘人坐得不那么板正,这会儿只是捏着茶杯,看向赤司征臣。
赤司征臣也看回去,面上一派沉稳,“确实开不得玩笑。”
闻言,加茂家那位眯了眯眼睛,斟酌着开口“你打算”刚说几个字就被五条悟截了话头,“那就预祝一切顺利”语气轻快得很。
赤司征臣看向五条悟,五条悟坐得十分随意,透彻的蓝眼睛里,少见地漾着兴意盎然,稍显稚嫩的脸上这会儿明显地挂着些兴致颇高的意味。
“那我也预祝一切顺利。”禅院直毘人拿着茶杯轻轻晃悠着,那姿态倒不像是手里头拿着茶杯,反而颇像是在晃悠酒杯。
“多谢。”赤司征臣颔首示意。
那日例会散得极快,赤司征臣这一表态,确实也叫有些话继续不下去。而后,赤司家以一个不算慢的速度退出了咒术界,五条悟便也猜到,赤司征臣那天不过是见着时机正好发了个通知,真正做准备,大抵是很早的事情了。
至于原因他也能猜到几分,赤司家素来以瞳术和咒具见长,鼎盛时期家族里那几个瞳术数一数二的,放在咒术界那也是名列前茅的,只可惜赤司家旁系不多,甚至好几代都是单传,到了近些年,甚至不少是没有遗传到家族咒术的,有咒术的那几位,也是早早地就去了,例如赤司征臣的父亲,如今只凭着咒具在咒术界占着一席之地。
赤司征臣这做法,大抵算得上明哲保身,及时止损。
脑子里回忆流转几回,也不过是一忽儿的事,五条悟看着赤司征臣,倒是难得生出些无端慨叹。
而后用平日寒暄似的语气开了口“但现在,好像还是躲不开啊。”
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赤司听得有些茫然,过于少的信息让他难以对眼前的事件做出推测,也只好在一旁安静地站着。
“我没有想到,征十郎会完整地继承了瞳术。”赤司征臣说着,垂下眼睑,叫旁人看不见他眼底晦涩深意,只有捏紧的手才让人窥见他此刻心理的无力,甚至可以说是痛苦。
“也没有想到那些东西会缠上他吧。”五条悟轻飘飘地补充一句。
瞳术赤司征十郎忽然想到那天自己眼睛的异常。
不过赤司征臣这副模样也不消一会儿就收敛了一些,而后对赤司说着,“征十郎,坐下来吧,有些事情你还是得知道了。”
然后,赤司征十郎那些疑惑都有了解答,他听着自己的父亲向自己介绍着一个他从未踏足过的世界,关于咒术,关于咒力,关于咒灵,关于他们家,或者总得来说,是关于赤司家极力想要脱离的那个世界。
赤司征十郎也知道了,那个护身符,原来是一个咒具,被称之为“障”,一来是为了保护他,二来也是能让他看不见那些东西,也无法使用咒力,让他可以享受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征十郎,你出生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继承了赤司家的瞳术,但我没有想过,你是完整的继承了瞳术。”赤司征臣说着。
事实上,思及五条悟在场,赤司征臣说的话其实还是保留了一些。他这几天连日看完的赤司的比赛纪录,“天帝之眼”,赤司征十郎和他的朋友们都是这样说的,只有他一眼就看出,那是赤司家的瞳术。
赤司征十郎对瞳术的继承,不能说是完整,可以说是完美,甚至可以说是赤司家建立以来,最完美的。在“障”的作用下,在毫无训练的情况下,还能自如地使用瞳术,虽然只是用了瞳术的一部分能力,但这样的天分确实是难找出第二个了。
“征十郎,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远离那些事情,我当初做出了赤司家退出咒术界这个决定,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希望从你开始,赤司家的人不用再经受那些胆战心惊。但现在,选择权在你手上。”
赤司征十郎对上父亲的复杂的目光,那是他极少在父亲眼里见到的神色。他的印象里,父亲少许的温柔只在母亲还在时留露,后来要么是沉稳地看不出情绪,要么就是严厉模样。但现在,赤司征臣的眼里,有无奈,有担忧,还有很多别的,掺杂在一起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五条悟从刚才开始就保持了安静,目光落在赤司征十郎身上,十四五岁的少年郎,又是童颜,光看脸稚嫩极了,只因着家里教养,端得一副四平八稳的气度,但终归还少些历练,异色双瞳里的迷茫没有完全掩饰住,听了赤司征臣的话,好像是陷入了思考。
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来呢。五条悟这样想着。
“父亲,我无法远离,不是吗”赤司征十郎抛出这样一个问题来,态度已然是明了。
赤司征臣了解自己的儿子,在五条悟联系他的时候就想过,赤司征十郎在了解了一切以后,大概率是会选择直面那些事情,这几日都是紧绷着神经,忧心忡忡。反而是这会儿,尘埃落定,他突然就不担心了,他的儿子始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么,征十郎就要麻烦你了,五条君。”赤司征臣看向五条悟,是极为郑重的语气。五条悟平日里一派不羁模样,但在几次的接触后,赤司征臣还是知道这个人的脾性,把赤司征十郎拜托给五条悟,他还是放心的。
五条悟也能明白过来赤司征臣言下之意,难得收敛了散漫模样,坐得端正了些,“好。”顿了顿又说,“说起来,你应该不安排他进入高专学习吧。”
“是。”
这几句话落,五条悟坐姿又垮了下去,转向赤司征十郎,“那么接下来,征十郎君要和我学咒术了。”
“是,请多指教,五条老师。”
赤司征十郎虽然没有进入高专学习,但夜蛾校长合计了一下还是给赤司征十郎挂了个名字。
剩余的假期日子里,赤司是一天也没能闲下来,一边要上家里安排的各种课程,还要去高专训练。虽然时间并不那么充裕,好在他天赋高,咒术方面倒是小有收获了,同时也和高专的学生相熟起来。高中开了学,赤司也依然按着训练表练习咒术和体术,还每周去高专一趟。
毕竟也是在记录中的咒术师了,自然是免不了接任务,那回他就和狗卷一起接了一个任务,任务地点好巧不巧就在洛山旁边的东寺。
出发前,赤司就感觉有些不太好的预感,没曾想过如此灵验。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终于搞出来了,因为还没补完咒回的漫画,没想到禅院家主是设定的orz,一开始写的偏离了,后来去查了查改了一下
下一章差不多就是,好好的东寺怎么就塌了
感谢留评的小可爱们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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