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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考到就没考到,其实也什么关系。
反正作为数竞里重要程度稳列前三的部分,它今天不考明天也得考。
说不定还就是最后难度值ax的地狱第六题。
楚燃的心态还是挺稳的。
虽然题目分布跟他预期的有点儿偏差比如出现了理论上今年不会考的函数方程但楚燃倒也没觉得慌。
毕竟函数方程的题目对他来说就是计算量大了点儿,实际推导证明的过程并不是很难。
楚燃大致扫了一遍题目,整体感觉都还可以,就依旧是按照顺序从第一题开始。
这道题他刚刚粗略一看以为是数论,解起来才发现里面还混进去了一部分组合,思路上不算很绕,计算量相比同级别的训练题也堪称微乎其微,除了里面有个条件在证明过程中容易被忽略,别的地方连坑都没挖。
楚燃一口气证到结论,然后抬头看了眼时间
八点五十五。
哦,还行行什么行啊
楚燃反应了两秒忽然觉得不对,心头一跳,再次抬头,几乎是用玩“大家来找茬儿”的那股认真劲儿看向考场前头的挂钟。
他没看错,就是八点五十五。
嗯,现在是五十六了。
好么,二十五分钟一道io,是他飘了还是对方拿不动刀了
楚燃不觉得这是个好消息,但这会儿也不敢多想,不自觉地抽了口气,快速低头看下一道题。
相比于组合,考核点完全在逻辑严密性上的函数方程其实更应该是他的强项,楚燃读完题干的同时就已经有了思路,捎带着还盲猜了一波答案。
为了避免步骤扣分,他刻意放缓了节奏,除了纯计算的过程之外,剩下但凡带一点儿变换的步骤都写到了卷子上。
其中几步算式本身就在草纸上占了整整一行的复杂计算更是反复验算了两遍,确认答案一致才往卷子上写。
但即便如此,他完成第二题也只用了半个小时。
别说越往后越变态的国集,就是跟o的卷子比,它似乎也简单地过分了。
考虑到历届考题的综合难度在原则上不会相差太大,楚燃看向最后一道平面几何的眼神不由得就有些颤抖。
从某种意义上,他没猜错。
这道平面几何本身不止是难,而是已经难到了“惨绝人寰,天理不容”的地步。
只不过在楚燃这里,它还有一点“小小的不同”。
这道题他,做,过
说是“做过”其实也不准确。
数竞这玩意儿本来就是“勇敢者的游戏”,题目出的那叫一个千变万化,只要换掉一个条件,解题思路整个都得推倒重来。
本身同一个考点里就能寻摸出几百上千种考法,但凡里头再混进去点儿其他部分的知识,就更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这也是为什么虽然历年都有人想靠刷题混过联赛和国赛拿到保送名额里头还不乏从初中甚至小学就开始准备的但事实上却从来没人成功过。
说回正题,楚燃的“做过”是指
他刚读完题干,辅助线才画到第三条,顺手补上外接圆,准备接着用一下射影定理中的调和点列性质的时候,忽然觉得这一系列操作有些过于顺手和熟悉。
他停笔思索片刻,接着就看出了这道题的内核。
虽然图形上从“三角形”变成了“圆形”,但本质上这玩意儿就和集训队一试那会儿,他在平面几何贴吧里耗了一整节自习课,最后终于“另辟蹊径”,成功用交比证法搞定的那道炫技题一脉相承。
想当初他下载贴吧也就刚一个月,关注平面几何吧更是还不到两周,最后却是生生靠着这道题在里头“一战封神”。
至于现在么。
楚燃觉得不止他自己,大概整个中国队都要从此“一战封神”了。
毕竟当时解出这道题之后,他就顺手分享给了旁边的苏昼,而等到转天上午的自习课上,这道题甚至还被接着扩散到了全班
第一场考完,楚燃走出考场的脚步都是飘的。
按照竞赛规则,同一代表队的六个人必须分散到不同的考场,他出来之后一时半刻没找到苏昼他们,倒是先跟隔壁考场的诸葛神算撞到了一起。
“哎,你感觉怎么样,今年的平面几何够绝的啊,我整整证了三个半点儿,还好前两道题简单,不然肯定做不完了。”
诸葛神算本来也在找自己队友,但每一个刚考完一试出来的竞赛人,这会儿都有整整一个世界的槽要吐。
既然先看见楚燃,他也就先来找楚燃聊天了。
io这儿没有考完不对答案的规矩。
甚至一试上午考完,到下午各国代表队的副领队就会带着队员们一起复盘一试。
一个是要提前估算大家的成绩,再有就是要给二试最后做做准备。
听这话音儿就知道对方三道题都做出来了。
楚燃跟诸葛神算对了对答案,确认两个人的结果是一样的,虽然步骤上尤其是最后一道题的步骤天差地别,但彼此验证了一下,两种应该都是对的。
如果步骤没有疏漏,理论上他俩一试都能拿到满分。
楚燃跟诸葛神算对答案的时候,捎带着也听了一耳朵其他人的讨论。
当然除了英语语种国家之外,其他语种考生的声音在他脑子里都是自动转化乱码。
不过连蒙带猜地听着,这次一试应该也就分为两种情况
要么拿全前两道题的十四分,到第三题这儿根本一笔没动,要么还是拿全前两道题的十四分,然后第三道题靠瞎编地往上写点儿步骤这就不知道能给多少分了。
哦对,如果还有第三种情况比如说这三道题都做对了。
类比他和诸葛神算,也不是没有可能,只不过概率实在低的可怕。
至少从楚燃出考场到他回宿舍,一路上都没再听说有谁拿下了这道题。
相较于其他国家代表队几乎全军覆没的惨状,中国队下午这盘复的可是轻松多了。
一共六个人,算下来差不多能有五个满分,除了徐鸿瑞在第三题上折戟沉沙之外,其他人顶多也就扣个一两分的步骤。
他们副领队觉得这成绩已经非常可以了,只要明天二试不出太大差错,今年的团体第一肯定是稳的。
楚燃也觉得这成绩挺不错,但唯一扣分的徐鸿瑞不这么觉得。
在知道全队可能只有自己没解出这道题的时候,对方的表情看着就像是要哭出来了。
虽然没有过于偏激的反应,但也实在丧的可以。
感觉他状态不对,其他五个人轮着跟他聊了会儿天,大意就是一道题的分数算不了什么,现在索性别想太多,明天好好考二试才是真的。
不过事实上好像也没什么用。
对方明显是强撑着跟他们说的话,然后整个人往角落里一窝,就这么看着窗外发呆。
算了,心态这玩意儿也真就只能自己调整。
楚燃琢磨了一下要不要再开解开解对方,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回去又翻了一遍自己整理的最终版笔记,十点多钟就早早睡下了。
或许是因为一试第三题几乎就没人做出来,总之第二天早上准备进场的时候,大家的情绪看着还都不错。
好几个队伍围成一圈,跟运动场上打比赛似的给自己加了个油,楚燃四下看看,然后将征询的目光投向自己的队友们。
五个人的表情十分统一,就是“可以,但自己绝不起这个头”。
楚燃其实也没在考场外头干过这事儿,但这会儿周围的气氛还挺到位,他也就第一个伸出了手。
矜持中带着明显跃跃欲试的苏昼快速把手搭上来,然后周晓光最后是队伍里唯一的女生张佳茜。
他们彼此看了看,被这股气氛带动着忽然都笑了起来,六个人一起大喊出声。
“一,二,三”
“中国队,加油”
跟一试比,二试的平均难度要正常很多,三道题是经典的组合,数论跟平面几何,只不过这次最难的数论没放在最后,而是搁在了中间第二题的位置。
平心而论,楚燃觉得这道题其实并不算难,它主要是绕。
思路上九曲回环十八弯,计算量也不是个小数目,一步步解下来看似没有不可逾越的地方,但绕着绕着逐渐地就能把人绕迷糊。
如果手边有个atb什么的,楚燃觉得这道题他至少能省掉一半的时间。
但很可惜没有,所以他也只能硬把自己的大脑当计算机用。
最后考完试出来的时候,楚燃简直已经到了生理性头疼的地步,他勉强跟小伙伴们打了个招呼,对了对答案,然后整个人卷着被子往床上一滚,一直睡过晚饭才算是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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