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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第一百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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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二章要像是救人救火一样跑起来

    “你为什么在这里上班”

    江户川乱步走进办公室里面的时候,就看到坐在国木田独步旁边的夏目羽久在桌案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资料,于是他走在夏目羽久旁边直接问了起来。

    这话听着口吻不像职场霸凌,就是让人觉得夏目羽久应该不会在这里出现,他应该还有时间要忙。

    国木田独步在夏目羽久反应之前,便好奇地问道“羽久,你今天是请了假吗”

    夏目羽久脑袋晕晕沉沉的,也不太理解江户川乱步什么意思。他抬起头看到江户川乱步正歪着头眯着眼睛,态度笃定得夏目羽久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我忘记什么事情了吗”

    江户川乱步便把自己边缘起球的布包放在羽久的桌子上,里面的东西也在桌面上发出结实的声响,乱步从背包里面掏出一个小钱包,理所当然地指挥着夏目羽久让他去楼下给自己买一杯榛果香草咖啡,跟漩涡老板说是给江户川乱步的,里面咖啡可以少一点,但是要很多很多奶泡,糖也要比平常的多百分之五十,淋在奶泡上面的巧克力粉换成棉花糖,顺便记得拿三张餐巾纸、一包糖粉,一小盒牛奶,回头江户川乱步要自己加在咖啡里面。

    国木田独步觉得这糖量已经达到了让他致死的程度了全是糖。

    江户川乱步刚说完,就问羽久说道“记得了吗”

    羽久说道“记得。”

    “那出发吧。”

    羽久离开之后,乱步就直接坐在羽久的位置上。

    国木田独步还想说乱步怎么这么自然地指使刚上班不久的夏目羽久,当然这只是闲话家常的口吻,但他开口之前,江户川乱步回头看他“你没看到夏目整个人都不对劲吗”

    国木田独步脑袋里面浮出一个巨大的问号。

    乱步双手拍拍桌子后,又指着全都是报告书的电脑屏幕,说道“你还让他做这种事情,你要叫他跑起来,做点其他的事情。”乱步说完之后,在国木田独步的桌子上挑挑拣拣说道“有没有其他不需要动脑筋的案子”

    “什么叫做不用动脑筋的案子”

    他们侦探社大部分工作都是要动脑的,如果是跟踪调查的话,这种工作是耗时最多,也最枯燥的工作,幸运的话可以一天内结束,倒霉的话,也许半个月都没有收获,直到快压箱底里就会让江户川乱步指点一两句。

    毕竟,虽然江户川乱步是整个侦探社的核心和支柱,但是社长的运营方针却是力求所有社员都能有独立调查的能力,江户川乱步是他们最后动用的王牌。

    江户川乱步想了想,皱着眉头说道“比如说军警抓不到的逃犯啊,这种案子不是好多吗可以打人,做运动的。”

    “月初才清过一批,现在暂时没有了。”

    如果仔细看的话,其实冬末节假日的时候犯罪率并没有想象那么高,犯罪者也不想007,也会给自己放假。1833年的时候法国犯罪学家科尔勒局就提出过「犯罪率是随季节变化的」。

    乱步没有想过有这种结果,冥思苦想,最后说道“好,我决定了我今天决定要突然请假”

    “”

    这个决定好突然。

    乱步刚说完,眼睛就看向国木田独步,说道“你帮我跟社长说吧。”

    国木田独步实在拿江户川乱步没办法,说道“我要怎么说”

    “你就跟说我生病了,咳嗽,发高烧,我要去医院看病。”乱步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对国木田说道,“你变一个可以显示我发高烧的温度计。”

    国木田朝着与谢野晶子的方向看过去。

    两个人的声音早就传到与谢野晶子耳朵里面,她面不改色地把旁边的体温计扔收进了抽屉里面,并且一动不动地屏蔽了国木田的目光,继续翻着时尚杂志。

    怎么会有自动显示高烧的温度计

    国木田独步觉得自己一下子遇到了大难题,首先他得拿出自己的手账,这是得为乱步先生迸发想象力的时候了。国木田独步的异能是「独步吟客」,能够具现化自己见过的,也明白其基本构造和作用的不超过笔记本大小的东西。

    “39度会不会太高了会不会把乱步先生烧坏了”国木田独步脑袋里面浮现出自己有一次为了全勤大早上发现自己发高烧也坚持来侦探社的一幕。他还记得那天水银体温计跑到了385度的画面。可是区区385度怎么比得上自己完美的全勤

    乱步就没有怎么生过病,也不知道39度是什么样的,反正写下来又不是自己真的生病了“都可以啊。”

    于是国木田独步发动了自己的异能,他要一支显示382度的水银体温计。一阵光芒闪过,国木田就从书页上拿到了体温计,正打算拿给江户川乱步。乱步的视线就被与谢野晶子的声音和动作吸引了。

    “乱步,你要的体温计。”与谢野晶子把一支浸在温水的体温计递给了江户川乱步。

    乱步一下子开心起来了“哇啊,谢谢还是40度的,好厉害啊”

    国木田独步看着自己的体温计,反问道“那我的呢”

    “就留给国木田下次请假用。”

    国木田独步顿时无言,看向与谢野晶子的时候,她正好对上国木田独步的视线,笑道“国木田应该是从没有装过病吧”不过,最简单的应该是乱步跟与谢野晶子要一张生病的证明。但乱步不跟她要,她也不给。就与谢野晶子个人来说,她还是挺喜欢看到乱步在日常生活中错漏百出的一面这说明乱步生活得很自在。

    埃克苏佩里不是曾这样写过吗「我始终认为一个人可以很天真简单地活下去,必是身边无数人用更大的代价守护而来的。」但乱步是反过来的。正是因为得到了乱步的守护,所以他们才可以如此安然地生活下去,并且维护乱步的天真和简单。

    因为与谢野晶子这一出,刚十八岁上下,素来忠厚勤勉踏实诚恳的国木田独步完全没有想过有这一招。此刻他又懵又呆,只觉得这手段太作弊,也太聪明了。

    乱步把与谢野晶子给的体温计放在国木田独步手上,扔下一句说道“我现在去躺着,你帮我跟社长说说。”乱步说完之后,自己飞扑到沙发上,捧着自己的胸口,紧闭着眼睛,假装自己很虚弱。

    过了好一会儿,乱步听到了脚步声,是夏目羽久。

    乱步眼睛挤出一条缝,看到夏目羽久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后就准备离开,开口说道“你都不会问我一下,为什么躺在沙发上吗”

    夏目羽久觉得他可能是累了,或者就是想躺一躺,也可能是闹着玩,现在他一时候,羽久就跟着他说道“乱步先生为什么躺在沙发上”

    乱步说道“我发高烧了,要去医院。”

    羽久看他面色正常,额上也没有冒汗,说话中气十足,一点都不虚弱,不知道该回应什么,于是喉咙闷了一句“嗯”后,说道“老板说咖啡是现喝的比较好喝,你不要躺太久。”

    乱步顿时说道“我都生病了,你就要带我去医院啊。”

    “可是这里不是有医务室吗”

    羽久指着侦探社里面的一间房间说道。

    何况,羽久自己也有治愈系的能力。

    他这话刚一落,与谢野晶子立刻跟着捂着额头,说道“我今天可能不太舒服,也不能治病。”她只能帮到这里了。

    乱步见夏目羽久愣直地不听话,于是说道“夏目,你要听我的话。”

    羽久只好说道“好的,我带你去医院看病。我背你。”

    羽久说着就弯下背。

    乱步忘记自己还没有跟社长要同意才能走,看到羽久都做好准备了,江户川乱步想也没有想就趴了上去。他平时都没有觉得羽久外形怎么样,现在趴上去的时候,觉得羽久真的比自己还高,而且全身干干净净的,衣服透着一股清爽的味道。

    夏目羽久刚走两步,乱步连忙说道“我的咖啡。”

    羽久一只手撑着背后江户川乱步的体重,抽出一只手给江户川乱步拿咖啡杯。

    “还需要拿包吗”夏目羽久听到乱步在自己背上喝咖啡说道。

    “不拿了了。”

    乱步和夏目羽久前脚刚打算走,就遇到从办公室里面刚出来的社长和国木田独步。国木田独步不擅长说谎,谎话全是漏洞,于是社长想要亲自问问江户川乱步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迎面就遇到了乱步和夏目羽久。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羽久便说道“社长,我带乱步先生出门一趟,不好意思,我得请假了。”

    “啊,额,没事。”

    长期磨练下的礼节在没有反应之前,社长先应了一声,结果后知后觉地目送两个人离开了。

    社长看见两个人走远,而与谢野晶子也走过来目送的时候,便问道“乱步,是怎么了吗”平时也没有故意闹装病。

    “乱步看到夏目君精神不好,打算带他去散散心。”与谢野晶子说道。

    这话一落,国木田和福泽谕吉都惊讶了。

    国木田独步感慨道“不愧是乱步先生,不戴眼镜也能够看到别人的心情变化。”

    福泽谕吉社长以前总觉得江户川乱步是个不看脸色,不通世故,不解人情的孩子一样的人。他甚至想过,不管过多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岁月都不会在江户川乱步身上留下痕迹,没想到他有这么细致通透,体贴关心他人的一面。福泽谕吉欣慰地说道“乱步这年龄真的不是白长的。”

    与谢野晶子并不这么认为。要是不挂心的话,江户川乱步怎么会发现夏目羽久心情变化。再联想从去年到今年来,江户川乱步的变化,与谢野晶子下意识地说道“以我的直觉,乱步先生很可能要谈恋爱了。”

    这话刚落,社长和国木田独步疑惑又茫然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和谁”声音里面还透着类似思考案件的严谨和深沉。

    与谢野晶子顿时被噎住了“”

    人不就在你们面前背着江户川乱步出去了吗

    但与晶子不一样的是,社长和国木田两个人在沉默中疯狂的头脑风暴。

    他们印象中没有这号人物,而且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江户川乱步还会和人谈恋爱。直觉告诉他们,这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要么是江户川乱步被外面的富婆用甜点陷阱套住了,就是江户川乱步很可能也看中了一个小朋友,可能是一起玩的时候发现跟对方玩得很开心,就想和她天天玩。

    这两种都太可怕了

    不行

    见两个人目光越发森然恐怖,焦虑都像是变成无形的气体要从他们背后爬出来,几乎要像是巨人压倒他们一样,与谢野晶子瞳光闪了闪,说道“我也只是说可能而已。”乱步不一定开窍。

    这话一落,社长和国木田情绪阴转晴,连连说道那就好。

    羽久刚下电梯,江户川乱步就已经把自己的咖啡喝完了,随手抹了一下嘴巴说道“你带我去港口黑手党的总部大楼。”

    羽久顿时一愣。

    羽久直觉江户川乱步会冒出「太宰治」的名字。

    早上羽久确实不开心了,因为他真的觉得太莫名其妙了。

    为什么太宰治的情绪转变得那么快

    难道是因为自己买东西买得太慢

    他之前和太宰治相处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感觉自己踩到了太宰治的雷区。无论太宰治嘲笑他,还是打他,羽久还是能觉得太宰治并不是真的讨厌自己。但是太宰治冒出那句话的时候,羽久觉得他的情绪是真实的。

    太宰治这个真实的情绪叫羽久觉得很可怕,可怕得就像是长了一根刺,精准无比地扎着夏目羽久的心脏。夏目羽久既糊涂又迷茫,甚至生出了几分怒气来。不过和太宰治的对峙中,夏目羽久还是率先败下阵了。

    “我下次早点回来,对不起。”

    羽久知道太宰治不可能是因为这种事而生气,但是太宰治生气一定有他的原因,也一定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羽久只觉得太宰治突然间想要和他决裂,这种对峙的结果会引向破灭的结局,就像是被撑破了的水泡一样,它一定飞高,就有一个临界点,等待的就是破灭。

    这场决裂无关是不是太宰治突然对自己产生了厌烦的情绪,而是很可能太宰治厌烦了这种相处模式。但羽久的性格便是这样的,他没办法改变自己的性格,他不知道怎么更热情地去表达,也不知道怎么更清楚地说明,让太宰治知道自己的想法。

    他只是不想失去太宰治。

    羽久在这几年里面接触的人那么多,多如牛毛,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接受他的。有些人不理解他,有些人会误会他,有些人会讨厌他,有些人也会躲着他。然而真正能够和他坚持相处的人很少。羽久在努力地去维持和他们的情谊的同时,也在分别中,明白接受他们终究有自己的生活,而自己最后会是一个人。

    事实上,羽久曾想过和警校组哥哥们永远在一起。可是,一旦毕业了,大家都很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样的安排。只有羽久其实还反应慢一拍,还在追着他们的影子,等着成为警察,和他们又在一起了。可是渐渐地,他知道不对了,他们已经结束了「在一起」的生活,是不会回去的。

    在和太宰治相处那么久,羽久已经很习惯有事情找太宰治,没事情也可以找太宰治。他们就算不聊天,相处也不难受。羽久离开的时候,也有想过找一个和太宰治差不多的人,不是和他一样的,但是相处起来也很舒服的朋友。

    可是大家都是不一样的。

    太宰治就是独一无二的。

    而就算分开了,太宰治也会时不时来找自己。

    羽久理所应当地觉得,这个朋友是会走一辈子的,因为他们生活是可以联结在一起的,不会因为城市,不会因为职业,不会因为时间而割裂,只能成为彼此的过客。

    羽久想过,如果太宰治一辈子都没有找到可以拯救自己的人,那他就努力陪太宰治。

    然而,现在太宰治说,他很烦,也很讨厌。

    羽久感觉是被人突然丢到了雪山里面,完全无法适从,第一反应就是觉得太宰治是不是从此不跟他交好了。羽久现在就怪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哪怕觉得太宰治真的这么想,自己应该假装听不到才对。结果演变成这样难以收场的局面明明知道太宰治非常厌恶说出自己的情绪,自己还要逼他开口,羽久觉得自己做错了,现在立刻用认错的态度挽回局面。

    可是,太宰治并不打算回避这件事。

    太宰治说,他觉得现在继续相处下去,小白只能成为他生活中寻常无奇的一个人,和广津柳浪,或者就是那些自己记不得的手下一样。对他来说,小白就是日常熟人而已,也许还会见面打招呼,但对自己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了。

    太宰治说,他觉得,干干脆脆分开,一辈子都不要见面,也许小白说不定还会对自己来说,反而成为很特别的人。再来,他都已经说开了,羽久还想粉饰太平这种事情太恶心了。

    羽久确实想成为太宰治心里面比较特别的人,但是他并不想失去太宰治。

    “我想继续和你相处。”

    羽久明显看到了太宰治失望的神色。羽久有一瞬间是想到太宰治其实挺把自己放在心上的,可是他这凡人的想法把自己从太宰治心里面那座高台上拉下来了。

    他们的思想境界并不是同步的。

    羽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真的不理解太宰治,又很害怕太宰治讨厌自己,于是坚持说道“我以后会注意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如果你遇到什么事情的话,请随时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羽久想要跟太宰治说对不起,不能成为跟他一样的人,可是这越会显得他和太宰治距离越来越远。

    羽久不知道怎么继续面对太宰治,说完之后就以要上班为由,直接先离开了。

    羽久离开时突然想到一句话,他过去曾经看过的一句话,他那时候不太理解。但是现在突然回想起来,有些恍悟,它说「我意识到彼此即将背离的时候,仿佛阳光和空气都在压折自己」。

    果然,乱步就是乱步。

    “你不开心是因为那个叫做太宰治的事情,对不对”

    乱步刚说完之后,感觉自己就是羽久附体,自己很快也不开心了。

    羽久暂时不太想要提太宰治的事情。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让他那么伤心的人。

    乱步从羽久的背爬下来,对着羽久摊开手说道“我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吵架。其实是因为我拿了他的东西,然后他生气了,然后又迁怒给你了。你就打我手掌吧”

    乱步顿了顿,补充道“我保证不哭也不叫”

    羽久觉得就算导火线是乱步又怎么样,自己和太宰治的想法是不一样的,他们对感情的想法是不一样的。羽久期待的是长长久久,太宰治却并不这么认为。

    羽久垂着头,说道“我一点都不生气,我只是有点累,我很快就会好的。”

    乱步直接拉起羽久的手,说道“你带我去港口黑手党的总部大楼,现在马上立刻”

    “为什么”

    “我要骂他,我要带好多人去骂他他就是大笨蛋他连朋友都扔掉,他就是大笨蛋我一辈子都没有见到这么笨蛋的人他这样子生活,哪有痛快的哪有快乐的时候”

    乱步现在比羽久还火大。

    “”

    见羽久还不走,乱步直接夹着羽久的手臂向前走过去,问羽久说道“你还想不想和他跟以前一样当朋友啦”

    “想。”

    “想的话,你就跑起来拼命跑起来,就像救人救火一样,快点跑起来”

    羽久一瞬间的犹豫被羽久的决断冲灭了。

    “嗯。”

    十分钟后,港口总部大楼的门廊处被羽久放倒了一片黑衣人。

    “什么叫做不能见这里的干部”

    江户川乱步直接按响火警警报器。

    “乱步大人想要见的人,就绝对不会见不到的。”

    尖锐的蜂鸣声顿时响彻整栋大楼。

    门廊尽头的电梯打开后,穿着黑色风衣的太宰带着一大批黑衣人走了出来,他回避和羽久对视的目光,直接看向江户川乱步。今天和夏目羽久直接剖白之后,夏目羽久的情绪都是很平淡的样子。太宰治就该知道这个人其实只是在生活中不能少朋友的人,他没有自己,还有别人,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反倒是自己对这份感情太过较真了。

    “你们这样是在得罪黑手党,就算你们是武装侦探社,我们也不会手软的。”

    乱步做了一个深呼吸,接着朝着太宰治喊道“你真是大笨蛋”

    太宰治“”

    乱步还没有说完,指着羽久说道“他说的。”

    羽久瞬间被堵住了话头,转向太宰治的方向,正好对上了太宰治鸢色的眼瞳。太宰治瞳色冷淡又晦暗,比他第一次见到的那个直接对他不耐烦的太宰治的还要阴沉。羽久的眼瞳颤了颤,在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前,走到太宰治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直接把他摁倒了在地上。周围的枪支齐齐对准夏目羽久的背。

    “太宰,你讨厌粉饰太平。那我也直接说实话吧。”

    羽久的声音也沉了下来,就像是一块巨石直接压在了肩头上。

    “我真的很讨厌你。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讨厌的人的。”

    太宰治的眼瞳微微睁大,不可置信地看向夏目羽久。

    “我和你相处不到一年,我从你身上学到太多的东西了。我学会了虚伪,学会了说谎,学会了审时度势,学会了计算人心,我还学会了很多肮脏的手段。这些都是你理所当然地告诉我,我潜移默化地学会了。我曾经在长野县借别人的手除掉我看着厌烦的人,我也还知道有些事情我可以当面处理,但是事情不到最后发生,效果就会减半。”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跟着跳崖零哥根本不相信我,他相信我是会对他好,但是他更愿意接受一个好人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必须在他面前装好人,这样才能博得他的惊讶。原来我是真的能够如此为他人奋不顾身的人。当时不是你,我也会跳下去救。因为我有治愈系的能力,我怎么会让自己真的死了”

    太宰治突然不知道怎么思考了,只是盯着夏目羽久。

    羽久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这些都是你没开口教,我就学会了。我可能比你想象中的更聪明更敏锐更了解你呢。你想听听我到底怎么看你吗你总是紧闭着你的心门,从来都不愿意跟别人分享你自己的想法,你总是以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众人,因为你觉得你足够聪明。你也喜欢用笑来掩盖拒绝的姿态,因为你觉得这个世界就不会有人理解你。可是你连个机会也不给别人,你根本就不想要别人接近你。”

    “你真是令人讨厌,总是自以为是,总是拒绝又拒绝,连一句真话都要包裹好几层谎言。”

    “我已经看清了太宰治,你根本不是所谓机关算尽,擅长操控人心的愉悦犯,你拒绝别人根本就不是因为你有着自命不凡的自尊心,不愿意在感情面前低头;也更不是什么超凡入圣的苦修者哲学家。而是你不过是怕有一天被人发现你的本质是如此脆弱,怕被他人拒绝,怕被他人排斥,怕被他人反感,于是干脆自暴自弃的胆小鬼。”

    “你怎么就是这样的笨蛋呢。”

    羽久垂下头,忍不住身体的颤抖,靠在了太宰治的肩上。

    “你怎么可以把我教坏之后,就说厌烦我。我被你教坏了,可我以后还想当警察的”

    太宰治抬头看到灯光晕出一团团模糊的痕迹,肩头全是潮湿的热意,炽热得就像是来自太阳一样。

    “疯了”

    “你的谎话真的太烂了,出去不要再说是我教的了。”

    “哪个”

    “跳崖那个。”

    “见义勇为,奋不顾身,这确实是警校教我的。”

    “警校应该说的是,在能保障自己生命安全的前提下,见义勇为,奋不顾身吧”

    “我不是说我有治愈系异能吗”

    “我是无效化。”

    “啊,我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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