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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点15分, 雪麓和左天貌拨通通讯。
谢华庭不在,决策权抛到了雪麓头上,但他脑中乱的很。
“雪麓, 你觉得呢小雪小雪雪”
在昵称变的更奇怪之前, 雪麓回过神来, 考虑目前更紧迫的问题判官明天到底会不会跳
烈阳和飞天至少一人是狼, 所以在平民看来,场上最多两狼了。这实际上也符合真实情况。
所以, 如果明天判官跳出来,晚上必死, 生死游戏里,没有圣父会拿命帮别人玩, 一定不会跳。
但如果判官认为华庭、美盛中有一狼,烈阳、飞天中有一狼, 场上就只剩一狼。25概率下,他运气好查到一狼,明日就会跳出来。
而查到的这只狼,大概率就是跳替鬼的雪麓。
雪麓当下决断“今晚的任务还是找判官。刚才判官没跳,应该是昨天没验到狼。可能昨晚咱们真的杀中了他查验的美盛,导致无法自证。”
“如果验的民还活着,今天查到我们的概率是25, 很危险了。更紧要的是,今晚他大概率会查验白天跳出来的替鬼我可能身份已经暴露了。”
左天貌一愣“不一定吧你白天突然跳出来,吓我一跳,但你跳的很成功啊反正要是我玩平民,我就觉得你是真的,飞天是铁狼。”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
说着, 左天貌开始思索剩下人中谁是判官。
“小兔铁定不是,三番五次在抗推位徘徊,她这人有点小聪明、但没心机,一个二傻子牌。大海是白痴。大白鲨像个晚上不睁眼的愚民。”左天貌说,“我看不透的就是老张和代理人。”
左天貌的想法,和雪麓一致。
老张,还是代理人
前者,开局装傻到现在,除了附和划水,一点用处都没有。后者,开局划水,突然开始保飞天和小兔,像夜间有视野的牌。
投雪麓的,说不定就是代理人。
但代理人在白天,并没有用力打雪麓是鬼。
雪麓想起他说过的一句话,“可能死去的美盛不是僧人,真女巫昨晚乱毒的,因为手里还有解药没用,所以还没跳出来。”
这句话信息爆炸了。
难道代理人是真正的僧人不一定,飞天被闺蜜小兔背叛攻击,狼面很大,很难做成平民为了自保披皮,如果代理人是僧人,会起身打死她。
同理,能排除的是,代理人也不是替鬼,他一没有攻击无嫌疑起跳的雪麓,二是替鬼无视野,不会去平白无故保飞天。
剩下唯一一个夜里有事业的,就是判官了昨晚是查验了谁,才视野这么清晰
答案很清楚了。
他查验的,应该正好是9号飞天
知晓飞天是好人阵营的情况下,代理人才敢替她说话。但他不确定飞天是不是真僧人,同时也不确定替鬼雪麓的真假,才会说“保她一晚看能不能出平安夜”
然而,全场至少两狼在场,导致代理人还不能跳。如果他保人幅度大,就会成为焦点,危险上升,在查不出狼的情况下,毫无益处。
这个代理人还挺有头脑的雪麓勾起嘴角,第一晚竟然不查美盛,而去查头脑逻辑清晰的非焦点牌。
他是不想当“验尸官”。
可惜,千算万算,没算到飞天和小兔的闺蜜情谊如此奇葩,白白浪费了一验。
“杀代理人”雪麓斩钉截铁,“他是判官”
集合到5号房门前,两人握住了把手,拧开。
夜风带着两道扭曲的影子潜入,让烛光破碎的摇曳着。
出乎意料的是,代理人竟然醒着。
他大刀阔斧的坐在沙发上,西式礼服整齐而华贵,完好的那只眼缀着笑意,仿佛主人在静候客人光临。
而看到进门的是雪麓和左天貌,他竟然也毫不意外,朝雪麓笑道“果然是你。”
雪麓回他以假笑“比起你如何知道的我更好奇你用了什么道具,能打破副本限制,保持清醒。”
代理人没有出声,虚抚手杖的大手,朝他摊开。
掌中,是三枚光洁精致的金币。
欧伯隆的金币
品质a
来源欧伯隆的“诚实”嘉奖
作用在副本中使用,可强行离开。
次数1
只一眼,雪麓便认出来了。
怪不得。
这玩家不知以什么手段去了好几次大富翁副本,竟然有三枚。
类似s级道具玩家光环,这类特殊性道具由于有特殊用处,系统在处理时会有额外的环节。
例如,雪麓进副本时,在nc准备阶段前,会有额外的程序询问是否使用光环;同理,由于这枚金币可以强行离开副本,导致规则凌驾于副本规则之上,代理人就是抓住这一bug,时刻处于“随时使用硬币”的清醒状态。
“你的记忆一如既往的好,”代理人虚伪的鼓掌,“而我的也是。”
雪麓纤长的睫毛颤了颤,面色不动,心中却掀起了波澜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那金币分明是欧伯隆大富翁产出的,雪麓记得清楚,是奖励“诚实之人”,全称不作弊才能获得。而他那一场,获得这枚金币的只有沉默寡言的男高中生。
难道代理人是那个高中生
即便如此,他也不应该还认得出雪麓,毕竟十九层保护政策还在
不不,他足足有三枚,可能是其他场次中刷的。
下一秒,却听代理人玩味的勾起嘴角“小仙王,这就把我忘了”
“你”辉金色的眸子沉下,“你怎么绕过视觉干扰的”
“这不重要,”代理人定定的看着他,“好了,寒暄就到此为止吧。”
说着,他从沙发上起身,朝雪麓走来。
代理人十分高大,礼服下能隐约看到结实的身体,由于nc的道具装备血脉也被禁,二人靠纯武力似乎难以抵抗他。
左天貌戒备的挡在雪麓面前,美艳面孔上露出一丝焦虑,低声道“这玩家给我感觉很不好你们之前有过节”
雪麓努力回想,大富翁时,男高中生很不上道,一分钱也没榨出来,他几乎没分出注意力给他。也因为如此,欺压玩家的时候也忽略了他,要说过节也算不上。
“该死”左天貌拦着雪麓又退一步,“昨晚怎么杀的来着,为什么这玩家还不死”
雪麓也咬牙“我记得华庭哥碰了一下美盛,就死了”
左天貌便一个闪身,朝代理人探去,可代理人一个侧身就闪过了,二人有来有回的对了几招,左天貌落了下风。
整个期间,左天貌竟一下都没碰到代理人的身体
雪麓抬手抄起房间装饰准备砸,可副本规则禁止使用暴力,根本扔不出去
但相应的,代理人也没下狠招,十几招后,他用手杖压制住左天貌的脖颈,就停下来了。
“放开他”雪麓厉喝,“伤害nc,你能活得了”
“放轻松,你还是戒心这么严备,”代理人无奈的朝雪麓看去,“好了,不逗你了,我现在就走。你”
“我什么”雪麓皱眉,“你这一系列举动有什么意义吗我不记得你我有什么仇恨我们也并不熟。”
“你觉得呢我是为了什么”
从初次见面,代理人给雪麓的感觉就很糟。
他不像是玩家,更像是观察者,任何异象都调动不起他的情绪,他是那么游刃有余,不慌不忙。
每次对上那只深沉的独眼,雪麓总觉得不适。
熟稔,沉重,像是密林中一闪而过的野兽。
短短交谈几句,代理人总在说一堆含糊不清的话,非常刻意。
雪麓难以理解代理人这一举动,脑中一团乱“没头没尾的你有什么话说清楚”
“我真的只是来看看你的,”见他抓狂,代理人的眸子柔和了下来,“现在放心了。活蹦乱跳的,挺好。”
雪麓努力回想一路以来的副本,实习副本,正式副本,确定只在大富翁见到过他一次。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只见过一次,那时,也只能说见过,我确定没建立任何亲密关系。退一万步,我们在大富翁之前就见过大富翁时你为什么没和我搭话”
代理人轻声说“不要多想了,你就当我是个疯子吧。我要走了。”
“去哪儿,”雪麓下意识问道,“脱离副本”
“对,”代理人笑了,“脱离副本,步入那个良夜。对了,记得好好和老张聊聊。”
“再见,小。”
最后一个字落下,金币化作漫天金粉,湮灭于空中,一起消失的,是代理人深沉的眼。
那一双眼,饱含了万千情绪。
怀念,悔恨,以及释然。
雪麓产生了一种错觉或许,以后再也不会代理人这个人了。
桎梏着左天貌的手杖“啪嗒”跌落在地,他吃痛的捂着脖子“哪来的傻逼,真的是”
他抱怨着伸展一下身体,瞥到雪麓,愣了一下。
“你没事吧”
“没”雪麓轻轻地说,“我在想他说的话。”
左天貌不以为意“那就一疯子,我和你说十九层疯掉的玩家没有几万也有几千。”
他安慰道“之前我也遇到过一个,必死的局面,突然哭着冲过来,说是我的老队友,说我还欠他一万金币没还。你说多搞笑呢,骗人也不找个好一点的理由,还队友,敢情他之前是nc还是我之前是玩家啊。”
雪麓的睫毛微颤“你就没怀疑过,他说的是真的”
“怀疑过啊,当时吓我一大跳,”左天貌回忆,“你知道,十九层的副本脑洞都大,我那时候脑子也容易胡思乱想。”
“觉得十九层是什么虚拟幻觉空间啊,其实玩家和nc早死光了啊是在地狱啊还有什么nc死了变成玩家,玩家死了变成nc啊,等等,各种各样的猜忌。”左天貌怀念的笑了起来,“那时候,我和你差不多,也是只下了五六个副本。整天疑神疑鬼的,看到副本里有我自己的照片,都要阴谋论半天。不光怀疑,我还到处取证呢。”
雪麓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辉金色的眸子里,前所未有的出现了迷茫“所以,你得出结果了吗”
左天貌摇头“当然没有了。总之,那个玩家我不认识,后来也再也没遇到过号称是我朋友的玩家,疯子倒是遇见了两位数。天长日久,习惯了十九层的尿性,好奇心就被磨没了。”
“记忆是可以被篡改的,”雪麓认真的说,“就像重复见面时,玩家的视觉会被篡改一样。”
之前副本中的“显示bug”,就在暗示一点十九层的副本,类似于地球上的电脑程序,是以独特的法则“编写”成的。
而这编写,并非十全十美,也会出现差错纰漏,也需要系统或员工后天维护。
就在刚才,代理人以不清楚的手段绕过了视觉篡改,认出了雪麓是当时大富翁的仙王。这更加让雪麓坚定了自己的理论。
左天貌大笑起来,去揉怔愣的雪麓的小卷毛“猜对了又如何,猜错了又如何呢没有证据的。难不成我们知道了十九层的真相,就能逃出去不成”
“一切都是猜测,猜测之所以不能成为真理,是因为无法验证,最后大概率归为谬论。谬论的唯一作用,就是影响心情。”
“你说的没错,”雪麓摇头,“这会非常影响心情。”
“你能想明白就好,”左天貌温柔的说,“之前你来咨询我感情问题,我就担心你这个爱思考的小脑袋瓜会把自己绕进死胡同。”
但雪麓不赞同左天貌的观念。
他不想放过任何可能成为“真理”的猜测。
他胡乱应了几句,见已经1点多了,二人分别。
回到房间,无数细枝末节的事情浮上心头。
代理人消失前,让他去找老张聊聊。
雪麓没怎么仔细观察过老张,只记得他是个中年男子,明显被十九层和岁月磋磨过脾气,随和、油滑,又暗藏心机。
这样的玩家,从实习副本到现在,见到的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不要想,不要多想”雪麓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现在想这个也没用,等明天见面再详谈吧。”
但第二日醒来,在漆黑天幕下找到老张时,雪麓大脑一片空白。
或许是因为被代理人点醒,系统设置的视觉干扰消失了。
那张昨晚无论如何也记不清楚的平凡大叔脸,终于浮现了真正的面容。
浓眉,很深的笑纹和法令纹,还有看似温和实则闪烁着精明的鼓泡眼。
是张叔。
左天貌昨晚的闲聊嗡嗡呀呀的,如电视机失控后的花屏,尖锐而刺耳的浮现在脑海。
“你得出结果了吗”
“猜对了又如何,猜错了又如何呢没有证据的。难不成我们知道了十九层的真相,就能逃出去不成”
“无法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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