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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弥和周籍都察觉到周臣的视线, 都不由向周臣望去。
然后,宴弥和周籍对视了一眼。
周籍眉头微皱着,宴弥眼里倒是有几分玩味。
基本已经可以确定, 周臣对周籍确实有所感应。
一个凡人之躯, 居然能感应到神灵所在。
这可真是,有点敏锐了。
宴弥笑了笑。
也就周籍自家了解自家事。
虽说神侍常年居住在此地,身上沾染了神灵的气息, 冥冥中有所感应, 这并非不可能之事。
但是这种情况,更可能是出现在, 所收神侍对神鬼感知的能力本就超出常人的情况下。
有些神灵, 就喜欢招收这种人,作为自己的代言人,认为这样沟通起来方便。
但大多的神灵, 所收的神侍, 也就普通的神侍,只要懂得卜卦就行。
若有必要,他们会自己现身, 与神侍沟通。其实,更多的时候, 他们连现身都不会,只会用声音, 传递自己的意思。
他们的话,就是神谕。
每个神灵都是不同的, 所以本身,从他们的选择,与如何对待自己的神侍上, 态度本也都是不同的。
周籍本身,对收怎样的神侍,并无什么特别的要求。
更甚至于,在他被册封为神灵后很长段时间,都没有收人当作自己的神侍。
而当时他的庙,也就只有一寸之地,就是泥砌的土屋,里面蹲着一尊泥塑。
平时的时候,人们也都会在他的小庙前,供奉上香火,倒是从未断过。
他们的家中,也大多都供奉着他的神像,日日祭拜,所以香火什么的,倒也都不缺。
逢年过节的时候,当地人就在小镇上,就会搞一个大型的庆典,祭拜于他。
直到,当地的小镇,出现了一个孩子,一个父母相继离世的孤儿。
因为实在饿得不行,所以每天都上他这里打秋风的孩子。
每次还都会打个口头欠条,说,他现在是向他借的,等他以后长大,他会还的,然后就一溜烟跑了。
次数多了,那个孩子也在他这里混了个眼熟,也多了几分关注。
作为山神的他,想要关注一个人的动向,那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然后,他就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这个孩子并没有沦为乞丐,在街上讨饭,也没有卖身为奴,而是四处找着活干,哪怕一文钱的活,他也干。
只是局限于年纪,能找到的活并不多,甚至于时常没有进账,但不想求人施舍的他,就只能上他这里了。
运气好,那个孩子可以在他这里吃上一块肉,运气不好,也有果子吃。
他看这个孩子也怪可怜的,偶尔见这个孩子饿得不行时,他会给这个孩子加加餐,给这个孩子送上些野味。
这个孩子知恩图报,在大下雨天的时候,还会跑到山上,举着一个破破烂烂,到处是洞的伞,给他遮雨。
最后,淋了大半天雨的孩子,直接就给病倒了。还是他把这个孩子给治好的。
那是他第一次在孩子面前现身,十分感动地表示,让他下次别再做这样愚蠢的事。
后面经过这事之后,这个孩子也不再拿上东西就跑了。而是坐在他的小庙前,边吃着东西,边叨叨个不停。临走时,还会记记账,都欠了些什么东西。
再往后,这个孩子干脆也不说欠什么东西了,只承诺,日后要给他建造一个大屋子,再给他造一个大神像,要有屋子几个人那么高的。
彼时,他的小庙,与坐地的孩子一般高度。
当时,周籍也没有把孩子的承诺放到心上,毕竟,不过是个孩子,忘性很大,等到长大了,也就会忘记了。
但让周籍都意外的是,那个孩子,靠着自己的一双手,和精明的头脑,竟然还真的慢慢混出了个人样。
这个孩子攒够了钱后,还当真开始扩建他的神庙。
而他则成为了山神庙中主事之人,开始经营这座神庙,且以神侍自居。
他这才惊觉,这个已经长成人的家伙,是彻底赖上自己了。
于是,他就这样被迫有了自己的神侍。
亲眼看着,自己山神庙的规模,越来越大,越来越广,神像也越来越高,越来越重。
在那个家伙的经营下,甚至有许多的外乡人,也都开始到他的庙中祈福。
自此,他的这山神庙,便走上了繁荣昌盛之路,延绵了数千年之久。
想到那个家伙,就是周籍,都有点晃神。
神灵不死,凡人却是寿命有限。
而那个家伙垂垂老矣之时,也从未在他面前祈求过,想要活得更长些。
甚至于,那个家伙早早便收了一名孤儿,言传身教,将自己那一身本事,都传给那个孤儿。
待那个孤儿长大成人,能完全继承他的衣钵后,那个家伙才安心得离去。
那是他们第一次,以另外一种形式相见。神与鬼的方式见面。
周籍是看着那个家伙,被鬼差带走的,被鬼差带走前,那个家伙还笑嘻嘻地对他说,欠他的下辈子再还。
这句话一直让周籍迷惑,至今无解,因为他完全想不到,那个家伙还欠自己什么。
周籍也不是那种庸人自扰的人,也没有将那所谓的下辈子再还放在心上。
周籍当时甚至还觉得,这个家伙果然到死都是那个蠢小子。
追求下辈子什么的,那是只有傻子才会干的事。
也是因为那个家伙开了个头,成为了参照根本,一代代的神侍,都秉持着他的宗旨,将山神庙发扬光大。
最不济的,都能赚到钱,为他的山神庙重新修缮一番,更别说缺香火的事了。
对于他来讲,完全就是稀里糊涂的到了现在。
想到自己的这些神侍,周籍就不可避免的想到那个家伙。
那个家伙,即便从小都跟在他的身边,在他不亲自现身的情况下,也都无法感应到他的存在。
最搞笑的是,那个家伙经常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问他是不是在那里。
但每每都猜错。
周籍看着好笑,还经常那这事笑话于他,
再看到对方羞赧的模样,更加好笑。
后面,周籍实在可怜他,于是在他又一次猜错的时候,就在他猜错的地方现了身。
周籍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家伙高兴坏了的模样,甚至激动到想要冲过来抱自己。
但被好心的他,一脚给踹开了。
可即便被踹倒在地,那个家伙依旧傻笑个不停,更加热衷于猜自己在哪里的游戏,让他都感觉有点腻了,直接就不搭理他了。
对于普通的神侍来讲,神灵不现身,那么神侍想要发现他们的存在,几乎不可能。
所以,那个家伙还为此难过了好一阵,连他最爱看的账目,也都看不进去了。
周籍都看不下去了,才又给了那个家伙一个闷棍,敲醒了那个家伙。
就连那个跟着自己七八十年的家伙,都感知不到他。现在他面前这个,是上一任神侍,在山门口捡到的孩子,后面一直养在身边。
但这个孩子,满打满算,也不过是在他这里呆了二十二年,又如何能感知得到他
这才是周籍有点纳闷的事情。
而且,不知为何,最近一段时间,再看到周臣,倒是让他经常想起了那个家伙来。
这已经不是周籍第一次,因周臣而想起那个家伙了。
周籍也并未深想这个原因。
毕竟,这个人间不是常有老人说,在看到自己的孙儿,就看到自己的年轻的时候吗
所以,他看到周臣,就好像看到那个家伙,一个道理。
周籍甚至感叹,可能是自己老了,所以才会爱回忆往事。
果然,即便神灵,也抵不住岁月,即便他这张脸依旧帅气,但奈何他心已老。
宴弥看着周籍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发出叹息的忧郁模样,嘴角不由抽了抽。
不忍再继续看下去的宴弥,直接转身,离开了周籍的身边。
宴弥这一走,周籍也回过神,两三步地跟了上去。
宴弥和周籍这一走,周臣的视线倒是追随了宴弥一会儿,然后默默收了回来。
周臣低下头,已经在开始思考,怎么将这次宴弥到他们这里拍戏的这个利益最大化。
看看隔壁那个四什么村子来着,不就是因为宴弥上部戏,去到了他们那里拍戏吗现在去那儿打卡的人可多了,整个村子的经济也都带动起来了。
已经完全从曾经那名不见经传的村子,蜕变为了旅游圣地。
周臣觉得,他们这山神庙也不差,他这边再运作运作下,应该也能得到不少的收益。
只是,他们终究是庙,不是山,和单纯的旅游打卡还是不同的。
周臣觉得,若是自己处理不好这事,让这个山神庙变了意义,人们来这里不是为了祈福,而是为了打卡,那么他多半会被揍。
想到在自己小的时候,那位山神大人潜入到自己梦里,追着他揍的场景,周臣就觉得有些无奈。
这真的是神灵能干事
虽然他是爬到了台子上,冲着他的神像尿尿了,但那不是还小,不懂事吗
至于专门跑到他的梦里,揍他吗
而且,在梦里被揍后,第二天早上醒来,全身上下都跟要散架了似的,酸疼的要命。
硬是恢复了好几天才好转。
最后好转后,他还被他的师父按着,给山神大人赔罪道歉,又跪上了三天三夜,那位山神大人才发话,原谅了他。
原谅归原谅,但自那以后,打扫的工作,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每天深夜,他都才能睡下。
惨得不行。
他在深夜里啜泣的时候,在想,他只不过是犯了每个小孩子都会犯的错,为什么要这样惩罚他。
但在难过的同时,周臣发现,自己的内心竟然是欢喜的。
因为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山神,即便只是在梦里。
这样想着,周臣不由转眼,朝那供奉山神的大殿望去。
周臣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但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的归宿,就是这里了。
即便他现在不过才二十二岁,在许多人看来,这么年轻,应该多出去闯荡,看看外面的世界。
其中,不仅仅只有那个别地山神挖他,他认识的人中,还有不少大老板,都给他开出过高薪,想要重金聘请他,但都没有动摇他的想法。
他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好,这是其一。最主要的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他,真心将这个地方,当作自己的家,不想要离开。
毕竟,这个家里,还有为大人需要他伺候,照顾。
而那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画面,周臣只当,那会不会是曾经的先人,在这座山神庙里,留下的记忆。
因为山神庙特殊的缘故,所以才让他看到。
至于为何每次所见到的都是同一个人,周臣竟是没有深究。
山神存在本身,本就不是科学可以解释的事,所以他为什么还要去试图解释,那怎么看,都不是自己能分析出的事呢
在玄学上,自己有几斤几两,周臣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的天赋,还是在如何赚钱上。
他对自己的定位十分明确,他就是一个赚钱的工具
周臣想到自己刚刚看到的画面,不由走到那棵树的近前,伸出手,抚摸上那棵树。
之前所见的画面没有再出现,周臣也没有觉得奇怪,
周臣在心中默默思考着,金身吗
虽然周臣对自己在有生之年,为他家大人铸一个金身很有信心,但是,就是不知道得花多少的时间。
周臣思前想后,还是得努力赚钱才行。
上半天,导演赵光给了剧组众人自由活动的时间。
当然,这上半天的自由活动,也是让剧组众人熟悉环境,同时,也让负责外景的同时,再确认一下,那些景可以用到。
就说那片桃林,虽说现在挑花不在,但是他们道具组,却也可以弄花上去。
这种事对于他们道具组来讲,完全不过是小事。
毕竟,他们拍戏,那些花那么刚好赶到那个对应的季节,所以这就得靠他们道具组了,百分百还原各种花,绝无破绽。
就算他们道具组不行,最后不也还有特效吗
当然,这是举例,具体会用到那些景,还得根据剧情而定。
哪怕就是拍到冬天的戏,需要雪景,他们也都得给造出雪景。
春夏秋冬四季的景,都难不倒他们。
在包括导演赵光在内的相关人员,又花了两个小时,商议完,敲定了最后方案,然后,剧组众人,就开始紧锣密鼓的行动了起来。
搬设备的搬设备,布置场景的布置场景,就是宴弥他们,也都在临时搭建起帐篷内,化起了妆。
周籍对于拍戏,倒是有几分兴趣。
时代不断变迁,朝代不断更替,作为山神的周籍来讲,看到的新鲜事物也不少。
这个时代,科技成为了主流,有趣的玩意儿层出不穷,他可以通过自己的神侍,接触了解到许多这个时代的东西,但却是无法窥其全貌的。
周籍就和大多数的人一样,看过电视,也看过电影,但却没有见过拍戏一样。
所以,在宴弥化妆的时候,周籍看了会儿,就去到了其他的组,看起了他们布置场景。
到宴弥和云初化好妆,正式开拍的时候,周籍仗着没有人能看到他,还跟在宴弥的身旁,学着宴弥的样子,做着动作,过着把戏瘾。
也亏得宴弥的心理素质高,才没有因为受到周籍的干扰,而被ng。
也亏得摄影机是普通的摄影机,不会将那未曾现身的神灵给拍进去,不然的话,哪怕导演让过了,宴弥也都会让导演重拍一条。
对此,周籍甚至还安慰宴弥,让宴弥不用担心,并且告诉宴弥,自己有分寸。
宴弥将周籍的话听在耳里,颇为哭笑不得。
行吧。
有分寸。
宴弥也没有去管这位想要接触新鲜事物的山神,山神守护一方,非特殊情况下,不得离开自己的册封之地。
宴弥也能理解,所以也就没有去管周籍的所为了。
反正也影响不到什么。
只是,看着周籍这玩得挺开心的模样,宴弥似乎有点明白,周籍之所以会答应,让他们剧组来他这里拍摄的原因了。
这样的原因,倒是让宴弥暗自一笑。
在宴弥拍完戏后,周籍还一副书生长衫,手拿折扇的模样,一扇一扇地走到宴弥的面前,摇着头感叹“神位误我。”
那神情那语气,简直就好像,娱乐圈里没他。就是巨大的损失一样。
宴弥看着剧本,头也没有抬,回道“那我可以给朝衡说说,说你想要换份工作。”
周籍闻言,那摇着折扇的手一顿,讪笑道“这还是不用了。”
“不是神位误你”宴弥继续打趣。
“我愿意它误我。”周籍打着哈哈。
宴弥笑睨了眼周籍,也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所谓的换份工作,也只是说说。
在他们自愿选择,成为神灵,气运加身,肩负苍生,与山河共存,享受人间香火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无法改变。
根本也没有后悔一说。
而且,神灵也不是随随便便就选出的,更加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成为神灵。
他们必须是有功德在身,心怀仁德,心系天下,才可在死后,有机会被册封为神灵。
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神灵身上的责任非常之重大。
后面人界监察局分立了出来,才慢慢改变了这一切,也帮他们分担了些责任。
发展到现在,他们这些神灵,倒是成为了一个闲职了。
不过,这所谓的闲职,也是和曾经比起来。
他们身上的责任依旧还在,并未完全卸下。
就在这时,山神庙中,走进来了一个人。准确地说,是一人一狐。
周籍感应到,扭头望了过去,然后折扇在手心上敲下,折扇合起,发出了轻咦声。
宴弥也顺着周籍的视线望去,便看到了胡九黎抱着那只白狐,进入到了这个山神庙中。
今天的这场戏是化作人形的白狐,也就是白狐的饰演者,云初的戏份。
化为人形的白狐,以书生的远方表妹自居,取名为胡九珞。
书生被胡九珞拉着,去到庙中拜神,求神保佑,能够高中的戏。
书生自是不信这些的,但架不住胡九珞,还是来了。
然后在这里留下了自己的一首诗,方才离开。
也就在这场戏中,公主遇到了书生,看到了他所作的诗。
但书生却不知道,他在这里,见到过公主。
彼时,书生的心里,便已经住下了胡九珞,眼里自然也都是胡九珞。
只是,与公主那尚处懵懂的情不同,书生的情是隐而不发。
对于这点,宴弥在与云初对戏的时候,也有讨论过,书生这种隐而不发的感情,该怎么表现。
最后,宴弥和云初一致认为,不需要太过表现,只需要在几个特定的情节,流露出若有似无的情意即可。
拍摄下来,倒也还算顺利。
之前的那场直播风波,云初多少还是受到些影响,这个影响在于,她对宴弥的愧疚。
即便宴弥早之前就已经告诉云初,与她无关,可云初依旧过不了自己心理的那关,始终认为是自己牵连了宴弥。
刚开始的时候,ng了几次,直到导演赵光拉着他们两人谈了谈心,把这事说开了,云初才调整过来。
云初调整过来后,下面的拍摄就十分顺利了。
现在云初正在那边补妆。
后面还有好几场戏,也都是他与云初的。
所以,白狐来不来,也都无碍。
想要过来看看,自然也是可以的,不会有人说什么,也不会有人拦住她们。
进入到山神庙中的胡九黎和白狐,察觉到了宴弥他们投过去的视线,一起侧头望了过去,然后对着宴弥轻点下头。
她们并没有看到,站在宴弥身边的山神周籍。
宴弥也不意外,一样向着她们颔首示意。
神灵想要在谁面前现身,就在谁的面前现身。
不然又怎么会有神灵显灵一说。
胡九黎并没有向着宴弥走过去,而是去到那售卖香的小店中,买了一柱香,然后趁着还没有拍戏的间隙,对着大殿里面的山神拜了拜。
“只是单纯的祈福,什么都没有求。”周籍盯着胡九黎,说道。
对于这个,宴弥并不怎么感兴趣,也就没有接话。
“九尾狐一族啊”周籍喃喃自语,“居然又出来了吗”
宴弥闻言,敲了敲剧本,说“早就出来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周籍的视线,从胡九黎身上,转到了宴弥的身上,“这样吗”
宴弥点点头,“恩。”
宴弥没说,不仅出来了,还和书生发展了一段情。
见宴弥点头,周籍也不怀疑宴弥的话,道“那应该没有来过我这里吧。”
宴弥却是道“看来你们神灵和神灵间,并不怎么互通啊。”
毕竟,这剧本上既然有拜神求高中的情节,那么白狐必然是去过山神庙的。
对于神灵来讲,任何妖化作人形,都不可能瞒过他们。
因为很长一段时间,抓藏在人界的妖族,登记入户,也是作为山神的职责。
所以,当时书生与白狐去的那个山神庙,肯定能看出,胡九珞便是九尾狐的。
现在周籍对胡九黎她们姐妹,发出惊疑声,很明显是没有从自己的同僚那里,得到关于九尾狐出现在人界的消息。
宴弥的这话,周籍也确确实实的没有办法反驳。
要说神灵之间的关系,也就一般般吧。
互通干嘛,打架吗
神灵和神灵之间,虽说是同僚,但各自管理一方,互不干涉,这样最好。
若是越界,反而会容易被视为上门挑衅。
反正,他们只需要听上面的行事就行。
别的神灵,与他们无关。
不过,若是那位神灵,闹出了什么笑话,我们倒是十分乐意相互往来传递的。
周籍转过话题,问道“你知道九尾狐一族,曾经差点被灭族吗”
宴弥抬眼,看向周籍,轻挑了下眉。
周籍又用手里的折扇,敲击了下自己的手心,说道“准确的来说,是差点沦为罪族。上天降罪,一族都将被灭杀,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宴弥沉默不语,手指就那样放在剧组上,微微弯曲了下。
周籍又用折扇,敲击了下自己的手心,继续说道“最后关头,还是凤皇站了出来,赦免了那牵连全族的罪,她们才得以幸免于难。”
宴弥听到这话,也不由向着胡九黎和白狐望去。
此刻,胡九黎已经抱着白狐,一步步地走上石阶,似乎欲往殿内走去。
大殿门口,周臣还搞了一个功德箱。
据周籍所说,这个功德箱里面的钱,周臣倒是不会收入到自己的囊中,而是会每年都会捐助给贫困儿童。
这并非是周臣开创的先例,而是从第一任神侍开始,就在干的事情,一直延续到现在,从未有神侍违背过。
这个功德箱里,无论有再多的钱,她们一分都不会取。
至于为何是资助给儿童,周籍认为,是因为每一任的神侍,都是孤儿的缘故。
周籍想起,曾经那个家伙,还用这个功德箱里的钱,建了一个学堂,请了位先生,供所有读不起书的孩子读书。
宴弥和周籍看到,胡九黎停在了功德箱面前,手伸进了自己的包中,然后摸出了手机,对着功德箱上的二维码,开始扫码。
这功德箱是祖传的,但这个功德箱上的二维码,却是周臣给搞出来的,也算是与时俱进了。
毕竟,现在的人们,出门都已经不带钱了。
就是街上那些要饭的残疾人,他们也都准备了二维码,扫码便可献出自己的爱心。
在捐了钱后,胡九黎又写下了自己名字,才踏入到了大殿中。
看着胡九黎她们进去的身影。
“若是没有凤皇恩德,这个世上,只怕也就没有这九尾狐一族了。”周籍再次感慨。
宴弥听着,再想到周籍之前的话。
上天降罪一族,便是让九尾狐一族,在这个世界上,再无立足之地。
就算当时有人活了下来,只怕最终也会快速走向灭亡。
也难怪胡九黎对朝衡感恩戴德了,是朝衡让他们九尾狐一族,得以在这个世界上延续种族,让九尾狐一族没有成为传说。
这已经不止是救命之恩了,还是拯救全族的大恩典。
也难怪朝衡与胡九黎两人的认知不等同了。因为这在朝衡看来,只是自己下得一个决定,但这在胡九黎看来,确实一个关乎到他们全族的存亡。
“虽说一人之罪,不累及全族,但上天都震怒,直接降罪一族,可见其祸之大。”周籍摇头叹息,“而三千年多前那场祸事,也确实是太大了,直接就改变了当时人与妖的格局。“
“当时凤皇出面,为九尾狐一族开脱,甚至都引起了不少种族的不满。当时大部分的天下人,都恨极了九尾狐一族,并且认为,九尾狐一族灭族,才是应该的。”
周籍徐徐说道“天怒,真正的上天之怒,天下人之怒,全部都汇聚在一人身上,自然也就迁怒到一族了。”
宴弥扬了扬眉。
这事他是有所耳闻的,但却没有见到当时的情况。
毕竟,当时的他可还在妖怪监狱里。与当时外界的风波相比,妖怪监狱里可谓是风平浪静。
直到妖怪监狱里,突然多出许多从外面进来的罪犯,他们这些早早就在监狱里的妖们,才知道外面发生了大事。
发生了一件翻天覆地的大事。
当时进入到监狱里的妖怪,一个个身上,还都是杀气腾腾,不服管教的模样。
闹腾的不行,典狱长直接当场格杀了数十个妖,完全没有一点留手,才稍稍震慑住了这些进入到这里,还仍旧不安分的妖。
最后,那个典狱长更是无比过分的将这些妖都塞入到了他的房间里。
最刚开始还有一个胆大的挑衅他,被他一巴掌就给糊在墙上给拍死了,然后就没有妖敢啃声了。
他们被那个老谋深算的典狱长安排到他的房间,生杀予夺自然也就全凭他做主了。
所以,对于杀死个小杂碎,宴弥也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宴弥甚至觉得,那个典狱长之所以把这些家伙安排到他的房间,怕不是就想用他的手,把人全给杀了吧
当然,他没有证据,只能是想想。
不过,那些家伙也没有给他将人全杀了的机会。
自那以后,他们都缩在一个角落里,老老实实的,没有再打扰他,他就也懒得去管他们了。
过了几天,终于有个妖受不了了,开始大声向外面叫嚷着着自己要出去,宴弥嫌烦,也给他一巴掌给拍死了。
然后,就更加没有人敢吱声了。
至于那些家伙是多久被放出去的,宴弥也没有去数,反正到他们离开的时候,一个个也都是极为小声的。
就仿佛生怕他们在这出去之际,结果因为发出的动静过大,而被宴弥拍死。
至少怎么也得先出那个门再说。
后面他们出去后,远远的,宴弥倒是听到了他们喜极而泣的哭喊声。
这让宴弥很无语。
又不是出狱,至于吗
而且,就是狱妖出狱,都没有他们这样激动的
但这可能恰恰也是典狱长所要的结果,就是想要用他把这些家伙给训得服服帖帖了。
只怕,让这些家伙在他这里呆多久放出去最合适,典狱长都已经算计进去了。
一到时间,见人还活着,也就把人都放出去了。
而这些家伙出去后,再见到他,也都和其他人一样,叫着他老大。
那模样,哪里还有刚刚进监狱时的嚣张,又哪里还有刚进监狱时那杀气腾腾,凶神恶煞的模样。
不说温顺的跟个小绵羊一说,但瞧着也正常了许多。
宴弥觉得,他们这个样子,比他们刚进监狱时的样子要好看许多。
至少看着没有那么欠打,让人忍不住想要抽他们。
自然,后面宴弥也就没有再去管他们了。
不过,因为这事,那个典狱长后面倒是给他记了一功。
这也都只是小功,宴弥都能记一个本本了。
所以,每次那典狱长告诉他,他又因为恐吓狱友立下一功的时候,宴弥都想喷他一脸,再往他脸上踩上一脚。
宴弥想着这事,只听到山神周籍继续说道“甚至于,在凤皇赦免九尾狐全族之罪时,还有不少人站出来,表示强烈反对,坚决要诛杀九尾狐全族,这才足以平民愤”
宴弥眉头又是一扬。
倒也不觉得奇怪。因为万族,没有哪个种族是不可灭亡的。
周籍“但最后凤皇还是顶着巨大压力,说服了众生与上苍,让九尾狐全族得以脱罪。”
宴弥闻言,莫名地笑了笑。对于朝衡顶着巨大压力一说,宴弥还是不予置评的。
要知道,朝衡曾经可是顶着众圣的压力,也要保他,让他全须全尾的进入到罪域之中。
有了那次,朝衡只怕什么压力都能扛得住吧
“说起来,这个世界上,之所以会有我们这些神灵,还是因为那祸事之故。”周籍语气复杂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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