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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站稳我就开口解释
“蝙蝠侠不是坏人。”
我很清楚为什么一贯好脾气的镭射眼会是那种态度。他是x战警的队长,这些年来一直奋斗在变种人平权与解放的第一线。我嚎的那么响、那么凄惨,他实在很难不误会对方伤害了我。
但蝙蝠侠又有什么错呢要说他有错,也是错在太善良、太固执。他想帮我,想让我别继续堕落。我知道那是为我好,我不是个会拒绝同情的女孩儿,我没那么强的自尊心。同情,同情又如何呢那起码是种善意,是他试图与我共情、想伸手帮帮我的象征。
我很感激,真的。我心里清楚,我知道自己其实非常的强大,也异常的坚强冷漠。我知道自己根本无需依靠更加敏感来借机发作。我永远都不会因为别人不了解我,而朝他们开炮。毫无必要,我我不是小孩儿了。
我不是小孩了。人们都说,当人失去母亲时才是真的长大,因为那个保护自己、包容自己的人走了,离开了。我虽然不完全是人,却很认同这一观点。是的,我早就不是小孩儿了。
此外我还感到非常的抱歉。我是个虚伪的家伙,从来都是。我知道蝙蝠侠是对的,我只是我只是
我哭了起来,抽抽噎噎的,看上去一定很丑。我觉得自己是真的感受到了那种悲伤。我很遗憾,真的。我我很可惜。
我为什么不能是个人呢
我哭的很大声,哭到本还皱紧眉头,想要抱怨几句我的好脾气的斯科特镭射眼本名都被吓住了,噎住了。他有些无措,立即把目光投向了琴。红发女人双手环胸,有些无奈的笑了。
我不管。我抹着眼泪,拒绝坚强起来。我心底的某个部分知道,在这二人面前装出一副小孩子相,这是有好处的;而另一部分正对我发出警告,斯科特和琴对妈咪非常友善,但对我的态度却一直非常复杂。我不能指望他们比蝙蝠侠更体贴我,哪怕他们想。
他们的确想。琴很敏锐,能感觉到我其实已回归已经平静了下来,此刻流出的泪水多是感情的延续与无谓的发泄。
但她没揭穿我,只是无奈的笑着。笑到我不好意思为止;而斯科特哎呀,他是个很有意思的家伙。有时太过温柔,有时又太刚烈。他很滥情,但必要时,却又能表现得十足冷漠。要不是x战警的成员实在性格各异,立场不同,我觉得他本能成为一个相当称职的队长。
我想你们也发现了,我好像非常了解他们,甚至了解x战警。这这就说来话长啦似乎不得不提起一些我羞于启齿的故事。哎,该怎么说呢,要从何说起
各位,我是个小怪物。
我在出生以前就获得了属于自己的意识,你们可以理解成,嗯,我在妈咪肚子里时,就有记忆、有能力了。我很难形容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我,我其实是被妈咪对我、对她自己的杀意惊醒的。
她是个很不容易的女人。真的。但那时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就像我父亲讽刺我时说的那样,我本能般的安抚着她的情绪,不断与她体内的孕激素一起骗她爱我。最终我得以顺利降生,而我生下来没多久就本能般的脑了我的母亲。
对不起,各位,我每次想起这件事,就会陷入一阵自责。请原谅我不肯细说总之,我获得了她的所有记忆,所有知识。我一岁左右就能和她正常交流了,两岁后就开始能够变成各种东西呃,扯远了。总之,我之所以认识x战警的成员,其原因就是我母亲认得他们。而我早早就翻阅过她的记忆。
我因想起她而稍稍冷静了一点儿。我不再不停的吸鼻子了。琴在这时叹了一声。她走上前来,帮我撕开了蝙蝠侠的束缚。她可真美啊,各位。我感觉她简直是在夜色里隐隐发光她那艳丽的红色发丝,那总有些许迟疑之色的精致面容她走向我,熟练的、温柔的抚摸我的头发。
我有着一头与母亲一模一样的黑紫色头发。
“贝儿。”她怀念的说着。“你还好吗”
我知道她不是在思念我,我更高兴了,我很开心有人还记得她。有我之外的人还惦记她、思念她,我知道妈妈也会为此开心。于是我胡乱擦干了脸上的泪,很想点一点头。
但我不能。
一时间我都不知该如何开口。妈妈死了,她她离开已有很多年了。
琴知道吗我不确定。我应该看一看她的脑子,但我不敢。x战警们都很习惯与x教授通话了,他们的感知都很敏锐。如果我那么做,一定会被发现的可我实在不想惹她伤心,我
琴好像看出了我的为难。我是不是变得更像人了我能在她美丽幽绿色的瞳孔中看到自己无措的脸。她的眉毛动了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荡起了一层水波,她很难过,但并不真想把那股悲伤表露出来。她拉过我,把我塞进了自己怀里。她温暖又柔软的躯体好像牢牢吸住了我,我我把头埋在她的胸口,又发出了一声抽泣。
“我们知道。”
她沙哑的说着。
“都知道了。贝儿。”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但谁管它。
“不要难过,你你做的很好。教授要我向你问好,他夸你是个坚强的姑娘别伤心了,好孩子。”
她安慰我。我的眼泪流到了她的身上,湿湿热热的,一定很不舒服。但她没有嫌弃。我很悲伤,真的。我知道这酸涩苦闷的情感是什么,这是悲伤。
她抱了我好一会儿。其实我知道曾经的她并不喜欢我,我不怪她。她曾觉得我是那段恐怖回忆的象征物,只会搞坏我妈咪的精神。事实证明她没搞错任何事。
她们曾是一对很好的朋友,但哎,但她们太像了,都有一副外柔内刚的铁骨。从前我母亲也不喜欢我,但她拒绝承认这点,拒绝后悔。最终她与她曾经的亲朋彻底分道扬镳而现在,斯人已逝,这一切都被改变了。
在琴看来,我不再是那个拖累着她挚友的小怪物了。我是她好朋友最后的遗物,唯一一个能和她一起怀念她的人。
真好。
太好了。真的。
所以当斯科特终于打破沉默,用他能发出的最温柔的声音提议,想去为我母亲扫墓时
我又怎么能、怎么忍心拒绝他们呢
诅咒。
斯科特心想。
他心底的某个地方一阵又一阵的发酸,那感觉很不是滋味他从没怪过阿丽安娜,但也从没能与她结下多么深厚的友谊。他只记得对方很少说话,是个白的吓人的腼腆姑娘。当他开始和琴约会以后,她就只是朝着他们微笑,好像从未因他夺走了自己最好朋友陪伴自己的时间而生气嫉妒。斯科特对此很是感谢,他记得她,一个好女孩儿,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如果一切都能停在那时该有多好
斯科特抿着嘴。他感到一阵又一阵的悲怆。他们乘坐飞行器来到了这里,一个位于南美的雨林。他曾在x教授整理出的她们母女二人的逃亡路线中见过这个地名。这是个读起来很是绕口的小地方,并不有名,也没什么美景,甚至也不是阿丽安娜的故乡。
她被埋在这儿。
她死了。
直到现在他才有了实感。那个苍白的、饱受苦难的姑娘,她死了。
他很不好受。
贝儿似乎察觉了什么。她柔声解释,说这里看着破败落后,但雨林中的风景很好,是这一路她妈咪最喜欢的地方。
她不在乎自己会被埋在哪儿,但贝儿希望她能待在一个自己喜欢的地方。
女孩儿给琴讲了讲阿丽安娜的临终遗言,与他记忆碎片中那濒临崩溃的疯女人形象截然不同,临到终末的阿丽安娜似乎非常平和,甚至非常温柔。
“她她要我尽可能的冷静一点儿。”那个和她母亲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儿小声说着,好像很不好意思。“但我没能做到。”
她很愧疚。
毫无必要。
斯科特心想。
他知道她搞死了不少人,曾嚎叫着,宛若一阵狂风似的刮进了神盾的某次秘密会议,当着尼克弗瑞的面残酷的吓死了某个九头蛇。他知道她失控了,知道她很危险。
但他他不在乎。
她是个好孩子。好吧,起码她还有应该当个好孩子的概念。斯科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她是个悲伤极了的小女孩儿,因母亲的死彻底失去了枷锁,凶兽般撕咬自己的仇人。这很糟糕,但她还是醒过来了,不是吗
他见过更糟糕、更危险的变种人同胞。他应该告诉贝儿这个。她是个好姑娘,是时候走出悲伤了。
三人终于走到了阿丽安娜的埋骨地。斯科特只要一眼就能确定肯定是这儿。原因无它,太明显了。
他感到悲凉。诅咒,这是个诅咒他耳边响起了阿丽安娜的嘶吼。是啊,诅咒。她的变种能力直到她不再为人,直至死亡都一直缠绕着她。
这里的花草都比别处长得更加茂盛。层层叠叠,泛着一层神秘的紫光。
它们被阿丽安娜的尸体增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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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那帮该死的、卑劣的、令人作呕的黑帮与政府赠予那女人的名字。阿丽安娜的身体素质很差,只看她本人,你根本想象不到她也是个欧米茄级的变种人。
那是因为她的能力实在太特殊了。实在太
你只要站在她十米内的任何地方,就能感觉得到你变强了。
诅咒,斯科特拒绝这样称呼自己的能力,他更乐意把它看做命运的馈赠。他也曾迷失过,但最终还是选择接受这一切的一切,他是名有荣耀感、有信念的变种人战士但阿丽安娜不是。
他甚至能够理解她为何如此憎恨自己的力量。他当然能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阿丽安娜这一生都未能从自己的变种能力中得到任何好处。恰恰相反,她被歧视、被霸凌、被抛弃,最后又被迫成了众人争夺的对象。她
她在一次袭击中被人拐走,沦为了生殖机器。
她有了贝儿。
斯科特望向那小小的女孩儿,那个那个活着的遗产。
他犹豫了,迟疑了。在刚救出阿丽安娜时,他们其实短暂的相处了一段日子。那时的他完全不准许自己迁怒这个孩子,他的理智一次又一次的向他呐喊她也是受害者。
但在镭射眼的心底,他还是清楚。贝儿对阿丽安娜来说应当不过是自己身上缠绕着的那个诅咒的衍生品罢了。
可他现在也不确定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x教授要特地叮嘱他记得足够体贴与温柔了。孩子长大了,她口中出现的那个虚弱却平和的女人他丝毫都不了解。他曾以为自己这边的好意无论于情于理,都具有很强的正当性,现在看来
但他还是得说。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琴当这个坏人。
斯科特清了清嗓子,开口时的声音却依旧非常沙哑。他的声音被压的很低,措辞充满了商量
“贝儿,我我首先要强调下,我没有恶意,没有企图。我就只是必须得问问,给你一个选项。”
孩子望向了他,那双浅蓝色的眼睛非常美丽,非常的像她妈妈。
镭射眼一阵心酸。
“你需要我们帮她迁个坟吗”
他小声说。
“你也清楚,孩子。”
“你也知道你妈妈的能力有多特殊,很多虫豸都垂涎她着她的力量如果操。如果有人知道她被埋在这里。”
斯科特哽住了。
他没有说完,没能说完。
诅咒
这个见鬼的单词又冒了出来。他感到一阵难言的酸楚。
诅咒。活见鬼的诅咒。
直到最后都缠绕在这可怜的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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