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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身上的衣裳已经脏乱得不成样子, 不少部位的布料也呈现不同程度的磨损,泥土混杂着血迹,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虚弱。
腹部有道伤口, 血液漫出,濡湿了周围的布料, 渐渐形成一块暗红色的血迹,那处伤口现在是没有怎么出血了, 想来是方才的村医用了药。
轻轻褪去这人的上衣, 尽量减少布料对伤口的摩擦, 等把人脱得上半身只剩下块兜布时, 碍于仲女授受不亲的观念,任枫楠下意识错开了视线, 但反应过来现在不是拘束于这些礼节的时候,还是忍着漫上耳际的臊意, 将那最后一层薄薄的遮羞布解下。
这下雪白的风景露出全貌
青紫交加,腹部那道伤口也完全呈现在她的眼前。
伤口斜向上延, 一掌长,两指宽,显然是被野猪的獠牙拱伤的。
任枫楠目光像是被刺了一下, 若是野猪拱撞的角度再正面些,就不会是这样挫伤的结果了,而是直接被獠牙顶穿到时连那大罗金仙都难以医治。
任枫楠心中不住庆幸,闭了闭有些泛酸的眼睛,再睁眼时已回复平日的冷静。
在床边找了个位置坐下,仔细端详这人的上腹,发现看不出什么后,还是抬手理了理袖子, 好让这宽大的袖子不会拖沓妨碍她的动作。
一一抚过两肋,有三处肋骨移位,摸那偏移位置,应该是没有挫伤心肺的可能。
这浮肋之伤最是担心伤及心肺,方才这人吐血却未有血沫,她便猜测应是没有伤到心肺。心中的猜想被落实,任枫楠轻松了口气。
又号了号脉,这人会吐血,该是被撞出了内伤,只能之后吃药调养。
倒是这外伤,伤筋动骨的,拖延不得。
按照医书所说,那三处肋骨只能依靠手法复位。
任枫楠虽翻阅医书无数,这躬体力行却是头一次,心中难免有些谨小慎微,又恐复位时这人将醒,疼痛时手脚舞动,此时应当叫人进来帮忙按住,可看着这人袒裼裸裎的样子
虽然外表是个仲人,但内里却是同为女子,被其他人看见实在是不妥。
任枫楠不愿让别人看了去,便用布条将这人的四肢分别捆绑在床头床尾,如此这人再怎么挣扎也没法乱动。
这才安心实施复位。
等肋骨完成复位,任枫楠的额头也贴上薄汗,期间施纾逸只是疼得挣扎了两下,就又昏迷了过去。
用纱布将上腹部分都一圈一圈围裹住好固定住复位的肋骨。之后只需平躺静养,不出一月,这肋伤就能痊愈。
忙完这些,又开始处理这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用纱布沾热水小心的清洗好腹部的伤口,又从带来的布袋里掏出金疮药,把白色的粉末撒在伤口上后,再用纱布把腹部的伤口一圈圈包扎好。
其他部位的小伤口也都搽上了药。
做完这些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此时林元昊早已从镇上将大夫带了回来,正在门口候着。
放下手中用来擦拭的纱布,任枫楠回头看了看上半身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人,方才的那份紧张情绪已渐渐消散。
外伤都处理好了,内伤还是让大夫来吧。她对看病疗养颇有专研,虽然也研习过药理,但对治病处方还不够熟悉。
这般想着,任枫楠给人盖上薄被后,才来到门边。
门应声从里面打开,立马就吸引了外面人的注意。
对外头那些一脸紧张的村民,任枫楠也知他们内心的不安,便开口说道,“已无大碍,诸位放心。”
果然,村民们一听,个个都大松口气,那些个妇人家更是拿手抚顺胸口,仿佛那从鬼门关走一遭的人是她们。
目光搜寻一遍,看见了站在人群中的林元昊和他身旁背着药箱的大夫,任枫楠一步步走近,先是对林元昊福了福身,感恩谢道,“来回奔波,有劳林大哥了。”
“不用谢不用谢,阿逸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林元昊摆摆手,听到那年轻的仲人已没有大碍,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
任枫楠看他那模样神情柔顺了些,点点头,又对那大夫微弯了下脖颈,“外伤都已处理,还请大夫再替她看看内伤。”说完走到一旁给人让路。
“诶诶诶,好,这就进去。”中年大夫客气回话,顺着那空出来的道路进到里间。
不过一会儿,那大夫就出来了,一伙人连忙围了上去,七嘴八舌问着情况。
那任小姐气质高质,气势太足,看着生人勿近的样子,村里人方才都忍着不敢凑上前叨唠人家,一个个憋得欲言又止,踌躇不前。这会好说话的大夫出来了,可不逮着使劲问吗。
“确实已无大碍,只是内伤较为严重,待我写张方子,按药疗服即可。”中年大夫在人群中极力安抚,眼神却是时不时地看向静立在人群外的任枫楠。
中年大夫从医多年,在镇上也算小有名气,对这蒲庄村也颇有了解。
方才在门外等候多时,来时听说已有人在里头医治,可放眼看去,这村里唯一会点医术的江湖游医明明还在外面站着呢。
正纳闷里面是何许人也,就见房门打开,出来一位容貌极其不俗的年轻女子。
中年大夫正猜测这是何人,就见那女子开口说话了,随后离得近了,就看得更清晰了。
这女子竟是一位医者
这世间医者本就不多,这女医者更是寥若晨星。
只见着那女子靡颜腻理,神情却是凛若冰霜。
中年大夫即使有再多的话也只能憋在嘴里,心里带着几分怀疑踏入里间。
进入房内,大夫径直走到床边,一眼就看出这是个俏丽的年轻仲人。
床上的人还在昏睡,除了脸上有些苍白外,看起来确实无碍的样子。
将药箱在床边的矮桌上放下,又拖了把凳子在床头坐下,这才开始进行检查。
当看完眼睛准备把脉时,这人的右手腕上却系着条白带,顺着那抹白带的方向,就看见这白带的另一头是绑在床头的横栏上。
另一只手藏在被里看不见,但从那床头和床尾的横栏上绑着的白带来看,应当是四肢都给系上了。
这是什么特殊的包扎方式吗
大夫心里疑惑却也没有解开,就那样隔着白布进行诊脉。
“这、这是”这脉象确实紊乱,是内伤之兆,但这人不止是身受内伤,她还
大夫一脸震惊,却也很快压下。他从医这么多年,有什么样的病人没有见过呢。只是可惜了这孩子,年纪轻轻就以后怕是不能娶妻生子了。
老大夫叹惜的摇摇头。随后又检查了一下病人身上的伤情。外伤确实处理得当,尤其是那肋伤处理得极好。虽然那包扎的手法看起来还略显生疏的样子,但也无甚影响。
想来那位年轻的女医者,医术该是相当不错的。
中年大夫心中早已没了初见女子为医的轻视怀疑。认真写好方子后,大夫走出房门。
在回答完那些村民的问话后,中年大夫慢慢走到任枫楠面前,将那张方子递交给她。
“姑娘医术了得,不知从医几何师承何处”看眼前女子一身淡然自处的悠然气质,中年大夫还是没忍住想要客套一番。
任枫楠看完方子,点点头。这看其他有经验的老大夫开出的方子然后自己融会贯通,也能学到不少东西。
听到大夫的问话,出于礼貌还是回到,“自幼研习医理,只是兴致使然,未曾拜师。”
中年大夫神情有些错愕,心里道声佩服,随后夸赞道,“如此,姑娘天赋定是极高。”
“谬赞。”任枫楠神情不变,谦虚回道。
“只是在下有一事不解,为何那伤患的手脚皆要系上白布可是什么独特的疗伤方式”大夫想到那几条白带,疑惑地问道。
“”任枫楠难得哑口无言,适才包扎好伤口,忘记给那人解开,心中尴尬,面上却仍是淡定的说,“只是正骨时怕她乱动伤到自己罢了。”
“竟是如此,高明”那大夫对这年轻的女医者印象极好,可谓是后生可畏。
“还得谢过大夫替我家妻郞看病。”任枫楠想着要赶紧回房里将那几条布带解开,心里已不想再继续和这大夫继续扯皮下去,便直言道谢,想结束话题。
“什么那里头是你家妻郞”大夫顿时大惊失色。
“嗯”
“可、可她分明”
“这是家事,就不劳大夫操心了。今夜劳烦您跑一趟了。”任枫楠出声打断了大夫的话。之后从施纾逸给她的钱袋里拿出一两银子交给大夫,算是出诊费。
做完这些就转身往房里走。
那大夫看着那袭白衣背影,叹叹气,还是选择止住了将要脱口而出的话。
这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他又何必多管闲事呢。
遂不再多言,正巧林元昊走了过来,要将他重新送回镇上,他便跟着上了马车。
任枫楠将那几条布带解开收好后,来到老村长的跟前,福了福身子这才开口道,“小女有一事相求,还望村长相助。”
“何事但说无妨。”老村长这会正高兴呢,一口应下。
“想请村长”
“这好吧。”村长疑惑片刻,还是应下了她的请求。
就这样,在施纾逸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村长和大小姐达成了某项合作。
当施纾逸再醒时,已是两日之后。
刚醒,周围的环境摆设都很熟悉,这是自己的房间。
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嘶”施纾逸动了动身体,想要坐起,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疼得她立马躺下,同时也感受到下、身的一股热意。
想到了什么,施纾逸的脸色顿时难堪起来。
此时大小姐坐着轮椅推门而入。
“醒了”
等了一会,不见这人应声,任枫楠又问,“为何不说话可是扯到伤口了”
看她脸色极差的样子,还以为是伤口又疼了。
“不是。”施纾逸憋红了脸。
“可是想如厕”任枫楠又问,还好心的用手指了指她的床尾边上,“恭桶在那。”
“不是我、我我我”施纾逸格外羞耻,连说话都结巴了,憋了半天还是硬说下去,“我好像失禁了”
任枫楠一听,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有一刹那的崩裂,“怎么可能”这人都救回来了,还会落下这种毛病
“真的”施纾逸脸色爆红,羞耻得欲哭无泪,差点以为自己成为一个废人了。
任枫楠绷着脸来到床边,趁着施纾逸不注意,一把掀开了被子。
一眼就看到那刺目的红色。
“你来葵水了。”任枫楠语气没有起伏的告知她这个噩耗。
施纾逸:五雷轰顶jg
这就是所谓的风水轮流转,天道好轮回么。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晴天霹雳jg看看我筷子般长的手,再看看我那一米七的大长腿,我已经满足不了你们了么qaq感谢在20210814 04:25:5220210817 01:30: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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