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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 两个男人跟撞了鬼一般,一个拖着一个,从红袖招屁滚尿流的爬出来。
“怎么回事, 藏个药磨磨蹭蹭的”
一个女子见俩人从后门翻出来,不耐烦的迎上去,“藏完了我们就得赶紧回云江你的眼睛怎么了”
女子看到其中一人满是血水的脸,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这女子正是花朝。
夙平郡王原先以为派人收拾了姜栾, 没想到这小子也是命大, 坠了崖还不死,反而在绿水洲这边红红火火的开起了饭庄,自己的人却是一个都联系不上。
夙平郡王简直要咬碎一口银牙。
奈何姜栾这小贱人此时并不在他眼皮子底下, 在绿水洲好生快活。
花朝回到齐府后, 便给夙平郡王出了个主意袭其身体, 不如攻其心智。
姜栾越是想要得到的东西,越不能让他得到。
既然他一心一意扑在饭庄上,那就搞垮有一家饭铺
夙平郡王听得连连点头, 于是便有了今夜这出。
“你这是怎么了”
花朝受到了惊吓, 瞥过脸去不敢再看。
先前在楼里受伤的那人,眼珠子竟活活化成了一摊浓血,眼眶里是两个黑漆漆的大洞。
在这阴霾的夜晚,这人犹如恶鬼一般在地上爬着,“花朝姑娘,我的眼睛怎么了, 我的眼睛”
他刚抱上花朝的腿, 就被花朝厌恶的一脚踹开。
“你带上他,咱们赶紧走”
花朝顾不得问俩人在楼里究竟遇到什么事了,心肝胆寒, 只想尽快离开此地。
但剩下的那人也迟迟没有说话,只一个劲儿的揉着眼睛,“好痒啊,真的好痒啊”
“你还坐在那里干嘛”
花朝走上前去,心里有些发毛,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花朝姑娘,”揉眼的那人抬起脸来,疑惑的说,“怎么回事我的眼睛真的好痒啊”
于是花朝看到了可怕的一幕那人抓着自己的脸皮,居然探出手指,将自己的眼睛抠了出来。
“啊”花朝直面这血淋淋的冲击,又是一声尖叫。
偏偏那人手里捧着自己血淋淋的两颗眼球,循声爬了过来,“花朝姑娘,我的眼睛眼睛怎么了”
“你们给我滚开”
花朝简直要被两个血人逼疯,提起裙摆急匆匆的逃走,不敢再看这邪性的一幕。
纵然花朝有千种算计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这边的人出一个折一个,出一对折一双,这姜栾怎么就那么邪门呢
那明天行事还能成功吗
花朝不敢多想,只得急匆匆回云江城禀告去了。
当夜夙平郡王大发雷霆,怎么也不肯相信花朝的说辞,只下了死命令,让她必须把药藏到姜栾的处所内。
若是进不了房间,就藏进饭庄里。
再没地方放,就藏到青山食肆中去,反正这家饭庄的老板跟姜栾是一伙的。
朋友间连坐,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红袖招中,齐绍麟仍面临着千古难题。
他想不明白姜栾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举动。
但此刻这种情境,也容不得他多想。
“好,我躺下。”
齐绍麟假装妥协,老老实实的平躺在床上。
姜栾终于满意了,带着一身酒气爬到他身上去。
虽然怎么坐都很难受。
但没关系,男人就是这么一种强取豪夺的动物,喜欢就要完全占有。
他现在就要把眼前这个人完全变成自己的东西,却醉的昏了头,不知道采用什么方式,只得凭借ben能行事。
但喝醉了的姜栾显然吃了亏。
他低着头嘟嘟囔囔的找齐绍麟的衣带,自己的外衣却被大敞。
齐绍麟完全释放自我,如同一头嗜血的狼,将姜栾掀翻。
姜栾不知道自己插翅难飞,醉懵了的脑子里还在艰难分析,自己怎么跑下面来了。
过了一会儿,满红袖招都能听到姜栾的哀嚎声。
“老天爷,我是要死了吗”
姜栾简直泪流满面。本来就在酒精的影响下软弱无力,此刻更是躺的跟条咸鱼一般。
“很痛吗”
齐绍麟只得停下,颇为手足无措的问。
姜栾如同一条搁浅的鱼般急急的呼吸着,没有说话。
齐绍麟窥伺着他的脸色。
“娘子”
他喊了姜栾一声,姜栾没有反应。
等齐绍麟继续时,姜栾又大叫起来,“老子要去见如来佛祖了吗”
“”
齐绍麟简直有些哭笑不得。
姜栾简直嚎的天崩地裂,玉皇大帝观音菩萨上帝耶稣喊了个遍。
虽然齐绍麟不知道他嚎的一些人是谁,但看到姜栾眼角呛出泪花,还是觉得十分心疼。
“算了。”
齐绍麟抹去姜栾眼角的泪水。
“我不来了,你休息吧。”
“”
齐绍麟叹了口气,抱着姜栾拍了拍他的肩膀,稍稍安抚了下,“快睡吧。”
但这样一来,姜栾却有不高兴了,靠在齐绍麟脖侧哼唧着。
但齐绍麟曲解了这种不高兴,以为他是被自己弄疼了,所以睡不着觉。
“睡吧,给你唱歌吗”齐绍麟问。
姜栾虽然喝的醉醺醺的,却还知道挑三拣四。
他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觉得静下来后十分烦躁,“不想听。”
“那就吹支曲子吧。”
齐绍麟从衣物中翻出一件椭圆形的物件。
这是一只浅灰色的陶埙,样子不大,也不知道他放哪里了成天揣在身上。
姜栾其实也不想听他吹曲子。
但齐绍麟把陶埙搁在嘴边,声音一起,他便静了。
陶埙的音色低沉幽婉,借着漆黑的夜连绵不绝。
这是一首古朴的曲子凤求凰。
原本损的音色带着哀婉悲怆,此时由齐绍麟吹出却带着点潇洒自在的意味儿。
齐绍麟光着上身坐在床边上,一边吹埙一边看着姜栾。
曲声悠扬,让人想起古道的长风、洞庭的水。
关山夜色,皎洁的圆月横压峭壁,关内关外,不知道多少人抬头望月,寄托幽思。
同一个夜晚,同样的月色。
月光倾洒在齐绍麟的身上,他的眼神十分温柔。
姜栾终于不闹了,在曲声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姜栾从宿醉中醒来,浑身痛的简直跟被一百头大象踩过了一般。
但哪里的痛都抵不过头疼。
姜栾一起床就“嘶”了一声,按住了后脑勺。
昨天没忍住多喝了几杯,谁知这古人酿的酒那么给力,仅仅半坛子就给他放倒了。
姜栾最后的记忆停留在睿宝借喝酒报复他,不停给他倒酒的一幕,之后就完全断片了,自然不记得昨晚上丢人的一幕。
齐绍麟端着水盆进来,看到姜栾醒了,神色略有一些紧张。
“娘子,你没事吧”齐绍麟搁了水盆,站到床边上,“有没有哪里疼。”
“啧,你可以试试问我哪里不疼。”姜栾拍着自己的头,总觉得好像忘了一些重要的事。
昨天晚上强行结束后,齐绍麟帮姜栾清理了一下,又连夜出去帮他买了涂后面的药膏。
其实姜栾根本就是小题大做,屁事没有,肿都没有肿一下,但齐绍麟还是给他抹了,听说这药还有养护的作用。
上药过程中,姜栾还醉醺醺的十分不老实。
明明叫疼的也是他,撩拨的还是他,搞得齐绍麟有些叫苦不迭。
此刻齐绍麟略显不安的问他,“真的很疼吗”
“头疼的都快炸了,”姜栾按着脑袋,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怀疑的看着齐绍麟,“你老问我疼不疼干嘛,莫非”
齐绍麟“”
“你昨天晚上趁我喝醉的时候”姜栾恶狠狠的质问,“把我揍了一顿”
齐绍麟“”
姜栾锤床“哈哈”笑起来。
他见齐绍麟一早上表情怪怪的,忍不住就开了个玩笑逗逗这小子。
齐绍麟被笑的简直没办法,撩起袍子坐到床边,“娘子,头很疼吗我帮你按一按吧。”
“唔。”姜栾理所当然的躺在齐绍麟腿上,让他帮自己按摩太阳穴,像晒太阳的猫咪一般眯起眼睛。
齐绍麟的手很糙,按在皮肤上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
他低头认真的帮姜栾按脑袋两侧,垂下的黑色发丝搔着姜栾的脸,有点痒。
姜栾漫不经心的挠了挠脸颊,总觉得今日的齐绍麟有哪里不同了好像比往常更温柔。
“你洗过澡了吗”姜栾闻到齐绍麟身上带着一点水汽的皂角味儿。
齐绍麟看到他耸动鼻子到处闻的样子,呼吸不由得一滞,又想起了昨天夜里的事。
很奇怪,姜栾总执着于他身上的气味,这搞得齐绍麟很难不心猿意马。
其实姜栾本质上是想闻自己身上有没有宿醉后的酒臭味,但怪异的是自己身上居然也是一股干干净净的气息,好像被谁清理过一样。
他刚想问齐绍麟是怎么回事,扭头看到这小子明显的某处。
“你怎么回事”姜栾如弹簧般弹起,痛心疾首道,“小伙子,你最近很不对劲知道吗莫不是你也有发情期”
齐绍麟被说的一脸无辜。
这次他倒不是刻意装出来的。
从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齐绍麟并不是个yu望重的人,满脑子想的全是复仇的事。
但最近俩人肢体接触实在是过于频繁,再加上这些日子齐绍麟疏于练武,一身jg力无法宣泄。
姜栾一觉睡的醒来什么都忘了,自然不理解齐绍麟复杂的心情。
他一骨碌爬起来,边穿鞋边道,“回头让徐大夫也开服药给你吃吃。”
齐绍麟看着姜栾穿鞋更衣,“娘子你要去哪”
“去有一家饭铺啊,”姜栾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说,“今天有人要在咱家搭台子唱戏,我这个主角不到场怎么能行”
“菜送来了吗”
有一家饭铺的屋后,李厨子焦急的问。
他的徒弟们汗津津的答道
“听青山食肆的伙计说,咱家的菜昨夜被守城的士兵扣住了,正在赶来的路上。”
“哎,怎么那么慢。”李厨子看着对面坐的乌泱乌泱的食客们,一时间有些发愁。
经过昨天的“试吃”之后,原先半死不活的有一家饭铺在绿水洲百姓中重新有了姓名。
食客们到场后,如同昨日的“试吃”般被安排上取号叫号,入内用餐,每人收取八十个大钱。
只是这一次用餐时间延长了,每位食客的取号纸上记着时间,可以在里面待一个时辰,出来后验证号码纸,超时的人需要支付一定费用。
但这一次场内的食物更加多样,每位食客随意自取,他们管这叫“自助餐”。
“就知道搞一些邪门的花样。”
青山食肆内略显冷清,大厨靠在门前简直嗤之以鼻,“需知撑起一家饭庄的,是菜肴的味道,搞些邪门歪道出来,食客们图一时新鲜,恐怕是支撑不了多久。”
青山食肆内的伙计刚吃完“自助”回来,对大厨道,“隔壁的饭菜味道实在好极了,您要不要也去一同尝尝”
“”大厨狠狠瞪了他一眼,没话说了。
此时睿宝打着哈欠走过来,见左朗在门口收钱收的热火朝天,便拍了拍他,“姜栾还没来”
左朗“”
左朗昨夜回去的晚,原本想去照料喝醉了酒的姜少爷。
但走到门口似乎听到些奇怪的声音便很有眼力劲的半路折返了。
“估计还没起吧。”左朗道。
睿宝羡慕的说,“这个时辰了还没起,真好,什么时候我也能过上这样的日子呢”
左朗闻言嘴角有些抽搐。
睿宝看了他一眼,“你这眼下乌漆麻黑的,昨夜没睡好”
左朗回道,“夜猫哭了一宿,吵得厉害。”
两人正说着话,姜栾才坐着马车姗姗来迟。
“不用你扶我,”姜栾甩脱齐绍麟的手,纳闷的问,“你老看我腿干嘛”
“麟儿没有在看啊。”齐绍麟一脸老实无辜。
其实他只是想确认姜栾有没有受伤,会不会影响走路罢了。
“快收钱去”姜栾把齐绍麟支使开,总觉得这小子在身边,他有些莫名的不自在。
齐绍麟一脸郁闷的走了。
姜栾看着饭庄前人头攒动,简直是舒心无比,就好像看到一堆可爱的银子自动流进了他的腰包里一样。
“你可终于来了,”睿宝走上前问姜栾,“听说了没王义死了。”
“”姜栾沉默了一会儿,“王义是谁”
“就昨天来闹事的那个人啊”睿宝抱怨道,“你的记性都就着酒喝进肚子里面了吗”
“他啊,”姜栾终于想起来了,“我记他干嘛”
“你猜他是怎么死的”睿宝神神秘秘的凑过来道,“掉进茅坑里被屎尿淹死的”
“哎,大早上的能不说这么膈应人的话题吗”姜栾对王义一点兴趣也没有。
这人莫名其妙的出现,又莫名其妙的离开,幼稚的行径激不起他半点儿怒火。
甚至直到此时,姜栾都没想起这个王义就是那天红袖招调戏他的人。
有关于王义的话题就这么一笔带过。
姜栾走到李厨子处巡视了一番,“李师傅,菜还没有送来”
李厨子忙的满头大汗道,“可不是,今天的食客比咱们预计中的还要多,菜量消耗的也大,这不是耽误事吗”
“不急,”姜栾宽慰他,“左朗前一段时间买的几十只鸡还养在山上,鸡蛋也下的到处都是,先拿来顶一顶吧。”
“是,少夫人。”
李厨子从姜栾那边学了不少稀奇古怪的食谱,对姜栾已经完全服气了,自然是他说啥就是啥。
姜栾刚要离开,突然嘱咐了一句,“若是菜送来了,记得用浔北那家的。”
李厨子闻言愣了一瞬,“咱家的食材不都是由青山食肆的吗”
“你就照我说的做吧。”姜栾道。
“姜公子”门侧有人探出一头来。
姜栾从屋后绕了出来,见江皓摇着扇子,一脸笑意道,“你看我把谁给带来了。”
江皓身边站了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一身落拓古朴的浅褐色衣衫,相貌文质彬彬。
姜栾“”
啊这,自己该认识他吗
幸好有江皓上前引见,“五叔,这位就是我近来结识的好友,这家有一家饭铺的老板姜栾姜公子。姜公子,这位是我的五叔,云江城城主江君禹。”
“姜公子有礼。”江君禹主动上道。
姜栾微微一愣,城主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便回礼道
“江城主客气。”
姜栾朝着云江城城主作揖,江君禹看他的眼神却有些复杂。
江皓没有察觉到自己家的五叔情绪不对,笑着对姜栾打趣道,“姜公子,我特意将五叔请来给你捧场,这八十文钱可以免了罢”
姜栾哈哈笑起来,对两人道,“江城主、江公子请随我来。”
他自然不会让城主混在普通老百姓里用餐。
当日用木篱架隔出的几间雅座就是派做这样的用途,虽然不隔音,倒也可以隔绝骚扰。
姜栾把江君禹和江皓让进来落座,吩咐小厮送瓜果茶点上来。
刚好李厨子那边的鸡也料理好了,便端了一盘子烤鸡串上来。
烤鸡大家并不陌生,只是姜栾饭庄上的烤鸡肉串看起来有些特别。
这些鸡肉串被分割成了腿肉、胸肉、鸡皮等分别烤制,和葱段、蔬菜串在一起。
蔬菜边缘烤的焦香,鸡肉串颜色呈深褐色,色泽晶莹,看起来十分可口。
姜栾道,“这是我调制的独家酱汁烤制,其他地方绝对品尝不到,江城主和江公子可以试一下。”
江皓闻言饶有兴趣的拿起一串。
肉一入嘴,他顿时瞪大了眼睛,赞道,“好吃”于是又一连吃了几串。
姜栾被夸奖的有些得意。
但当他转向江君禹的时候,却并没有在对方眼里看到惊艳的神色。
江君禹甚至都没动那些鸡肉串,只是眼神复杂的盯着他看。
不是吧江城主姜栾嘴角微微抽搐,心道这么不给面子的吗好歹吃一串也好啊
“江城主,你这么看着我是我脸上有什么吗”姜栾问道。
江君禹闻言回了神,低头喝茶,“没什么。”
姜栾眯起眼睛,开始思索这三十岁的男人是原主“老相好”的可能性。
“姜栾人呢我父君到了都不来迎接”
门口传来一阵叫嚷声。
少年这副尖锐的公鸭嗓,令姜栾一听就知道是齐绍阳那小子来了。
江君禹似乎也听出来了,微微皱起了眉。
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好日子,大家都紧一天凑热闹。
姜栾冲二人点点头,“恕姜某失陪一下,二位请自便。”
之后便背着手走出去。
齐绍阳身后跟着辆马车,正在门口叫嚣着,“姜栾呢”
睿宝不满的与他瞪视,“你是谁”
“关你屁事”齐绍阳瞥了他一眼,转向眼熟的左朗,“我知道你,你这小鬼整日跟着他,姜栾呢”
还不等左朗回答,姜栾就笑着出来,“弟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哎呦,这不是夙平郡王吗失礼了。”
夙平郡王从马车里探出头,见到姜栾就心情复杂,由花朝搀着走下来。
自从撕破脸皮那日起,齐绍阳在姜栾面前装都懒得装,白眼简直能翻到天上去,“我和父君巡视自家饭庄,自然是想来便来,难道还要跟你报备不成”
姜栾也不反驳,笑了笑,“郡王里面请。”
姜栾把他们带入同样以木篱墙隔开的雅座里,且就在江君禹他们隔壁,也不让人奉上茶果,转身就走。
“慢着姜栾”齐绍阳不满的喊住他,“你火烧屁股赶着投胎呢茶呢”
姜栾扭头问道,“怎么不叫小嫂子了”
齐绍阳冷笑着,还是那句,“你也配”
因为木篱墙隔着,他们看不到隔壁坐的人,但所说的话江君禹他们听的可是一清二楚。
江皓不曾想会有这么遭,喝茶的手微微僵住,偷偷打量五叔的脸色。
听到齐绍阳跟使唤自己家下人一样对姜栾呼呼喝喝,江君禹脸色极其难看。
这不满不仅仅是为姜栾打抱不平。
这夙平郡王对自己有所求,齐绍阳在他面前又装的温和谦逊,谁知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说话如此不堪。
隔壁,姜栾不想搭理这父子俩,转身就走。
夙平郡王大声呵斥道,“姜栾”
齐绍阳也愤懑姜栾这目中无人的样子。
虽然他们此行是来看姜栾待会儿“倒大霉”的,这时有些按耐不住。
齐绍阳看到一个小厮举着开水壶走过去,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阴毒的笑了一声。
“小贱人,”
齐绍阳飞起一腿,将开水壶踢到姜栾所在的方向,“小心开水烫烂你这张脸”
他自然是想毁了姜栾这张好看的脸,给父君出一口恶气。
谁知姜栾背后的木篱墙突然被人踹开,江城主伸手欲揽姜栾的腰,“小心”
这时却有另一人从旁侧飞扑,在江君禹的手碰到姜栾之前把姜栾抱进怀里。
“麟哥”姜栾只来得及叫了一声。
齐绍麟抱着姜栾眼睛微眯。
他几乎在同时间夺过江皓的扇子,将飞至眼前的开水壶拍飞。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无意,那开水壶飞出后直直砸向齐绍阳。
齐绍阳不曾想会有此一出,躲闪不及,被滚烫的开水从头泼到了脚。
“妈呀”
他整个人都烫红了,顿时发出杀猪一般的惨烈嚎叫。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908 22:29:4720210909 23:35: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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