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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亥时还没到,沈裴亲自去咸寿宫送当日批阅好的奏折时,倒是瞧见了沈非衣。
沈非衣下午前脚刚进岁玉宫,后脚那太后的话就传了过去,说是大婚在即,日后女子成了婚便不得住在宫里了,要这几日沈非衣搬去咸寿宫陪陪她。
话说沈非衣性子跳脱,这几日留在她宫中好好收敛一下,莫要成婚后失了仪态。
沈裴听了便知太后是什么意思,人是她要求搬去的岁玉宫,临近大婚又让她搬到咸寿宫。
这边以奏折公事牵绊着他,那边又变着法的将沈非衣禁足至大婚前,就是为了避免两人见面。
他倒是觉得好笑,整个宫中都知道他与沈非衣是亲兄妹,怎么这太后,竟要提防至此。
沈非衣似乎并不知原由,而是坐在太后旁边,一手托着个琉璃碗,一手捏着勺子,正笑着同太后说话,见了他只是笑着喊了一声哥哥,确丝毫不提及当晚不能去寻他的事。
太后见沈裴来了,似乎并不想同他过多交流,看了眼那湛白手中的托盘,也只是让他交给茯苓。
湛白应下,连忙将手中用绸布盖着的托盘交给了茯苓,茯苓接过,这才默默的站在后头。
太后并未表现出让沈裴落座的意思,沈裴却也不走,只是问了句,“非衣这几日便要住在祖母这里吗”
太后淡淡的应了一声,并未看沈裴。
沈裴自然也不在乎太后的态度,神色自若的继续道“孙儿今日看到尚书令上奏祖母寿辰之事,至今还未着手准备。孙儿不知祖母意愿,便不曾批准,今来此请话,可要孙儿亲自去安排”
“不必大动干戈,”太后摇了摇头,“同日需紧着非衣的婚礼操办便可,哀家待会儿再批复他,由着尚书令操办吧,你不必费心。”
得了令,沈裴这才笑着请辞。
出了咸寿宫,男人脸上的笑便收敛了起来,掩下的眸子泛着冷意,看来太后是打定了主意要将沈非衣嫁给祝繁了。
就是不知道,这祝繁没有没有这个命娶。
沈非衣在咸寿宫住了几日,多次出门被拦回来后,终是察觉到,太后好似在限制她的行为。
太后又怕沈非衣无聊,甚至将秦玉凝还有几位公主岔开叫到咸寿宫,陪着她解闷儿。
沈非衣是宫中最小的公主,年芳十七,比她大些的公主皆都嫁了人,故此回宫并不太方便。
可小姑娘又从小同她们不甚熟悉,头两天过去了,沈非衣便叫了停,只留了秦玉凝陪她。
秦玉凝虽说出自武将世家,可却有一手好绣活,她见沈非衣实在无事干,两人干脆就将自己关在屋里刺绣。
听说这宫中的九公主自小娇养长大,十指不沾阳春水,秦玉凝还以为要教她许久,却不想沈非衣竟是直接捏起针麻溜的就将线穿上了。
她愣了片刻,虽有些吃惊,却不多问,捏着针线一步一步的教沈非衣。
两人静默着绣东西多少有些尴尬,秦玉凝便先开了这个话茬,“我听说祝状元和表姐的亲事,是姨祖母定下的,表姐觉得那祝状元人如何”
沈非衣看了一眼秦玉凝的针脚,照着她落针的地方引针穿过,“还行。”
“我娘对我说,女子嫁人需得嫁给心上人,日后才会幸福,表姐可中意他”
闻言,沈非衣手一顿,即刻恢复自然,“嫁都要嫁了,谈何中意。”
听沈非衣语气恹恹,秦玉凝会意,便连忙揭过话题,可又不知道沈非衣对什么感兴趣,一想到沈裴与她极为亲近,便顺口提及。
她叹了口气,“太子殿下还未娶妻,其实也不必着急表姐的婚事。”
这话听着沈非衣倒是笑了,“我成亲后,之后操办的估摸便是哥哥的婚事了。”
秦玉凝摇了摇头,“既然如此紧凑,那也应当先操办太子殿下的婚事,有了这时间,若是表姐不想成亲,那婚事也可以毁了。”
沈非衣被秦玉凝的话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她觉得这秦玉凝应当知道她来宫里是要嫁给哥哥的,只是前一句说着哥哥与她自己的婚事,后一句又要体谅着她是否想嫁,倒是颠倒的稀奇。
她便问道“表妹难道不知祖母召你入京,是为了哥哥的婚事么”
秦玉凝并未及时开口,默了片刻,才道“有些耳闻。”
“那你可中意哥哥”
沈非衣她并未回应,便垂眸放下银针,笑道“那你也应知,若是先办了你和哥哥的婚事,你就算后悔,也毁不了婚了。现在祖母并未提及此事,你若是不想嫁,自然可以辞去祖母回漠北。”
闻言,秦玉凝抬眸看着沈非衣,抿唇摇头,“我自是从漠北来了,便不能再回去了,我只是觉得表姐似乎并不情愿,生怕表姐日后受委屈。”
沈非衣也笑“我是公主,无论如何祝状元都不敢动我丝毫,只是表妹从漠北远嫁而来,若真受了委屈,许是也没人诉说。”
秦玉凝默了会儿,又问道“那日后我受委屈了,能时常去公主府找表姐么”
沈非衣笑道“自然可以。”
两人日常也都是这般,绣着东西再聊几句,秦玉凝倒也不是时常都来,隔一天一次,沈非衣倒也不至于太过无聊。
却说沈裴这边。
沈非衣被太后刻意困在宫中,他也便趁着这段日子忙了起来。
同沈非衣去祝府那日,路上遇到的两个流民身份似乎有些来头。
他吩咐湛白将两人先安置在客栈换身衣裳,后又移到了一处宅子里安顿住下。
沈裴原本只是起疑,却不想真让他猜对了两人的来历。
祝繁乃是奉城县人士,而这薛氏母女,则是祝繁在奉州的妻女,薛氏还是奉城县小有名气的才女,才子配佳人应当是一桩良缘。
奈何那祝繁八竿子打不着的表亲在郢都封了个排不上品的芝麻官,通过曲折蜿蜒的亲戚关系推到了祝繁这里,给了他个进京赶考的名额,只是有个要求,两人不许相认。
祝繁便抛下妻女,只身一人前往郢都。
要说这祝繁确实有实才,运气也当真是好,不知道怎么就攀上了贵人。
于是,这春闱的全套考试,竟让他一直作弊泄题到太后跟前,小到那表亲小官,大到祝繁及考官,一桩罪直接提溜出来五六个人。
这考试作弊和泄题倒不是那薛氏供出的,而是通过司朗的线索和薛氏的供词,被沈裴查出来的。
沈裴看着那翰林院的几个朱笔写的名字,竟然还有御史台察院的两名监察御史。
他嘴角轻扯,心里直道有趣,正好也不用他再费尽心思往里头塞人了,如此补上,倒也方便。
只是这调查实在过于简单,好似被人推波助澜了一番,直接查了个水落石出。沈裴也怀疑过是有人特意为他下套,可那实打实的罪状,确实是板上钉钉之事,故此也不再多想。
若是硬说简单倒也不尽然,只是那薛氏母女的出现赶巧的离谱,获取了重要线索后,再去查,也只用了几天的时日。
这日子过得快,沈非衣的婚期也就在眼前。
宫中已经早两天装上了红菱和大红灯笼,饶是沈裴那宫门口,都要贴上大大的喜字,还要给他发一屉的喜烛。
岁玉宫门前更是红菱翻飞,绸缎摇曳。
从宫中一路到公主府和祝府,也都挂上了红绸,一派喜气洋洋之态。
虽说是沈非衣大婚,如此大的场面其中原因更是太后的寿辰,即便她说了不必大动干戈,可尚书令也万分不敢怠慢。
这沈非衣在咸寿宫绣了近十天的东西,终于在大婚前一天回了岁玉宫。
司制房加急赶出来的凤冠霞帔也提前送到供沈非衣查验。
那嫁衣料子是沈裴亲自选的,凤冠也是,就连那衣上的刺绣图样也是沈裴翻看后敲定的。
随同嫁衣一起送来的,还有皇后托人放在盘底的一副红皮图册。
沈非衣沐过身子上了榻后,才意识到要去试穿那衣裳,便亲自将东西放到了榻边的小几上。
她脱掉亵衣,将那红色的嫁衣穿上后,才瞧见了那檀木托盘上的图册。
她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丝毫不感兴趣一般,走到了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发呆。
那凤冠在就在台前放着,上雕鎏金欲飞的鸾凤,口衔红玉,缀着流苏,极为雍容华贵。
沈非衣缓过神来,想要去摸那流苏,却被身后突然响起的推门声给打断了。
她连忙循声去看,一转身,便瞧见了珠帘外,一袭月白锦缎的沈裴。
“哥哥”
沈非衣面色一喜,连忙提着裙子小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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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钓系心机公主vs清冷禁欲佛门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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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无深得民心,百姓对他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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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夕之间,江山易主,四公主虞若折断脊梁沦为阶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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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丞相府满门抄斩,死无葬身之地。
于是满宫的人都传温软乖巧的四公主被邪祟附身,变得妖艳放肆。
皇后急急寻来高僧青无为她驱邪 。
虞若用指尖勾绕青无的僧袍,猛然将青无拉近,呼气如兰。
“青无大师,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你瞧我这样的,能成佛么”
青无不动声色避开她凑近的鼻尖,念了句阿弥陀佛。
虞若嗤笑,“青无大师,你的佛,他渡不了我。”
虞若本以为她这一辈子就要这样过去,深陷泥沼,夜夜噩梦。
直到她摔在泥泞中一无所有,是那个白衣青无为她撑起一把伞。
对她说“公主殿下,佛渡不了你,贫僧来渡。”
虞若笑了,语气轻佻“此话当真”
“出家人不打诳语。”
那个传闻中性子软糯的四公主总是用指尖勾绕青无的念珠,故意弄脏青无的僧袍,质疑青无的佛理,打破他的信仰,告诉他,你就该爱我。
“青无大师,你就该爱我。”
他越逃离就越靠近,哪有什么清规戒律,哪有什么四大皆空。
午夜徘徊之时,脏了僧袍,夜夜梦中都是她。
也罢,不如红尘往来为她解僧袍,不如岁岁年年常相见。
佛渡不了她,贫僧来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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