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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吃洋芋擦擦, 霏儿不喜欢土豆,吃了碗里的豆角后不想再吃。转头瞅瞅厉忆,小男孩自觉的把碗伸给她。
半碗饭全给他倒碗里, 小女孩轻松的嘻嘻笑。厉忆对她这挑食是深有感触, 低头扒拉完自己的饭, 将兜里的饼干递给她。
“你带着饼干”
“嗯。”小伙伴太挑食了, 挑到令人发指的地步。那是喜欢了往撑了吃, 不喜欢能饿到晚上放学。她个子比他高, 可现在却没他结实。
拿到饼干霏儿开心的很, 老师收拾碗筷的时间, 她将奶油饼干完全进了肚。黄兰在一旁暗暗咽口水, 却不好意思开口要。
奶油饼干, 比一般饼干贵出不少。她妈连普通的都舍不得买,奶油的她更是从来没吃过。
厉忆真偏心,只给霏儿不给我。
小女孩又钻了牛角尖,明明自己已经吃了两小碗土豆擦擦, 却依旧为奶油饼干咽口水。
洗手午睡, 她钻进被窝背对着霏儿。身上的被子已经被李大雪换成大人的秋被, 俩仨孩子午睡盖完全够用。其实家里有小被子,女人如此全因为黄兰她妈不给孩子拿被子的缘故。
闻着被子干净的羊毛味道,黄兰很快睡着。厉忆那边跟小男孩在一起,他的被子是姑姑给缝的小被子,跟一个没被子的小伙伴合盖, 结果对方睡着把被子全拽跑了。
他拽了几下没拽动,被子被对方压在身下他也没敢太使力。身上冷的睡不着,小家伙却为了怕惊动旁人而一直乖乖躺着。
“阿沁、”他有公德心怕吵醒旁人,奈何这世上有几样事儿是绝无法忍的。其中一项就是打喷嚏。身上发冷, 一个喷嚏惊动了对面的霏儿。
小女孩睁开眼瞅他一眼,然后飞快的下炕。轻手轻脚来到他这儿,将兜里的手绢给他。
“去我那儿睡。”
“不行,我是男孩子,不能到女孩子那边睡觉。”
“六子不就在女孩子那边睡嘛。”
“那是因为男孩子这边睡不下了,也没有多余的被子,所以他才跑去跟孪生姐姐睡。”
“那现在你没被子,也可以的。”小女孩说完,看他还犹豫,干脆伸手拉他起来。“快走,我那儿还有位置。”
小一班寝室两盘大炕,男孩一排女孩一排,不过女孩少,所以那边宽松。老师对这个其实管的不严。自认他们还小,不需要过多干涉。看小女孩来叫他,而基于被子少怕孩子感冒的关系,老师也十分赞同的让这俩赶快回东面炕上。
“去吧,你们还小没关系的。”
“看吧,老师都同意了。”
厉忆不再挣扎,跟着霏儿钻进她的大被子。霏儿的位置靠着墙,这回他在最里头,然后是霏儿和黄兰。
羊毛被十分暖,孩子们静悄悄暖烘烘的很快睡着。下午被老师叫醒,很多孩子都会先上厕所。
霏儿从女厕出来,站在不远处等厉忆。黄兰叫她回教室,小女孩摇摇头,非等厉忆出来。
“他出来会自己回的。”
“你先回吧,我等他。”
“那我走了。”
黄兰小朋友今儿只穿了薄薄的旧线衣,下午又开始变天,冷的她直打哆嗦。也不顾小伙伴了,缩着脖子飞快的跑回教室。
霏儿站在冷风中等厉忆,可直到小伙伴们几乎都走了,依旧没见他的影子。她在外头等的心急火燎,眼看走的好像没人了。老师去处理俩尿裤子的孩子,此时也不在。
“哇”
一个小男孩出来放声大哭,霏儿伸手拉住他赶快问“怎么了”
“我不是故意的哇”
这孩子比她高出许多,大班的大孩子了,说话一点儿不清楚。一句不是故意的又接着哭。
霏儿气的直接自己看,随后急切的抬腿跑进了男厕。此时也顾不上什么女孩子不可以进男厕的问题了,她一心只有厉忆的安危。
“厉忆、厉忆,你怎么样”
小男孩被卡在茅坑中间,额头在出血,他此时已经满脸都是鲜红。双目紧闭没有意识。
霏儿知道他是被之前那个孩子给推倒的,磕破了脑袋又被卡在茅坑里。这幸好托儿所考虑都是孩子,所以茅坑距离非常小,不然他此刻已经在粪坑里了。
霏儿伸手拉住他使劲儿往上提,奈何人小力气不够根本憾不动。小女孩朝外大喊求救,可外头依旧没动静。
她急了,抬头吼道“灰灰,你快来。”
“吇”头顶传来戾叫,大家伙如今比之前大了很多,不用霏儿多说它极速掠过抓住厉忆的双肩,利索的将他提了起来。
“放下、”
其实这话不用霏儿说,大家伙抓起来后将他放到厕所外的地上,霏儿跑出来正好看到。
“这是怎么了,老鹰伤人吗”
好几个老师跑出来,看到这情形全误会了。有俩急切的去拿墙角的扫帚和铁锹赶鹰,霏儿他们新换的徐老师则赶快跑过来在学生面前蹲下。
“厉忆,厉忆,你醒醒,赶快醒醒。”
“送医院。”
霏儿刚才看得厉忆被人推倒磕破额头摔倒被卡住,此时急的不行,想起灰灰受伤爹就是送了医院,所以赶紧提醒老师。
“对,赶紧送医院。”
老师们张罗着抱起小男孩送医院,霏儿想跟被老师强迫留下。她人小无力反抗,怕自己耽误小伙伴的治疗,只好乖乖的站着那里不敢再追。
太阳西斜被云层遮蔽,她衣角被北风吹的上扬,小女孩站着铁门后,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忧,孤单单的身影让人心疼。
“霏儿,回教室吧。外面好冷。”
黄兰来叫她,她摇摇头不愿。想了想伸手拉住黄兰,“看”到厉忆没事,医院里躺着跟她们说话的时候,小女孩才长长吐出胸中那口浊气。
“给厉忆报仇。”
“报什么仇”
霏儿没回答她的话,牵着她的手径直进了教室。没几分钟,所长跑来找她了解情况。本来对于几岁的孩子不抱多大希望能说清楚,但意料之外的小女孩口齿清晰。
“我在外头等厉忆,后来人都快走没了,一个男孩子跑出来大哭,边哭边喊他不是故意的。后来我进去就看到厉忆被卡在茅坑中间,满脸都是血。”
“你确定听到他喊,我不是故意的这句话”
小女孩毫不犹豫点头“确定。”
“认识那个小朋友吗”
“见过。是大班的。”
“好,那现在老师领你去大班,你把他指出来可以吗”
“可以。”
霏儿指认,自然一认一个准。男孩子神色慌乱一下,随之咬着嘴唇眼珠子乱转。在老师的追问下居然死不承认,说霏儿太小记错了,他中午很早就回到了教室。
“你确定”
“确定。”
“撒谎,你跑出来大喊的,为什么现在不敢承认”
“我没有。是你认错人了。”
俩孩子各执一词,霏儿小、话语可信度好像更不高。老师抬头四顾“有没有看到事情经过的有的话请站出来,把事情跟老师讲清楚。”
孩子们一声不吭,有的害怕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所长没问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好将涉事的仨孩子家长全叫来。
如今这年代没有电话,等家长们都来已经是晚上放学。孩子们都走的差不多了,厉忆在医院也已经醒来。
厉姑姑望着老师气的脸通红“你们是怎么当老师的我侄儿脑震荡,那是脑袋,万一磕坏了你们说该怎么办”
“您先别生气,听我解释。”校长给厉姑姑倒了杯水,让她在椅子上坐下。“跟你侄儿在一起玩耍的刘思霏小朋友说是有人恶意将厉忆推倒,导致他磕伤了脑袋,还掉进了坑里。不知道你侄儿醒来是怎么说的”
“跟霏儿说的一样。那孩子比他高一头多,长的也很壮。他霸道的让我侄儿让开位置,厉忆不愿意,所以被他接二连三推倒。”
当事人也这样说,所长再次将目光转向了那个大孩子。“现在还抵赖吗厉忆亲口说的,总不会故意冤枉你吧。”
“呜呜,不是我,根本不是我。”
小男孩之前已经接收到父亲递给他的眼神,此时立马又哭又嚎,同时坚决抵赖不认。
“你们这是商量好的,非要冤死人是不是”男人冷哼一声,指指霏儿和厉姑姑。
“一个压根不在现场,只听几岁的孩子一面之词就说是我儿子干的。一个屁点儿大,还是女孩子,她怎么可能知道男厕的事儿就凭这些,你们就把我们父子叫来接受问询,不觉得太武断,太轻率了”
“你说话嘴里干净点儿。”胡发对他这语气厌恶至极,望着他同样没好脸色。
“我女儿虽说小,但她自幼懂事,绝不会无的放矢。事发时她就在男厕门口,你儿子最后一个出来,还吓得哇哇大哭,说什么不是故意的。这些她一个几岁的孩子绝编不出来。再加上厉忆本人已经苏醒,说词和我闺女一样。你作为家长,此时该问清真相,不是一味的袒护自己孩子。”
“就是。”厉姑姑也气的咬牙切齿,恨不能上去给这狡辩推脱的父子俩一巴掌。“儿子霸道打人,当老子的袒护。就你这样的,早晚养出个杀人放火的东西。”
“你说谁杀人放火呢”男人被说急了,蹭一下站起来。“你们合伙冤枉我儿子不算,还说这种话诅咒人。要不是你是个女人,今儿非给你个嘴巴子吃。你侄子明明是被鹰袭击的,非要怪到我儿子头上。”
“你敢”胡发挡到厉姑姑身前,男人那战场上的气势一出,对方瞬间不敢再叫嚣。逼人的脚步停止,伸出的手也放下。
眼看要打起来,所长站起来挡在他们中间出言劝阻。“这样你们看好不好。明日咱们去趟医院,让厉忆来认人。到时如果真是薛滔干的,我们让保卫科来做裁决,你们看怎么样”
“可以。”
没有厉忆的指认,到底缺乏力度。尤其是霏儿实在是岁数小,她的话再清晰有条理,给人的可信度也不高。
胡发带着闺女出来,几方人马分道扬镳。小女孩被放到自行车横梁的娃娃座上,她指指医院的方向。
“我们去看厉忆。”
“好。”男人说完回头瞅瞅厉姑姑,女人推着自行车,含笑开口“走吧,厉忆看到你肯定高兴。”
“你没事了吧”
医院里,厉忆脑袋上缠着纱布。看她进来开心的坐起来。听到她问乖乖点头。
“没事了。”
厉姑父让胡发坐,几个大人在一起又说起厉忆的事儿来。厉姑父听到对方不承认,将事情推到灰灰脑袋上,气的直咬牙。
“这回多亏灰灰了,要不是它把厉忆拽起来,这孩子要掉进去可咋整。”
“可不是。脑袋上那么大伤口,掉进去还不知要感染什么脏东西。”
“现在愁的是,咱这边根本没证人,他们死不承认。霏儿被他们说撒谎,灰灰背了大黑锅。”
“是啊,这事不能这么个结局,不然能憋屈死。”
胡发也是这想法,闻言狠狠点点头,双拳互碰一下表达自己的愤怒。
“一个小男孩看见了。”
厉忆开口说关键点,大家的目光全转向他。霏儿之前只顾看与厉忆有关的一切,根本没注意到这一点。
“之前他就凶我,很多人看到的。后来他推我的时候,好像也有一个人还在。”
厉忆思路清晰,这回大人们知道该咋办了。“明天一早咱去找知情者。”
弟弟妹妹被欺负,被冤枉,几个大孩子也都满腔愤怒。翌日一大早想跟父母一起去寻找知情人,被大人强制离开让他们去上学。
“放心走,我们这么多大人,这点儿还能办不好。”
巩家两口子,胡家两口子,四个大人等孩子们都入园后开始在老师的帮助下寻找知情人。
“孩子们不用怕,你们看到什么就说什么就可以了。”
老师温言细语的安慰,有一个跟薛滔一个班的小女孩站出来。“薛滔平时就欺负人,上周他还揪我辫子。”说着她自己拉过脑后的三股辫“揪掉好多根头发呢。还有我的书包被他用小刀划了一道,我妈给补上的。”
“对,薛滔可爱欺负人了。”小女孩看似与此事无关的话,却激起了害怕的孩子反抗的心。一个小男孩站出来,勇敢的给作证。
“昨天他一进去就骂小弟弟,说他占了他的坑,让他让开。然后小弟弟不理他,他尿完不服气,返回去使劲儿推小弟弟。把他额头磕破了。”
“我也看到他骂小弟弟了。”
“我也看到了。”
好,一下子找到好几个证人。他们事先发生了冲突,后来动手时也被人看到了,这下看那父子俩还怎么狡辩。
找了保卫科的人到场,厉忆和那个亲眼看到的孩子亲自指认,薛滔父子这回没急着开口,男人双目滴溜溜乱转想着对策。
“厉忆是脑震荡,伤口在额头。已经有人证明是你推到所致,你还狡辩什么想推到老鹰头上。你倒是给我说说,老鹰怎么把人额头磕破有谁看到了,老鹰还攻击谁了”
大男人发火,薛滔立马被吓的躲到父亲身后。男人粗喘着发狠,他身边的女人想了想开口继续狡辩。
“老鹰吓唬小孩子,所以他摔倒磕破的呗,咋就不成立了。至于证人,都是小孩子,小孩子的话不足为信。明明是被老鹰吓得摔倒磕成脑震荡,掉进了坑口,非要诬赖我儿子,你们这些人真是阴险。”
“你胡说。”
厉忆没事了,霏儿早晨陪着他吃了稀粥和馒头,这会儿心神松懈下来,对这些人诬赖灰灰气愤不已。灰灰是她的小兵,昨天是她叫来的。怎么能让它受这委屈。
“灰灰是我的鹰,它认识厉忆,根本不会攻击他。”
李大雪看闺女急的脸都红了,赶快出言帮忙“对啊,我闺女的鹰,真要攻击也只会攻击你这混蛋儿子,咋会攻击自己的小伙伴。”
“哼哼”薛滔他妈冷笑几声,“真会编故事,连鹰是闺女的都编出来了。你说它是你闺女的,那你倒是叫它来。我倒看看那畜生会不会听你的。”
“你出来。”
李大雪二话不说拉着她就往外走。说别的不敢保证,让闺女叫灰灰十拿九稳。胡发也邀请大家出去,要证明给他们看,灰灰根本不会攻击人。
一伙人转战屋外,霏儿抬头瞅瞅,没有灰灰的影子。这家伙经常是绕着她活动范围打转的,除了捕食时会离开。
“灰灰逮鱼去了。”
“哈哈”薛家三口笑不可抑,自认为看到了笑话。“小丫头真会胡咧咧,先是说啥鹰是你的,现在又说它去捕鱼了。你咋不说它睡觉呢,冬眠了等明年才会出来你以为你是草原牧民啊,还能养鹰。就是北边的牧民,能熬鹰的也是极少数。”
“灰灰不冬眠。”
“是,它不冬眠,它饿的要抓小孩子吃。你也要小心,这回是你的好朋友,下回就轮到你了。”
“你、你胡说。”
李大雪看闺女要被气哭了,上去就给了这女人一巴掌。“你吃砒霜了是不是,对着个孩子嘴那么毒。”
“你闺女开口就扒瞎,老娘”
俩女人刚准备干仗,天空中一个黑影由远及近飞掠而过。“噗通”一声,扔下一条大鱼。黄河尚未封冻,这家伙居然又抓了鱼过来。
闻声停下,大家的目光全聚焦到了这条鱼身上。霏儿开心的冲天空挥挥手,指指近处一棵大树。
“灰灰,到这边来。”
本来在空中盘旋的大家伙戾叫一声,果然听话的落在了她伸手指的地方。冲着小女孩又叫一声,仿佛在跟她打招呼问好。
“看到没。我闺女的鹰,没有她的指令绝不会攻击人。”这回李大雪扬眉吐气了,望着薛家那女人满目不屑鄙夷。“目光短浅的东西,这回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被骂的女人一下子懵的不知该作何反应,倒是薛滔他老子脑子转的比较快,很快接话。
“这、这也许是凑巧了。你要能命令它做其他的,才能证明它真的是你们家养的鹰,听你家人的话。”
“灰灰,给我啄他屁股。”
霏儿毫不犹豫下达指令,你自己要找揍,这可怨不得我。灰灰得到命令,戾叫一声飞起,朝着男人就冲了过来。
“啊”
男人眼见张开翅膀一米多的大家伙冲他而来,吓的连喊带叫飞快逃命。巩家胡家扬眉吐气,保卫科的人也傻眼的一时间呆滞原地。
“啊快住手、住嘴、”男人捂着屁股四处乱窜,大家伙啄一下飞上了天,然后再次下来时又是快准稳的击中他屁股。
“我错了,我错了,快停止”
薛滔他妈看自家男人的惨状,这回再不敢嘴硬。拉住李大雪开口求饶“大妹子,快住手吧。再这样要出人命的。”
“我就说这是我闺女的,不会攻击我闺女的朋友,这回你信了吧。”
“信了,信了。你快让它住手吧。”
“那得我闺女说了算。”
女人闻言赶快改换对象,冲霏儿作揖求饶。“孩子,快让你的鹰住手吧,叔叔阿姨知道错了,再不敢胡说了。”
霏儿没吭声,胡发乘机开口问“到底是谁把厉忆推倒伤了的,还害的他险些掉进茅坑。”
女人赶快推自己儿子一把“都怨这熊孩子,成天就欺负人,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胡发给闺女个眼神,小家伙指着那棵树开口“灰灰,回去。”
“吇”苍鹰戾叫一声,乖乖回到树上。
得,这回这家人的气焰灭的一丝不剩。薛滔他爸屁股被啄破,丢人又受疼。他媳妇脱下上衣帮他捂住屁股,两口子一瘸一拐进医院找大夫处理伤口。一向爱欺负人的薛滔瞅一眼灰灰,吓的赶忙跟上父母的脚步。
证人齐备,当事人也承认,保卫科最后权衡下让薛家赔厉忆医药费。
“凭什么啊,我屁股也受伤了。”
“那是你自找的。”
“那我不管。反正我受疼了,我治疗伤处也花钱了。两相抵消互不相欠,我是绝对不赔的。而且我这伤好长时间不能上班,我这耽误的谁赔”
“你屁股就破了点儿皮,你这是讹人。”
巩成思对上这种货色也气急了,站在那里咬牙又跳脚。其实他并不在乎这点儿赔偿,他只是想让这家纵容孩子无所不为的两口子受些教训。
侄子脑震荡,这玩意可大可小。要是没有霏儿,说不准事情会弄到什么境地。若真的出大事,他有什么脸见大舅哥。
灰灰下口是有深浅的,医生也说他就一点儿皮外伤,有的浅浅的刚破皮,有的只是青紫。看着出血了,实际根本没事。结果这家伙正好有了借口讹人,赖着这一点儿说什么都不赔偿。
“那让灰灰再啄你一顿好了。这回可不是小教训了,得狠狠来一次,不然厉忆这伤太冤枉。”
霏儿没有金钱概念,其实更喜欢这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方式。听到父亲开口,立马跟着点头。你打了我,那我想办法找补回来就行。这也是这时期普遍观念,社会乱,根本没给你完善的法律服务。
“那不行,你敢让鹰啄我,我就去告你。”
“告我天下雄鹰千千万,你咋证明是灰灰干的”
“我你跟我有过节,所以让家里的鹰攻击我。”
“捉贼要脏,凭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行啊”
“我”男人被挤兑的脸通红,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大半夜下班要是被这家伙攻击了,他死了都没地说理去。一只畜生,它可不受法律约束。这家到底是什么人啊,居然可以如臂指使的驱策如此猛禽
“我赔。”
男人颓废的认罚,薛家三口全耷拉下脑袋。女人想起钱来心疼的不行,抬手给了宝贝儿子一巴掌。
“让你给我惹祸,再惹祸老娘打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 此文主要是写主人公被养育的成长过程,养成后上交国家。大概再有几万字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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