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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第八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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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踮着脚尖站在凭栏处的女修,听到关玄澜的认输之言,整个人激动地无以复加,只见她双手扒拉着凭栏, 拼命地向外伸长了脖颈, 在这般大力的情况下, 她这一狂野的动作, 径直把她自己大半个身体都探出了凭栏。

    参战台上,虽然云倾和关玄澜之战成败已定,但大会最后的车轮战,却并没有落下帷幕。

    出于对坐在观战席上,修为低于本届观战平均水平的弱势群体的保护, 底下偌大的参战台,早早便笼罩了一层坚固的结界。

    饶是这样,从参战台下肆虐而上,钻了结界空子的些许灵力风暴,还是把许多观战者给折磨的够呛。

    所以这一圈最靠近观战边缘的凭栏,往往是重大惨案的频发地点。

    这名女修却不管不顾地钻出半个人去, 连带着她自己的脸颊,都快要直直挤上, 那倒扣在半空中的无形结界了。

    但她面上的表情却不是惶恐的、害怕的,反而呈现出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的兴奋。就好似做着这样分外危险, 且毫无意义的动作,她自己就能从这偌大的观战台上,一下子蹦到底下的云倾身边一样,嘴里也在不断重复着, “云倾一定会赢的,他一定会赢的”状若癫狂。

    这样不正常到可怕的状态,周围人不仅没觉得丝毫的奇怪,许许多多观战的修士见状,甚至还学着女修的动作,拼了吃奶的力气,把自己也挤了出去

    一眼望去,环绕的凭栏处,那扒拉着的五指,和那栏杆外露出来的一具具半截的身体,以及那男男女女,都极力想要伸长的脖颈,足以构成一幅令人胆寒的恐怖画卷。

    若是再在这副画卷上,填补出这些俊男美女,容色不一的人面上,睁大双眼,露出的简直是比自己获得了胜利,还要高兴成千上万倍的表情来,保准能让稍微胆小之人立即登天。

    但这般疯狂到令人发指的行径,众人非但没有表现出一丁点儿的排斥、不赞同,他们以自身的行为告诉外界,不够,这些远远不够,自己对云倾所隐藏的感情,还能表现得更加疯狂

    他们俱都兴奋的面皮涨红,手舞足蹈,口中语无伦次地对着云倾喊道:“仙宗大会,唯有道子才称得上大会第一”

    他们奋力睁大着双眼,为云倾声嘶力竭,即使是在长久的凝视之下,他们眼睛干涩疼痛,泛起浓浓血丝,那些观战的修士也不肯在云倾身上,移开半分视线道子经历数轮大比,对战已全部结束,今日一别,自己不过沧海一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有幸再次见到他呢

    像道子这样惊艳到令人毕生难忘的神仙人物,大概、也许、或者,自己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了吧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自己所求得都不是去靠近他,只是只是想要站在一个角落里,像是仙宗大会上一样,纵使二人隔着一道牢不可破的透明结界,中间所隔距离遥不可及,但无论如何,他们多少是能看到他的。

    就算是处在阴暗见不得光的地方,只要能远远地,多看他两眼就行。

    做人已卑微至此,但以云倾的情况来看,还是不行

    这样想想,一时竟觉悲从中来,心中涌现的那股,即将要与心上人被迫分离的巨大酸楚,就像是被海啸狂卷的浪,一个混合着雪血水的浪花迎面打来,几乎把他们整体淹没。

    温热的液体在面颊肆意流淌,伴随着微凉的风,很快便变得冰凉。

    不知不觉间,许许多多的修士看着云倾,猝然痛哭出声。

    就连好些在自己心底,自诩男子汉大丈夫,哭这种事情,通常属于姑娘家的男修,也不禁哽咽了起来。

    “云倾,云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想你离开这里,我不想啊啊啊”

    “为什么,为什么这届仙宗大会时长要临时缩短为什么”在震天的抱怨和百万修士声声不甘的控诉里,慢慢汇聚出七个字来,“云倾,舍不得你。”

    真是奇怪啊。

    明明在说这句话前,在场绝大部分修士都气势滔滔的,为云倾呐喊助威过。就在刚才,他们还那么大声,那么直白的嘶吼着。

    此时不过是一句“舍不得你”,却偏偏变得小心谨慎了起来,好似生怕惹来了名字主人的厌恶一般,以至于这话在名姓之后,都不敢接上一个像样的主语。

    但这份在无数人眼里,珍贵到不能再珍贵的情意,在云倾面前,也只是感动了自己。

    他自小经历的偏激糟糕事胜不胜数,得天独厚,仿若被神赋予的先决条件,让他对上方震天的咆哮视若无睹,他眼中只浮现出明晃晃地困惑来。

    什么

    他和关玄澜有缘

    哈

    若是他记错没错,这届仙宗大会应该是他俩的第一次见面,之前连区区一面之缘都未曾有过,如今又哪里来的缘法可言

    更何况他和关玄澜在大比之上,并不怎么愉快。

    关玄澜猥`亵他,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皆是不争的事实,虽然他生的仙姿缥缈,清雅卓然,但单从这人的行为上来看,可见这人内心并不怎么正常。

    一个心理有问题的,在大比之初就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探手解了自己的衣服,贴着里面的皮肤,乱摸一通的无耻家伙,跟他有哪门子的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凶缘吗

    关玄澜看着云倾面上,一副明显不悦的样子,轻轻笑道:“不管你怎么想,我俩确实是有缘分的。”

    “当然,你也不必自作困扰。”

    “一个剑修没有命剑,在这场赛事上,我已经占了你很大的便宜。”关玄澜扫了眼云倾原本手中握着的一截树枝,那里现在空空如也,早在云倾斩出那一剑的刹那,菩提树枝就因为承受不住太过霸道的剑气,于剑芒之下,湮没了。

    这还是因为万年菩提树所赠于云倾的,是它生于顶端的主干,勉强能撑过几息,如果它送的只自身随意的一根枝干,那么在枝干甫一接触到云倾浩瀚剑气的瞬间,就会崩裂成灰。

    如此脆弱到不堪一击的菩提树枝,落到了云倾手上,都能爆发出强大无匹的威力,倘若当时是换作了云倾的命剑,那他斩出那一剑的威势,毫无疑问地,将会扩大数倍不止。

    整个参战台受此一击,十有八九会被云倾剑威生生劈裂,而他自己,也不会只落得个受伤这么简单了。

    毕竟在云倾那里,自己是个什么破烂形象,关玄澜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可在云倾看来,他祭出栖昙婆罗,无异于将胜利的天平推向了对方,将唾手可得的胜利拱手相让。

    其实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暗藏的私心大到离谱,跟他想要的答案相比,又哪里是区区仙宗大会前十的名额可比拟的

    在这件事情上,表面上看来是关玄澜和云倾各退一步,相对公平。可事实是至始至终,都是云倾一人吃亏,从来就没什么公平可言。

    “缘分”二字,云倾已经从关玄澜嘴里听了整整三次。除了前一次还带了点疑惑之外,其余两次的语气,明显变得笃定了起来。

    正是因为这来得莫名其妙的笃定,很像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关玄澜知道了自己的什么事般,前路茫茫,他人却好似知晓了自身要走的方向,令云倾感到分外不适。

    他本能的想要走下参战台,即刻离开赛场,但谢辞的血战,外加关玄澜的这一场大比,把云倾丹海里储存的真元,和他的体力消耗殆尽。

    被他勉力压下、掩藏在身体深处的,铺天盖地的疲惫和疼痛,在云倾脑中那根名为“结束了”的弦的放松下,猛地朝他席卷而来。

    极度的眩晕下,天旋地转,视野一片昏黑,最后映入他眼底的,是一抹浅淡的青,带着江南烟雨般的朦胧,干净的不可思议。

    随着清润的色泽而来的,是一股熟悉至极的草木清香,这种味道,让云倾尚在挣扎的思绪瞬间清空,许是遇到了自己觉得可以依靠之人,云倾僵直的身子渐渐放松了下来,在来人怀里,彻底陷入沉眠。

    一片紫色洒金的竹林之海,夕阳的余晖透过竹叶的间隙,向地面铺陈着的整洁青石板,投下细碎的橘色剪影。

    栖息在紫皇竹中的鸾鸟,偏头啄了几下伸展的翅膀,开始引吭高歌,清脆的鸟鸣声混合着竹林特有的沙沙声,一如世人所向往的世外桃源。

    日头持续偏西,把紫皇竹的影子也给无限拉长,隐隐绰绰间,一栋精致的竹楼矗立其间。

    看着从仙宗大会上一回来,就守在塌边毫不动弹的青衣男子,一众太上长老面面相觑。

    按道理来说,道子经历数轮苦战,早就是身体亏空,内里折损的厉害。当务之急,应该是早早喂道子服用顶级灵丹,以便速补给道子身体所缺,这样才能更好的恢复己身。

    可像是这样亲密的,去给道子喂药的事情,别说历来只能由君上来做,就是道子那个不喜旁人接触的古怪毛病,他们也不敢随意碰触于他。

    只这次不知君上怎么想的,回来之后非但没有立即为道子调养身体,自己还像是得了迷心症般,呆呆地坐在床畔纹丝不动。

    君上这是怎么了

    莫不是之前在仙宗大会上,拦截的那道形如利剑,气势磅礴的紫金雷劫,把君上给伤到了吧

    有些事真的不能多想,因为这玩意儿一想起来,多半会越想越觉心慌。

    “君上,您”叶老这边思索了片刻,好不容易寻思了个不错的开头,正想要不那么明显的提一下,哪知道嘴里的字都还没蹦出来几个,就见着自家君上微微抬了抬手。

    这便是不让说的意思了。

    这么看来,君上当下所表现出来的异常,九成九是跟道子有关。

    叶老败下阵来,在良久的沉默后,还是封老无奈之下,朝青衣男子俯身一礼,他尽量放低了自己的声音,委婉地向于晚秋提醒道:“君上,您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了让属下前去准备”

    他想了想,又默默地补上了一句,“如有需要,请君上尽管吩咐。”

    封老这句话在某种层面上,已经算得上很直白了,但凡是在这方面有点意思的人听了,都会立即顿悟,但于晚秋就像失聪了一样,依旧如木桩子一般,一动不动地坐在榻边。

    “忱儿他依恋我。”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男子轻声说。

    他人生的精致绝伦,连说话的语调,都好似含着一股奇异的韵律,虽听不出里面有多大的起伏,但就是莫名地,让人有一种听觉上的享受。

    经年累月侍候在于晚秋身旁的一众太上闻言,几乎是即刻便察觉出了,君上所透露出的情绪毫无疑问,他在开心。

    开心。

    君上心中欢喜,无疑代表着君上无事,那道子一定也无事。

    这一认知,令许多太上不自觉地弯了弯眼睛,话已经说出来了,得有人接,他们暗自琢磨了一下,正想着怎么能更好的顺着这话接下去,就听于晚秋忽然叹了口气,“算了,你们都退下罢。”

    “是。”虽然不知道君上所思所想,但作为下属,不管君上有什么吩咐,他们只要一一听从就是了。

    林老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往床榻的方向看了一眼,大抵是躺着的人被柔软蓬松的云被遮着,帘幕轻垂间,他看得并不很真切,只略略扫了个模糊的影子。

    这令林老下意识地,在原地踌躇了片刻,也就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原本侍候了不少人的竹屋,兀地空旷了许多。

    四周安安静静,静地落针可闻。

    当残阳穿过半开的竹窗,在林老脚下映出橘红的光时,他这才悚然惊觉,不知何时,这间偌大的屋子里,竟然只剩下了三个人。

    三个人

    他浑身一个激灵,顿时不敢再有丝毫耽搁,朝着背对他而坐的青衣男子,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便拿出生平最快的速度,极速消失在屋里。

    终于,最后的一位太上也退了下去。

    于晚秋这时才动了自己交叠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探出,去摸了摸云倾的面颊,指腹上传来的冰凉,让他眼中闪过浓浓地心疼,“忱儿,你怎么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

    于晚秋半垂下眼帘,纤长浓密的睫毛在他雪色的肤上,打下一片扇形阴影,显得格外宁谧。

    他一点点地抚过青年的鬓发,轻声道:“在大会上如此拼命,怎么就不想想还在上方,看着你的为师呢”

    要知道,你从来就不是一个人,因为只要你疼了,你难受了,不管为师身在何地,都会感同身受。甚至叠加在身上的痛苦,比你自己所经历的,还要难耐上千百倍。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码的太快,剧情毫无疑问的崩掉了,不得已大改,小天使要记得重看一遍这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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