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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 让你久等了。”
在系统语塞的功夫里,凌听夷端着午饭回来。
她在越渔对面坐下, 顺手将酸甜口的肉菜放在越渔面前。
越渔没有多想,动筷子尝了一口后,才惊喜开心道“好吃”
完美契合她的口味。
凌听夷闻言,露出安心的笑,抬手将面包和果酱往她那边推了推,积极安利道“还有这个果酱不管抹在什么上面都超级可口”
越渔试了试,桃花眼霎时亮晶晶“这是什么水果做的酸酸甜甜还有一股果香,好棒”
凌听夷思考两秒,忽然站起身,明媚的对她道“你等等, 我去问问。”
越渔咬着面包“嗯布知道也唔关系的”
凌听夷已经跑远,没听见她含糊不清的声音。
越渔吞下面包, 眼睁睁看着她问了一个人没问出来, 又锲而不舍的去问第二个人。
就这样问了一圈后,凌听夷兴高采烈的回来, 像是去小卖部买了一堆糖果的幼童,大方的将所有糖都噼里啪啦倒在了桌上“是茶利酥果,在荒野有很多, 现在成功移植到十二楼的种植区,以后可以源源不断的产出果酱”
越渔被凌听夷热烈的情绪感染,跟着笑道“这可太好了。话说回来, 果酱可以一次性多买几瓶吗要是接任务出去, 就只能草草应付三餐吧,既然如此,不如顺便带两瓶果酱”
凌听夷爽快的点头“当然可以我以前也是这么做的。可惜朝芯看不上五楼的食堂, 莺时又不爱吃甜的”
她说着说着就委屈了“到最后,带出去的三瓶果酱只有一瓶开封,其他两瓶都没人动。”
喜欢的东西被人嫌弃,这种感觉的确不好受
越渔禁不住安慰道“没事,下次出门只带两瓶,就我们俩吃。”
凌听夷眸光发亮,旋即猛然站起,绕过桌子来到越渔身边,将她一把抱住。
越渔都快习惯这呼吸困难的感觉了,推了推她道“抱着我干嘛”
“抱歉。”凌听夷没松手,一本满足道“我太开心了,如果不能抱抱你的话,我的心脏都会因为亢奋而爆炸的。”
越渔“有这么夸张吗”
凌听夷坚定道“有”
“好吧。”越渔不再推拒,乖乖道“那就给你抱一会,只能一会毕竟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凌听夷闷笑着,雀跃道“好。”
午餐在时间的流逝中结束。
凌听夷像是没有阴霾的太阳,和她说话时,周围人的心情也会变的阳光开朗。
所以当她恋恋不舍的表示、不能和越渔一起回去时,越渔难免感到一丝失落“之前我就想问了,你突然披上外套,是要离开高塔吗”
凌听夷颔首“对,今天是下三层的人去荒野狩猎的日子,虽然和我们几个小队没关系,但我曾经在那里生活过,有不少认识的熟人,加上留在高塔里也无事可做,就和他们约好了一起出去。”
越渔担忧问道“你会有危险吗”
凌听夷勾起唇角,脸上绽开一抹肆意而张扬的笑,理所当然道“当然没有。我可是七号小队的队长,对付一些野兽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见她身上流露着锋芒毕露的锐气,双眸明亮、熠熠生辉,越渔不由打消顾虑,选择相信她“好,那我就先上楼了。”
凌听夷眼也不眨的看着她,摆摆手道“去吧。对了,我晚上会带战利品回来,到时候可以去你房间找你吗”
越渔瞅了她一眼。
凌听夷的神色坦坦荡荡,似乎是根本没意识到这句话有什么问题,表情正直的表露出她毫无杂念的心思。
越渔收回狐疑,回道“当然可以,欢迎你来找我。”
“那就这么说定了”凌听夷松口气,继而露出灿烂的笑。
电梯门缓缓合上。
在即便关闭的时刻,越渔突然按下打开按键,冲着还没离开的凌听夷问道“听夷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凌听夷疑惑“什么”
越渔定定的看她“你有喜欢的花吗”
凌听夷愣了半拍,迟疑道“我对花不太了解,顶多知道古时候的花可以吃,硬要说喜欢应该喜欢毒牙花吧”
越渔茫然“那是什么”
凌听夷精神一振,兴致勃勃道“是一种外表会随着周围环境改变、内里长满锯齿般毒牙的花,伪装性与杀伤力极强,我一直想养一朵在房间里”
越渔默默按下电梯的关闭按键,对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凌听夷露出礼貌微笑“再见。”
电梯一路上行,在七楼停下。
越渔心不在焉的走出去,边走边发愁。
这个世界的女主太多,她无法从中分辨出自己的老婆,本以为凌听夷的可能性最大,试探后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
其余的人里,朝芯五五分,颜莺时的几率最小这种妖艳的美人蛇最擅长伪装,轻易不会动心,和她那总是在不知不觉间就情根深重的老婆完全不一样。
越渔想着这些念头,一路走到房门前,抬手打开门。
雪白的墙壁出现在眼前,她下意识往里走了两步,等看到房间里的布置和自己那间不太一样时,她顿时脚步一顿。
定睛看去,越渔在角落里看到朝芯。
少女身材娇小,此时正屈膝坐在地上,脑袋戴着一副深蓝色耳麦,一只手虚虚的搭在右麦上。
她面朝窗户,眼睛闭着,乌黑浓密的睫毛在眼下垂落一小片阴影。即便窗外的阳光不够灿烂,她的神情依旧沉静的如同沐浴着暖阳。
强烈的割裂感令越渔晃了晃神,只觉朝芯与她身处在两个世界,想到初次见面时、对方的冷嘲热讽与针锋相对,越渔不由在心中改变了看法,或许对方本性温柔腼腆,那次只是一个意“砰”
乍然响起的砸墙声吓了越渔一跳,她稀里糊涂的看去,发现朝芯不知何时睁开眼,左手抵着墙壁站起,满眼杀气腾腾的盯着自己“谁准你进来的”
越渔打了个激灵,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小心走错了”
朝芯一手将耳麦拽到脖颈上挂着,另一只手掠过大腿,再次抬起时,冰冷的枪口对准了越渔的眼睛“一句对不起就想蒙混过关你是在侮辱我吗”
越渔汗毛竖起“你、你冷静点我真的是无意间走错了这几扇门上连个标志都没有,我第一天搬进来,弄混了也没办法啊”
“狡辩”朝芯大怒道“你以为我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吗会被这么低劣的话术欺骗如果你再用这种弱智的借口来敷衍我,我就将枪口塞进你的眼眶里”
越渔快哭了,颤颤巍巍道“我真没骗算了,只要不杀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朝芯冷笑。
下一秒,她的身形突兀出现在越渔面前,越渔尚未反应过来,就被她掐住脖颈,死死的抵到墙上。
泛着乌光的武器贴到越渔的额前,朝芯脸色不善,阴沉道“现在,我问,你说。”
越渔屏住呼吸,战战兢兢的挤出声音“嗯。”
朝芯“是谁派你来的”
越渔一愣“啊”
朝芯立即翻脸,暴躁道“啊什么啊你是异兽生下来的杂交儿吗话都听不懂再敢啊一声,我就打爆你的头”
越渔欲哭无泪。
她错了。
眼前的女孩哪有半点温柔腼腆这分明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躁狂症患者
冰凉的触感忽而从额头下移,掠过了鼻梁,落到越渔的唇上。
朝芯背对着光,姣好的脸上挂着不耐烦,手上一使劲,就将武器塞到越渔的嘴里。
越渔“唔”
朝芯冷冷的看她,声音不再复刚才的暴怒,而是浮现若有若无的杀意“如果你再不说的话你就永远都别想开口说话了。”
越渔顿时挣扎起来,精致漂亮的五官上浮现悚然与惊惶的神色,涎水从被迫打开的红唇间流出,将随时能终结她性命的武器都弄得湿哒哒。
她的眼中溢出粼光闪闪的生理性眼泪,明明是走投无路的绝望者艰难求生的可笑模样,偏偏在她身上,显的可怜可爱又勾人。
朝芯拧着眉,打量了她一会后,咕囔道“没想到男人还会露出这种表情”
话音落下,她倏忽松开越渔的脖颈,又抽出被温热软舌抵抗过的武器,心中的烦躁无处发泄,只能改为擅长的嘲讽“你现在的样子真是难看啊,像你这么废物的男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越渔狼狈的擦干净唇,听到她这么不屑的话,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朝芯顿时眯起眼“你敢瞪我我说的不对吗荒野上危机四伏,你这么一无是处,怕是连朵花都打不过吧”
她肆意贬低着越渔,等越渔想起毒牙花的存在,不由自主沉默后,她又啧了声,语气不爽的话题一转“不过废物也有废物的好处,最起码”
她扬唇一笑,施舍般的道“我相信你不是别的高塔派来的人了,他们还不至于花费精力送个炮灰来。”
越渔见她终于打消了对自己的怀疑,松口气之余,闷声道“你知道就好。进错门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和你道歉,但相对的没有证据就怀疑我这件事,我会在事后上报给队长。”
她又瞪了朝芯一眼,咬牙切齿道“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朝芯被她的表情逗笑,嗤道“队长不过是一个贫民窟里走出来的下等人,你让她帮你找公道,恐怕是找错人了。”
越渔生着气,根本不信她的话。
狠话一放完,她就扭过头,想要气冲冲的离开。
“喂。”可惜她刚走两步,就被朝芯叫住“进错门的事情,你就想用一句对不起打发我”
越渔被她折腾到现在,耐心直线下降,烦不胜烦的直接道“那你想怎么样”
朝芯哼了声,显然是被她吼的很不满。
但莫名的,她也没再发火动怒,只是骄纵道“你不是医者吗帮我驱散一次侵蚀度,这件事就一笔勾销。”
越渔沉默不语。
朝芯不喜欢看她不吭声的样子,当即揉着自己的红发,威胁道“怎么,你不愿意”
“不”能和这个小神经病一笔勾销,越渔求之不得,可问题是救命医者都是怎么驱散的巴啦啦变身还是跳大神
系统哪有这么麻烦,你给自己一刀就行了。
越渔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
系统听不懂吗就是放血啦,只要给病患吸点血,她的侵蚀度就会慢慢下降。
越渔男主也要放血吗
系统当然不用,男主可以轻松催化血脉之力,隔空降低侵蚀度。但原主这不是不如他嘛,只能放放血苟一苟。
越渔
系统安心啦,痛觉都给你关了,你就老实当个血包,把后宫们的好感度刷上来吧。
越渔深吸口气,对着坑货系统竖了个中指,随即抬头看向朝芯,硬邦邦道“有刀吗”
朝芯睨着她,手伸到身后,一眨眼的功夫,她的掌心里就多了一把匕首。
越渔懒得探究她把这玩意藏哪了,接过匕首后,随手在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溢出,顺着她的手臂往低处流动,雪白的肌肤上蔓延着的殷红,刺激着观看者的眼球。
朝芯惊疑不定的问“你在发什么疯”
越渔对她笑,笑容里泛着恶作剧般的得意“你不是想要我帮你驱散吗那你来喝啊,我的血就在这里,你要是不敢喝,可就不怨我了。”
朝芯脑袋灵活,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时有些错愕“你的驱散能力就是放血这么弱”
越渔的笑容消失“爱喝不喝,再见。”
她气的想走,而在她侧身的那一刹,一股力道从身后传来,将她摁趴在墙上。
朝芯单手掐住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攥着她的手腕,将她的胳膊微微抬起。微润的触感浮现在伤口处,温热的呼吸喷洒到肌肤上,因为看不见的缘故,越渔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她深感不适的动了动胳膊,还没来得及抗议,就听朝芯低低警告道“别动。”
朝芯顺着流动的鲜血,将她的手臂细细舔舐着,等伤口处不再流血后,才冷哼一声松开越渔,嘲讽道“你平时不吃饭的吗就流这点血以后去了废墟,你怕不是会被凌听夷那个疯女人活生生吸干吧”
越渔一获得自由,忙不迭的把胳膊擦了又擦,听到朝芯放下碗骂娘,她霎时气成河豚“说的这么嫌弃,你还不是把我舔了一遍又一遍”
朝芯耳尖微红,恼羞成怒道“闭嘴把铭牌掏出来。”
越渔警惕道“你干嘛”
朝芯不爽,威胁道“你不拿,我就自己动手了。”
越渔敢怒不敢言,憋着气的从衣服内掏出铭牌。
朝芯脸色缓和,将自己的与她的贴在一起,下一瞬,越渔存款上的莹绿色数字迅速跳动,等到停下时,已经多了两千塔币。
朝芯收回铭牌,抱着胸靠到墙上,居高临下道“这些钱不是给你乱花的,在下次出任务前,我要看到你胖上十斤。”
越渔“下次任务,是在一年后”
朝芯“三天后。”
“”越渔瞠目结舌“三天胖十斤,猪都做不到啊”
朝芯嗤笑“那你可真是没用。”
越渔被她气的血压高,抬步走向她“我不要这些钱,还给你”
朝芯表情一沉,抬起手的时候,枪已经对准越渔“我不想再听你说废话,回你的房间去。”
越渔磨着牙,最后捏着巨款,头也不回的气呼呼离开。
她没有回到房间,而是走到书库前,用力的敲门。
敲到一半,房门被人打开,颜莺时轻轻松松握住她落下的手腕,扬着眉道“哦呀,没想到经过上次的不欢而散,你还会来找我。怎么,是想在我这里过夜吗”
越渔没有理会她的口花花,咬着牙道“你是不是没钱了”
颜莺时顿了顿,随后抬手勾缠着自己的长发,姿态妩媚的向越渔眨了眨眼“怎么会呢姐姐像是缺钱的人吗”
越渔扭头欲走“哦,那你不要钱是吧”
“等等。”颜莺时眼疾手快的揪住她后领,一把将她拽到书库里,边关门边弯着狐狸眼道“虽然不缺钱,但我突然很想招待招待你。”
越渔满头问号“我不要你招待,你要钱的话,我直接转给”
房门彻底关上,隔绝了她剩余的话语。
没过多久。
她们出现在五楼食堂。
颜莺时换了身红裙,乌黑的发尾系着红绳,手里勾着喝到一半的酒,媚眼如丝的满足道“早就想喝这瓶酒了,可它居然要五十塔币,啊真的是太贵了。”
越渔本来是为了撒币消气,如今看她喝的开心,轻浮的甜言蜜语都说的少了,不由微微好奇“这里的酒很好喝吗”
颜莺时欣然道“当然,你要尝尝吗这里的酒比其他高塔的都要清澈,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在来了之后,一直舍不得离开。”
越渔无视她的邀请,托着腮问“你原本不是这座高塔里的人”
大概是喝酒喝的畅快,颜莺时没再滴水不漏的防着她,而是爽快道“对哦,我之前一直是荒野流浪者,和父母生活在一起。”
越渔“”
颜莺时“我又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有父母不是很正常吗倒是你,擅自认为别人没爸妈可是很失礼的事情哦。”
越渔抹了把脸“我应该没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吧”
颜莺时懒洋洋道“猜测你的心思,可比听你口是心非的话更简单。”
越渔不明所以“我什么时候口是心非了”
颜莺时没有立即,而是反问道“你和朝芯闹矛盾了”
越渔“没有。”
颜莺时“嗯哼,就是这句。”
越渔脸一黑“你还想不想喝酒了”
颜莺时莞尔“别生气嘛,虽然你生气的样子也很生动有趣,但我更喜欢乖巧的女孩子哦”
越渔不搭理她的日常调戏,闷声问道“你怎么猜到的”
颜莺时施施然道“因为我们小队里,只有她最有钱。”
越渔“就这”
颜莺时叹气“你究竟是从哪儿来的大小姐,有钱在高塔里,可是无所不能的利器呢。”
越渔是半路穿来的,即便知道下三层的日子紧巴巴,贫民窟里凄惨又可怜,但在细节上仍透着股和平时代的天真。
她有些懊恼,知道颜莺时再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便抿着唇,问起其他事“荒野流浪者是什么”
颜莺时“咦你是在心虚的转移话题吗”
越渔“不是”
颜莺时噙着笑,悠悠道“总是口是心非的坏孩子,可是吃不到糖的哦”
越渔抓向自己的铭牌。
颜莺时当即从善如流的改口“嘛,看来你这么可爱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荒野流浪者都是坏人哦。”
越渔无语的看她“你当我是傻子吗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爸妈的”
颜莺时笑了笑,仰头尝了口酒,放下手时,她的睫毛低垂着,遮住了眼中的情绪“流浪者又被称为放逐者,这些人背负着罪孽,不被任何高塔接纳,终日流浪在绵延无际又危险的荒野中,直到死亡也寻不到容身之所”
越渔听的茫然“罪孽是什么意思同为人类,高塔为何不接纳他们”
颜莺时抬起脸,美艳的面颊上浮现诱人的红晕,上挑的狐狸眼里流转着妩媚与多情,拖长着语调慵懒道“不要总是向我索取嘛,一味的索要可是会让人反感的哦回答问题不是不行,但是作为交易你就尝一尝剩下的酒吧”
话题被她极其自然的绕回到一开始的邀请,越渔懵逼之余,又感到深深的费解“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怂恿我喝酒”
“为什么呢”颜莺时重复着她的询问,轻笑道“因为我也罪孽缠身呀,看到纯白无瑕的东西,就想引诱着她堕落、亲手把她弄脏呢。”
越渔眉头紧皱,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颜莺时看着她纠结的模样,笑容真实了几分“想骂我可以随便骂,我喜欢你活力满满的神态。”
“不我不是想骂你。”越渔深吸口气,认真道“我只是想说中二病真的很尬,我这人容易共情,或许你不觉得奇怪,但我已经帮你抠出了三室一厅了。”
颜莺时听不太懂她说的一些词汇,不过这话一听就不是好话,她的笑容收敛,危险的眯起眼,意味不明道“哦是吗”
越渔背后发毛,被她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的一激灵,忙不迭的拿过她手里的酒瓶,故作镇定的跳过这个话题“是你说的啊,只要我喝了,你就老实回答我。”
颜莺时重新勾起唇“放心吧,我从不骗人。”
越渔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举起酒瓶,咕噜咕噜吨吨吨,一口气把剩下的酒喝完。
颜莺时欣赏着她迷醉又湿漉漉的眼神,感叹道“真漂亮”
稚嫩又张牙舞爪的天真,可口而诱人。
令她的本能都在蠢蠢欲动。
越渔晃了晃脑袋,大着舌头道“追捏似神魔”
颜莺时沉吟许久,开口“你在说什么”
越渔眼前发花,凭借着毅力,努力道“罪孽”
颜莺时听懂了她的意思,心中涌起好笑的情绪,倒将汹涌的食欲压了下去。她盯着越渔泛着红晕的小脸,轻声道“你知道异人的存在吗在异兽肆虐的初期,为了对抗它们,联盟曾秘密进行过一项人体改造实验。被改造过的人类,掺杂异兽的”
“呼”
酒量极浅的越渔,不等颜莺时把话说完,便撑不住的趴到桌上,呼吸浅浅的陷入梦乡。
颜莺时话语凝滞,下意识的回忆了一下。
确认自己剩下的酒并不多后,她不禁抵着额头,失笑着叹气道“就这么睡过去,可真是不解风情啊。”
睁开眼的时候,越渔还有点恍惚。
窗外的天空依旧是阴沉沉的,光线隔着厚重的灰云洒下来,令人感受不到丝毫暖意。
她迷茫的从床上坐起,对着墙角呆呆看了会,随后像是生锈的机器人,迟钝的打量四周。
她睡在一个狭小的屋子里,床头便是桌子,上面堆满着杂乱无章的笔记本。
越渔揉着长发下床,汲着鞋子来到书桌旁,定睛一看,只见打开的一页纸上,写着秀丽的文字古有一大家,名叫鲁迅,与好友周树人形影不离,时常被人同时提起
“噗嗤。”越渔被整乐了,刚笑出声,就听见身后的门被打开。
她回头看去,发现颜莺时穿着一袭黑裙,红唇微弯,抱着一个小盒子走进来。看见越渔站在书桌边,她笑吟吟道“原来你潜入我们小队的目的,是为了偷走我辛苦钻研出来的成果”
她不说还好,一提起来,越渔又憋不住笑了。
颜莺时扬眉“你笑起来很甜,但能不能先告诉我,你在笑什么”
越渔指了指书页,忍笑道“你弄错了,鲁迅和周树人是同一个人。”
颜莺时怔了怔,眼中极快的掠过一抹异色,语气不变道“怎么会早在十几年前,就有人从古书籍里、准确的翻译出你们抓周树人,和我鲁迅有什么关系这句话,他这明显是在焦急的辩解,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越渔挠挠脸“这是在玩梗啦。”
颜莺时“梗”
越渔词穷,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又怕自己多说多错,便含糊道“总之就是那个意思,你听不懂就算了话说回来,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
颜莺时没再追问,而是莞尔道“你房间哦呀,你这是想和我结婚的意思吗”
越渔愣住,混沌的脑袋逐渐清醒,睁大桃花眼道“我怎么会睡在这里”
颜莺时耸肩“因为你一杯就倒。”
越渔回过神,小脸微红,咕囔道“那你应该把我送回我自己的房间啊。”
颜莺时无辜道“那怎么行不经人同意就私自进房间,可是会被人用枪打成筛子哦”
越渔吃惊“你也走错到朝芯的房间里了吗”
颜莺时笑眯眯的摇头“不是走错,只是听说她家里有钱,想要绑了她捞上一笔。结果没想到,她那屋子里处处是雷,我刚进去提出目的,就被火力洗脸。”
越渔无力吐槽“你居然要绑架队友而且绑就绑吧,为什么还要说出自己的目的”
难怪朝芯看她私自闯入那么火大,该说幸好她没乱说话吗
“嘛,我的事情不重要。”颜莺时跳过这个话题,转而饶有兴致的看着越渔“原来你是单纯的走错了门啊刚知道前因后果的时候,我还猜测你是不是看她个子矮,所以才第一个对她下手呢。”
越渔沉默两秒,严肃道“不要对她进行人身攻击。”
颜莺时“为什么因为你们一样矮吗”
越渔“”
“哎呀。”颜莺时惊喜道“你这充满杀气的眼神,好像凶巴巴的小奶猫。”
越渔攥紧了拳头,阴阳怪气道“哇,原来你这么博学多知,还知道小奶猫长什么样。”
颜莺时闷笑“好有力的还击,真可爱。”
越渔“”
你有病吧
她被气的不轻,不想再消耗阳寿和颜莺时对话,黑着脸便要往外走。
颜莺时抬高小盒子,歪头道“你不要这东西了”
越渔头也不回,看都没看她说的东西。直接道“不要”
颜莺时慢悠悠道“哎真替队长伤心啊,辛辛苦苦带回来的宝贝,最后只能被我扔掉扔掉太可惜了,要不还是拿去换酒吧”
她说着说着便认真起来,所幸越渔走出去后又扭头跑回来,懵逼的盯着盒子问“这是队长送给我的战利品她什么时候送来的你怎么没叫醒我”
颜莺时将盒子放在她手上“昨天傍晚,你睡得正香,我瞧见队长敲你的房门,便说你今晚在我这过夜。她不想打扰你,闷不吭声的留下盒子后走了,我就没再特意把你叫醒。”
盒子不重,里面不知放了什么东西,越渔不好现在拆开,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谢谢你帮我和队长说了一声,不然她找不到我,肯定会着急。”
颜莺时眼波流转,掩唇笑道“不用谢。”
越渔有心和队长解释自己早睡的原因,便没再多留,转身离开了书库。她抱着盒子跑到队长房间,抬手敲了敲门,等了好一会,都没听到里面传来动静。
越渔有些奇怪,正想再敲,旁边的房门突然打开。
朝芯面色不善的伸出头,瞧见是越渔,眉头更是皱紧“什么事”
越渔“呃,我找队长。”
朝芯冷哼“她能做到的事,我也能给你办到。”
越渔“我不是来求队长办事的,她送了我礼物,我想对她说声谢谢。”
朝芯微微张大眼,像是难以理解“就因为这个破原因,你在这敲半天门把我吵醒”
越渔被她凶了一脸,鼓起勇气道“这都早上了,你还不起床,不应该反思一下自己吗”
朝芯被气笑“你在挑衅我”
越渔语塞“我只是实话实话”
朝芯不听她的辩解,把门往后一摔,大步向她逼近。
越渔心惊胆战,生怕她从裙子底下掏出枪,所幸朝芯的起床气还没那么大,只是一把拽住了她的手。
“我错了”越渔着实怕她的暴脾气,当即闭眼求饶“我不该在这时候敲门,打扰了你的休息,你大人有大”
“闭嘴。”朝芯粗暴的打断她的话,纤长的手指掠过她昨天的伤口,不满意道“怎么还没好”
越渔提心吊胆的睁眼,发现她不是要对自己动手,霎时松了口气,嘀咕道“哪有那么快好,我又不是超级赛亚人。”
朝芯拧着眉头,目光从她结痂的伤口移开,转而巡视她身体的其他地方。瞥到越渔雪白的脖颈时,她视线定格,抬高下巴“以后出任务时,你不要自己动手,让我来。”
越渔怀疑她是想假借这个名义,悄咪咪的一刀斩了自己。
朝芯似乎看出她的想法,冷笑的骂了一声“蠢货,你一点经验都没有,下手没轻没重,与其让你这么糟蹋自己,还不如由我亲自来。”
越渔听着不舒服,见她又需要自己,便胆大包天的反威胁道“你要是再骂我,我就故意不救你。”
朝芯嗤笑“我有一箱子净化液,就算没医者也能活的好好的。倒是你敢威胁我”
越渔“”
糟糕。
翻车了
她立马从心的怂了,刚准备改口道歉,朝芯抬手捏住了她的下颌,傲气道“我可以不用,但我必须要有。你是整个小队的医者,有三分之一是属于我的,在我不允许的情况下,你不准被人碰脖子,也不准被人擅自吸成人干”
越渔“只有你会脾气暴躁、一口气吸死我吧”
朝芯瞪她“你再敢多说一句话,我现在满足你想要的死法。”
越渔“姐姐我错了。”
朝芯一愣,耳尖倏忽泛起粉色,她跟烫了手似的放开越渔,怒气冲冲道“不要脸谁是你姐姐”
越渔也是说顺了口,这回果断认错“妹妹我错了。”
朝芯摸向腿侧别着的武器,危险道“你再说一遍。”
越渔欲哭无泪“总之我错了”
朝芯脸色稍缓,轻哼一声,终于放过她,回到房里。
越渔长吐一口气,不敢在队长的房前继续停留,连忙跑回自己屋子。
她将盒子放在桌上,找到剪刀,慢慢的将其打开。
或许是她昨天提到花、使凌听夷误会了她的喜好,如今盒子里放着的,赫然是一朵被斩掉根茎、鲜妍芳香的花朵。
陌生是陌生了点,但架不住它漂亮,越渔心生欢喜,不由伸手去碰。
然而指尖还没触到柔软的花瓣,那无害柔弱的小花,冷不丁的从中间分开,宛如凶兽张开血盆大口,一把将越渔的整个手掌都吞了进去。
越渔“”
她被吓的灵魂出窍,尖叫都卡在了喉咙里,浑身僵硬,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才眼神失焦道宝,谢谢你帮我屏蔽了痛觉,手掌断掉的出血量大不大我还能活吗
系统无语你在说什么屁话,那花的牙都被凌听夷一根根拔掉了,它拿什么咬断你的手
越渔神智回笼,细细看去,惊奇的从花嘴里抽出手真的哎,我的手还在
系统翻白眼,懒得理她。
越渔擦了擦手,又拍拍自己还在剧烈跳动的小心脏,最后憋不住好奇心,不顾花朵的挣扎与屈辱,强行扒开了对方的嘴,观察那一口光秃秃的牙床。
确认对方秃的一根牙都没有,越渔彻底放下心,没再想着把这玩意扔下高塔。
给自己倒了杯水后,她陷入沉思凌听夷为什么要送这个给我
系统以为你会喜欢吧。
越渔是什么给了她这个错觉
系统直女的思维都很清奇,她大概是以己度人了。
越渔沉默凌听夷是直女吗
系统冷冷道在你没出现之前,她挺直的。
越渔是很认真的想要和系统讨论这个问题,无奈系统的话语逐渐暗藏杀意,她求生欲极强的打了个哈哈,打着吃早饭的名义,迅速终结了话题。
吃过早饭后,越渔无所事事的在房间里待着。
她挺想在高塔里溜达溜达,但被凶残的朝芯吓了几次后,她便不敢在这个危险的世界独自跑来跑去,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爆头。
熬到下午,外面忽而传来敲门声,凌听夷在外道“小越,你回来了吗”
越渔连忙跑去开门,将对方请进来后,她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听夷姐,我昨天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是副队她非要我喝酒,我没办法不小心就喝醉了。”
凌听夷认真听着,见她和颜莺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禁不住放下提起的心“原来是这样,没关系,我没生气。”
“而且”她微微停顿,眼中掠过失落,脸上则仍然带着阳光明媚的笑“我现在还在追求你的阶段,没有任何权利要求你不和别人接触,如果你在这个期间喜欢上别人,这不是你的错,只能说明我做的还不够好,不足以打动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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