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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第一百零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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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锦黛记得这颗球,岑鲸时常把这颗球挂在腰间随身携带,可见这颗球对岑鲸而言并不是一件普通的配饰。

    但为了救她们,这颗木球滚进火里被烧得半焦,原本装球的串珠络子也被烧没了叶锦黛在自己身上摸了摸,摸出个不大好看的荷包,这是她亲手做的,因为不擅长针线,本该秀气小巧的样式硬生生被她做得像个小麻袋。

    她把荷包里头的零碎倒出来塞给柳轩易,然后把荷包递给岑鲸,说“拿这个装吧。”

    木球握在手里不方便,用荷包装上,再将束口的绳子套到手腕,倒是正好。

    “谢谢。”岑鲸装好木球,对叶锦黛道了声谢。

    叶锦黛“客气什么。”

    一旁的柳轩易把叶锦黛塞给他的零碎揣进袖子,突然听到什么,说“有人来了。”

    柳轩易的话说完没多久,众人果然听见了马蹄疾驰的声音,原本还高高兴兴庆祝劫后余生的人们渐渐熄了声,远远看见三个打扮利落的男人骑着马,朝她们靠近。

    一时间,众人又紧张起来,唯恐来者不善。

    幸好那三人下马后向岑鲸行礼,岑鲸也解释这是相府的护卫,众人这才放下心。

    之后岑鲸又通过询问得知,被困书阁二楼的学生已尽数救下,他们中也只伤了两人,另有一人与他们分头前往御农坛将此事禀报燕兰庭,所以来的就他们仨。

    有姑娘看那三个护卫只骑来三匹马,没有马车之类的代步工具,问岑鲸“我们要怎么回去啊”

    亲手设计密道的岑鲸回忆了一下,问暗卫“这附近是不是有一处庄子”

    “有,是夫人您的庄子,就在前面不远。”

    岑鲸当年在密道附近置了座庄子,她死后萧卿颜又花了几年时间把她名下除了相府以外的房产都一一寻了回来,其中自然包括那座庄子

    “我们先去那歇脚,再派庄子上的人回城报信,你们看行吗”岑鲸问。

    虽然岑鲸刚在火场杀了人,身上脸上还带着骇人的血迹,但不能否认也是岑鲸救了她们,岑鲸方才与护卫的对话她们也都听到了,知道岑鲸还让相府的护卫救了被困在书阁二楼的人,这些足够让她们对岑鲸放松警惕,故而众人都没有异议,去了附近的庄子上休息,等家里人来接自己。

    庄子上的管事从未如此忙碌过,一面派出人手进城去书院报信,一面喊人烧水备食整理出房间给众人歇息,生怕怠慢了夫人和诸位贵客。

    所幸大家也是累极了,并不在意庄子条件不好,房间不够,有的甚至因为害怕不想一个人待着,愿意和其他几个人一同待在一间屋里,倒是给庄子上的人省了不少事儿。

    岑鲸满身的血和灰,衣服还是半湿的,就开口跟庄子上的人借了身衣服。

    燕兰庭闻讯赶来时,岑鲸已经洗完澡,换上了管事娘子从她女儿那拿来的衣裙。

    小姑娘嘛,衣着难免粉嫩娇俏,且还是过年那会儿制备的新衣,自然比平时的衣服要更花哨些。

    岑鲸擦着头发,心想穿这身衣服不梳个未出阁的少女发式未免可惜,正要问管事娘子能不能替她梳个头,燕兰庭推门而入,吓了本就紧张的管事娘子一跳。

    管事娘子没见过燕兰庭,却也明白自家男人不会无端端放一个陌生男子进夫人屋。

    果然下一刻就看见夫人不紧不慢地站起身,对那男子道“我没事儿。”

    那男子浑然不顾屋里还有其他人,大步迈进来,伸出双臂将岑鲸一把抱进怀里。

    管事娘子见状,明白这男子便是“老爷”,赶紧低头退出去,还机敏地候在门口守着,拦下了几个来找她家夫人的学生。

    屋里,岑鲸被燕兰庭抱着,心里发愁。

    燕兰庭有个毛病时常为岑鲸的事情睡不好。

    最难搞的政敌和麻烦,都没有岑鲸的安危来的让他上心。

    哪怕是出门遇到刺客,被刺客逼到跟前,或严重些伤了哪,燕兰庭都能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安然入寝,唯独碰到跟岑鲸有关的事情,他总是会挂心到睡不着。

    像去年岑鲸险死还生,燕兰庭就是夜夜噩梦,岑鲸花了好长时间安抚,加上沈霖音开的安神汤,才让他逐渐恢复正常睡眠。

    今天这一遭过后,燕兰庭怕是又要睡不安稳,也不知道年前找沈霖音开的安神药还有没有剩。

    岑鲸想着,忽然听到燕兰庭的声音,对她说“下回不许这样了。”

    光听这声音,岑鲸便揪起了心,她扒拉着让燕兰庭松开自己,分开一点点距离后用双手捧住了燕兰庭的脸,对上燕兰庭那副令她心疼的表情,哄道“以后肯定不这样了,我保证。”

    燕兰庭看着她,难过的表情没有变,但眼神就像在看大猪蹄子,显然一点也不信岑鲸的承诺。

    他太了解岑鲸了,今天这样的事情如果再发生一遍,岑鲸恐怕还是会冲入火海,去救那些因为她而身陷险境的无辜人。

    因为她就是这般品性,他爱她这样的勇敢和担当,却也比谁都害怕因此失去她。

    岑鲸也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只好改口“这次是我疏忽,没下回了,以后别说什么火场救人,我保证连火都不让烧起来,好不好”

    这次确实是岑鲸疏忽,以为安如素可疑,就跟着安如素去了明德楼,谁曾想误打误撞,反而逃离了火场。

    她要是没有判断失误,好好地留在书阁内,有暗卫在书阁内外看着,那么早在书阁一层的门窗被人从外面锁上时就能打断萧睿的计划,何须等到大火烧起来。

    岑鲸这话燕兰庭倒是信,还顺着岑鲸的力道低下头,被她按着后脑勺亲了两口。

    “你们要腻歪到什么时候”

    不耐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满满的火药味。

    岑鲸越过燕兰庭探出头,发现自家弟弟不知何时赶走了管事娘子,正黑着一张脸看着搂搂抱抱的他们,一只手还搭在腰间的长横刀上,一副想砍人的模样。

    无论是禁军还是城外驻军,都无法跟武家军抗衡。

    且他们还要防着萧闵之流暗中作乱,故而禁军必须留守皇城,绝不能动。

    剩下一个城外驻军,怕是连给武家军塞牙缝都不够,所以早在得知萧睿的计划后,他们就决定让岑奕和他的虎啸营偷偷回京,埋伏在御农坛附近,好在春耕节这天先下手为强,暗中制住武家军。

    至于萧睿罗大夫会改换萧睿今日的药,让他在百官面前倒下。

    所有计划岑鲸都知情,所以她并不意外会在这里看到岑奕。

    还问“御农坛那边”

    岑奕“早就处理好了。”

    岑鲸“唔”了一声,没再追问。

    燕兰庭能看出,岑鲸一直以来都在刻意回避有关“如何杀萧睿才能让局面最快稳住”的话题,按照他对岑鲸的体贴,此刻应该顺着岑鲸的回避态度,不再提有关萧睿的事。

    可他非但没有转开话题,还一反常态,主动问岑鲸“你要去看看吗”

    岑奕迈进屋,语气恶劣道“将死之人有什么好看的。”

    当年岑吞舟一脉牵扯太多,萧睿只能偷偷地杀,杀完对外宣称是刺客所为,岑奕信了。

    可这并不妨碍萧睿忌惮岑奕,借燕兰庭的手把岑奕弄去边境。

    也因为岑奕不在京中,萧闵难以接触到他,也就没办法让他知道岑吞舟死亡的真相,利用他弄死萧睿,所以直到收到燕兰庭的信,岑奕才知晓自己的兄长是被萧睿亲手杀害。

    否则以岑奕的脾气,他若早就知情,他的复仇行为只会比陵阳县主更加激烈,又怎么可能等到现在。

    岑奕乍然得知真相,发现杀害岑吞舟的凶手不是他把京城找翻过来都没找到的刺客,而是皇帝萧睿,且他还被骗了这么多年,心头的愤怒和恨根本无人可以体会,这也就导致岑奕回京后脾气差得一批,见着岑鲸也没好脸色。

    岑鲸对燕兰庭和对岑奕是两个态度,丈夫可以宠着哄着,弟弟还是得以教育为主,所以岑鲸半点没有要安慰暴躁弟弟的意思,让他自己学着消化情绪,还认真考虑了燕兰庭的提议。

    要去看看萧睿吗按照萧卿颜与燕兰庭的计划,这或许是他们俩最后一次见面的机会。

    可岑鲸并没什么话想对萧睿说,他们之间的矛盾无法用言语阐明,也说不清到底谁对谁错。

    诚然萧睿亲手杀了她,但那正是她当时所求的结局,所以她并不恨萧睿,甚至有些抱歉,因为是她先放弃了这段友谊,。

    后来得知自己的死让萧卿颜和燕兰庭都站到了萧睿的对立面,岑鲸心中的愧疚越发深重,因为她知道,自己要是肯好好做萧睿的臣子,辅佐他,帮助他,一切未必会是现在的模样。

    她也不用辜负自己的老师,不用让萧卿颜同自己决裂,还能好好处理自己和岑奕的关系,尝试去追小自己十几岁的燕兰庭。

    一切本可以走向圆满,如果她只是岑吞舟的话。

    偏偏她还是她父母姐姐的贝贝,是反派系统的宿主。

    反派系统败给了自己出生的意义,她也选择了自己穿越的初衷。

    世事两难全这个简单的道理,岑鲸用了二十多年去铺垫体会。

    所以自己去见他,没有任何意义。

    哪怕是去和他说声对不起,也会在他濒死的局面下让这声道歉显得虚伪滑稽。

    所以她并不想去见萧睿。

    燕兰庭从岑鲸这里得到了答案,便准备带岑鲸回城,虽然岑鲸说自己没受伤,可毕竟是从火场里出来,必然吸入了烟灰,怎么也得找沈霖音给她看看。

    就在他们从御农坛弄来马车要离开庄子的时候,岑鲸被人给叫住了。

    叫住她的,是一位身穿官服的女子。

    萧睿当众倒下后,保皇党一派生怕是燕兰庭和萧卿颜下的手,使劲浑身解数把两人拦在外头,不让他们靠近殿内正在接受治疗的萧睿。

    后来见燕兰庭从御农坛离开,他们还很多疑地问燕兰庭要去哪。燕兰庭不仅把书阁失火的消息说了,还把密道的事情也说了,因此和燕兰庭一同来的,除了暗中跟随的岑奕,还有几位怀疑燕兰庭另有图谋的大臣。

    结果来了才发现燕兰庭说的是真的,还有一位大臣甚至见到了自己的女儿。

    庄子上没有马车,燕兰庭又是骑马赶来的,所以燕兰庭叫人回御农坛弄马车的时候,顺便还让人给那些姑娘的家人或亲戚递了消息。

    御农坛离庄子近,迟迟等不到城里来人的姑娘们看到他们,直接就哭了,还有一个姑娘见到的是在朝为官的姑姑,没有性别为阻,她直接扑进人怀里,哭得那叫个声嘶力竭,把被困火场差点被烧死的恐惧一股脑地发泄了出来。

    在庄子门口叫住岑鲸的,便是这位女官。

    这位女官带着刚刚哭过的侄女走上前来,十分郑重地跟岑鲸道了声谢。

    岑鲸也不避讳,直言“这场火本就是冲我来的,所以这声谢,还是免了吧。”

    那女官愣住,诧异岑鲸如此直白的话语,也震惊纵火之人是不是疯了,居然为了杀一个人,而叫这么多无辜的女子给岑鲸陪葬。

    之后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女官有隐晦询问此内情是否需要隐瞒,岑鲸表示不用,毕竟这是事实,总不好叫无辜之人白白被她牵连,还反过来感谢她吧。

    女官早前就听过岑鲸的名讳,本并不在意,如今见她行事,发觉她是个磊落之人,明明可以用今日之事让一众得救的姑娘,乃至这些姑娘背后的家族欠她人情,可她却说出了真相,此等人品,很难令人不想与之结交。

    女官不知岑鲸磊落的皮子下藏着岑吞舟那副善于算计的心肠,言明真相只为让众人在最后反应过来,是萧睿要杀她,也是萧睿不顾无辜之人的性命,授意顾掌教在书阁纵火,由此扯出保皇党顾家,提前为萧卿颜日后登基,除掉一道反对的声音。

    马车走起来后,岑鲸掀起车窗帘子往外看了眼,本意是想再看看从庄子这边能否瞧见那口枯井,却正好望见还在庄子门口的女官和她家侄女。

    姑侄俩似乎是说了什么,做姑姑的抬手,往小姑娘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崩。

    岑鲸愣了一下,蓦地想起自己与太子作对那会儿,为了让萧睿机灵点别在所有人都躲着自己的时候往自己跟前凑,故意弹萧睿脑瓜崩,见一次弹一次,硬生生把人给弹恼了,再不肯理自己。

    萧睿当时还是个耿直又鲁莽的青年,他一手捂着自己被弹红的额头,一手指着岑吞舟,怒得脸红脖子粗“好岑吞舟你好样的让我理你远点是吧行你看我以后还管不管你”

    狠话撂得有模有样,可当岑吞舟为恭王妃奔走,他在外喝酒听见有人嘴里不干不净造谣岑吞舟与恭王妃有一腿,他想都没想抡起酒壶就把人头给砸了。

    后来岑吞舟被陷入狱,他也曾为她到处奔走

    视野里已看不见那对姑侄,也看不见那座庄子,岑鲸放下车窗帘子,发了会呆,转头对燕兰庭说“去去御农坛吧。”

    保皇党一派的大臣不知道,在殿内给萧睿治疗的罗大夫和随行御医,乃至曲公公,都是燕兰庭的人。

    至于武德司,早早就被他们控制了起来,所以他们把萧卿颜和燕兰庭拦在外头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只要燕兰庭和萧卿颜想,随时都能进来,还不会被他们发现。

    岑鲸让岑奕留在外头,自己戴着帷帽跟燕兰庭一块进了殿内。

    曲公公看见他们,上前给燕兰庭请了个安,也没问被燕兰庭带进来的人是谁,非常知趣。

    燕兰庭询问萧睿的情况,一旁的罗大夫上前回说“再过一会儿就、就没气了,眼下是他精神头最好的时候,能发声说话,但声音不大,你、你要不想听,我能施针让他安静下来。”

    罗大夫还是那副胆小社恐的模样,恨不得能快点结束这一切,就算不能回陵阳的县主府,能回燕兰庭给他安排的住处也是好的。

    燕兰庭看向岑鲸,岑鲸说“不必施针。”

    岑鲸的声音叫曲公公和罗大夫觉得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岑鲸和燕兰庭能随意进来,曲公公和大夫们却不能随意出去,岑鲸也不在意,就这么走到了御榻旁。

    像罗大夫所说,萧睿眼下的精神特别好,眼睛睁得很大,死死地盯着床顶,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什么,可人却起不来,只能在床上躺着,一动不能动。

    这是罗大夫制的毒药,能让人死后查不出真正的死因,天王老子来也只能说萧睿是死于急症,是天要收人,而非被谁蓄意谋害。

    岑鲸在一旁站了片刻,终于抬手,取下了头上的帷帽。

    角落里的曲公公和御医们发现来的是岑鲸,纷纷面露诧异,想起京中的传闻,表情更是变得奇怪。

    和他们相比,萧睿的反应就要激烈许多,他起初并未看到岑鲸,直到岑鲸在床边坐下,几乎突出眼眶的眼球转动着,落在了岑鲸那张脸上。

    也就在看清岑鲸的下一瞬,他变得激动起来,呼吸一下快过一下,嘴里的话语也一下就变得清晰起来

    “岑吞舟”

    “岑吞舟”

    嘶哑微弱的声音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还是没法传出太远,更不可能让屋外守着的大臣们听见。

    看着这样的萧睿,岑鲸陷入沉默,直到他不再重复岑吞舟的名字,而是在岑吞舟的名字后面,加上了满怀恨意的诅咒

    “岑吞舟你该死你该死”

    燕兰庭听着不舒服,正要做什么,空气中响起了岑鲸的声音。

    她说“嗯。”

    这一声不重,却叫曲公公和一众御医内心颤动。

    燕兰庭则握住了岑鲸的一只手,似是无法接受岑鲸对这句话的应答。

    不知道是因为岑鲸的反应,萧睿稍微冷静了下来。

    托罗大夫的福,萧睿这几个月修养得不错,脸颊上长了肉,眼睛下面的乌青也不那么明显,很有当初的模样。

    可惜样貌再像,他们也回不到当初。

    “岑吞舟”冷静下来的萧睿缓缓喘着气,眼睛死死地瞪着岑鲸。

    他如今难以细细思考,但有个念头,有一句话,自从凤仪宫大火,沈霖音葬身火海后,他不止一次的想过,也不止一次在自言自语时说过,因此那念头和那话在他的脑海里根深蒂固,不需要思考,便可脱口而出

    “你若能死在牢里,该多好。”

    那年,岑吞舟为了不让恭王妃远嫁和亲费尽心机,却被太子冤入了狱,险些死在牢里。

    萧睿想救岑吞舟,却发现自己看似光鲜,实则无能至极,因为他没有实权,所以他连自己的朋友都救不了。

    也是在这之后,他开始想要权力,想要抢本该属于太子的东西。

    他的野心和欲望,始于对友人落难自己却无能为力的痛恨。

    可在获得权力后,他又亲手杀了他的友人,甚至回忆起这段初衷,也是恨不得岑吞舟能死在牢里。

    “你当初,就该死在牢里”

    这样的话,我就是再愤懑不甘,也没人能替我扳倒太子,我永远都是雍王,就算得不到这至高无上的位置,至少我还有霖音,做个闲散王爷,过着闲散的日子。

    萧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他看到自己与沈霖音在昔日的雍王府里斗嘴吵架,最后他吵赢了架,却也惹怒了心爱之人。情急之下他出了趟门,带回来一盒口脂,给心爱的妻子赔罪

    萧睿沉溺在美好的幻想中,嘴角微微翘起,瞳孔逐渐扩散。

    皇帝萧睿好感度清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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