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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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和自己的两个好朋友相处得照常顺利。

    就比如现在,她拿到了一瓶橘子汽水,已经不用再花费体力值自己撬开,而是可以顺手直接递给身旁的人。

    “碰”地一声,汽水瓶盖被拧开,又递回了她手上。

    “日向,这次该轮到我了吧”

    “诶,不知道呢,记错了吧”日向笑得开朗无比,像一只毫无阴霾的小太阳。

    “别摆出那种表情,会恶心。”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为了谁给她拧瓶盖这种事还排了次序,这么在意瓶盖的吗

    三个人一起走在街道上,日向推着车,难得今天部活结束得早。银也来了学校。

    因为日向和森川家离得近,影山就在一个拐角和他们分别,只剩下银和日向翔阳两个人推着车慢慢走。

    好像她们很久没有单独相处过了。

    因为日向和影山两个人,任何一个想要和银单独相处的时候,剩下的一个都会跳出来加入或者破坏,于是造成了,只有三个人一起行动才能维持和平的局面。

    两个人都一时没有说话,却并不觉得尴尬。

    长街日暮,夕阳西下。日向翔阳扭头看着身边的少女,终于鼓起勇气说

    “银,你会来看我们的比赛吗”

    出乎意料地,对方没有立刻拒绝,而是感兴趣地扭头“哪一场”

    “高中联赛的县内预选赛,下一场就是对青叶城西了。你会来吗”

    日向看到银对他笑了笑,说“好呀。”

    到这里为止,他还觉得事情的发展都很美好。

    进入了小巨人曾经呆过的乌野排球部、有了自己的队伍和队友、每天都能打排球、还可以站在球场上比赛,银和自己上了同一所高中,自己也经常能看到她,一向很忙的她还答应了自己来看比赛日向翔阳想要的东西一个一个实现,也许正因为这样,他才会明知命运不会把一切东西都痛快给予,也还是止不住地生出了一些乐观的贪心吧。

    如果能再多打一个球呢如果能再多赢得一分呢如果能,在这片赛场上呆得更久更久、让银再多看看自己呢

    日向看着那颗球落地的时候,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的。

    啊,输了。

    这样的念头浮现出来的时候,日向突然向观众席望去。

    银不在了。

    和队友站成一排、列队致礼,和青叶城西的队员互相握手、鞠躬。日向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他们从赛场里走了出来。

    只有胜者才能一直呆在那里啊。

    走出体育馆的时候,他和身边的影山都没有说话。影山的手紧紧握在身侧。他拧开水龙头,弯下腰去把头浸入流动的温冷水柱里,让自己滚烫的大脑什么也不去想。

    “你在干什么呢”

    突然,他听到一道声音轻轻在耳边响起。

    影山扭头,对上了银好奇的目光。少女弯着腰和他并列,面对面看着他。

    少年的脸上流下无数细小的水流,头发、眉毛和睫毛都被浸透。他不知道,自己脸上是多么不甘又失落的表情。

    像只可怜的小狗狗。

    竞技体育的赛场,魅力和残酷一体两面。

    影山的大脑此刻还是钝钝的,他几乎是麻木地站起身,觉得自己身体里还有一部分依旧被牵扯黏着在那片球场上,他的眼前依旧回放着那一球触地的瞬间。

    然后他就听到银轻轻巧巧地说

    “对了,我是来告诉你们,我马上就要去东京了。”

    “什么”日向翔阳看向她。

    银的脸上没什么波动。

    日向深呼吸了一口气,不知该说什么。他只觉得今天太糟糕了,糟糕透了。

    蓝得发腻的天空被撕扯开一片片空白,溃败的伤口被填上腐烂的云朵。风也停了,只有不知哪里来的虫子潜伏在树上,不怀好意地叫个没完。

    上一次输球的时候,他对银说了对不起,而这次,他不想再说了。最后一球没有错,影山的传球没有错,对方的反攻没有错,那是什么一切如此糟糕呢日向不理解,不明白。

    是不是每个人的十五岁都会有这样的下午,还是只有他呢

    他迷惘地抬起头。

    日向现在心里只能明白一件事。

    他不想再输,也不想让银走。

    眼眶热热的,以为自己流泪了,日向迟钝地摸了一下,却没有。

    “还有,你们今天的比赛,很棒。”

    她要走了,去东京,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去一个他们都陌生的地方。而他,甚至还没能站在过全国大赛的体育场上,也没能让银看到过一次自己胜利的、高高跃起的、像小巨人一般的身影。

    他真的真的很想让她看到一次,自己赢的样子。

    “你还会回来吗,银”

    日向凝视着她的眼睛,轻轻问道。

    “不知道呢,应该回来的机会就没那么多了吧,快要进入结局了。”

    他不想要结局。

    为什么要有结局这种东西呢

    一股不知从哪里来的情绪冲上头顶,日向翔阳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一块被狠狠拧来拧去的毛巾团,有什么汹涌澎湃的东西就要决堤,摇摇欲坠,仅悬一线。

    在他意识过来的时候,眼前就已经是银放大的脸和略微吃惊的神情,他看到了影山在银身后的震惊的表情。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颤抖地、吻上了银的嘴唇。

    我喜欢你。

    闭上眼,少年无声地、在她的唇上,宛如祈祷。

    “我会让你看到更棒的比赛,银。”睁开眼,日向翔阳眼中燃烧着坚定。

    银眨眨眼,稍微一歪头,抚上自己犹带余温的唇。

    “我也是。”

    影山随后拥上来,在她耳边低声说。

    他看向日向,被抢跑的恼怒浮现面上。

    说好了等银自己选择呢

    日向翔阳却突然睁大了眼睛,整个人石化了。他张开口,指向银的身后,嘴唇开合,什么都没说出来。

    影山皱起眉,顺着他的眼神回头望去。

    他看到了,一排瞠目结舌的学长,和瞠目结舌的武田老师。

    影山飞雄,石化了。

    只有被影山放开的森川银,若有所思了看了一下两个人的好感度,对着他们说

    “不要惊讶,我们,这可是纯爱哦。”

    作者有话要说乌野篇完

    1,番外在大眼仔涯望之岸,还没发完,今天争取发完

    2,后续还有一点,但是我觉得断在这里很合适dbq我就是烂梗大王

    3,关于银退出游戏之后的事情,下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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