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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列斯与琴多离开费希尔世界之前, 他们与朋友们进行了一次聚会。
考虑到朋友们的承受能力以及事实意义上可能造成的污染,西列斯并没有将自己的真实目的地告诉所有人。
实际上,即便有些人猜到了他的目的地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但是也并没有真的询问西列斯。
格伦菲尔倒是非常感兴趣地了解了一下。
但是在简单了解了一下“神明宇宙”这个概念之后, 他就非常痛快地利用旧神的阴影仪式, 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灵魂然后再也不想跟西列斯谈论这个话题了。
格伦菲尔确实是很有好奇心、很有研究精神、很想知道外边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同时他也的确在进行相关领域的研究,比如进一步探索生物留影技术的种种应用。
但是他更想确保自己的生命安全。
简而言之, 对于现实世界的人类来说,避免了解神明相关的概念是最安全的办法。
人们总是生活在安全无害的世界之中, 生活在自己熟悉的、温暖的概念之中。大多数的人类都很少面对真正的血腥与残酷,即便他们知晓这些东西的存在;而这也是最大限度维持社会安定的办法。
对于费希尔世界而言, 情况更是如此。人们也需要一点时间,来彻底平复过去的伤痕。
在“大事件”过去之后,费希尔世界也的确在慢慢踏出过往阴霾。在西列斯举办的这一次聚会上,尽管是送别宴,但是气氛却更像是一场茶话会。
他们并非是在告别一位老朋友,而是在庆祝这位老朋友踏上新的旅程。
聚会的时间定在六月末,特地避开了七月的雨季。西列斯还特地询问了球球, 专门挑了一个好天气他不是故意拿球球当天气预报, 只不过这世界还没有气象卫星。
地点则放在了南郊的一处庄园,毕竟西列斯需要邀请的人有些多。这处庄园是琴多之前通过普拉亚家族投资的地产,可以类比欧内斯廷酒馆。
值得一提的是, 许多人已经遗忘了,在格雷森事件之前, 南郊的美食小镇曾经也出过大事。
尽管那一次事件并未真正爆发, 并且后续的调查也被顺便归并到格雷森事件之中, 但是这一点显然让南郊的发展受到了重创。
拉米法城的南郊风光秀丽,是许多拉米法城居民周末出门游玩的好去处。这里也拥有不少贵族的宅邸,或者说,度假庄园,毕竟绝大部分的贵族已经搬去北郊了。
但是,美食小镇的事情显然让人们对这里失去了信心。
刚巧在格雷森事件过后不久,琴多跟随着西列斯来到了拉米法城。于是他就干脆在拉米法城置办了一些产业,包括但不限南郊的庄园,以及西城的欧内斯廷酒馆。
在格雷福斯家族出事之后,琴多也付出了一些行动,去吞并这个家族的某些资产。
一言以蔽之,去收购那些因为旧神追随者的行动而价格暴跌、但必定会逐渐回暖的产业。
感谢旧神追随者。某种意义上。
无论如何,这一次离别前的聚会,比西列斯想象中要和睦愉快得多。
他邀请了几乎所有能邀请得到的朋友、熟人。这种形式当然郑重其事,但是他私心里也希望有这样一种告别或许是某种心态上的告别。
在解决了地球那边的事情之后,他还是会继续在费希尔这边教书。
他的幻影、他的化身,会帮助他在这个世界继续存在下去。而这甚至都不再需要李加迪亚的幽灵帮忙了,因为八瓣玫瑰纸是更加全能的“化身”,能变成任何人、能表现出任何性格,甚至能说会道。
只不过,八瓣玫瑰纸必须需要有人去书写,才能达成相应的目的。不过那也瑕不掩瑜。
或许是因为拉米法城曾经被梦境泡泡笼罩的关系,所以八瓣玫瑰纸在这座城市之中几乎是所向披靡的。在某种程度上,这就是属于他的城市。
唯一的问题是,西列斯现在还不能确定费希尔世界与地球的时差。
这当然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他希望那不会是一个太夸张的数字,比如地球的一秒其实是费希尔世界的一年之类的,那过于疯狂了。
不过那也是他们之后需要操心的事情。
在这一次聚会上,西列斯与琴多偶尔分头行动、偶尔一起行动,但总之几乎一整天都在毫不停歇地与人们交谈、讲话。
老实讲,在“大事件”结束之后,他们已经很少再遇到这样的场合了。那会让他们想起,去年的神诞日之前的那一个星期,他们几乎就要被八瓣玫瑰纸上的新消息淹没。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他们的朋友也走上了自己的人生旅途。
侦探乔恩这位侦探在1019事件落幕之后,扭扭捏捏地跟西列斯他们提及了自己的真名,因为当时康斯特公国赦免了一批通缉名单上的人员,其中也包括了他。
总之,这位知名不具的侦探先生,今年年初的时候终于开起了一家正式的侦探事务所,平时接接普通生意,再接接地下私活,偶尔再靠着自己的人脉与见闻卖卖情报
听起来就是一位相当合格的神秘界人士。
顺带一提,“家族”和分享会这两个组织,在“大事件”结束之后就变成一盘散沙,所有人员几乎一哄而散。
不过按照乔恩的说法,其实还有不少成员在暗中结社聚会“顺带一提,我也在其中。不用谢。”当时这位侦探先生挑挑眉,如此说。
而琴多则相当戏谑地回复说“不过,有多少个你在其中呢,侦探先生”
乔恩的回应则是翻了个白眼。
侦探乔恩或者说流浪汉伯恩,这个跑团剧情中一人独占两张角色卡的家伙,他的命运已然走上了正轨。而其他人也类似。
赫尔曼格罗夫,这位唯一一个未曾从西列斯的教授俱乐部毕业的学生,如今正愁眉苦脸地思考着自己的毕业论文相当熟悉的场面。
不过,在毕业之后,他大概会返回无烬之地,与自己的同伴继续当初未尽的旅途。
他大概会首先去寻找阿方索卡莱尔,后者如今与安格斯凯斯的冒险团,正在无烬之地西面十分活跃地进行着种种行动。
值得一提的是,那位地图商店的店主,也就是西列斯熟悉的报童迪兰玛帕,已经比其他蠢蠢欲动的探险者都先走一步。她在去年年底就已经出发前往无烬之地了,贯彻了她曾经的诺言。
切斯特医生也仍旧在拉米法大学做着校医,并且尴尬地应付着伊丽莎白女士若有若无地催婚,虽然后者的语气更偏向于调侃。
在了解了自己的身世之后,切斯特当时颇为平静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相当幽默地说“我感觉我不会对任何事情感到惊讶了。”
这话,以及这场景,正是由伊丽莎白女士向西列斯转达的,彼时这位女士依旧在往日教会中做着她清闲的工作,并且已经彻底融入到拉米法城的生活之中。
她已经与好几位年纪相仿的独身女士约好了每天共进下午茶,一同打发时间。
在这一次的聚会上,西列斯甚至注意到她正与富勒夫人相谈甚欢。两位阅历丰富的年长女士恐怕相当有共同话题。
西列斯曾经也与班扬骑士长谈到过伊丽莎白女士,原因则是这位温和的骑士长十分苦恼地说,希望西列斯稍微劝劝伊丽莎白女士,让她不要再为教会里的骑士与调查员介绍伴侣了。
虽然往日教会并不禁止人们恋爱生子,但是
上班的时候看到同事亲亲我我,也是相当令人头痛的事情。
至于班扬骑士长自己,在“大事件”过后,他像是彻底想通了。他比以往更加认真地投入到工作之中,但同时也并不常常将自己对于安缇纳姆的信仰言之于口了。
某种程度上,他好似回归到了现实生活之中。他仍旧信仰着安缇纳姆,而他同时也说,“或许吾神会希望,我对于祂的信仰,会让我更加坚定,而不是更加迷茫。”
如果这世上真的必须要存在一种信仰的话,那么这信仰应当是让人更好,而不是更坏。至少西列斯是如此认为的。
某种程度上,商人兰米尔对于金钱的热爱信仰也可以成为这句话的注解。尽管是某种奇怪的注解。
在自己的事业以及儿子的事业收获丰收之后,兰米尔整个人像是年轻了十岁。他说他好像又一次找到了为事业奋斗的动力,不再觉得钱已经挣够了。
他说“这世界还有那么多金灿灿的钱币等着我”
他在拉米法城,乃至于整个世界,的确铺开了一条金灿灿的商业之路。
西列斯认识的许多商人,比如伯特伦费恩,比如贵妇尤金妮亚比尔德,都加入到了兰米尔的队伍之中,成为其合作者。
呃,或许可以称之为好消息的事情是,考虑到西列斯的存在,兰米尔绝大多数时候还是很有理智的,并且很有人文关怀的。
或许那所谓的“星之尘的诅咒”,真的将他从金钱的美梦之中吓醒了。
至于另外一个或许未来可能会沉浸在金钱的美梦之中的,曾经的小丑阿克赖特,则受到了拉米法城内甚至于其他城市乃至于其他国家的,一些戏剧爱好者的热捧。
实际上,加兰在加兰小姐的故事的上演之后,其演技也颇受赞誉。但加兰毕竟还是个年轻孩子,需要更多的成长空间,而阿克赖特那种彻底融入其中的体验派做法,则让许多观众深受震撼。
正如卡洛斯兰米尔曾经所说,阿克赖特演疯子的时候就真像是一个疯子。不过,卡洛斯也有意让阿克赖特饰演一些其他角色。
阿克赖特如今三十多岁,对于他的演艺生涯来说,这还是个黄金年龄。曾经在马戏团担任小丑的经历,也让他对于如何吸引观众有着自己独特的办法,同时,也是他经历的传奇之处。
当然,尽管成名,但阿克赖特依旧是兰斯洛特剧院的一员。
如今海蒂女士也仍旧在兰斯洛特剧院负责道具、舞台布景、服装等等,不过海蒂女士似乎有意重视舞台演员们的妆容。这又是另外一码事了。
至于卡洛斯兰米尔,他的戏剧事业似乎终于走上正轨、越发红火。某次他甚至专门找西列斯道谢,以及,郑重其事地道谢,为他当初那幼稚的捉弄。
顺带一提,洛伦佐格兰瑟姆,这位西列斯曾经的室友,如今的拉米法大学考古学教授,也暗地里赞助了兰斯洛特剧院。
虽然听起来是一位古板保守的考古学教授,但是,洛伦佐格兰瑟姆这可是拉米法城第一届诺埃尔纸牌大赛的获胜者
所以理所当然地,授课之余,洛伦佐也十分愉快地发展着自己的课余事业,比如说投资剧院区的发展,以及,进行诺埃尔纸牌玩法的授课西列斯对此表示十分震惊。
西列斯甚至曾经在课堂上听学生们议论,说洛伦佐又发明了一种怎么怎么强大的牌组搭配方案。
西列斯猜测,赫斯特院长很快就要找洛伦佐谈话了。
实际上,在“大事件”落幕之后,赫斯特院长曾经专门找到西列斯,与他进行过一场对话。
正是在这场对话中,赫斯特院长提及可以豁免西列斯今年学术任务的事情,尽管西列斯最终未曾使用这个机会;此外,他们当然也提及了神诞日前后发生的事情。
赫斯特院长提及了黎明启示会的事情。
那些仍旧认可黎明启示会理念的成员,在“大事件”之后进行了一次聚会,他们共同写了一封信,尽管没法交给夏先生,但还是将其认真地写了下来。
也就是,他们无比荣幸、无比期待,黎明纪的到来。
赫斯特院长额外提及,在10月19日那个血色的夜晚,许多黎明启示会的成员实际上也挺身而出了,他们帮助了拉米法城的居民,尽管他们并未得到夏先生的联系。
这一点实际上让西列斯深感叹息。他感到自己当时还是应该做点什么的。黎明启示会内部的确有叛徒,但是,也有忠诚者。
不过,无论西列斯,以及黎明启示会的那些成员如今是怎么想的,这个组织恐怕也已经成为过去式了,如同历史学会自身也在不停地革新一样。
如今历史学会确切来说,历史学会的启示者这部分,已经彻底搬离了原本的那个地址。
约瑟芬莫顿找到了城内的另外一个建筑,对那里进行了一些改造,然后这就成为了启示者们最新的驻地。这里也不再被称为历史学会,而被正式称为“启示者协会”。
这一点是受到康斯特公国官方,以及往日教会同时认可的。这一点曾经让西列斯感到吃惊,不过他也意识到,这或许只是因为,在那一天的夜晚,三方达成了某种协议。
总之,对于一些习惯了“历史学会”这个名字的人来说,“启示者协会”就显得有些冷冰冰的了。所以就在这儿暂且继续将其称为历史学会吧。
历史学会仍旧大体保留着原本的第一走廊、第二走廊、第三走廊、研究部、长老会等架构,不过在此基础上进行了更加细致的划分。
此外,他们又独立划分出了一个监察部门,由康斯特公国官方、往日教会、历史学会三方人员共同组成,直属于长老会,但同时也独立于长老会。
可以预想这个部门未来的混乱状态。或许这里将无时无刻不充满争吵,以及,各种文件。
当然,更加值得一提的是,安吉拉克莱顿小姐,作为监察部门的第一任部长,可谓是身兼重任。
“但是这根本不可思议”直到聚会的这一天,安吉拉都一脸震惊。此时距离她走马上任的时间还有不到半年,“我是说,我几个月之前还只是长老会的小助理”
当然,对于有心人来说,这一点并不显得惊讶。
或许,在安吉拉克莱顿前往历史学会学习启示者相关知识的那一天,这个决定就终将会做出,只看时间早晚罢了。毕竟,其他贵族可都是会在家族内部进行相关的教育的,但安吉拉却是一个例外。
像这样注意细节的有心人,在历史学会不多但也不少。
卡罗尔这位长老如今可以说是历史学会相关变革的首要发起人有一次就曾经向西列斯提及,他说如今的历史学会像是一个空荡荡的框架,只等着人们将其填满。
历史学会甚至已经开始吸纳非学会的启示者了。
当然,学会内部的启示者是优先晋升的。像富勒夫人与埃里克科伦斯,就都已经在第一走廊和第二走廊一路高升。
后者也因此辞去了欧内斯廷酒馆那边的职务。
他太太哈莉特科伦斯与路易莎兰普森、艾琳费恩等人共同经营的瑰夏杂货铺,如今生意也蒸蒸日上。这让曾经困顿的科伦斯一家、兰普森一家都彻底走出了困境。
相比之下,仍旧在第三走廊兢兢业业、满头大汗进行着训练的达雷尔霍布斯,就有点愤愤不平了。他气愤地声称大人们都小看他的力量。
对此,“大人们”报以一声闷笑。
事实上,改变并不仅仅发生在历史学会,也同样发生在康斯特公国,以及其他国家。
在拉米法城,一个显著的改变就是,贵族的权势与地位被大幅度削弱了。
恐怕康斯特大公也是担心再出现布莱恩特家族的事情,所以如今贵族与官僚职位是严格分开的,保留贵族头衔或者成为公国官僚,只能二选一。
为此,康斯坦丁家族甚至干脆地卸掉了自己的爵士头衔,单纯成为军队的一员。
或许也正是康斯坦丁家族决绝的做法,其他一些贵族也不敢吱声了。
或许他们只是等待着这个方案的后续发展、等待着康斯特公国的未来图景,指望着哪一天大公会后悔这么做尽管这一天可能永远都不会到来。
对这个方案,西列斯不少认识的贵族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有些是不太赞同,有些则是无所谓。
格兰特家族属于是后者,这个家族选择以对艺术的信仰掩盖对于死亡的信仰,从某种程度上,他们也对权势不屑一顾。
按照多萝西娅格兰特的说法,在毕业之后,她很快就会接手格兰特家族的相关生意。不过,那也不能说是太复杂的生意。
多萝西娅实际上也有意如同西列斯的另外一位学徒,朱尔斯汉斯一样,回到拉米法大学担任教职。至少对于多萝西娅来说,那听起来更有意义一些。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埃米尔哈里森的外公,也就是那名老画家奥尔登布里奇斯,在去年冬天病故。
在这之后,埃米尔的母亲带着布里奇斯家族全部的资产,拒绝了家族的爵位,带着儿子在拉米法城隐居了起来。
按照西列斯的了解,埃米尔的母亲似乎是当起了中学的美术老师,她也没有再强迫埃米尔继续画画。
埃米尔的母亲从未给西列斯留下任何深刻的印象,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位女士的名字。但是,这种坚定的做法也的确让他对这位女士感到些许的惊叹。
至于埃米尔,不知道是否是从拼凑安缇纳姆的雕像之中寻找到的灵感,他反而开始对雕像开始感兴趣了。
或许埃米尔终究还是会与“艺术”产生某种联系
这听起来像是某种既定的“命运”。并不仅仅是巧合之类的,也可以说是“命中注定”。某一次在贝恩书店与其他家聚会的时候,西列斯也提及了这个问题。
几名家发表了各自的看法。
两位侦探家,安东尼娅卡明与梅纳德戴夫斯给出了类似的答案,他们都认为,如果真的存在“命运”,那么世界的一切恐怕都像是它编织出来的,缜密而相连的网。
如同每一本谋篇布局、精巧别致的推理一样。
冒险家阿维德诺顿则给出了另外一种答案,也就是,他更喜欢惊险刺激、猝不及防的“突然”。他更希望世间的一切不要那么精密、不要那么细致而确切,不然的话
“失去了热血与雄心,那可就失去了一切”他十分坚定地说。
很大可能是因为他最近代入了他新的主角性格之中。平常的阿维德诺顿可没这么乐观积极、精力充沛。
历史家蒙德哥尔斯密,也同样理所当然地给出了一个很符合他身份的说法。
他说,历史之中没有“命中注定”,只有“偶然中的必然”。或者说,每一条命运的轨迹都将导向一个定格的结局,历史的每一个拐角都不是毫无意义的。
至于多琳卢卡斯,这个年轻的女生的说法也很符合她的性格与喜好。她只是说,如果爱情可以说是某种命中注定的话,那么她一定会十分喜欢这种“命中注定”。
每一个人都给出了自己的想法与解释。于是西列斯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对于每一个人来说,命运原本就是不同的。
因为每一个人的命运都不相同,所以他们才会对命运有着不同的理解,所以他们才会拥有自己独特的人生道路、拥有截然不同的人生结局。
这像是一个周而复始的圈,人们困在其中不得逃脱;这也像是一个“无尽”符号,人们可以从中得到无限的可能与未来。
无论如何,如今的西列斯可以对“命运”这个词付之一笑了。
分头在聚会的各处走了一圈之后,西列斯与琴多再一次在庄园门口的喷泉池汇合。他们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也没第一时间提及自己与其他人交流的内容。
西列斯看了一会儿喷泉池内清澈的水花,又感到一阵柔软的微风拂过他的面颊。他从球球那儿挑选出的合适一天,果真拥有一个绝佳的好天气。
他说“今天天气不错。”
琴多不免低声笑了笑,回答说“的确不错我想,这多亏了您的选择。”,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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