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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第一百五十章好了,师兄可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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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外面的风吹雨打不同,鬼谷冰窖里静悄悄的。

    硕大的夜明珠镶嵌在头顶照明,火烛在这里是点不燃的。玉床上虽然冷,但是冷到极致,那块冷玉反倒会反哺疗伤者。

    虽然被强行扯了来,但不管虞北洲怎么说,宗洛都咬死不松“要么你就这么上,要么你就把药给我,我自己来。”

    就算在鬼谷里,暂放低了底线,不表宗洛跟虞北洲样,脸都不要了。

    到勉强同意帮忙上药还不够,这臭弟弟竟然还要看着伤来上,堪称打蛇上棍得寸进尺,宗洛就气不打处来。

    他为这些伤是谁弄的

    这场激烈的欢好宗洛并非没有预。

    即便到在,被虞北洲半搂半抱,隔着层薄薄的殷红衣物,接触到对方身上滚烫的温度,宗洛仍旧恍恍惚惚,有着如坠梦境般的不真实感。

    不久前,这具身躯还软趴趴地倒在他的怀里,永远地闭上了眼睛,了无生机,嘴唇泛着濒死的青黑。

    然而在,红衣青年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墨发披散,唇红齿白,昳丽的面容上挂着懒散笑容,眼里满是戏谑的光。怎么看怎么副生机勃勃,铬得他生疼,副还未尽兴大可多来几次的模样。

    宗洛相信,不仅仅是他,虞北洲应当也是样的感觉。

    这种咫尺天涯,恍若隔世到念之差便是天上地,就像两种冷冰冰的物质,经历火焰的炙烤冷却来,碰撞在起骤然发生的化学反应。

    只有痛入骨髓了,才能确定他们还活在尘世,彼此还拥着对方。才确定那不是具尸体,而是会哭会喘,有血有肉的活人。

    温柔而甜密的伴侣关系怎么可能出在他们身上呢,只有咬痕和淤青才能留存着仇敌拥抱的证据。

    虞北洲的技术实在是太烂了,烂到了。

    明明这人“把师兄撞死在床上”“好全部塞进去”之类的骚话箩筐箩筐张就来,但是到实际操作就了真章。当真应了那句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方面,痛是真的痛,冷汗涔涔。但转念,有这种技术,也恰恰佐证了虞北洲和他样没经验,这么心情又诡异地平静来。

    当然,话虽这么说,不表宗洛可给虞北洲好脸色看。

    毕竟这人硬件条件实在是不错。技术差点也没关系,可是退万步说,至少也要做个先前准备吧

    早知点准备都没有,打死宗洛也不可能在大殿鬼迷心窍。

    看宗洛脸色不妙,虞北洲举起双手,适妥协“好吧,师兄说什么就是什么。”

    既然能占便宜,自然是好就收。

    他扬了扬自己手上用来疗伤的玉瓶,唇角弯起“既然这样,师兄应当换头,坐在我身上,同我面对面才行。”

    宗洛累得不行,眼皮直打架,只睡觉再说。被虞北洲这么连哄带骗状似退让,犹豫了,还是屈起腿,顺着对方诱哄般的力照做。

    这样,宗洛便凭空高出虞北洲不少。

    从他这个角度往看,红衣青年纤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在苍白的脸上投射出片诡谧的扇形阴影。

    个辰里,即便经细心清洗,也掩盖不掉那些乱七八糟的痕迹。

    单单只是截脖颈,就得窥激烈斑。

    趁着白衣太子走神的功夫,烫到不正常的手指带着块融化的药探了去,撩起那捧长发,隐没在层层叠叠流泄的发丝里。

    甫触上伤,宗洛便疼地往瑟缩,意识抬高去躲。

    “师兄,别动。”

    箍在身上的手臂如同青山般岿然坚定,将他整个人固定在这里,不给猎物任何得逃离的机会。

    从外面倒是看不出来,没到伤得这么重。

    罪魁祸首还在点点试探,凭借触感评估,心底没有半分愧疚,甚至还更分点。

    多么引为豪的自制力碰了这人也得偃旗息鼓。更何况虞北洲从来不是那种愿意委屈自己的性格。

    大致探了圈,虞北洲便知晓了大致情况。

    感受着手臂极度紧张紧绷的肌肉,虞北洲破天荒地收起自己满肚子的坏心思,上药的动作出乎意料地轻缓。

    他又不是分不清轻重缓急只知发情的凶兽,关系到未来几天的幸福生活,自然慎重待。

    冰窖外的雨声点点刮屋檐。

    干涸开裂的大地渗进了雨水,抚平每因为伤痕留裂开的褶皱。

    褪去残忍和狂暴,连带着温度,竟然叫人觉得难忍耐起来。

    宗洛微阖的双眼轻轻颤抖,死死咬住唇,不愿发出半点声音。

    汗湿的白发垂,微冷的手指搭在了肩头,指尖不自觉用力。等他嗅到空中的铁锈味,察觉到红衣凹凸不平的印记滚出温热的血,宗洛这才起,这人肩上全是他留来的牙印。

    在被他用力摁,伤受到二次伤害,自然又流血了。

    虞北洲却仿若未闻。

    收起作乱的打算,红衣青年唇角的笑容也淡了几分,规矩地倒药,旋即填到伤里,态度仔细地像换了个人。

    他认真起来的候,向是充满魅力的。

    宗洛起很多年前,他们还在鬼谷的候。这人明明打不他,却总是犯贱般凑上前,不在背捣乱黑手。

    例如有回宗洛出谷历练,莫名其妙被山林里的猛虎追着跑,差点命丧虎。回来才发是虞北洲在他身上做了点手脚,于是回谷,他第间怒气冲冲提着剑去找人。

    在鬼谷凿空了半壁的藏书阁里找到了虞北洲。

    不知是拜上辈子还未消失的主角光环所赐,还是虞北洲那副模样同他往日里展出来的虚伪大相径庭,这幕直记在宗洛脑海里。

    年幼的虞北洲仍旧穿着身红衣,坐在藏书阁深处。明明是白天,他偏偏寻了个角落,脚边放着盏将熄欲熄的烛火,只手拿着竹简,另只手撑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

    阳光在藏书阁地板上划分出泾渭分明的两条界限,他却偏偏选了黑阴暗的那边。背对着光亮的候,小小的背影看起来格外孤寂。

    本书的,万人拥簇的主角也会觉得孤单吗

    “”

    某个瞬间,宗洛的呼吸顿被打乱了节奏,在漫长个辰的疼痛折磨里从未体会的陌生电感从四肢百骸里窜了出来,直接冲上了天灵盖,叫人浑身颤栗。

    为了掩盖这突如其来的窘迫,他低哑着声音问“好了没有。”

    “快了快了。”虞北洲漫不经心地答。

    他状似不经意地多试了几次,每次都能感受到陡然粗重的呼吸,记了指节大致的长度,这才颇为遗憾的结束了这场漫长的上药。

    指尖重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

    红衣青年舔了舔自己湿漉漉的手指,笑得戏谑难明“师兄的味好甜。”

    宗洛面上火烧火燎,只装作没听,长长地出了气,扯自己的衣服,脚就把人踢开,躺到了寒玉床上闭目养神,安静装死。

    然而直到毛茸茸的头重新靠到他的肩窝里,箍着他不让他离开。

    剑鞘被温养地极好,边边角角的地方都抹上了油。

    对剑客而言,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没有预兆的,取而之的是烙红的剑身。

    剑鞘已经被打磨好,用温热的水清洗遍,收剑入鞘的候没有收到受到丝毫阻碍,轻轻松松灌满,放到旁。

    对每位剑客来说,这自然是门学问。当初在鬼谷学艺的候,他们甚至有专门学如何对自己的剑进行养护。

    “呃啊你干什么”

    宗洛刚离开两步,正躺,刚才要离开的手又被硬生生扯了回来,尾音猛然拔高变调,登怒目而视。

    红衣青年从背抱着他,为那触感舒服地喟叹几声,十分自然地跟着起爬到寒玉床上来,甚至搭来条手臂,别提有多自觉。

    “疗伤呀。”

    虞北洲无辜地“师兄又不会帮师弟上药,可怜的师弟就只能自力更生了。”

    的确。没做准备的话,其实两个人都应该受了伤才对。宗洛都伤成这样,虞北洲又能好到哪去。到这点,竟然还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只不虞北洲说的没错,打死宗洛,他都不可能给这人上药。疼死他算了。

    但是,万万没到这人的自力更生竟然就是这个自力更生。

    宗洛气得半死,疯狂挣扎,却又被精神活力恢复比他更好的虞北洲轻而易举压制来。

    “师兄好不要乱动。”

    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轻笑“否则师弟不定把持得住。”

    不其然,听到这句话,宗洛顿僵。

    锋利,亟待蓄势待发的剑锋落在他的命脉上,让这句话变得格外具有说服力。

    虞北洲闷笑几声,颇为遗憾地叹气“要不是只有瓶药了,师弟也不会出此策。”

    宗洛“”我真是信了你的鬼话。

    然,祈祷虞北洲能直正经,倒还不如祈祷明天的太阳打西边起。

    就在这沉默的小会里,红衣青年扯截冰蚕被,将白衣太子整个人团吧团吧裹在里面,然心满意足地放到自己怀里。像小孩子圈住了自己的宝物,耀武扬威得意洋洋地宣誓着自己的占有欲。

    做完这切,虞北洲满意地把这团暖洋洋的人往自己怀里塞“好了,师兄可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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