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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您白子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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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中旬是殿试,腊月末还有年节,沈落细数下来,蕲溪冬学的日子其实也不算久。

    书院学生大多是应考士人,闵夫子课上多注重讲破题之法,梳理经典与大宛的典章制度,沈落来得晚,手里除了三哥之前替他拟的书目,自己又与闵夫子请了一份书单。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发须皆白的闵夫子背过手,目光扫过座中学生。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众人直腰,看着桌上书卷,随夫子的声音凝神诵读。

    沈落端坐着,神色认真,大宛虽是一个从未在他认知中存在过的朝代,此间却有许多与后世重合的经典。

    “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一旁的纪朝昏昏欲睡。

    闵夫子上了年纪,却还没眼昏耳聩,眼见夫子步子愈近,沈落看向纪朝,小声提醒“纪朝纪朝”

    纪云生犹在梦里,一动不动。

    沈落无言,纪师兄怎么一读书便犯困

    他欲再出声,便对上了夫子似是警示的眼神,于是噤了声。

    “啪。”一把戒尺落在桌上,纪朝一个激灵,睁眼被吓得忙不迭起身。

    闵夫子捋捋长须,看他一眼道“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

    纪朝反应过来,欲低头翻书,被闵夫子的戒尺稳稳压住。

    “心正而后身修。”夫子又重复一遍,声音中听不出情绪。

    “心正、而而后身修。”纪朝干巴巴答。

    闵夫子神色肃然几分,看着纪朝默然不语。

    一旁听着的沈落“”你是不是以为你很可爱

    “下一句。”闵夫子轻轻敲击桌面,语气一沉。

    “下、下一句。”纪朝张了嘴,不知该说什么。

    “哈哈哈”书室里顿时哄堂大笑。

    “嗐。”闵夫子见他模样,孺子不可教也,摇摇头回过了身。

    纪朝心有余悸地坐下,终于彻底清醒。

    “子立,你怎的不叫醒我。”纪朝有些懊恼地敲敲头,好了,又在闵夫子这儿记上一笔。

    沈落无奈“纪云生,凡事讲点良心,我已叫了你几回。”就差在脸上呼巴掌了

    纪朝叹了口气,知道错怪了他,面上仍有未褪的倦意。

    “你不是说昨晚温习了课业,怎会如此”沈落记得他有老实地作文温习。

    “是,是温习了。”纪朝觉得自己就不是块读书的料子,“就是背不下,这没法子”早先记住的也忘得差不多了。

    沈落闻言轻轻摇头,虽然未能体会这般苦恼,但人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师兄应是还未到牢关。

    读书声琅琅,纪朝侧头,看着复又认真的沈落,心里有些奇异与失落,目光迎上一旁赵元琅似是不经意间扫过来的视线。

    “子立,你来得晚,为何却不见落下功课”纪朝没放在心上,继续发问。

    沈落停下,细想一番,眼中涌上脉脉温情“这还要谢我父亲。”

    “父亲一直带我读书,纪师兄头疼的这些经典,我已经在他手里读过背过了。”沈落转头宽慰他,“我也并不聪明,早先该挨的罚都有过。”

    沈谬既是慈父,也是严父,感念于他的学识,沈落学会了太多,不知不觉间已走出了更高远的境地。

    经世之才有父亲一个便够了,我称不上,只要不辜负父亲的教导便足矣。

    一旁的赵元琅心中微微一动,目光落回沈落身上。

    这般温和藏锋又偏向务实的心性,比起他父亲沈谬好拿捏得多,他眼神闪烁,内里偏又藏着不自知的情绪。

    上午的课业过去,纪朝兴趣却一直不高。

    “夫子课已上完,怎么还是这般没精神”沈落问道,手上整理案上的笔架与书卷。

    纪朝移坐到他面前,看他动作细致有条不紊,手中折扇在桌旁轻轻敲击“但愿子立下午还能这样高兴。”

    “怎么说”纪朝故弄玄虚,沈落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直到下午到了对弈的棋室,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沈落与纪朝对视一眼。

    “莫慌。”纪朝煞有其事地点头,他的棋艺一向被嘲讽惯了,也不希求太多,课业能到合格的水准便好。

    教习黑白之道的是位中年儒士,着乌角巾,方脸浓眉,神色严肃,学生们都称他林先生。

    沈落被纪朝引着坐下,二人在一方桌前面面相觑,不知做什么。

    林先生坐在案前,先讲国手名士,话生平事迹,而后说棋谱,最后引申至为人为君子之道,如何进退有度在方圆之间。

    讲完了这些,剩下是学生弟子们的时间,林先生则起身下台观学生手谈对弈。

    且说沈落下棋通了一窍,便真是一窍的水平,可纪朝与他难分上下,二人相坐,一时杀得难解难分。

    “纪师兄这步棋妙哇”沈落深思熟虑落下一子,啧啧称赞道。

    “谬赞谬赞子立的棋艺也不错,只是稍慢些。”纪朝敲击桌面,难得在棋局上心旷神怡。

    他们二人其乐融融,沉浸其中,林先生在一旁围观许久,默然不语。

    “你们二人给我另换对手”良久,林先生忍无可忍放下话来,面色有些发青。

    沈落与纪朝看着当前未完的棋局,有些不明所以。

    “这是为何”见林先生转向他处,纪朝颇为不解。

    “大概是我俩势均力敌,难以分出胜负。”沈落真诚道。

    “有理。”纪朝点头,指了指面前,“先不管,下完这局再说”

    他们的声音不算大,赵言吾看着面前有些出神的赵元琅,指节敲击几下。

    “该你落子了。”赵言吾回头,看见不亦乐乎的两人。

    “怎么,连下棋也不想与皇姐下了”

    “没有的事。”赵元琅落下一子,“阿姊棋道师从国手,有几位能是你的对手”

    “容我细想一番。”

    赵言吾浅笑摇头,知他在找借口。

    “衍安,言吾。”

    二人局至末程,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苏顷面色愉悦,在旁施施然坐下,观他俩对弈。

    “你怎么来了”赵元琅问。

    “我特与夫子请调了书室,如今与你们一同听课。”苏顷眨眨眼,“如何,感动不感动”

    赵元琅“”

    他的目光扫过一处。

    怎么说,你大可不必。

    “子立,对不住了,还是我技高一筹”不远处纪朝的声音传来,看样子已分出了胜负,苏顷的视线转向那边。

    见苏顷作势要起身,赵元琅手一拦,面色沉重“长颖,你来看看这局如何”

    “嗳。”苏顷回头,见两方正在厮杀,险象环生,心里有了兴趣,点头道,“好。”

    于是绽了个人畜无害的洒脱笑容,看向赵言吾,小声道“师妹小心了。”

    赵言吾将皇弟心思看在眼里,不过许久没有与苏顷对弈,比斗的心思亦起,她眉眼里蕴着英气,畅快道“好就让我看看师兄棋艺可有见长。”

    二人有着师兄妹的情谊,苏顷是太子的伴读,亦师从国手盛如海,机缘巧合下才知自己还有位金枝玉叶的师妹,一手棋艺不在他之下。

    赵元琅见他们渐入佳境,不动声色起身让了位置。

    林先生发话不让沈落与纪朝一处,二人虽然不解,却也老实寻新对手。

    一眼望去,棋室座无虚席,人有各自对手,还有几位沉浸于旁人对局,看得好不热闹,林先生围观一圈也不作多言,点点头放任去了。

    被迫拆开的两人一时之间竟没有去处。

    视线到一处,沈落又看了几眼,许方褚似乎收了趾高气昂的气势,也不再往他跟前凑。

    踱步而来的赵元琅见沈落凝神寻找的侧颜,面上带了淡淡笑意。

    “沈公子,若是不嫌弃的话,我能否与你一组”

    听得一个细弱又相熟的声音,沈落正在愁心此事,见身前人霎时笑着点头。

    “有何不可,求之不得,还望曹师兄不要嫌弃我才好”沈落畅快答应。

    不过,他看了眼身旁,纪朝的对手还没有着落。

    视线一转,见独自走来的赵元琅,心道赶巧了。

    “衍安兄可有对手”沈落问。

    “正无去处。”赵元琅半点也不心虚,面上笑意柔和。

    “正好”沈落拉过纪朝,“纪师兄也没有,衍安与他一组如何”

    纪朝有点发愣,看着忽然沉默的太子殿下,不明所以。

    “好。”气氛似乎凝滞了一瞬,赵元琅笑着点头,生硬地应下,感受到丝缕凉意的除了与他对上视线的纪朝,还有一旁眼含希冀的曹方默。

    下棋罢了,太子殿下这是何意纪朝点头致意,示意他落座。

    “衍安兄,纪师兄,那我与曹师兄先行一步。”沈落见赵元琅落座,与二人暂别。

    莫名其妙被分到臭棋篓子的太子殿下与眼力见时有时无的纪朝一时相对无言。

    沉默了一会儿,纪朝试探道“太赵良兄,您白子先行”

    另一边国手弟子间的对局,苏顷顺着先前的气势,以半目的优势保住了师兄的尊严。

    他神情一缓,四下寻没了人影的太子殿下,就见不远处凝神沉思的纪朝与赵元琅相对而坐。

    心中不由得一愣,对赵言吾道“衍安抬举纪云生了,那小子可不太行。”那个臭棋篓子实在考验人耐心。

    赵言吾回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良久点头“确实。”有点儿不太行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赵元琅好气呀

    捂脸,来晚了,各位小可爱。

    当中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几句出自于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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