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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做退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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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处远东的安室透突然收到了一封邮件,是那位先生通知他,可雅想要临时借用波本去他那里帮个忙。正在筹划怎么从可雅那里抢人的安室透不知道可雅在想什么东西,给可雅发了个问询邮件,却收到了让他不可置信的回信。

    [过来,让你见一个人。koya]

    可雅那里他想见的人,不就是自己的幼驯染诸伏景光

    不,不对。可雅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种决定。他和可雅上次的短暂合作堪称针锋相对,身为公安卧底的苏格兰更是可雅一个不能被其他人抓住的把柄。可雅怎么可能主动叫自己过去跟诸伏景光见面。

    安室透咬着牙飞快地思考起来。

    会不会是一个把他骗过去灭口的陷阱那上次的任务不是更方便,根本用不到可雅再特意向boss打申请叫自己过去。

    那会不会是可雅透过诸伏景光发现了自己身份上的一些端倪,想要借机试探也不对。看可雅上次转头跟琴酒告状的做法,如果对自己的身份有了怀疑,应该会选择直接告诉琴酒这种更加便利的方式,而不是自己出手打探。

    那会是因为什么

    可雅有任务需要他帮忙这种话一听就是个借口,单凭上次他俩分开时的态度,安室透就可以断言可雅根本不愿意见他。

    等等可雅不愿意见他,那就是有别的人想要见他

    hiro

    可雅对待自己幼驯染特殊的态度,购物小票上的名词,可雅脖子上的牙印安室透的瞳孔因为震惊缩了缩,得出一个令他惊惧愤怒的结论。

    可雅出于某种感情需求,策划了苏格兰的假死,并把他囚禁在地下室,要挟强迫他发生关系。

    安室透把指节攥到嘎吱作响,脸上鼓起两块咬肌,又被他强行控制着收敛。

    去。这就订机票飞过去。

    无论这是个陷阱还是幼驯染对他发出的求救,他都必须过去看看。

    他掏出手机回复了可雅的邮件,手机的灯光熄灭,漆黑的屏幕映出他锋利的笑容。

    [好啊,我很期待。bourbon]

    安室透到得很快,二十多个小时的转机行程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疲惫。他穿着衬衫和西装马甲,领口系了一个波洛领带,薄风衣挂在手臂上。看起来像哪里刚下夜班的侍应生或者调酒师,周身却萦绕着深沉危险的氛围。

    “呦,可雅,好久不见”

    可雅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拉开门把他放进来,回身锁上了店铺的大门。

    “你这是愿意让我进你的地下室看一眼了”

    进入波本状态的安室透伸手拍了拍那个带轮子的柜台,意有所指地踩着某块地板。

    “过来。”

    完全把安室透的挑衅当成耳旁风,可雅面无表情地绕过他走到上楼的楼梯旁,打开壁橱,伸手抠住拉环用力一拽。地板在安室透错愕的视线里收进叠层,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台阶。

    可恶上次完全被这家伙误导了

    安室透瞬间反应过来,不禁咬了咬后槽牙,堪堪绷住脸上刺人的笑容。

    可雅才没兴趣没管波本脸上究竟是个什么表情,为表无害他主动在前面引路。台阶没有照明,可雅走了两步回头用眼神催促波本。他站在光暗的交界,灰眼睛里带着些安室透看不懂的情绪。

    台阶大概有两百多个,并不是一直向下,弯弯折折不知道通向了哪里。又过了一个拐角,突然有光透过来。可雅的脚步停了下来,安室透跟过去看,发现是一面充满科技感的金属大门。

    扫描指纹、虹膜,输入13位密钥。可雅低声提醒“进门全频电波静默,把你的小手段提前解决好,别给我惹麻烦。”

    安室透站在原地,可有可无地应了声。他身上确实有一个定时发讯器,如果失联超过两个小时,他来之前安排在莫斯科的人手就会立刻赶过来拆了可雅的店。

    他不意外可雅的提醒,起码到目前为止,这个人看上去确实充满了诚意。虽然不清楚具体原因,但他相信只要进了这扇门,就能从自己幼驯染那里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可雅带着安室透进了那扇金属门,发现里面是一段窄小的走廊,连接着对面另一道大门。只不过不同于刚才的科技手段,这扇门看上去朴实无华。可雅把手腕上的手表解下来,按进门上一个不起眼的卡扣,捏着表带按照某种规律顺逆时针来回旋转,随着一阵齿轮咬合的声音门缓缓开启。可雅让安室透等在门口,自己先走进去,透过开启的拉门安室透听见断断续续拨动琴弦的声音,心里一阵波涛汹涌,面上却毫无破绽,对回身关门的可雅露出好奇又狡猾的笑容。

    “景光。”

    诸伏景光正在给吉他调音,听见可雅叫他名字,坐在床上抬起头对他露出个淡淡的笑容。

    “波本就在门外,要见他吗”

    可雅扶了下眼镜,郁成一片铅色的灰眼睛专注地看着诸伏景光。他没有把波本直接带进来,就是想先问一下诸伏景光本人的态度。虽然他笃定波本就是景光手机里那个跟他一同在组织卧底的[zore],但出于谨慎,也出于可雅终于勉强学会的只对诸伏景光一人的尊重,问这个问题的环节必不可少。

    诸伏景光被可雅冷不丁的“惊喜”轰击到心神巨震,指甲在金属琴弦上刮出一段刺耳的杂音,才迅速反应过来按住琴弦消音。他眨了眨眼睛,无数思绪在他脑子乱糟糟地吵着。最终的最终,理智和情感总和成一个答案,诸伏景光放下手里的吉他,展开一个弯起眼睛的温柔笑容,软着声音说道“我想见他。谢谢你,舒朗。”

    拉门打开,可雅对安室透让出入口,自己却走到了窄小的廊道里。他敲了敲表盘,面无表情地通知“一个小时。”

    说完他站在门边上打算关门,一副放安室透和门里面那个人单独相处的态度。安室透的视线飞快在可雅身上扫过,什么也没有问,快步走了进去。

    拉门关闭,隔音性能优越的设计让可雅听不见一丝一毫门内的声音。他慢慢吐出一口气,下意识搓了搓手指。放空了大脑站在门口等待,罕见的发起呆来。

    寂静的环境中自己的心跳声就变得分外明显。可雅干脆对着表计算起自己的心率,数了一遍又一遍,从85数到60,终于数到代表分针的长针转过了三分之二个圆。拉门的内侧被人用力拍了拍,在可雅手掌下微微震动。可雅知道应该是安室透在叫他开门,拿着手表重复了一遍操作,拉开门对上安室透冷锐的紫灰色眼睛。

    外层的电子门也需要验证可雅的指纹和虹膜。可雅和安室透在一片沉默里走完了回程的两百多个台阶,在钻出壁橱回到店铺的瞬间,可雅被身后的安室透一脚踢到楼梯上,后背撞在台阶的棱角边,疼得弓起身子闷哼,低低咳了两声。

    “你竟然敢”

    安室透冲上来又在可雅脸上揍了一拳,拎着他的领子把人拽到自己面前,一双紫灰色的下垂眼透着互不矛盾的冰与火,冰是杀意,火是愤怒。

    自从可雅知道波本的身份以后,就把这个和景光一起从光明沉入黑暗中并肩作战的麻烦人物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此时突然挨打,虽然一时没反应过来,但也绝不可能像对待诸伏景光一样打不还手。

    他握住安室透的虎口用力一掰,顺势扯了一把他的手臂,同时横腿扫过安室透脚底,把失去平衡踉跄一步的安室透推到楼梯扶手上,挥手在他脸上揍了一拳,以牙还牙地还了回去。

    两个人就这样从楼梯一路缠斗到了店铺,踩着满地可雅一点点收集来的钟表零件,叮叮咣咣地大打出手。

    可雅体术不佳,他虽然头脑灵活,手也很稳,但是打架时候总是身体跟不上反应,躲避还算灵敏,攻击的动作就全是破绽,十下里有八下是空挥。安室透虽然精通搏斗,但此时被情绪支配头脑,一门心思只想着怎么抓住可雅狠狠多揍两下,反而时不时被躲过去的可雅找到机会揍上两下。

    最后两人都打出了真火。安室透没心情和可雅玩躲避游戏,干脆硬抗了可雅顶过来的膝击,回手一肘打在可雅的肋骨上,扑过去把可雅撞倒在地,用膝盖压住他的喉咙,握着从地上随手摸来的挂钟指针,用力朝可雅的脑袋捅了下去。

    可雅两手抓住指针的末端,大拇指交叠垫在指针锋利的尖角上,艰难地侧着头喘气,垫在上方的手指已经被指针戳了进去,滴滴答答淌出血,流到他自己脸上。

    即使这个人是个犯下罄竹难书罪行的,是欺辱强迫他幼驯染的人渣,是他只要再用力就可以杀死的手下败将。安室透,不,降谷零也绝不可能在此时此地,拿走这条性命。

    “くそ”

    安室透不甘心地骂了一声,他开始痛恨为什么日语里没有更难听的骂人话,挑着自己会说的外语轮着骂了一遍脏话。

    他把那根锋利的指针抽出来扔到一边,单纯出于私愤,又在可雅脸上补了一拳。才抬起膝盖从可雅身上站起来,在一片狼藉的地上捡起自己的外套拍打干净,低头看躺在地上偏头咳出一口血的可雅。金色的额发垂下来挡住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但起码声音听起来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冷静“我走了,下去见他,他有话想跟你说。”

    可雅从衣兜里掏出钥匙扔给安室透,他还没从刚才短暂窒息的眩晕感里缓过来。勉强从地上支起身体,摘下被打断支架的眼镜,抬手抹掉了脸上的血迹,低声道“组织在日本公安内部的线人我只知道两个,除此之外至少还有一个高层。在你把公安那边清理干净之前,我不会把景光还回去。”

    安室透接过钥匙冲他冷笑,丢下一句“用不着你提醒我”,重重地甩上了大门。

    太狼狈了,太可笑了。

    到底还在坚持些什么呢。

    可雅彻底瘫下身体,一贯挺直的肩背缩了缩,又不甘认输地板成一条直线。他大口喘着气,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尽力绷住端正的姿态,绕过一地碎片向二楼走去。

    一会儿去见景光,得把自己收拾干净。

    谁都可以,谁都可以看见自己跌进泥土里的丑陋模样,只有景光不可以。

    已经够无能了。

    所以绝不要他看见自己这副样子。景光只要相信自己就可以了,相信自己会把一切他想要的东西送到他面前。

    无论是物质、情报、好友还是正义。

    可雅上楼冲了个澡,洗干净身上的血迹,重新换了一身挺括的衬衫。眼镜被打坏了,倒比衣服要麻烦一些,好在可雅有好几副备用的眼镜,挑了一副透明圆框的眼镜戴上。手上的伤口处理好用绑带缠上,脸上的伤口却没法藏。可雅面无表情在心里骂那个专盯着他脸使劲揍的波本,无奈地开始思考,该怎么跟景光解释自己和波本只是打了一架。

    然而诸伏景光并没有问他。看见可雅脸上和手上的伤口,诸伏景光皱了皱眉,拿过医疗箱给可雅重新处理了一遍他自己没能照顾到的地方。

    “其他地方呢衣服脱了让我看看”

    可雅摸了摸诸伏景光给他处理妥帖的伤口,抬手抱住了诸伏景光。

    “我会配合波本,通过我手上的一些情报路子给他组织的消息。”

    “公安里还有身份不明的组织成员,你的身份标注死亡反而方便行动。”

    “莫斯科的事情我快处理完了,到时候我就可以空出手脚给朗姆找麻烦。”

    可雅一条一条列出他认为自己能为诸伏景光做到的事情,他抱着诸伏景光,承认了存在于他们之间的驯养关系。

    “你是狐狸也是我的花儿,你得对我负起责任,景光。”可雅用自己曾经嗤之以鼻的童话意象做出胡搅蛮缠一般的结论,低声对自己的爱情祈祷“你能不能留下来,别跟他走。”

    诸伏景光沉默了许久,突然抬手拍了拍可雅的头发,推开他直视那双沉甸甸的灰眼睛。

    “为什么不考虑一下跟我走呢”

    可雅惊讶地睁了睁眼睛,抿着嘴唇不知道诸伏景光是什么意思。

    “一般来说,每个公安警察都会有自己的协理人。但我一入职就去接受卧底训练了,后来又加入组织。所以我其实一直没有自己的协理人。”

    可雅听懂了诸伏景光的意思,略有些紧张地抬起眼睛盯着他,和那双眼尾上挑的透蓝眼睛对视,带着些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待。

    诸伏景光冲他笑了,语气温和地询问他的意见“你愿意成为我的协理人吗舒朗。”

    作者有话要说打斗场景好难写,凑活看看吧。

    我很喜欢写可雅挨揍,他活该。

    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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