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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迦很好奇,为什么直哉没有被甚尔锤死。
总不可能看在亲戚的份上吧,甚尔脱离了家族,连姓氏都换了,摆明了是不喜欢禅院家。
难道是惠的缘故甚尔和禅院家的联系,也就这个儿子了吧毕竟是珍贵的十影,禅院家一定很希望能带回家好好培养,就像对待当年的自己一样。
“我们会跟一个东京来的学生一起去禅院家,他是宿傩的容器。”
所有问题要跟直毘人说通才能有效解决,而眼下,宇迦想先看看禅院家对于宿傩的态度。
“五条悟已经跟高层放话了,现在京都的话,除了咒术高专,都默认不会对宿傩出手。”直哉顿了顿,补充“而咒术高专的校长,老头子特地请来了,有什么疑虑当面解决比较好。”
感叹于直毘人的效率,宇迦同直哉报了抵达的大致时间,然后放心让悠仁挂了电话。
“我很少来京都欸,跟着五条老师才知道御三家之类的,话说,禅院家是怎样的家族”悠仁背着双肩包,选了轻轨靠门的无人位置,小声跟宇迦他们说话。
宇迦坐在知的臂弯里,道“挺大挺复杂的家族你要自己看了才能弄清楚。”
悠仁不明觉厉。
禅院家的正门十几年如一日的恢弘大气,仿着御守殿门的样式,把看惯了cbd广厦的悠仁震撼了许久,最后翻出手机试图拍照。
“这个门好像古建筑。”悠仁感叹,看到禅院家的门开启,几个穿着黑色和服的术师走出来,清一色的男性,注意到拍照的悠仁,皆是一副高冷脸,无视着离去。
宇迦道“禅院家这片地,有一半是列入保护文物范畴的,这个门是损坏后重建的,和以前的一样。”
悠仁心想人很高冷,家很土豪,这就是大家族吗
悠仁跟守门的人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对方很快反应过来,便领路带悠仁去见直哉他们。
路上,悠仁看到了不少穿着和服或者忍者服装的人,猜测都是禅院家的术师,等走过前院,能看到道场和演舞台,还有年轻人在那做近战联系,最小的看着不到10岁,术式使用地已经很娴熟了。
最终,在抵达约见的地点之前,悠仁远远看到一个染着金发打着耳钉的青年,正气定神闲地跟一个戴着眼镜的少女讲话。
“决定去东京了小真希,”禅院直哉抱着胳膊,歪着脸瞧着少女,嘴角的笑意轻浮又欠揍“要我说呢,好歹你脸蛋长得还可以,留在禅院家也会有不错的世家上门提亲,到东京那种贫瘠的城市有什么好的如此微弱的咒力,即便成了术师也不会有人把你放在眼里。”
少女穿着白色和服,绯红色的袴,一头黑色长发扎成高高的马尾,透过镜片看过来的目光格外凌厉,整个人像一把又美又锋利的刀。
“微弱的咒力甚尔君无咒力你怎么不这么说他”禅院真希冷漠反问。
“哼开玩笑尔等杂鱼哪里知晓甚尔君的强大我看你是鬼迷心窍,失了智竟敢跟甚尔君比较,呵,狂妄之徒走你的吧我可不想再看到你的脸”
眼看目的达到,禅院真希拎起行李,麻溜地走人,丢下那被戳了逆鳞的嫡子在原地跳脚狂躁。
路过悠仁时,禅院真希只扫了一眼,目光便挪开了,忽然有所感应,眼神定格在悠仁身边。
那里落着白日的阳光,朦朦胧胧,有一片花白的光影,看的不真切,但格外亲切的感觉。
“谁”真希低语。
“小真希”
远处,母亲的呼唤声传来。
“哎”应了一声,真希加快脚步,去同母亲汇合“您怎么在这真依今天去京都咒术高专啊,你不是要陪她吗”
禅院彩音穿着正装的和服,背后的太古结打地端正整齐,正迈着小碎步朝长女走来。
“真依那边结束了,看,我拍了好多照片。”
晃了晃荷包里的相机,彩音看过悠仁,只是微笑一下,又问真希“东西都带齐了吗我叫仆人备了车,和你一起去东京高专。”
“额也不用这么麻烦,我买新干线票了。”从小酷到大的长女为了展现自身的力量,单手提起包扛在身后,里面响起金属碰撞的响动。
彩音摇头,怜爱地提醒着“金属咒具是不能上新干线,跟妈妈一起坐轿车吧。”
尝试匮乏的真希猛地一脸红,“啧”了声,俯身将包的拉链解开,考虑起托运咒具的事。
刀具、矛头等冷兵器躺在武器袋里,彩音注意到那把“屠魔座”,道“你还带着这个呢我记得,这是当初你堂兄参加交流会赢来的直接送给你们了,说是周岁礼物。”
“堂兄”真希迟疑地瞄了眼直哉。
“不是他。是羽化君,他还抱过小时候的你呢”
母女俩聊着天,渐行渐远,悠仁看过这些,目光转向身边的神明“是个挺有意思的家族所有人看着似乎关系不好,但也有关系还不错的,新生的术师很多,有个性,又勤奋。”
无论是这个要去东京打拼的姐姐,还是外面演练的弟弟,都有一股旺盛蓬勃的生命力感。
狐狸看着少女的背影,好久才回过神,道“矫正地及时了,后面注入的新血总会净化掉腐朽的糟粕的,需要时间而已,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悠仁觉得挺有道理,把背包取下小心抱在怀里,看他这番动作,宇迦问“包里是什么”
少年答“是伴手礼,给五条老师准备的,他说跟老橘子周旋太费脑子,需要甜品安抚心灵。”
“你太惯着他了。”
宇迦吐槽着。
直哉注意到悠仁,清清嗓子,上前道“虎杖悠仁是吧人都在屋里了,羽化君呢”
“我在这。”
宇迦从五条知手中跃出,切换了大道寺宇迦的马甲,大喇喇地骤现于空气之中,吓得直哉小小后退一步。
“真是回回都让我意外”直哉嘟囔着,将和室的门拉开。
靠门的地方,一个水蓝色长发的少女西装笔挺地靠墙站立,目不斜视地守着门,她眼前,直毘人和一个八十岁光景的老人面对面而坐,一边的沙发上,五条悟正翘着腿,闲适地往咖啡里丢方糖。
“哎呀,羽化和悠仁来了”
五条悟微微一笑,开始介绍“这位是东京咒术高专的校长,乐岩寺嘉伸哦”
宇迦环视所有人,目光和乐岩寺交接,他微微一点头,因为没无法确认对方是否有恶意,所以不会特地问候对方。
拄着拐杖的老头抬着眼皮瞧过来,低声道“宿傩的容器和假想神明吗”
悠仁大声道“你好。”
然后,利落地从包里拿出巧克力,递到五条悟面前“老师,请用。”
“好孩子坐这。”
五条悟干脆让悠仁坐在他左手的空位,又对宇迦招呼着“羽化坐右边。”
看五条悟就在禅院家旁若无人地安置起两个重点目标了,乐岩寺清了清嗓子,而五条悟的回应只有轻飘飘的一句“我素来体贴学生和友人的。”
说着,也不管两个长辈那严肃的表情,手指轻快拆了那盒巧克力,随意丢了几块进嘴巴。
“羽化君,悠仁君。”直毘人语气没什么起伏,宇迦也听得出来,对方不想在高专的人眼前暴露他们认识的情况“既然都到齐了,那么就眼下两个问题讨论一下吧。”
直毘人竖起两个手指“第一,虎杖悠仁作为宿傩的容器,是否应该抹除;第二,大道寺宇迦究竟是假想神明,还是特殊的咒灵。”
“还有一个问题,”乐岩寺摩挲着拐杖,提醒“无论大道寺宇迦的身份,如果他与诅咒师同谋共事,那也应抹除。”
“这不是还没定论么,哈哈。”直毘人爽朗一笑,揭过这个话题。
十几年过来,直毘人脑袋上白发的数量多了不少,但整个人精神状态很好,一点不见老。
至于乐岩寺,在直毘人发言后,他也不反驳,看得出,直毘人在高层混的还行,老校长挺给他面子的。
听着两个长者就这样轻易定夺起自己的生死,悠仁小脸发愁,忽然被五条悟拍了拍后背“安心,不会有事”
说着,五条悟打了个响指,道“悠仁由我照顾着,不会出问题的,再说,若是我都拦不住的话,你们谁有信心能拦下他呢”
狂妄嚣张地鄙视了所有人,五条悟咧嘴一笑“当然,宇迦也是,假想神明这种存在,我是不愿与之对峙的,你们确定能打败他”
今天的五条悟也一如既往的潇洒无畏,一直致力于气死乐岩寺老校长,好让自己今后在咒术界的派系斗争里少个敌人。
乐岩寺拄着拐杖敲了敲地板,斥道“既然你自认没能力管辖大道寺宇迦,那为何还要留着这个危险的家伙”
宇迦也在思考着眼前的局面,身为善神却被咒术界的部分高层曲解了身份,这是个尴尬的局面,因为没必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稻荷神啊,自证什么的一点意义都没有
要么就强势一点,让几个高层的掌权人见识下自己的能力,彻底心服口服后,造些理由不在追究自己的事,否则这种试探会没完没了的。
但那些老头子那么爱算计,怕是知道自己是神明后,又会搞新的局来对付自己。
“危险就要除掉吗果然是怕死的老家伙们的想法。”
五条悟收敛起笑意,在众人目光之下,抬手搭着宇迦的肩膀,很不客气地带到自己身边。
日本人讲究社交距离,五条悟成年以后就很少逾越去主动搂搂抱抱谁了,但眼下,他不吝于展现自己的亲近。
“至于为什么留着,老家伙,这可是我失而复得的宝物,你们还想从我手里夺走吗”
欸
宇迦猛地看向对方,后者也转过来,道“羽化以前有很好关照过我呢,这种危机关头,我也要保护好你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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