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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接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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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这章衔接第52章的if线番外,小可爱们看完前面再来买是没有手游的if线,降谷零年下,年龄差3岁,时间线和设定有魔改。这个if线里零是一个人去卧底的,景光没来,不存在身份暴露牵扯别人的情况。

    “听说这次会有新人加入代号是波本。”

    诸星大磁性低沉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已经持续一路的沉默。

    奈奈生从长久的发呆中回神,目光再一次扫过窗外夜色,低头揉了揉耳垂,“知道了。”

    “你从刚刚经过警校之后就一直心不在焉。”诸星大又说了句。

    奈奈生神情一滞。但那一抹不自然很快从她脸上褪去,她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眯了眯眼,“府中警察署就在警校隔壁,你怎么就觉得我是因为警校而心不在焉”

    诸星大单手把着方向盘,转到一处僻静的小路上停下。

    距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剩下的路程要靠走的。

    “猜的。”他说。

    奈奈生轻轻冷哼一声。

    五年前和降谷零的最后一次见面,诸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好心替他遮挡了一下,让琴酒没有发现降谷零的存在,但这家伙必然也对零产生了兴趣。

    他不可能没有去做调查。

    当时降谷零身边还有几个人,看年纪大概是他的同学,包括当初来替降谷零搬家的那位竹马在内,五个人外表都太过出挑,凑在一起简直不能更显眼,被诸星大查出他们的警校生身份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查出来就查出来吧反正降谷零和组织又没什么牵扯,他们在那之后也没再见过面了。

    更何况,她手里还握着诸星更大的把柄。

    诸星大看着奈奈生只是听他提起“警校”两个字就瞬间竖起一身的刺,毫不掩饰自己的保护欲,了然地轻笑了下。

    两人解开安全带下车,一路走到约定好的交易场所城区角落一间废旧的仓库。

    大门敞开着,洒落一室月光,眼前的场景却让他们同时愣住了。

    靠近门边的地上躺着一个人,正捂着肚子发出微弱的呻吟,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表情扭曲。更深处还躺着另一个人,仰面朝天,一动不动,他身边正站着一位青年。

    青年穿着一身黑,身姿挺拔,长身孑立,从背影就透着一股冷淡。他背对门口,手里拿着一支手机,正飞快滑动屏幕翻阅着什么。

    月光落在那一头浅金色的短发上,奈奈生和诸星大同时一怔。

    奈奈生要愣得更久一些。

    在青年转过头之前,她已经认出了他。

    这次行动是被警方发现了

    奈奈生第一反应就是她应该立刻转身离开,可腿却像灌了铅,怎么都迈不动。

    诸星大忽然动了,他走到那个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的男人身旁,拽着他后脑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露出正脸。

    是他们的交易对象。

    情报中说交易对象只有一位,躺在青年身边那个又是谁

    更重要的是,今晚除了他们二人和交易对象,还有一个人确定会来现场。

    诸星大松开那人,任他扑通一声倒回地面,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直起身,语气笃定地开口。

    “波本”

    声响惊动了青年,他回过头。

    仓库门边站着两个人,他却越过站在前方的诸星大,直直望向了奈奈生。

    那双漂亮又冷淡的眼睛里渐渐升起一抹暖意。

    “你”

    一瞬的心悸被不可置信和恐惧取代,奈奈生张了张口,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

    降谷零该不会是被派来卧底了吧

    以他优秀的成绩,加入公安也不是不可能。

    该死。

    奈奈生面部肌肉隐隐扭曲,握紧拳,很快反应过来帮他打掩护。

    她看了眼诸星大,慢慢开口,“都是自己人,不用紧张。”

    后者已经听出奈奈生的言外之意。

    自己人。

    卧底

    奈奈生比起明美要聪明太多,这么多年搭档,她早就从细枝末节中猜到诸星大的真实身份。平时有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种时候他替她瞒一下小男友也没什么。

    诸星耸了耸肩。

    降谷零视线扫过两人,垂眸,手里的翻盖手机被他按出一声脆响,“他们没说真话,来交易的除了门口躺着的那个,另外还有一个。我来得早了一点,正好撞见他们在设埋伏。”

    “这个合作态度可不敢恭维。”降谷零波本模式全开,笑了一声,“交易材料多半是伪造的,我在找他们手机里有没有关于那几份材料的情报。”

    诸星大听着他冷冽的语气,又想起奈奈生刚刚的态度,莫名有种被夹在其中无辜受害的感觉。

    自己只是站在奈奈生身边,都会接收到无差别的敌意这人还真是,和五年前一样爱吃醋。

    不同的是,当初他眼里那只还青涩的“猛兽”如今已经成长到让人不能忽视的程度。光看轻易被他撂倒在地的这两人身上健硕的肌肉就知道了。

    诸星大回头看了眼紧抿着唇的奈奈生,觉得事情变得有趣了起来。

    “让我看看。”奈奈生突然说,迈步朝降谷零走去。

    降谷零动作自然地将手机递给她。

    奈奈生接过,就那么站在原地看了起来。

    她低着头,和降谷零维持在一臂的距离,伸手就能碰到。隐约闻到她身上干净清冽的气息,降谷零有片刻失神。

    就在这时,奈奈生余光注意到躺在地上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醒过来了,他悄无声息地将手伸进了口袋,同时睁开眼,一脸怨毒地死死看向降谷零。

    “给我去死”

    男人爆发出一声怒吼,奈奈生同时抬腿狠狠踹在他伸出的手腕上。

    枪口就那么被她硬是改变方向,但奈奈生到底晚了一步,火光亮起,一声尖锐的枪响划破夜色。

    子弹穿透血肉,飙起一簇血花。

    奈奈生发出一声闷哼,正想咬牙先把他打晕再说,降谷零动作比她还快。刚刚的走神让他没能注意到男人的异动,见到奈奈生受伤,又急又怒,一脚将刚爬要起身的男人又踹了回去。

    这次没收力道,男人重重磕在地上,彻底昏死过去。

    降谷零同时接住失去平衡朝着他这边倒过来的奈奈生,失声问“伤到哪里了”

    诸星大这时也快步走了过来,从他的角度完整看到了事情经过,这会儿直接点亮手机的电筒,弯腰看向伤处“右腿,子弹穿过去了,没留在里面。我送你去”

    他顿了一下,看向降谷零。后者根本没看她,扶着奈奈生,身体抑制不住地在轻轻颤抖。

    诸星大啧了一声,“算了,这两个男人留给我来处理。波本,送冰酒去组织的医疗部。”

    他单手插袋,长腿一伸,踢开了男人手里的枪,抬眼看见降谷零弯腰轻手轻脚地用公主抱将奈奈生打横抱起。

    奈奈生冷汗涔涔,因为失血,唇色变得苍白,就那么顺从地依偎在他怀里,头抵着他的肩。

    降谷零抱着她从诸星大的身侧路过,诸星甚至还能听见他哑着嗓子在和怀里的人说话“坚持一下,对不起”

    说话时他微微低头,嘴唇几乎擦过奈奈生的发顶,是一个再亲密不过的姿势。

    诸星大眯了下眼,想起前不久约会时明美还一脸苦恼地跟他抱怨

    “这么多年了,奈奈生一直都是一个人,不觉得很让人担心吗”

    “之前想给她介绍制药组的那人她也没去,明明志保都说那个人专心科研,性格还不错的”明美搅着杯子里的咖啡,想到什么,惊愕地睁圆眼睛,“奈奈生该不会喜欢女孩子吧”

    “”诸星大捏了下眉心,想起明美最近似乎已经将魔爪伸向了身边合适的女性成员,决心等一会儿任务结束赶紧去把自家女朋友从错误的轨道上拉回来。

    告诉她不用再担心了

    奈奈生不会再是一个人了。

    不过,从之前奈奈生当着他的面时对“波本”摆出的那副冷淡态度也能猜到,奈奈生并不想让那人和组织有所牵扯。

    可显然波本不这么想。

    对这位新晋干部,诸星早有耳闻。加入组织后花了不到一年时间就取得代号,头脑冷静,行事果决狠厉,是连朗姆都相当赏识的人才。

    可偏偏是这样的人,居然亲手将自己的秘密连同命一起交到了奈奈生手上,简直不可思议。

    诸星大摇了摇头,弯腰将那个不省人事的男人从地上拽起来。

    降谷零的车就停在很近的地方,他从置物柜里取出止血带替奈奈生做了简单处理,然后才小心地将她放在座位上。

    做这些事的时候他手一直在发抖,将奈奈生放下后,他准备直起身回到驾驶席,感觉有人拽了下他的衣角。

    “不是你的错。”奈奈生轻声说,“是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看出他是在装昏。”

    她还在安慰他。

    降谷零喉头一梗,看着面前思念已久的人,心里一瞬间有好多话涌出,又被他艰难忍下。

    奈奈生的眉眼和记忆里毫无变化,时间在她身上仿佛静止了,笑起来时依然能让他想起七年前盛夏的阳光。

    “先去医疗部吧。”降谷零垂眸,眼睫在轻颤。

    组织成员在任务中受的很多伤都不方便去一般医院处理,医疗部正是为此存在。有组织雄厚的财力,这里建设得和一间正常的私人诊所并没有什么两样,甚至平时还会开放给普通患者以赚取额外收入。唯一的区别是,上到医生下到保洁,这间诊所的每一位成员统统隶属于黑衣组织。

    降谷零在走廊的长椅上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面前的门被推开,他才猛然抬头。

    最先走出来的是医生,对上那双发红的眼睛时她愣了一下,随后才开口“病人不肯住院,麻烦你把她送回去了。该怎么养伤你们应该都清楚,不用我多说了吧”

    组织行事那么疯狂,受伤是家常便饭,这位病人的伤口又不在致命处,医生根本没当一回事。

    里面那一位在处理伤口时还有心思发呆,院都不想住,估计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唯一真的在紧张的只有她这位等在外面的“搭档”了吧。

    女医生有些好笑地心想。

    话音未落,降谷零已经绕过她大步走到诊疗室内。奈奈生换下了沾着血的衣服,穿着医生借给她的一身病服,正坐在床上望着虚空中的一点出神,注意到他进来时转头对降谷零勉强笑了笑。

    那身蓝白相间的病服配上她苍白的脸色,让她看起来显得无比脆弱,像一件易碎的瓷器,降谷零忍不住屏住呼吸。

    已经深夜,那位医生帮忙护理完伤口就直接回休息室睡觉了,奈奈生听见她随手替他们关了门,脊背一僵。

    “波本”她念了一遍他的代号,“我应该怎么叫你”

    这里说不定就有人在窃听,奈奈生不想冒那个风险。

    降谷零走到她身边,看向她受伤的地方。薄薄的裤腿遮着,其实什么都看不出来,但伤口应该被处理得很好,已经没有血迹洇出,“安室透。”

    “知道了。”奈奈生点头,沉默下来。

    降谷零注意到房间角落的轮椅,想起医生刚刚的话,附身凑近过来像如法炮制地将奈奈生抱到轮椅上,就听见她语气压抑地开口,“不早了,你回去吧。我叫我姐姐来接我就行。”

    “你姐姐一个人不一定扶得动。”

    “她男朋友也在。”奈奈生说,“刚刚那个跟我一起的男人黑麦威士忌,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他是我姐姐的男朋友。”

    降谷零抿了下唇,听着她对自己温声解释,却始终避开了他的视线。

    显而易见的逃避。

    奈奈生低着头,忽然觉得身上一暖。

    他又把自己的外套给了她。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气息,却是完全陌生的身份。

    “奈奈生,别再躲我了行吗。”降谷零叹气,替她拢了下那件外套,“外面冷,外套穿好,我送你回去。”

    奈奈生一窒,反应过来之后眼眶立刻变得酸涩。

    降谷零将奈奈生送到她住的公寓,直接把人抱到卧室床上放下,倒了杯温水塞到她手里,又将一些需要的东西统统放到床头柜,以免她还需要自己下床去拿。

    奈奈生就坐在床上用小被子裹着自己,呆呆地看着降谷零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

    降谷零看着她家干干净净连调味品都没有的厨房,就猜到她这些年大概厨艺毫无长进,“这里离我住的公寓不远,我明天起帮你送饭过来。”

    “你住在哪”奈奈生下意识问。

    降谷零沉默了两秒,神情自然地报出一个地名。真正的住处和她这里跨了大半个东京,不说也罢。

    奈奈生看着他,目光复杂,想说什么但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你睡吧,好好休息,我明早再来。”降谷零给她留了一盏台灯,又把走廊和卫生间的灯都打开,这才说。

    说完却没走,站在卧室门边,忍不住又看了眼奈奈生。

    他显然还有好多话想说,却又觉得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

    反倒是奈奈生先开口“零,见到我觉得很失望吗”

    她靠在床头,柔顺的长发从颈侧自然垂落,皮肤素净,看着就像初入社会的学生。那双乌黑的眼睛一如既往澄澈漂亮,即使在昏暗的地方也总闪着熠熠的光,只是此时那光黯淡了一些。

    奈奈生攥着手里的瓷杯,问出那句话之后自嘲般牵了下唇角。

    冒着生命危险卧底到恐怖组织,却发现曾经互有好感的对象竟然是那个组织的一员,换作任何人恐怕都会大受打击。

    “我不会说出去的,放心。”她低声说,“零,保护好自己。”

    “怎么会失望。”

    奈奈生愣了一下,“什么”

    降谷零靠在卧室门边,静静地看着她,“见到你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失望。”

    沉重的心情因为他这句话瞬间转晴,奈奈生没想到降谷零接受得这么快,整个人懵在原处。

    大概是她呆愣的表情和冰酒的形象实在不符,降谷零眼里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晚安”他点了下头,轻声说,“明天见。”

    奈奈生害怕宫野明美和志保担心,受伤的事并没有告诉她们,甚至还拜托了诸星大帮忙瞒着。反正有降谷零送饭,只要饿不死,奈奈生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位女医生想的没错,在组织长大的人,对各种各样的伤早就习惯了,奈奈生觉得她完全可以照顾得好自己。

    只是她没想到降谷零会来的这么勤。

    借着早中晚三顿饭的时间,顺带连家务也帮她做了。

    残酷无情的冷血卧底洗手作羹汤转变成居家型好男人只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奈奈生目瞪口呆。

    她想起来和降谷零相处的那段时间。那时十八岁的他明明和她一样对家务一窍不通,还是因为他不会做饭差点把自己饿死,两个人才有机会拉近距离的怎么现在她还在原地踏步,降谷零却背着她成长成了一个五边形战士呢

    奈奈生看着面前小桌板上摆着的的三菜一汤,作为年上的自尊遭遇沉重打击。

    降谷零就是在她浑浑噩噩的时候过来的。

    他已经花了两天时间把奈奈生的冰箱填满了,又把一堆早就过了保质期的东西丢掉,这会儿才终于有空来看看她吃的怎么样。

    结果一来就发现有个人又在发呆。

    “我以后还是一天来一次吧。”降谷零想了想,装作不经意地说,“你每次开门都要爬起来,也不太方便。”

    奈奈生抬头“啊”

    她竟然有点舍不得。

    降谷零穿着围裙,掐出劲瘦的腰线,因为坚持锻炼,身材比起几年前更好了。他把奈奈生常用的那个胖胖的陶瓷杯子递给她,里面是热好的牛奶。

    奈奈生自然而然地将目光移到降谷零的手上。

    那只手骨节明晰,修长的指上带着未干的水珠,湿气混杂凉意,碰到时让她惊了下。

    奈奈生火速抽手,幸好降谷零拿得很稳,不然牛奶恐怕就洒了。

    降谷零的视线停在她身上,奈奈生尴尬地搓了下指尖,故作镇定,“烫到了。”

    “哦,是挺烫的。热久了点,怕你喝的时候凉了。”降谷零很配合地点头。

    但那个“烫到”奈奈生的瓷杯依然被他牢牢攥在手里。

    奈奈生“”

    “今晚和明早的两餐我放在冰箱里了,想吃可以自己热。水果也在冰箱,我还买了牛奶和果汁。调味料也补齐了,想吃什么不要自己下厨,等我来做我明天中午过来。”降谷零细数着,皱起眉,“你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要不还是打电话给你姐姐”

    奈奈生是真的不想让明美担心,听到这句时忍不住了,翻了个身,哼哧哼哧地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东西。

    降谷零停了话音,看着奈奈生的动作,大概猜到什么。

    下一秒,一个小小的金属物体被郑重地塞到他手心,换走了那杯热牛奶。

    奈奈生低着头,自知理亏,小小声发出恳求“零,再麻烦你几天行吗”

    降谷零看着掌心里的钥匙,不动声色地将它收起,手指抵了下唇掩住稍纵即逝的笑意。

    “好吧。”

    奈奈生看着降谷零转身出去,长舒一口气。

    她也说不清交出钥匙到底是因为真的不想让明美担心,还是纯粹只是想和降谷零多待一会儿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再像这样和降谷零相处。两人一警一匪,怎么想都不应该再有交集。

    这个卧底任务,是老天给她的机会吗

    哪怕奈奈生把钥匙给了他,降谷零也还是坚持每一次过来都先敲门,等里面传来回应之后再自己开门。

    直到有一次晚间他过来送饭时,敲了两次都没听见奈奈生应声。

    她一个人在家,行动不便,万一出了什么事都没人知道。

    降谷零在门外等了两秒,越想越不安,头脑一热,干脆自己开了门。

    已经日落,屋内很暗,只从卧室虚掩的房门里透出一点微弱的亮光。

    降谷零神经紧绷,叫了声“奈奈生”,便直接推开了那扇门。

    眼前的场景让他愣了一下。

    奈奈生正坐在床上,手里拿着药水,见他进来时愕然抬头,再往下,两条白生生的腿露着

    降谷零瞬间转过身“对不起我以为你在家出了什么事,不知道你是在上药”

    他慌里慌张的,之前的冷静半分不剩,说到一半时挫败地闭了闭眼。

    “你转身干什么”奈奈生在他身后无语地说。

    明知道他这个点会来送饭,她怎么可能不穿裤子。

    话说这家伙一眼就只看见腿了是吧

    降谷零犹豫一秒才转过来,看见奈奈生那条短裤时松了口气,有些窘迫地站在了门边。

    “稍等我一下,马上就好。”奈奈生接着给自己上药,那伤口依旧狰狞,降谷零看了一眼就不忍心地撇开视线,但又很快担心地看向她。

    奈奈生给自己擦药擦得毫不犹豫,但还是难免因为疼痛而颤抖。

    药水拿不稳,溅了两滴在床上,她深呼吸一次,又接着尝试。

    降谷零因为心疼,表情都隐隐扭曲,终于还是忍不住走过来,“让我来吧。”

    他坐到床边,接过药水和夹棉球的镊子,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替她上药。

    在某个时刻听到奈奈生发出一声小小的痛呼,他立刻停手,因为过度紧张,开口时声音有些走调,“还好吗是我下手太重了”

    “没有你已经很轻了。”奈奈生拧着眉说。

    她自顾自皱眉缓了半天,抬头就看见降谷零攥着药水和绷带,像做错事一样不知所措地坐在那里。

    于是居家型好男人又变回了熟悉的那个少年。

    所有的转变都是因为她,也只有她见过他这么多的样子。

    奈奈生紧蹙的眉头微松,忽然没头没脑地问出一句,“我能咬你吗”

    降谷零愣了下。

    也对,忍疼的时候都要咬点什么。

    毛巾似乎比较常用,但如果她想发泄

    降谷零没有半分犹豫地将自己的小臂递到她嘴前,“咬吧。”

    奈奈生有点想笑,她抬手拉下挡在自己身前的那只胳膊,摇头“单手不方便上药吧”

    “那”

    降谷零说到一半眼睁睁看着奈奈生朝自己靠过来,差点咬到舌头。

    温热的鼻息扫在颈边,又滑到肩膀,降谷零呼吸一紧,下意识闭了下眼。

    她要咬肩膀也不是不行

    可是不是有点

    这个姿势在他的认知里只会在某种特定时刻出现,加上卧室里只开了盏小台灯,光线晦暗,他心里一瞬间升起太多旖旎的念头。

    降谷零在心里唾弃自己,但还是难免无措。

    奈奈生最后还是没咬下去。她本来就只是想吓吓他,感觉面前的人浑身僵硬,奈奈生勾了下唇。

    她心满意足地抬眼望向降谷零,又愣住。

    青年一脸隐忍地别过头,一手的胳膊被她攥着,另一手手背抵着唇,血色却从脖颈一路漫上去,就连小麦色的肌肤也掩不住那泛起的绯红。

    他似乎真的在等她下口

    但这表情不是等待疼痛的表情吧

    奈奈生呆住。

    “你是不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她愣头愣脑地问,问完就后悔得恨不得原地撤回那句话。

    降谷零“”

    他猛然回头,觉得浑身血液冲到头顶,尴尬地要爆炸“我谁叫你先让我产生不好的联想啊。”

    从重逢开始就一直表现得沉稳冷静、游刃有余的人仿佛一瞬间又变回当初那个笨拙的自己,对着她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解释不清,最后干脆怪到她身上去了。

    奈奈生不高兴了“是你思想不健康。”

    她作势甩开抓着降谷零的手,没想到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整个人一抖,痛得差点掉眼泪。

    奈奈生本能地将脑袋杵在最近的依靠物降谷零的肩膀上,泪汪汪地缓了好半天。

    青年僵在那里,像截木头一动不动地任她靠着。过了很久,奈奈生才感觉有只手小心翼翼地抚上她后背。

    他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了拍,开口时却嗓音低沉,混杂着失落“对不起。”

    “不用道歉。”奈奈生好一些了之后闷声闷气地说,“你”

    “那晚如果我下手再重一点,他就不会这么快醒过来了。你也不会受伤。”

    奈奈生说到一半被降谷零打断,而他随后说出的道歉内容和她想象的截然相反。

    “啊”奈奈生咳了一声“是这个我不是都说了不用道歉了吗本来就是我分心了。而且你不想杀人,下手的时候收了力道也可以理解,毕竟我也不想你杀人。”

    她不想让降谷零太过自责,甚至直起身揉了下他的头发,让后者又惊了一下。

    波本的形象荡然无存,奈奈生只觉得他可爱。

    降谷零呼吸很沉,不自在地看着奈奈生从自己怀里直起身,想起她刚刚被自己打断的话,“你以为我在为了什么道歉”

    “我”

    奈奈生失语,觉得实在没有说的必要。

    但降谷零直勾勾望着她,摆出一副好学生求知若渴的模样,奈奈生最后还是泄气“我以为你在为自己的胡思乱想道歉。”

    “”

    “不用道歉,你们这个年纪的思想都不太健康。”奈奈生说着说着又勾起唇角,“我刚刚是想这么说来着谁叫你道歉的时机太刚好。”

    “奈奈生,你也没有比我大很多。”降谷零停顿许久,自暴自弃地开口,眸光沉沉,“或者至少把我当成一个正常的成年人看待,行吗”

    奈奈生一愣。

    “如果不想让我产生那些想法,就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他抿了下唇,嗓音干涩,“喜欢的人主动靠到怀里,谁都会忍不住胡思乱想。”

    喜欢的人。

    奈奈生脑海里轰然一炸,心脏跟着收紧,像浑身血液都涌了过去,跳得越来越剧烈。

    他还喜欢她

    降谷零搬家时说的话她还记得,她也知道降谷零曾经喜欢过她可她以为那已经成了过去式。

    她一直以为他们在组织里的重逢,只是一次意外。

    “你还”奈奈生心里乱成一团。

    降谷零并没有准备好在这种时候告白,但看见奈奈生这副呆滞的模样,热血忽然冲到头顶,“我还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从我们重逢开始,你就应该猜到了吧”

    奈奈生忽然清醒,瞳孔缩起“零,你到底为什么会来组织卧底”

    降谷零对着她紧绷的表情,哑然,觉得奈奈生这时才想起问这个问题实在有点荒谬。他还以为她早就猜到了。

    公安的人也曾问过他同样的问题,以此确认卧底是否有觉悟面对任务中的危险和可能的牺牲。

    而他那时的答案是

    为了这个国家。

    为了所有在这里生活的居民。

    和那上亿人中的一个。

    那是一个他曾经不小心弄丢了,如今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找回来的人。

    所以他不惧风险,也不畏牺牲。

    降谷零长久的沉默已经让奈奈生看出答案。

    她身体开始颤抖,“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就为了这样的理由跑来这种地方卧底,你是疯了还是不要命了降谷零,我不喜欢你,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趁现在还有机会,赶紧离开”

    奈奈生濒临崩溃,忍不住拔高音量,说到一半却被面前人低沉的声音打断。

    “你又想骗我走吗”

    降谷零安静地看着她,声音很轻,奈奈生却瞬间失声。

    “奈奈生,同一个陷阱跳进去三次,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蠢了点”

    他表情很淡,说完又低下头,拿起一边的药水继续替她上药。

    降谷零装得平静,可是动作到底还是有点狼狈。

    他总是这样,喜欢她喜欢得漏洞百出,光是听见那一句“我不喜欢你”都会忍不住心慌哪怕明知道那是奈奈生为了赶走他说的气话。

    可他确实没有信心,去相信奈奈生会喜欢他。

    他在感情里从来都不是一个冷静的人,会义无反顾追到这里,连一条后路也没有给自己留,却连自己一直在追逐的那个人的心思都猜不到。

    细细密密的痛感从伤口一直蔓延到心间,奈奈生推了一下降谷零,但他很快又伸手过来继续小心翼翼替她擦药,奈奈生忽然就有些忍不住。

    眼眶酸涩,她再次低头躲避降谷零的视线。

    “还好吗很快就好。”降谷零看她一直低头,有点担心,“要不你还是咬着我吧。”

    他又把胳膊递过来。

    奈奈生开口就会哽咽,摇了摇头,再次靠到他怀里,张口对着他肩上那一层薄薄的肌肉狠狠咬下去,然后才松口抱住他。

    眼泪迅速打湿降谷零衣服的布料,他怔了半天,回过神来,嗓音微哑,“奈奈生,你还记得我刚刚说了什么吗”

    “我记得。”

    不是开玩笑。

    她允许他胡思乱想。

    降谷零喉咙发紧,抬手轻轻搂住她,像小心地拥抱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不是珍宝

    是他的太阳。

    他得到的回应是一个落在脸颊上的轻吻。

    降谷零惊愕地松开她。

    奈奈生眼睛里还有朦胧的水汽,低声吐槽,“拥抱和接吻都是我主动了零,你或许可以对我收一收自己的绅士风度,我并不介意。”

    她在心里叹气,觉得这个年上当的真的很不容易。

    “那不叫接吻吧。”降谷零垂下目光。

    奈奈生没注意到他声音里的变化,还在试图挑衅“那你教教我什么才叫”

    “我也不擅长”降谷零俯身过去,声音有些哑,但是是笑着的,“但我们可以一起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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