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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显是针对。
系统如是说,“它不是人,美和丑还有恶心混为一体。它是一条从实验室里逃出来的残次实验品,畸形的冥河水母。它还在异变,未来几天还会有更恶心的变化,请仔细观察,并记录。”
席茧这次的人设是风流成性浪荡轻浮的无业游民,白天就窝在家里打游戏,晚上就跑到酒吧约男人,没父母没朋友,邻里关系极差。
系统直到你遇见这条美人水母鱼,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什么变化从约男人变成约水产了还敢用我的脸”沈奢取掉面罩,也不管外面被严重污染的空气,车窗大开,恨不得钻进屏幕里毁掉一切,“还有弹药吗,离近点儿,我要把这坨垃圾藻轰烂。”
蓝莓把自己的炮拿远了让他冷静,“知道你还在想那堆宝石,炸就炸了嘛,下次再赚。你可不能把火撒到小席身上,他又不是故意的,他就是”
沈奢看过去,“就是什么”
蓝莓“就是,随手,一个不小心。这局肯定很快就过了,小席跟你可是老同学,肯定一眼就能认出那条鱼是假的,直接把它就地解”
话还没说完,屏幕里的席茧动了,但不是用红线把“美人水母沈”解决掉,而是很小心地把它裹起来,然后背在了身上,艰难地迈开腿往家里运,嘴里还说着,“班长,你别害怕,我现在就把你藏起来。”
蓝莓“”
胡叫“”
裘不错“”
沈奢却没什么惊讶的反应,似乎早有预料,“我就知道他会把这条鱼当成我,智商忽上忽下,简直和以前一样好骗。啧,纠结他炸宝石的目的,确实没什么意义。”
他甩着指头上的红绳,整个人放松下来,懒洋洋道,“送我回家,我要泡澡。”
胡叫“你房租没交,门上已经贴封条了。”
沈奢“”
美人水母鱼,看上去似乎很轻盈,其实很重,压的席茧每走两步就要喘上一会儿。
“班长,你好沉,就像背了一头猪一样。”席茧说,“高中时咱们班组织过一次下乡活动你还记得吗,当时去的一户人家要杀猪,杀好多头,你就让我们去帮忙把猪从猪圈里弄出去,说是义务劳动,还带头背了个最大的。我就跟在你后面,背的是小猪崽,可沉了。但是都没今天的你沉。”
他一步一个脚印,回忆着一点也不浪漫的过去,却硬是让观众们品出了一丝热血。
只有胡叫等人满头黑线。
蓝莓冷漠道,“义务劳动我怎么记得你那次收了钱还跟人讨价还价,背一头就给十块”
沈奢表情散漫,看的敷衍,听到这儿还挺骄傲,“不,一头十五。”
蓝莓“”
游戏里,席茧艰难的“扛猪大业”成功避开了人流,刚把“水母鱼”放到屋里,还没来得及关门就听到了张雀食的声音。
“席茧”
他站在对面,胳膊撑着门框,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你刚才搬什么呢,累成这样,晚上做饭了吗要不要来我家吃”
席茧脸色苍白,额上全是汗,整个人都有点狼狈,“不用了,我买了好多肉,打算自己做着吃。”
张雀食笑了笑,“看你搬的挺辛苦,要不我帮你搬到厨房我们可是好邻居,不能见外啊。”
看他的说话态度,这应该就是角色扮演吧,那是不是要更符合人设一点席茧想了想,拒绝道,“我是个很浪的同性恋,和男性要保持距离,如果对你没意思,就不能找你帮忙。”
说完他就把门关上了。
张雀食“”
还是头一回吃这种闭门羹,他沉默了会儿,转身回了房间。
sjb研究所的第九号实验体已出逃36个小时。
目前锁定的躲藏区域就在城中待拆迁的老房区,范围较大,即使出现“恶犬伤人”事件,也很难找到具体方位。
地形错综复杂,小胡同很多,又挤又乱,更别提这些常年背光的居民楼,墙体斑驳,还爬满了枯枝,每个角落都散发着木头被水浸泡后的腐朽味儿。
小吃街的灯光照亮了街道一角,阴影里停着一辆车,车窗好像糊了一层黑色的皮,什么都看不到。
陈隽坐在前面,语气恭敬,“博士,实验体最后消失的地方就在这个小区,要搜吗”
隔板后的人开口道,“不急。你明天就搬进去,说不定会有更让人惊喜的收获。”
陈隽停顿,“什么收获”
声音嘶哑又苍老,透着高深莫测,“实验体和人类近距离接触,你说会有什么收获”
陈隽再次停顿,“如果我知道,我就不会问您了。”
“下车。”
“是。”
实验体009,实验记录
性情狠辣,嗜血残暴,喜食人肉,至邪之物。
和其他实验体不同,它很聪明,擅长隐藏伪装,一旦找到对方弱点便一击致命,即使对待同类也毫不犹豫,极享受施虐的过程。
危险系数100
湿漉漉的浴室里,这个残暴之物看起来一点也不残暴,诺大的身体委委屈屈地缩在浴缸。
下半身的一部分触手在水里像紫色的纱巾一样飘荡,一部分则是搭在外面,垂下去扭曲的粘在地砖上。
和章鱼触手不太一样,它没有吸盘,是一根一根的,从粗到细,有的透明,有的淡紫,还能看到里边不停流动的紫色血管。因为分泌的粘液太多,原本已经冲洗好多遍的浴缸里又变得浑浊起来。
血也已经冲干净了,并非是它身上出现的伤口,只是沾染上的,皮肤光滑的像鱼皮,也不知道在痛苦忧伤什么。
席茧蹲在浴缸旁闻了闻,和沈奢身上的气味不一样,没有绿茶味,也没有香水味,只有浓烈的鱼腥和一丝奇怪的腐臭。
他捂住鼻子,喷了半瓶除臭剂,又找了块毯子,把“水母鱼”的下半身严严实实罩住,直到看不见一点触手才开口,“你还记得我吗”
“水母鱼”的眼里闪过迷茫,张了张嘴,“不,不记得。”
席茧又问,“那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水母鱼”摇头,“也不,不知道。”
席茧看着他的脸,突然就笑了,嘴角上扬,眼睛亮的像是掉进了星星。
“我叫席茧,你叫沈奢。我们是高中同学,”他顿了顿,“关系特别特别好。”
他搬了个小凳子往旁边一坐,整个人都变得生动起来,比比划划地讲述他们的过去。
“你以前是我的班长,对我特别好,还天天去医院照顾我。我说想让你待久一点,你就待到第二天才回家。我每次给你牛奶喝,你喝完就会躺到我的病床上,然后我就像这样,”
他比了一下自己和浴缸的距离,“就离这么近,这么近地看着你睡。我还给你讲故事呢。然后你就特别依赖我。这些你还记得吗”
“水母鱼”没吭声。
他接着说,“你那时的朋友有好多,他们经常叫你出去玩,又是打篮球又是玩游戏。有一次我故意吃了个鸡蛋,差点噎死,你很担心我,就扔下他们赶紧跑来找”他停顿片刻,又解释说,“不是故意,是不小心吃了鸡蛋。”
“水母鱼”突然有了动静,它撑着浴缸想爬出来,嘴里还发出怪异的叫声,像是鱼吐泡泡,又飘渺的像深海里鲸鱼的哼唱。
原本被遮住的触手也从缝隙里钻了出来,疯狂扭动着伸向席茧,似乎想触碰他,缸里的水都被这挣扎的动作掀出了一半。
席茧的衣服全被打湿了,小鳄鱼拖鞋也被脏水染成了黑的,他赶紧脱下来去刷,慌乱中也没有中断自己改编的回忆故事。
一边说着,手腕上的红线也跟着腾空,以极快的速度把那些触手勒了回去,紧紧缠回到“水母鱼”身上,固定好它的胳膊后又用毛毯绑住了那些张牙舞爪的触手。
“水母鱼”还是不老实,胳膊动不了,触手扑腾的更厉害了,毛毯下好像藏了无数条想逃窜出来的毒蛇,时不时就从缝里冒个头。
更多的红线罩了上去,竭力挡住这让人厌恶的黏腻。
席茧看向它,笑意逐渐淡了点,“系统,我想问一下,这个真的是沈奢吗”
系统「是的。它失忆了。本局游戏结束,它的记忆还会被再次清除。」
“那就行。”
席茧把刷好的小鳄鱼拖鞋放好,赤脚走到它身边,弯下腰轻声说,“班长,我真的真的很讨厌触手。你别乱动,好好盖着。等天气好点我给你动个手术,把这些不属于你的东西全切掉,你就能恢复正常了。”
他凑近了一点,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屏幕外。
死一般的寂静。
玩家们都在沉默的消化那句血腥的关切,原本看困了的沈奢却在这时来了精神,拧开车门就下了车。
螺旋藻上那张映着电子光的脸还是很稚嫩,眉眼间全是愚蠢的天真,装出来的平静,转瞬即逝的一丝真实显得格外陌生。
沈奢突然有点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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