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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临近春节。
和往年一样,蒋甜淑一家还是回乡下外婆牛老太那儿过年。
不过那天秦昼公司临时出了点事,走不开,他和蒋甜淑便晚了两天才去。
从市里到乡下的路程不算长,上午出发,下午就到了。
外婆的屋子还在村子里面,离村子大道有段距离,车子开不进去,秦昼把车停在路边的空地,剩下的路,他和蒋甜淑走过去。
车里开着暖气,与外面的天寒地冻是两个极端,只穿着毛衣的蒋甜淑套上外套,秦昼顺手拿起旁边的围巾给她围上,手触到面庞滑嫩的肌肤,他的动作顿了下,目光抬起,落到她美丽的脸上。
都已经结婚大半年了,可近距离看她,他的心还是依旧忍不住悸动,只是如今的他不再像从前那样胆怯。
他略略低头,眷恋地在她的鼻子上亲了亲。
似是有些意犹未尽,又往下,在她唇上碰了碰。
也不知道是车上暖气开太大了,还是突然而来的气氛让她感到燥热,蒋甜淑脸上不由浮起淡淡红晕。
他的吻细碎温柔,似是带着酥酥麻麻的电流一般,蒋甜淑揪着外套,不由有些意乱情迷,她闭上眼,双手环住秦昼的脖子。
得到回应,秦昼托住她的后脑勺,那细碎温柔的吻也逐渐霸道起来。
两人渐入佳境,忽的,手机铃声“铃铃铃”地响了起来。
这可把蒋甜淑吓了大跳,忙不迭地从秦昼怀里逃出来,她手忙脚乱地拿起旁边的手机,是她妈妈打过来的。
她这才想起刚刚快到的时候,吴芬便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到,她说马上,这会估计是看到她和秦昼还没到,打电话问是什么情况。
接了电话,果然如她所料,是她妈妈吴芬打过来,得知两人已经到了的时候,特意嘱咐两人进来的时候小心,今年的雪比往年的要大,有些路都结冰了,很滑,让他们绕条小路走。
这个时候蒋甜淑还心猿意马,耳朵听着母亲的话,眼睛又忍不住往旁边看。
恰好秦昼也在看她。
登时,不受控制地,她忍不住回想起方才那个吻来,脸上更为燥热。
不过也因为这个不经意的走神,吴芬说的有些她根本没留意,等到吴芬察觉不对劲“喂喂喂”时,她才反应过来,连忙问“妈,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吴芬似是觉得她不靠谱,便让她把电话给秦昼。
秦昼接过手机,面不改色从善如流地和电话里的吴芬交流,整个人得体从容,看不出任何一丝异样,与她面红耳赤神游太空意乱情迷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她不由想起最初两人在一起时,两人亲亲或者有亲密的肢体接触的时候,这人比她好不了多少,甚至偶尔会被她压制。
但一年过去,这人进步飞快,成了撩人不自知的老司机,而她还是老样子。
想到这,蒋甜淑不由有些愤愤不平,忍不住嗔了秦昼一眼。
这时秦昼也挂了电话,拿起旁边的帽子给她戴上,有了刚才的小插曲,他这次老实多了,顺利地帮她戴好帽子。
因为吴芬的话,两人没有走已经结冰的路,走了条稍微远些的,顺利绕了进去。
远远的,两人就看到了坐落在白皑皑的雪里牛老太的屋子,袅袅炊烟从烟囱飘了出来。
与城市的日新月异相比,这乡下十年如一日,变化不算大。
特别是在这被雪掩盖住了的冬天,乍看下去,除了牛老太那翻新过了的屋子,其它和从前一模一样。
恍惚间,蒋甜淑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她忍不住看向坐落在外婆旁边的屋子。
那是秦昼舅舅的屋子,秦昼曾经也住过那儿。
她不由想起重生后,她第一次见到秦昼时的场景。
那时,也是在这样的冬天,他穿着薄薄的单衣,一个人蹲在墙角,没有跟他玩,孤立他。
那时,他还是那么小的一个孩子。
想到这,她眼眶不由有些酸,手下意识握紧了那只牵着她的手。
她怕秦昼时隔多年回到这会触景伤情,便不着痕迹地找话题分散他的注意力。
吴芬一直注意着窗外,见到两人远远走来,连忙招呼蒋甜淑出来一起接。缩在炕上的牛老太听到吴芬的声音,一边找拐杖,一边也要出去,怎么劝都劝不住。
这边一家人闹哄哄的刚出门,隔壁那明显破旧的砖头房子的门也被打开了,一个穿着花袄子看着有50来岁的女人端着一个木盆走了出来,木盆里装着满满的鱼。
那女人似是没有想到邻居也会在这个时候出来,下意识就想趁着对方还没看到自己的时候退回去。可脚步才刚往后一步,就听到邻居那边传来牛老太太颤颤巍巍的一句“唉,看到甜甜和孙女婿了,哎呀两人可真俊,真般配”
吴芬平素是个低调的人,但在女儿和女婿这事上,却总是忍不住高调。听牛老太这么一说,她就没忍住自豪接口了“那可不,见过小昼和甜甜的,没一个不说郎才女貌,登对”
两人的对话的惊雷,那女人的脸色蓦地白了,僵硬地顺着邻居一家人的视线看去。
落入她视线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俊女美,在那洁白的雪里,就像是一幅画。
刹那,女人的瞳孔骤然紧缩,手一松,木盆险些掉到地上,好在她反应快接住了。
她慌乱不已,连忙退回屋子,生怕被发现了,小心翼翼地把门带上。
虽然他与从前是截然不同的样子,可秦梅还是依稀从他脸上看到了从前的影子。
那确实是秦昼,是她的亲儿子。
村子与城市不同,村子里外来人口少,都是从小在这里土生土长大的,相互间都认识,也是如此,只要发生了的事,在村子里几乎没有秘密可言。
也是如此,今年年中,蒋大明和吴芬把牛老太接上去参加蒋甜淑的婚礼,尽管牛老太没有对她说过蒋甜淑嫁的那是个什么人,秦梅还是从其他人嘴里知道了那个人是谁。
是秦昼,她的儿子。
当年秦昼离开她家后,秦梅便再没去了解过他的消息,所以那次还是时隔多年第一次听到他的消息。
对于秦梅来说,秦昼对她来说是累赘,是她一生的污点,要不是每天做噩梦实在受不了,她是绝对不会把这个累赘带回来,本以为带回来,她的问题就会解决,却不想带回来后,她确实是没做噩梦了,呆在身边的秦昼却成为了比噩梦更可怕的存在。
那人小小年纪卑劣心思歹毒,险些杀了她的女儿,她实在无法忍耐,恨不得他死在外头,永远不要回来。
秦昼也真如了她的愿,没有再踏进她的那个家。
后来秦梅偶尔恐惧他回来的同时,也会想象他现在的处境,那时候他还只是个未成年,肯定没法供自己读书,如果他还活着,估计是个混子。
也是如此,她村里和其他人一样,不太相信这事。
毕竟这些年吴芬一家的发展她看在眼里,他们家就像是坐了火箭似,一举扭转了逆境,在市里赚的盆满钵盈,买了好几套房。
而蒋甜淑也不赖,名牌大学毕业,前途无量。
秦梅怎么也不敢相信吴芬会把女儿嫁给那样一个人。
而今天亲眼见到秦昼和蒋甜淑回来,她才不得不相信,蒋甜淑和秦昼确实是结婚了。
两个人看起来过得很好。
秦昼也不是她想象中那副不堪的模样,至少比她现在的处境好多了。
她心中五味杂陈,她从前对那个孩子只有怨恨,恨不得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可多年后见到他,看着早已褪去孩子青涩的年轻男人,不知怎的,心头竟破天荒地涌上了愧疚感。
在没有钱的情况下,她这个成年人都过得极为艰难,更别说那个时候秦昼还只是个孩子,他到底是怎么走过来的
她正心慌意乱时,她的继子赵东海蓬头垢面从里门走了出来,看到她呆愣着站在门口,脸上便浮现出厌烦的神色“傻站着干嘛还不去干活被我爸知道你偷懒,非得抽死你”
赵意北和秦昼差不多的年龄,不过两人却截然不同,秦梅虽然不知道秦昼现在什么情况,可一眼看去,秦昼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成功人士。
而赵意北
她的目光落到他身上,他头发已经很久没有理过了,乱糟糟的像个鸡窝,胡子也很久没有刮过了,上衣胡乱套着,扣子都错位了,整个人邋遢不堪,跟个乞丐似的。
而他现在也确实是乞丐,早些年赵意北沾染上了赌博,偷偷押了家里房产不说,还欠下无数高利贷。
恰好那时候赵国富的包下的工地也出了事,资金周转不过来,对于赵国富来说,儿子赵意北欠下的那些高利贷就是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等勉强帮儿子还完,原本还算富裕的家顿时一贫如洗。
赵国富也不是没想过东山再起,但不知道怎的,人生就像是被霉运就黏住了,每次创业都失败,折折腾腾几年,一事无成不说,还欠下不少债,糊口都难,最后只得腆着脸跟着秦梅回来住这哥嫂不要的破屋子,靠着农作物勉强活着。
赵意北从小是被娇生惯养长大的,自然干不了农活这种粗活,但他也不想工作,最后就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做了躺着就能赚钱的活计乞丐。
平时他都在城里,这次回来是因为今年冬天实在太冷,他躺不住了,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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