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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番外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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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 站着好些人,吴芬粗略扫了眼,除了秦家的秦家老大和秦梅, 秦梅的继子赵意北以外, 还有些村子里的人。

    吴芬一下就明白了, 秦家这是有备而来呢, 怕说服不了他们,所以还特意找了村里人,为的就是靠着他们引导舆论逼他们就范。

    至于来干嘛, 吴芬又不是傻子, 这些年秦家的光景她是看在眼里, 过得那叫一个惨,在她看来,就是秦家作恶太多的报应,这会腆着脸过来, 还不是看到秦昼有钱了,来打秦昼这摇钱树的主意了。

    可他们配

    吴芬打心里瞧不起他们,首当其冲, 挥着扫把就出去了, 吴卫国和蒋大明也不落下, 紧随其后。

    三个人都是做生意的人,做生意这么多年, 遇到的奇葩没有几千也有几百,三人早就把之前不会说话的嘴巴磨炼出来了, 骂人都不带停顿的。

    秦家人万万没想到他们的战斗力这么强,明明在记忆中吴家人就是温温吞吞,和人骂架也总是占下边的那一方, 哪像现在这样子

    鸡飞狗跳的,连赶带骂,没一会,秦家人就被赶得老远的,连句完完整整的话都没说出口。

    吴卫国更是下了狠口,要是敢再来,他也他们大过年不顺气,大年初一去掀秦家老大家。

    狗急了也会跳墙,何况是性子早已被磨利的吴家人。

    可秦家老大也是个性子爆的,从一开始忍到现在,他肚子里一股气,这会听吴卫国这样嚣张,这会儿也憋不住了,向前一步就要骂出来。

    赵意北急急拉着他,低低道“舅舅,千万别冲动,冲动咱们今天的打就白挨了大家都看着呢,咱们先走。”

    闻言,秦家老大理智了些,赵意北说的对,他们今天是来“和好”的,那么多眼睛看着呢,也是如此,吴家人骂的狠打的很,反倒能给他们博取同情,后面自然也会帮着他们说话。

    于是,他硬生生把这股怒气压了下去,带着赵意北和秦梅离开。

    如赵意北所料,离开吴家后,那些他们特意叫过来的人纷纷为他们说话。

    都说吴芬太霸道了,都不让女婿看亲妈一眼又说秦昼这软饭吃的窝囊,外面都快闹翻天了,也不见他出来给亲妈,亲舅说句话。

    后头那句话倒给了赵意北灵感,等外人都散完的时候,他忽然对秦家老大说“舅舅,我看秦昼现在过得很窝囊啊。”

    闻言,秦家的眉毛就皱了起来,“昨天你不是说他有钱过得好吗今天怎么窝囊了”要是窝囊,他怎么敢把钱从蒋家拿出来给他们

    那他们刚刚挨的打不是白挨了想到这,他怒火中烧,一把揪起赵意北的衣领,“赵家小子,你他妈昨天一个说话,今天一个说话,你溜老子是不”

    昨天秦梅的继子赵意北忽然来找他,说秦昼今年下来过年了,看着可真有钱,问他要不要把秦昼认回来,好捞点好处。

    秦家老大闻言便心动了,可也有些犹豫,毕竟他们和秦昼的回忆可不怎么愉快,秦昼能接受

    赵意北应的信誓旦旦,秦昼身上流着秦梅的血,生死都是秦家人。

    再者秦昼是男人,自然不愿意被人认为是依附女人活着,所以他很有可能更想得到秦家这边的精神依靠,把秦姓发展起来,而不是白给老婆家干,还被人说吃软饭。

    这话说动了秦家老大,蒋家就蒋家一个女儿,而现在蒋大明和吴芬已经在市里买了好几套房了,生意也做得飞起,叫人看得眼红。秦昼现在成了他们女婿,也就等于蒋大明和吴芬的财产百年之后都是秦昼的。

    只要他们和秦昼冰释前嫌,以后,蒋家的家产四舍五入不就也等于是他们秦家的了

    所以今天他们就来了,不想那么不顺利,来了半天连秦昼的面都没见上,还被打骂的如此惨,还不能回嘴回手。这也就算了,结果这会儿赵意北跟他说没戏了,他哪还能忍受,当下要拉着赵意北开刷。

    赵意北连忙护着脸,“舅舅 ,你先听我说完,这对我们的计划更好啊”

    闻言,秦家老大停下手,想要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就听赵意北说“你看现在秦昼多窝囊啊,闹这么大都不敢出来说句话,说明他在秦家的地位不行啊估计平时也憋屈的很,怕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秦家老大隐约明白了些,“你的意思是”

    赵意北说“既然吴家的人那么蛮横,那我们就从秦昼下手,单独找到他”他想着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抓耳挠腮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一句

    “先跟他讲感情,再跟他讲道理,以他现在的情况,肯定会认我们,毕竟我们才是他真正的亲人啊。”

    吴芬一行人气冲冲进房,看到屋里的两人,吴芬整理下情绪,柔声说“都解决完了,估计不敢再来了。”

    秦昼满是歉意,“辛苦妈妈了,这事本来应该我来出面的。”

    “这事你们文化人不好做。”她的目光落到秦昼身上,虽然他穿着粗犷的军大衣,却依然难掩来自城里那种独有的温和儒雅,这样的他怎么可能做得到跟秦家那群不讲理骂,怕最后得被秦家人牵着鼻子走了。

    说着,她看了眼桌面,桌面的菜都没动,两小辈碗里的面也没动,都坨了,没法吃了,她能理解,突然发生这种事,谁还有胃口吃

    好端端的一个生日弄成这样,她心里真是不舒坦,“小昼,这次别往心里去,今年过完年后,外婆也跟咱们上去了,以后就在市里过年,再也不用见到他们了。”

    “好。”

    不止秦昼和蒋甜淑,一家人同样也因此没了胃口,大桌子的菜,最后连一半都没有吃完。

    收拾的时候,蒋甜淑私下找到蒋大明,让他帮个忙。

    到了下午,蒋大明忽然找到秦昼,说带他去冰湖抓鱼。

    吴芬心里还没缓和过来,忽然见蒋大明这样说,忍不住道“这么大冷天的,抓什么鱼”

    蒋大明说“窝在这家里闷得慌,拿把凿子发泄一下也是好的。”

    听他这么说,吴芬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也就没在继续反对,说“注意安全啊。”

    两人出发前,蒋甜淑特意给秦昼围上围巾,一边戴一边说“我下午要帮妈妈好舅舅准备年夜饭的食材,就没去了。”

    围巾戴好,她忽的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下“祝你和爸爸满载而归。”

    秦昼笑了笑,笑容温和儒雅,“好。”

    蒋甜淑不由有些恍惚,这笑容仿佛让她看到了上辈子的秦昼,上辈子的秦昼都是这样对她的笑。

    她猛地发现,随着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越长,他好像和上辈子的他越来越相近了。

    命运的齿轮转啊转,最后好像转回了原点。

    “小田鼠,你一个女孩子注意点,这么多大人在呢。”旁边拿着扫把打扫的吴卫国的打趣猛地打破了她的恍惚,她听了佯装正经回答道“舅舅,他现在是我老公,我们这样很正常的。”说着,她又踮起脚,在秦昼的另一边脸亲了下。

    “我们还可以这样。”

    吴卫国表示没眼看。

    蒋大明呵呵笑,一脸开明家长模样,“两个孩子感情好是好事”

    冰湖坐落在村子最北边的山脚下,离这儿有些距离,两人穿过小路,拐了个弯,往村子山脚走去。

    不远处,赵意北和秦梅刚好从秦家老大家回来,两人到乡下那么久,秦家老大还是第一次请他们吃饭。

    赵意北现在很得意,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光明的未来。

    冷不丁地,他偏头看向旁边秦梅,顿时觉得碍眼的很。

    这个女人,从出自家门就哭丧着脸,现在都吃晚饭了,还哭丧着一张脸,像人欠她百八十万似的。

    “你别老是丧着张脸行不行,咱们还得靠你发财呢还有,我跟你讲,到时候咱们把秦昼弄出来了,你别这样一声不吭啊,你得哭啊,你得说你的不容易啊别整的别人欠你百八十万似的。”

    秦梅没做声,这次出来完全不是她自己的意愿。

    虽然现在过得不好,但她却从来没有想过去找秦昼寻求帮助,当年是她亲手把他接到家里来,却没有保护好他,甚至在当年赵国富把他赶出去的时候,没有挽留,反而有种终于松了口气的感觉。

    从前她都觉得是秦昼害了自己一生,恨他恨得入骨,可须臾大半辈子过去了,她好像才突然醒悟,秦昼有什么错

    是她选择把他带来人间,却又拒绝给他庇护,导致他的性格越来越怪,和其他小朋友不同啊。

    她恍恍惚惚地走着,冷不丁,赵意北突然拉住她,声音也徒然低了一个度。

    “是秦昼”

    秦梅被他的声音惊了一跳,慌忙抬起眼,远处,两个男人恰好拐弯,两人有说有笑,没有发现后面的他们。

    两个男人一高一矮,一年轻一年长,从那身形来看,一眼便能看出是秦昼和蒋大明,村子里还没有像秦昼这么高的年轻男人。

    赵意北面上浮现出狂喜,粗鲁地拽住吴芬的胳膊,就要追上去。似是想到什么,他猛地停下脚步,掏出小灵通,给秦家老大拨了过去。

    走了将近20分钟,蒋大明和秦昼才到达山脚下,蒋大明所说的冰湖也近在咫尺。

    湖面结着厚厚的冰,透亮的冰下,可以隐约看到缓缓流动的湖水。

    “到了冬天,湖面结冰后,很多村民会来这里抓鱼,别看湖面结冰,其实比没结冰时要好抓的多。”

    蒋大明边说边放下篓子,“今天大年三十,没人出来,要是早些天来,这里就热闹了。”

    说着,他拿出凿子,给秦昼示范如何凿冰面,这凿冰洞是有技巧的,力气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

    秦昼上手很快,不一会儿就和蒋大明凿出一个适中的冰洞,蒋大明把渔网放进凿开的冰洞里,放好后对秦昼说“我们再去其他地方瞧瞧,待会再过来看。”

    抓鱼这事最重要的是耐心,蒋大明带着秦昼又凿了几个冰冻,放好渔网后去看最先的冰冻,发现已经有鱼入网,好几条,个头还挺不小。

    “今天运气还不错。”蒋大明说,“我以前来抓的时候,最多两条,还没见过一次这么多的。”

    “除了运气好,爸爸的技术也好。”秦昼毫不吝啬他的夸奖,拿起旁边的篓子,协助蒋大明把鱼装进去。

    蒋大明被他这话夸得心花怒放,顿时间话匣子大开,把自己曾经的战绩分享给女婿,女婿也配合着夸奖,女婿的夸奖很有技巧,夸得蒋大明喜不胜收,一时都忘了带他出来捉鱼除了是蒋甜淑拜托他帮忙把女婿支开之外,他还要哄一下这个今天收到伤害的女婿。

    结果最后倒变成女婿来哄他开心了。

    不过今天也真是运气好,才过了两个来钟,他们带的篓子已经满了,蒋大明还从来没有过这么丰盛的收获,笑得嘴角都快咧开了。

    “小昼,你在这里继续守着,我先把鱼带回去。”

    秦昼说“爸爸,我送回去吧,我年轻,力气大。”

    要是往常,蒋大明也就随他了,年轻人也确实力气大,可是他想起蒋甜淑的话,还是拒绝了。

    “这些天我呆在家里没动过,手脚都僵硬了,今天就当是运动下了。你好好守着鱼。”

    秦昼看了眼远处的叶子已经掉光了的灌木丛,顿了下,温和应下“行。”

    又嘱咐道“爸爸路上小心。”

    “别担心,这路你爸走过无数遍了。”

    蒋大明走后,秦昼再次望向离冰湖不远的灌木丛,虽然叶子都已经掉光了,但枝干依然茂密,纵横交错,就是人躲在里面也不易被人察觉。

    他忽然笑了笑,转身走向另一个冰洞。

    而在不远处的灌木丛里,从里面走出来三个人,一前一后,二男三女,正是秦家老大、赵意北和秦梅。

    跟在最后的秦梅明显是有些不愿的,可赵意北不给她反悔的机会,扣着她的手臂强行拉着她走。

    不一会儿,三人便来到秦昼跟前。

    秦昼似是没看到他们一般,坐在小板凳上拨弄着冰洞里的渔网,连头也没抬。

    看着眼前这个身形颀长眉目英俊,即便穿着老式军大衣却依旧难掩气质矜贵的年轻男人,秦家老大心中的嫉妒之心就像是毒蛇一般,疯狂地往上爬。

    他万万想不到想不到想不到当初那瘦弱狼狈,只能吃他们剩饭的小子会变成如今这模样,而想想自己远在外地,在这大过年还要在厂子里加班的儿子,顿时呼吸一窒。

    心道秦昼这个坏种还真是好命,怎么踩都踩不死,最后还攀上蒋家,想到以后蒋家的一切的都是秦昼的,秦家老大就嫉妒的发狂。

    不过还好,即便他命再好也是秦梅的儿子,也是他们秦家的种,四舍五入,秦昼的也是他们秦家的。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好了些,面上挂上讨好的笑“小昼,好久不见啊还记得舅舅吗”

    说着他把秦梅往前一推,“你看你妈来找你了,这些年她一直在找你,当年的事你千万别怪她,后来她也去找过你,可是怎么也没有找到,但她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放弃,听到你回老家的消息,她立马就来找你了。这些年,她也不容易。”

    秦昼抬眼,目光落到三人脸上,唇角忽挑了起来,面对蒋大明的温和笑意倏地不见,挂在脸上笑容野性又不羁,那是捕猎者对猎物绝对掌控的笑。

    一种不由而来的恐惧忽的升起,三人均是心头一跳。

    他们三个都没近距离和秦昼接触过,秦梅和赵意北是昨天在窗户远远看着的,而秦家老大就只有在刚刚躲在灌木丛看到他过。

    远距离看他完全不是现在这种感觉,远远看他,看他与蒋大明与吴家人的相处方式,会觉得他是一个温和有礼,不会轻易对人红脸的人,换句话说,就是好拿捏。

    但眼前这种别说好拿捏了,就光是看着他的眼神都觉得发憷。

    秦昼从凳子上,身高的绝对优势让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三人,手随意地插在兜里,打量的眼神三人之间徘徊。

    不知怎的,三人竟有种我为砧板鱼肉任人宰割的错觉。

    “记得啊,怎么可能忘记你们”秦昼向前两步,走到离秦家老大两步远的距离,略略弯腰,一手插兜,一手摸着下巴,打量着他,“舅舅,你除了老了很多,其他好像没怎么变啊。”

    他的声音轻慢随意,似在和秦家老大聊家常一样,不知怎的,秦家老大却觉得无形中有股巨大的压迫气息扑来,他竟有些喘不过气来。

    秦家老大有些后悔了,他不该听赵意北那孙子的,眼前这个是疯子,是不能惹

    但显然他后悔的太慢了,秦昼忽然伸出手,速度之快,秦家老大根本来不急反应,喉咙便被扼住,瞬间呼吸不过来了。

    他的脸涨的通红,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上升,秦昼竟硬生生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秦家老大脸憋得通红,双腿不停地扑腾。

    “呃呃呃呃”他嘴张张合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过应该是求饶的话。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旁边的两人都吓呆了,这哪是他们以为的吃软饭的窝囊废啊这是来自地狱的恶鬼啊

    秦梅下意识后退了两步,腿一软,猛地跌倒在地。

    赵意北下意识想要逃,可跑出两步,后衣领便被揪住了,秦昼把吓得尿失禁的秦家老大像扔垃圾一样扔到旁边,卡住赵意北的后颈,猛地往下一压,把他的脑袋摁进冰湖里。

    彻骨的冰凉袭来,赵意北惊恐万分,可那摁住他脖颈的人却像是有无穷力气,他根本动不了半分。

    眼看着扑腾的力气越来越小,秦昼才松手,拽着他的后衣领把他拎出来扔到秦家老大旁边,末了还不忘狠狠踢了脚,赵意北已有些不清晰神志,被这一脚再度恢复,他痛苦地捂着肚子,在冰面上哀嚎。

    秦昼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笑道“本来想过几天空下时间去找你们,没想到主动送上门来了,倒省了我的时间。”

    他向前,忽的抬脚踩住秦家老大的脸,鞋还不忘恶趣味地拧了几下。

    脸贴着冰冷刺骨的冰面,那种感觉极为痛苦,可秦家老大的已经感觉不到了,他的恐惧已经超出了这种疼痛。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秦家老大颤声道,“我我可是你舅舅啊”

    “我小时候,你也是这样对我的,我可是你的外甥啊。”秦昼冷笑道, “当初怎么就不见你留情呢”

    他松开脚,手环抱胸蹲了下来,认真地打量秦家老大惊恐的眼,他慢悠悠道“你也别太害怕,我今天不会杀你,至于什么时候,看我心情。所以给你个忠告,最好不要再出现我面前,免得我心情不好,你命就没了。”

    秦家老大恐的心尖都在颤,现在这个是法治社会,哪个人敢轻易杀人但秦家老大却觉得,眼前这个年轻男人敢,而且还能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

    秦家老大的牙关不停地抖,即便秦昼的脚已经离开他的脸,可他依然不敢起身,他趴在地上唯唯诺诺出声“你你你放心,我再也不敢了,你岳母那边我我我也不敢去了,你别杀我。而且而且”

    他直接把赵意北卖了,“而且我本来没想找你的是赵意北,是赵意北这孙子的主意,他看上了蒋家的钱,想从你这里捞点”

    突然被cue,赵意北惊恐万分,忙不迭否认“不不不不是,你别乱说”

    秦昼的目光凉凉地落到赵意北的脸上,“看来你觉得你现在还是不够惨啊,那你以后肯定会更惨。”

    赵意北心一惊,以为秦昼又要动手,手忙脚乱护着头。可出乎意料的,秦昼并没有动手,转身走向秦梅那边。

    赵意北松了口气,但这口气并没有松多久就又被提起来了。

    觉得现在不够惨,以后会更惨。

    这是什么意思

    赵意北像是感悟到什么,可又无法相信,他不信秦昼有那么大的能耐,他不是靠着蒋甜淑才起来,他怎么可能有那种能力

    但如果不是他,为什么他会说出这种话

    顿时,赵意北那原本就惨白的脸更白了,一丝血色都没有了。

    秦昼走到秦梅面前,秦梅坐在冰面上,反手撑着后面,她的脸色比其他两人好不了多少,惨白一片。

    对待秦梅,秦昼并不像对待秦家老大和赵意北那般,相比起来,要温和许多。

    “他们来找我是为了钱,你呢”他勾起冰洞旁边的小板凳,在她面前坐下,“也是因为钱吗”

    秦梅恐惧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目光根本不敢看他,“我是被迫的对、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不会打扰你的。”

    秦昼忽的卡住她的下颚,强行将她的掰正。

    秦梅不得不看向从未正眼看过的儿子,当目光落到那宛若毒蛇一般的琥珀色眸上,顿时一个激灵,全身上下都抖了起来。

    看到她这反应,秦昼低低笑了起来,“从前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可是后来,我明白了。我是不是特别像那个人”

    “小时候,大家都说我像你,可后来,我见到他后,我才发现,原来我更像他。”

    闻言,秦梅的身体抖如筛子。

    她不明白秦昼的意思,那个人早就被关到了监狱,早被枪毙了,秦昼是怎么见到他的

    似是察觉到她在想什么,秦昼耐心解释道“当初为了生计去x区,差点被弄死,好在有这张脸,才让我免逃一死。”

    他的很平静,甚至还带着笑意,可秦梅却感到了其中的无边冷意。

    看她这副样子,秦昼安慰她“你别怕,他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他低低地笑,笑声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魔,“因为,他被我亲手送入监狱,早就被枪毙了。”

    “你应该感谢我的,要是没有我,他现在还在x区逍遥。不过我想你永远对我都不会有感谢这种情绪。”他认真地看着她,眼神似是有疑惑。

    “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那样残忍的对我你选择把我生下,又把我无情丢下,后来我有家你,你把我接走,又把我赶走。”

    “是你,毁了我的一切,将我踢入噩梦的深渊。”

    “知道在垃圾桶与狗抢食是什么样的感觉吗知道被人踩着脸让舔鞋是什么感觉吗知道十多颗打在身上是什么感觉吗” “这些我都知道,因为我都经历过,而这些都是你给我的。”

    “要知道,在三岁前,你可是我最爱的人啊,多讽刺。”

    他这话如同一把大锤,狠狠锤在秦梅心间,她的心轰轰作响。

    恐惧之余,回忆犹如潮水般涌来,恍惚间,好像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那时,她还呆在在乡下没走,那时候秦昼不同于现在,还只是两岁多,还是个天真无邪懵懂的娃娃。

    无论她再怎么凶,他都会迈着蹒跚的步子不依不饶地跟在她的身后,奶声奶气地喊着“妈妈。”

    就是她生气时将他的手臂掐青掐紫,他还是会小心翼翼地站在她的旁边,怯声怯气讨好般地喊她,“妈妈。”

    她是在他三岁时离开的,那天她带上衣服,提着麻袋出了家门,三岁的他似是察觉到不对劲,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一个劲地问她“妈妈,妈妈,你要去哪里”

    她走得快,那时候的他营养不良,三岁的娃娃和普通两岁的小娃娃差不多高,她走一步,他要迈两三步,再加上她走得快,小娃娃就要拼命跑着才能追上。

    她没有理他,头也不回地上了油三轮车,他小小的手扒拉着三轮车,琥珀色的眸子盛满了泪花,“妈妈我也要跟着你。”

    油三轮车的司机点了火,问她“咋回事啊这娃你带不带”

    秦梅最厌恶的就是他这双眼睛,跟那个毁了她一生的男人一模一样,有时候疯起来,她恨不得把他这双眼睛挖出来。

    “不带。”她弯腰,无情地把他的手指掰开,三轮车起步,没了支撑,小娃娃“啪”地摔倒在地,可是他没有气馁,爬起来追着三轮车跑。

    不停地追,不停地哭,不停地喊。

    “妈妈妈妈呜呜呜呜妈妈”

    车上有人说:“真可怜的娃,你这妈真狠心 。”

    记忆在这里截然而止,迟来了了二十多年的愧疚总算没有缺席,铺天盖地而来,将秦梅压的喘不过气来。

    她记得秦昼曾经总是艳羡地看其他母亲抱孩子亲昵。她明白,他渴望母亲的拥抱,可她从来没有好好抱过一次。

    秦梅撑着冰面的手蓦然地松开,捂着脸哭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那你想补偿我吗”秦昼轻声问,“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原谅你。”

    秦梅抬眼,似是看了希望的光,目光带着期待。

    他忽的一笑,笑容恶劣,犹如将故意将猎物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恶兽,毫无情感,毫无人性可言。

    “找个机会去死吧,反正你这一生,也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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