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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七十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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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页

    前后一折腾, 等安抚完齐玥从卢婉菁病房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纪梵是十分钟前发来的消息,简清看了眼时间, 估摸着他这会应该快到了,便往路口走去。

    深夜的道路,仍然有不少车辆还在宽敞的大道上驶过。简清裹紧了身上的大衣, 在寒夜中站了没几分钟, 纪梵的车就停在了她的面前。

    坐上车,身上的寒意被驱散了一半, 她下意识看了眼驾驶位上的男人,却发现他的脸色冷得比窗外更甚。

    简清清了清嗓子,打破诡异的宁静“那个省厅那边都处理完了”

    纪梵踩下油门,淡淡地嗯了声, 听不出多大情绪“这是他们的工作。”

    换句话说,与我无关。

    简清用余光瞥了眼男人, 又道“你之后还会过去吗”

    “不会。”

    “给我做笔录的女警官说过几天还要再去一趟, 你一起去吗”

    “嗯。”

    几个对话下来, 纪梵的回答除了第一个问题之外, 基本没有超过两个字,完美诠释什么叫惜字如金。

    简清极有眼色地没再说话,以为他是生气自己的盲目行动。可是转念一想, 事情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 现在才开始算账反射弧未免也太长了。

    一路沉默回到家, 简清还在电梯里瞄了纪梵好几眼。但男人始终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似乎在想什么,连眼神都没分给她一个。

    她一言不发地开门,走在前边。听到身后关门落锁的声音, 简清还是没忍住回头又看了他一眼。

    玄关处的光线太过昏暗,她看不大清楚,直接伸手打开了灯。

    视野一亮,纪梵一身肃穆,挺阔的身形将那件黑色的大衣衬得极佳。他稍低着头,低垂的眉眼暴露在明亮的光线下,不难看出其中流露出的凝重。

    瞥见他神色淡然的脸,简清没动,往卧室指了下,提议“你看起来很累,要不,去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纪梵没应。

    简清等了半分钟,还是没等到他的回答。她也不在意,鼓了鼓腮帮满不在乎地转身朝厨房走去。

    这一天算是过得十分糟糕,花没买成还被劫持不说,蛋糕在冰箱里放了大半天,这会的口感肯定也不如最初。

    唯一的幸运之处大概就是那份礼物,因为袋子拎在手上太麻烦,就被她揣在了兜里。等纪梵洗完澡出来,至少还能让他吃一口蛋糕,把礼物送出,象征性地给他过一下生日。

    简清是这么想的,然而正当她准备往厨房的方向走,身后突然有脚步声疾速逼近。手腕被猛地扣住,女生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粗暴地压制在冰凉的墙壁上。

    简清吃痛“你干什么”

    “简简。”

    他低低唤了她一声,叠在一起的两个字像是积聚了所有复杂的感情,听得简清整个人一颤。

    “简简。”

    纪梵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她的名字,一次比一次深情,叫人无法判断其中的不舍与沉重源于何处。

    简清被他桎梏着,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的俊脸在不断放大。她正欲说话,他却没任何征兆,直接低头吻了下来。

    简清愣了下,回神之后当即开始反抗。

    纪梵似乎只是浅尝辄止,察觉到女生的推脱后很有礼貌地稍稍退了几分。

    她的呼吸有些乱,有被突如其来的吻惊到。缓了几秒钟,简清掀起眼帘,满满质问地看着他。

    视线中,男人正用指腹擦拭自己唇瓣上沾染的口红,他背着光,整张脸藏在阴影之中,显得那抹殷红愈发邪魅。

    心弦像是被拨了一下,颤音绕梁,无法忽视。胸腔内的跳动强而有力,每一下都让简清跟着心动。

    她皱眉“你干嘛突然唔。”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啪”的一声,室内唯一的一束光线消失殆尽,陡然陷入一片漆黑。

    简清的眼前骤然一黑,愣神之际,唇瓣被狠狠压住,用力地辗转厮磨。她被吻得发疼,黑暗中的所有感官都在不断细致放大,连带着耳廓的热意都在悄无声息蔓延至脸颊。

    怀里的挣扎很明显,纪梵皱了下眉,狠心咬住她下唇的软肉,趁着她张嘴痛呼的时候轻而易举地闯入。

    不够。

    看着她牵着她抱着她都不够,他想要更多,来填补心中缺失的那一部分。那里空荡荡的,像是突然少了一块,让他心慌到不能自己。

    “因为我突然发现,你不过也是个没妈要的孩子”

    没妈要。

    “那可是跳楼啊,多疼啊。你妈宁肯经历这些都不顾你的挽留执意自杀,这得多不在乎你啊”

    不在乎。

    “纪梵,你比我可怜多了。”

    可怜。

    徐淞鸣幸灾乐祸的嘲讽话语接三连三地响起,心底被压抑了许久的负面情绪在这一刻全部涌了上来。那三个词不知疲倦地萦绕在他耳畔,吵得他脑袋发疼。

    “我本来是打算直接杀了你的。”

    “因为你知道,她的存在对纪梵来说,很重要,也很特殊。”

    今天,但凡徐淞鸣狠话少说一点,手术刀那般锋利,想要一刀结束简清的生命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们此刻早就天人永隔。他就再也触碰不到她,看不见她的一颦一笑,更别说现在为他这幅情动难耐的勾人模样。

    他会失去简清

    想到这个可能,纪梵拧眉,眉宇间流露出明显的戾气和不耐烦。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被压在床上的时候,简清仍然是懵逼的。她不明白事态怎么从她好声好气的说话发展成床上这个危险的地段。

    但面对纪梵,她向来是半推半就,基本从不拒绝。

    一来事男女之事确实有助于感情增长,三来说白了这事每每都是越排斥越上瘾,倒不如坦坦荡荡地妥协来得痛快。

    令人意外的是,今晚的纪梵,和过往的每一次都不同。他几乎没给她任何的反应时间,就攻城掠地,动作凶狠到简清根本无力招架。

    身体被撑得满满的,心也被填得满满的。简清额间沁出一层薄汗,在偶然停顿的时刻随口问了一句

    “有人惹你生气了吗”

    纪梵眼眸微敛,看着女生因为难受而蹙起的秀眉,心下一软。他放轻了些许力道,嗓音喑哑,否认“没有。”

    闻言,简清疲惫地半睁着眼睛,原本清明的神色染上了几分迷离,无声地望着纪梵。

    眼镜早在一开始就被他搁在了一旁,借此,她便可以更加直观地打量他的眼睛。思及此,简清伸长手臂,指尖抚过他因为情欲肆意而发红的眼尾,动作轻缓又温柔。

    卧室的光线很暗,男人的眼睛却很亮。简清从他眼里看到了一丝额外的情绪,埋藏在涌动的情欲之下,不易察觉的害怕。

    “纪梵,你”

    她的嗓音十分柔软,听起来像是娇嗔,勾得纪梵加重了力道。

    瞧见简清欲言又止的表情,纪梵似是意识到她看到了什么,蓦然俯身,扣住她的下巴霸道地往上一抬。

    唇瓣相触,似有若无地蹭过对方的,惹得两人的呼吸在同一时刻轻滞。

    他不加掩饰地打量着女生此刻的眼神,眸光流转,贴合的欲望愈演愈烈。在时不时的触碰当中,徒生暧昧的氛围。

    四目相对,简清仿佛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思,紧接着方才的开头,继续问道

    “你是不是”

    纪梵剑眉舒展,褐色的瞳仁中有波澜划过。他似乎并不想听到她的问题,突的偏头覆在她的耳畔,不让她看透自己眼里的情绪。

    接下来的话简清也没能有机会说出口,她整个人被纪梵翻来覆去地睡。他的每一次深入,都让简清生出一种错觉,就好像他是在通过这番行为,感知着她的存在。

    她其实很想问问纪梵,你是不是

    在害怕

    卧室的壁灯开了其中一盏,床畔一侧,简清正趴在纪梵的腿上,像是只倦怠的小猫,惬意地闭目小憩。

    吹风机呼呼的风声是卧室内唯一的声音,纪梵眼眸低垂,英俊的脸上映着壁灯暖黄的光线,和方才的冷漠不同,看起来异常的温柔。

    女生细软的发丝从他指缝划过,落在她雪白的后颈上。见状,他又再度撩起,以此反复,不厌其烦。

    待嘈杂的声音停下,察觉到不断揉着她脑袋的动作,简清慵懒地睁开眼睛,一把握住他的手拉至自己的面前,用下巴蹭了蹭他的掌心。

    乐此不彼,她蹭了一会,突然问道“纪梵,今天我离开之后,徐淞鸣是不是又说了什么”

    纪梵挑了下眉,迟疑在眼底转瞬即逝“为什么这么问”

    简清没看他,生起了玩心,一下又一下地拨弄着他的手指,坦然拆穿

    “你今天的情绪明显不对,从省厅回来之后就一直低气压。”

    说到这,她皱了下眉,想起徐淞鸣那张脸,也有些生气“他说的都是一堆废话,无非就是垂死挣扎,为了膈应你。你要是往心里去,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纪梵没说话,简清便继续说了下去“我今天在医院的时候,碰到了卢婉菁的女儿。”

    想起齐玥,她的表情有些心疼,又溢满了愧疚“她那么小小一个,弱小又无助地站在急诊室,哭得稀里哗啦。”

    “我当时就在想,这么多年执着于妈妈的事不肯放手,到底是在图什么”

    简清笑了下,笑容里满是直白的苦涩“其实,我早就知道,她根本回不来。”

    “抓住凶手,只是不希望这个世界上,再有人沦落到和我一样的下场,不想再有人经历我曾经的痛苦。”

    “可是,就算我知道这个事实,也总是容易带上私人感情,从而蒙蔽自己的真正目的。”

    说到这,简清蓦地扭头,漆黑的眼睛里映着壁灯的光,似有星辰大海。她专注的目光一寸寸掠过男人的五官,最终又回到了那双隔着镜片的眼睛上,别有深意

    “因为做到理性和感性分开,真的很难。”

    纪梵的睫毛轻轻颤了下,细长的阴影铺在下眼睑处,隐隐挡住了些许眼底的情绪。

    简清极其坦然地与他对视,在长时间的沉默后突然笑了。她的眼睛很干净,澄澈到仿佛能倒映出他此刻的表情。

    是啊。

    他明明知道梅如吟的自杀,抑郁症占了很大原因。却在刚刚听到徐淞鸣的话时,忘了这明摆的事实。

    就算是他,一贯理性地处理问题,就将时刻保持理性养成了一种习惯。久而久之,他便习以为常,以至于忽视了最重要的一点

    其实人,根本做不到将理性和感性完全分开。

    纪梵心下动容,正欲开口接话,就听到女生话锋一转,多了几分漫不经心

    “而且,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你心里的不舒服。”

    纪梵

    “毕竟,某人一回来就三话不说把我折腾得死去活来的。”

    “”

    简清用手撑着下巴,侧目看了他一眼,眉眼间都是灵动揶揄的小表情,意有所指

    “所以,这位餍足的公诉人,现在开心了吗”

    纪梵没说话,盯着女生白里透红的小脸,伸手无奈地刮了下她的鼻子,饶有兴趣地反问

    “难道我不开心,辩护律师还有精力满足我”

    简清一僵,察觉到他落在后颈的热意,浑身一激灵,立马挥开他的手臂“别弄,我困了。”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浓浓的倦意。纪梵睨了眼时间,翘起唇角“快十三点了,确实该睡了。”

    不知是哪个词戳中了简清,原本趴在他腿上的女生倒吸一口冷气,猛地坐了起来。

    纪梵疑惑地抬眸,就见她干脆利落地掀开被子,赤着脚往屋外跑,动作慌乱中含着明显的仓促。

    他下意识问了句“怎么了”

    不料,简清并没有回复,目标明确地往外跑,似是完全没听到他的问题。

    纪梵皱了下眉,起身跟上她的步伐。

    客厅很黑,只有一旁的厨房亮了一小盏筒灯,像是后夜中的一抹星光。纪梵随意地瞥了眼,不费吹灰之力就看到了杵在冰箱前的女生。

    “在找什么”

    话落,他饶过餐厅,只听到砰的一声,冰箱的门被飞速合上。

    简清双手背在身后,正一脸乖巧地站在那,瞧见他的时候,还欲盖弥彰地扯出一抹笑“你猜”

    纪梵没那个兴趣,歪了歪脑袋往她身后睨了眼,什么也没看到。估摸着应该是什么惊喜,他叹了一声,颇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

    “猜不出来。”

    闻言,简清把身后的蛋糕一下捧到他的面前,带了点小骄傲,朝他努了努下巴,粲然一笑

    “生日快乐,纪梵。”

    生日

    纪梵怔愣,似乎到现在才想起这个事实。

    以前纪从霖忙,每次生日都是梅如吟惦记着。所以在她去世之后就从未有人提起过,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见他没说话,简清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着话“我以前一直觉得,男人三十而立,有事业有家庭,是最幸福的时刻,多好啊。”

    “所以,你得珍惜啊。”

    “珍惜什么”

    简清理直气壮地夸赞“能在三十岁的生日,活得像你一般优秀的,真没几个人。当然得好好珍惜这意义重大的日子。”

    纪梵眼眸一弯,褐色的瞳仁里浸润了明显的笑意,假装没听不她的强词夺理,耐人寻味地笑了声。

    简清被他笑得有些心虚,试探性地问“我说错了吗”

    纪梵走近,托起她手中的蛋糕,放在了一旁的大理石台面上。而后,他步步逼近,将人圈在了台面与自己之间,颇有耐心地解释

    “你说错了一点。”

    简清

    男人扬了下嘴角,不慌不忙道“我确实是三十而立,且有事业,但离幸福还少了一样。”

    “什么”

    纪梵俯身凑近,状似不经意地蹭了蹭她的鼻尖。轻描淡写,却又像是刻意强调,含笑吐出两个字

    “家庭。”

    他顿了下,又郑重其事地补了句

    “简简,给我一个家好吗”

    话落,本就安静的空间陷入了一阵无声的寂静,静到好似能听到冰箱嗡嗡作响的声音。

    简清抬眸,眼神一片复杂。

    不是千篇一律“我想给你一个家”这样的承诺,而是换了一种方式。他明明站在主动的立场,却放低姿态请求她,那般虔诚且真挚。

    给他一个家

    言外之意,他想要的家庭,只有她能给。很聪明的选择,不仅表达了自己的情意,也一下把她送到了制高点,堵死了她的退路。

    如果是以前的简清,可能会自我怀疑。一个从小没有家的她何谈给另一个人幸福的家庭。

    可是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她一次次地被同一个人坚定。哪怕只是在一起什么也不说,他们之间也能心照不宣。

    纪梵,他总是在无声无息中,给予她不会褪色的勇气和支持。以至于,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简清的脑海中没有一丝退缩的想法。

    纪梵没给她退路,她也不想退。

    意识到男人话里的本质意思,简清眉眼一弯,故作高傲地哼笑一声,问了句

    “省检院大名鼎鼎的纪检,求个婚,连戒指都没有的吗”

    这番话一出,纪梵已经笃定了她的答案,颇有风度地笑了下,面不改色“确实没有。”

    “但,有一样东西,可以暂时代替戒指,表达我的诚意。”

    简清好整以暇地莞尔,似乎并不相信。面对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满脸好奇地环起双臂,难得有闲情逸致想看看他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什么”

    看出她眼底的挑衅,纪梵揉了揉她的脑袋,一言不发地往卧室走。打开衣柜,在中间翻找到其中一套制服,从上边取下了一个小物件。

    简清耐心地坐在原位,等他回来,前后也不过半分钟的时间。纪梵重新站在她的面前,顶着女生看好戏的眼神,慢条斯理地伸出握拳的右手,拳心朝上。

    在两人安静的注视下,纪梵缓缓摊开掌心。简清低眸望了过去,男人宽大白皙的手心,躺着一枚圆形的徽章。

    头顶的那束筒灯正巧笼罩住它,就好像自带一圈圣光,显得熠熠生辉,格外引人注目,丝毫不输给柜台里满目琳琅的钻戒。

    检察官徽章。

    待看清物品的真面目,简清心下一颤,搭在台面上的指尖无意识间屈起,错愕地看着纪梵。

    “这”

    这可是检徽,检察官荣誉和职责的象征。虽然只是小小一枚徽章,意义却非同凡响。

    纪梵似是看出了她的震惊,从容地勾出一抹笑,英俊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连带着说话时的嗓音都染上了几分庭审的正经,一字一句,字正腔圆

    “这是我的骄傲,我的荣誉,我的责任。现在再加上你”

    “就是我的全部。”

    作者有话要说  检徽,意外得有些浪漫。实际上就是空手套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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