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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要是换成宋以星来说,宋妈妈铁定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但这来自翟厌,宋妈妈是不敢减肥了。
于是宋妈妈决定三天后来北山市。
宋以星没让翟厌去接父母,主要是怕父母一下接受不了自己的儿子找了的男鬼媳妇。
三天后正好是周末。
翟厌休假。
前一天晚上,翟厌下班回来就坐在沙发里,拿出手机特意问了邓起,北山市哪家餐厅适合办招待。
虽然翟厌是邓起的下属,但邓起和翟厌之间根本无法建立正常的上、下属关系,翟厌更像是来总部来视察工作的大领导。
现在大领导要找邓起帮忙,这可把邓起愁坏了。毕竟不知道翟厌要宴请的宾客是谁,他也不敢多问。
如果是宴请其他阴物,火葬场或许更合适点bhi
邓起就给宋以星打了个电话,想证实自己的猜想。他估计翟厌是要请宋以星父母吃饭,或者是抱阳道观那几位。
如果宴请的宾客是宋父宋母那选择的地方就不能随便,如果是要宴请抱阳道观的那几位选择的地点也不一样。
邓起就像接到了一个左右为难的任务一般,立即给宋以星打了个电话,把自己的问题说了。
接到电话的宋以星失笑,为翟厌的上心而感到暖心。毕竟是对人情世故不敏感的鬼王,能做到这一点也算不错了。
“不用麻烦了。”宋以星说“我们在家随便吃点就成。”
挂了电话,宋以星才发现翟厌在看着自己,宋以星道“我想亲手给爸妈做一顿饭。”
宋以星从来没进过厨房,当时心疼翟厌工作辛苦,宋以星最多就是点外卖,等着翟厌下班回家。
有时候等到外卖冷掉了,他最多就是进厨房把外卖用微波炉打热。
此时如果换了别人能够很轻易地发现宋以星反常的,但待在宋以星身边的不是别人,是翟厌。
翟厌只会顺着宋以星“好。”
第二天一早,宋以星就带着翟厌去逛超市,他比着食谱买食材,准备做几道父母爱吃的菜肴。
挑挑选选后,宋以星准备回家做菜的时候才想起来父母都没来过北山市,如果不去接两老,这两人怕是会迷路。
俞子明也回澄海行动处了,总不能麻烦邓起去接人,宋以星一边洗菜一边对翟厌说“鬼王,麻烦你一件事。”
翟厌“好。”
宋以星“去机场接你的宋妈妈和宋爸爸。”说着看了看时间“这会儿应该快到了。”
说完给翟厌转了一千块钱,“打车去打车回”
翟厌“好。”
等翟厌出了门,宋以星继续洗菜,他实在是厨房小白,一片菜叶子洗到焉搭搭,宋以星叹了一气,关了水龙头。
继而看了看掌心的几条纹路。
另一手在生命线上简单地比了比,之后心里就有了答案,就这几天了
自己放心不下的事还没有着落,宋以星顿时有些惆怅,又想着父母欢天喜地地来,心情急转而下怕是更难以接受。
沉默了许久,宋以星彻底放下了手里的食材。
他沙发上又坐了许久,考虑怎么把事情告诉父母,想了半天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倒是翟厌给他发消息说已经接到了,再回来的路上了,宋以星这才收拾收拾自己的心情,起身重新走进厨房去烧水下面条了。
等宋以星把面条煮熟,正因调料而发愁的时候,翟厌接着宋爸宋妈来了。
宋妈妈嗓音大,屋里一下仿佛就人声鼎沸起来。
宋妈妈“宋以星,你弄什么好吃的呢,要麻烦小翟厌来接我们”
说着走进厨房,看见抱着酱油瓶不知道倒多少合适的宋以星。
宋妈妈“”
“面条啊”
宋以星“啊。”
宋妈妈“可把你能的。”
宋以星笑“正好。”把酱油塞给宋妈妈,“你来。”
宋妈妈“小翟厌说你们早上买了菜,人辛苦来接我们,你就一碗面条打发了”
说着宋妈妈去找宋以星早上买的食材,翻着翻着问“小翟厌喜欢吃什么”
宋以星站在宋妈妈背后,正好宋妈妈问了,他纠结要不要趁着这个时候告诉宋妈妈。
半晌没听到宋以星吱声,宋妈妈转过头把宋以星看着,见宋以星垂眸思索着什么,又出声道“问你话呢。”
宋以星想了想试探道“他喜欢吃蜡烛。”
宋妈妈“哦。”
宋妈妈“你有病”
宋以星“”
宋妈妈说“给你做两道你喜欢的,你去问问小翟厌想吃什么,我再做一道他喜欢的。”
宋以星说“妈,我想吃蜡烛。”
宋妈妈看着他。
宋以星心里咯哒一声,心说自己还是太着急了,赶紧说“开玩笑,您随意发挥,翟厌什么都喜欢。”
宋妈妈却没有动作,宋以星注意到宋妈妈紧紧抓住了手里的食材。
宋以星又赶忙说“真开玩笑,别生气别生气。”
宋妈妈吸了口气道“我昨天和你爸去了一趟抱阳道观。”
宋以星隐隐察觉不妙,但想着抱阳道观几位也不知道实情,就装懵含糊地问“嗯,然后呢”
宋妈妈道“本来我和你爸的意思是想请陆道长和我们一起来看看你。”
宋以星道“师父挺忙,道德天尊圣诞将近,师父腾不出时间。”
宋妈妈古怪地看了宋以星一眼,随后说“这个是小事,陆道长却说,你既不是诚心邀他,也有事瞒他,他过来也没有意义。”
宋以星沉默了。
宋妈妈又说“我话多,就追着你师父多问了一句,我问他,你有什么事瞒着他。陆道长说,天机。”
宋以星更加沉默了。
宋妈妈和宋爸爸是抱阳道观香客,更是道家信士,陆仟这两个字就让宋妈妈思维发散了。
再加上宋以星此时的行为,宋妈妈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朦胧的想法。
宋妈妈道“小星,你老实说,你是不是”
宋以星出生时,宋爸爸请人给宋以星批过命,说宋以星体弱气虚,体质极阴,断言早夭。
后来果然如此,宋以星能看见他们看不见的东西,宋爸爸想了很多办法才请动陆仟,且之所以愿意让小小年纪的宋以星就跟着陆仟入道观,也是当时陆仟看出宋以星的诅咒,说试着让宋以星沐香火气续命。
这一续就续到了现在。
宋妈妈其实一直在担心,什么时候命就续不上了。
宋妈妈红着眼睛说“我和你爸都有心理准备,你要是真有个什么,你就直接告诉我们别瞒着。”
宋以星只好说“就这几天了。”
宋妈妈僵在原地,好半天后抹了把眼泪说“小翟厌知道吗”
宋以星道“还没告诉他。”
宋妈妈“行先别告诉他。”
宋妈妈真的是很喜欢翟厌了,她想着自己和宋爸爸做了这么多年的心理准备,现在仍是难以接受,更别说翟厌。
此时宋妈妈也没有了做菜的心情,就将就宋以星的面条简单地调了味道。
宋以星说“妈,你别难过啊,我又不是”
宋妈妈打断道“端出去吧,这都快1点了。”
宋以星端了两碗面出去,餐厅是连接客厅的,宋以星看着被宋爸爸拉着喝茶的翟厌,招招手“吃饭了。”
于是公公和儿媳妇放下手边的东西走了过来。
宋爸爸“你妈呢,怎么还没出来。”
宋以星顿了顿“我去看看。”
话音刚落,宋妈妈就红着眼睛从厨房出来了。
宋爸爸一瞧“你怎么哭了。”
宋妈妈“没有。”
宋爸爸“还说没有,眼睛跟兔子眼一样。”
宋妈妈“眼睛进东西了。”
宋爸爸“两个眼睛都进了”
宋妈妈“”
宋爸爸“就是哭了。”
宋爸爸看了眼宋以星“你欺负你妈了”
宋以星“我没有”
宋妈妈道“你别问了。”
宋爸爸着急道“怎么能不问”
宋妈妈“叫你别问就别问,我们现在在享受天伦之乐,你别逼我扇你。”
翟厌都看出来来这两人将要闹起来,紧张地看向宋以星,鬼王不是很会处理这种情况。
宋爸爸也气了“到底怎么回事,别把我当外人,再说了,翟厌也在这,干什么就瞒着我和翟厌。”
宋妈妈还是不打算说,宋以星心中一叹气,让两老坐下了,宣布道“爸,也没什么事。”
宋爸爸“没什么事是什么事,没看见你妈都哭了吗”
宋以星说“就是我快死了。”
宋爸爸“”
宋妈妈一惊,看着翟厌“宋以星,你怎么就”
翟厌看向宋以星。
宋以星道“妈,你没看见翟厌一点都不难过吗”
宋妈妈和宋爸爸愣了下,看向翟厌。
翟厌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忽然被宋以星cue了,他这才轻轻皱了下眉,不过不是别的原因,鬼王单纯有些疑惑。
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一千年了,鬼王早就不知道生与死意味着什么了,他自己早也死透了,只知道宋以星死后与自己连唯一的阴阳两隔也没了。
宋以星道“爸妈,一直没给你们说。”
宋以星道“其实翟厌比我大不止一岁。”
宋妈妈眉心跳了跳,宋以星这个话题实在转地太快了,而且不合时宜,她多少有点慌“大你多少”
宋以星“一千多岁吧。”
宋妈妈“”
宋爸爸“”
宋妈妈看着翟厌“小翟厌,我不听宋以星瞎说,你自己说。”
翟厌“大一千岁。”
宋妈妈“”
还小个屁的翟厌,小翟厌,老翟厌。
宋爸爸揉着太阳穴“翟厌是个什么妖怪吗”
宋妈妈紧紧盯着翟厌。
宋以星“他倒不是妖怪。”
翟厌“我是鬼。”
宋妈妈“”
宋爸爸“”
宋妈妈和宋爸爸其实就是不太信,他们可没有阴阳眼,但是能看见翟厌,而且翟厌还能在阳光底下行走自如,再说了,他们还碰到了翟厌,翟厌是有实体的
瞧着两老将信将疑的模样宋以星说“翟厌,你给咱爸妈表演一下”
翟厌“表演什么”
宋以星“让他们相信你是鬼,把头摘下来什么的。”
宋妈妈和宋爸爸紧张地看着翟厌,翟厌就要去摘自己的脑袋。宋妈妈大喝一声“够了”
宋爸爸捂着胸口“我的极速救心丸呢给我拿来”
宋以星叹气道“爸,你没心脏病,你身体很好。”
宋爸爸瞪着宋以星,又看了看一旁还不知道发生什么的翟厌“现在有了”
宋以星苦道“爸妈,我的意思是,你们别为了我的阳寿将尽伤心,我死后也不是把翟厌就丢了,那不是还要做鬼夫妻嘛你们的儿子也不是普通人,我死后你们要是想我了,我也不是不能回来看你们。”
这句话终于起到了安抚作用,宋妈妈和宋爸爸其实一直都是这么劝解开导自己的,宋以星不是别人,是道家大名鼎鼎的星陈山人,早就看淡生与死,他们也想过宋以星就算阳寿尽了,说不定也能常回家看看。
只是没想到自己宽慰自己的言辞都可以实现。
生和死本来是意味着再也不见,但宋以星死后还是能相见,这就冲散了常人对于死的恐惧。
很多人会这样安慰,死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生活,或者去了一趟长旅行。
对于宋以星来说,他还真是换了一个地方生活,或许地方都不用换。
宋妈妈想了很久,继而开口道“你也能和小翟厌翟厌一样,生活在这里”
宋以星“那倒不会。”
留在人间的鬼都是有执念怨念的多是祸害人间,宋以星自然不会再待在人世。
他的情况比较复杂,宋以星自己也说不准,是轮回还是其他还要和下面商量,但商量结果出来之前,宋以星还是有办法在父母思念自己的时候见一见的,而且就算是要再入轮回,三审定谳没有这么快,他还会逗留很久,说句不中听的话,说不定百年后父母都下来了,他还不一定入轮回。
宋以星把这些情况给父母简单地说了说,宋妈妈和宋爸爸这才缓和了些脸色。
宋妈妈想了想还是不放心“那我要是想你了,我怎么找你我又没办法给你捎信。”
宋以星说“这个简单,你给翟厌打电话就是。”
宋妈妈“就这么简单”
宋以星“是,不信你问翟厌。”
翟厌“好。”
宋妈妈看了看翟厌,想问什么却又没问。
宋以星说“您直接问吧。”
宋妈妈“翟厌,你很厉害吗”
翟厌“对。”
宋妈妈“你生前是”
宋以星赶紧拦住宋妈妈“这个我之后再告诉你。”
宋爸爸看了看翟厌,虽然他也是虔诚的信徒,但道家还是有很多东西他不明白,只是宋以星都已经委婉地透露了,他也不能刨根问底,毕竟也知道天机不可泄露。
宋爸爸只问了一句“宋以星,你多久死”
宋妈妈打了宋爸爸一下,宋爸爸赶紧解释“不,不是,误会了。就算宋以星阳寿尽了之后也能跟我们见面,但到底丧事也是要办的不得提前准备准备吗”
宋妈妈“这事有提前准备的吗”
宋爸爸“那不是你儿子提前告诉你了他快没了,别人家的儿子有办法吗”
宋妈妈觉得宋爸爸说得有道理。
宋以星说“办什么丧事,找地儿随便埋了就是。”
翟厌皱起了眉,他想和宋以星埋一起,可是翟厌的肉身早就不知去向
宋妈妈说“你以为办丧事这么简单吗随便埋你没死亡证明,墓都办不下来再说了现在哪还有土葬,都是进火葬场,大火一烧,就什么什么都没了”
说到这里,宋妈妈又有点伤心,但转念一想又不是再也不见了,这伤心就有点没着没落的。
宋爸爸说“怎么不办丧事,这是习俗,也是我和你妈的心意。你觉得麻烦,我们不觉得。”
宋以星没话说了,道“倒也不是麻烦。”
只是不想给父母找事,不过宋爸爸说的也对,生者为死者办丧事,除了是一种哀托寄思外,也是希望死者走的体面。
想了想,宋以星说“这事我和翟厌去办吧,你们才来北山市,总不能就让你们脚不沾地地忙吧。”
宋妈妈说“你懂怎么办吗”
宋以星看着他妈“你觉得呢”
宋爸爸思忖了一会儿说“行。”
中午大家就吃了面条,晚上就下了馆子。
知道翟厌是鬼了,吃完饭后宋妈妈小声地问宋以星“我去给翟厌烧点纸”
宋以星“不用了。”
“什么不用,你又不是翟厌,你怎么知道不用”宋妈妈不高兴了,说道“本来我和你爸就打算给翟厌红包的,现在想想,钱对翟厌没什么用吧,还是烧点纸,这样你下去了也可以用。”
宋以星“”
宋妈妈“我不管,你陪我去烧”
没办法,宋以星只好答应下来,而宋爸爸拉着翟厌喝了点酒,天南地北地海吹起来。
宋妈妈嫌弃了看了宋爸爸一眼,尔后看着翟厌担心地问宋以星“小星啊,翟厌喝了酒没事吧”
宋以星“没事。”
翟厌虽然不用吃饭,但吃了也没关系。
于是宋以星就和宋妈妈去采购黄表纸去了,路上宋妈妈就问了问白天时候宋以星阻拦的问题,宋以星就把翟厌的事情给宋妈妈说了。
宋妈妈一听,眼睛红起来“杂碎翟厌这么乖怎么舍得这么对翟厌”
宋以星回想起来,虽然无名已经没了,但还是气,也还是心疼翟厌。
宋妈妈拉着宋以星“不行,我得再给翟厌烧点。”
宋以星没拦着了。
北山市的殡葬行业确实出名,宋妈妈一口气买了全套,豪宅、豪车不少,光是身上穿的都买了十几二十套。
殡葬老板见宋妈妈买的多,就主动提议“你这也不好拿,我找车给你送回去吧。”
宋妈妈一听,拉了拉宋以星“要不,你也选选,我给你一起烧过去反正老板要帮忙送回家。”
“你小点声”宋以星提醒宋妈妈,好在殡葬老板又去接待其他客人了,并没有听见这让人细思极恐毛骨悚然的对话。他想着来都来了,也不想辜负宋妈妈的好意,就开始挑起来。
宋妈妈说“哎呀,这件衣服不适你,你皮肤白,穿黑色不就更白了。选这件。”
说着宋妈妈挑了一件花花绿绿的。
宋以星看了一眼,嫌弃道“不要。”
宋妈妈“你懂什么”
接待完其他顾客,老板又继续招待宋妈妈。
宋妈妈拿着手里的纸衣,道“诶老板,我们买了这么多,过几天还要给我儿子丧事,你能给我个联系方式吗到时候我就不过来了,你送来就成。”
老板“行没问题,具体是什么时候要我给你提前准备好要用的东西。遗像我们这里也可以做,你需要吗”
宋妈妈“具体时间不好说,大概就这几天了。”说着,宋妈妈想了想“遗像也要的。”
老板“有照片吗手机照片都行,我给你洗出来。”
虽然人还没死就做好遗像实在是不吉利,但宋妈妈已经开始提前备丧了,老板也就这么问了。
宋妈妈“有的有的。”
说着拿出手机,把宋以星的照片递了过去。
老板正要去洗照片,宋以星正巧挑完了东西,放在老板面前。
老板看了看宋以星,又看了看手里的照片。再看了看宋以星,再看了看照片,一口气险些没缓过来“阿姨,您,您生的是双胞胎兄弟吗”
宋妈妈一时没反应过来“没有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老板“”
尼玛啊啊啊啊啊
另一边,宋爸爸和翟厌聊了许多“我和宋妈妈非常希望你们两个能好好过日子的,翟厌,宋爸爸也不瞒你,其实我和你宋妈妈挺想参加你们的婚礼”
翟厌正想告诉宋爸爸,宋以星马上就要嫁给自己了,宋爸爸却突然从沙发坐起来,然后去行李箱里翻翻找找找出一个本子。
翻开本子,本子里记录着这些年宋爸爸参加过的婚礼,还有随出去的份子钱。
宋爸爸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老李啊。”宋爸爸说“最近忙不忙。”
“也没别的事。”宋爸爸继续说着“想邀请你参加我儿子的嗝”
打了个酒嗝。
电话那头“小星要结婚啦恭喜恭喜,我一定来,再忙我都来”
宋爸爸“也不是。”
电话那头“啊我听嫂子说,小星已经谈恋爱了,这都谈了多少年了,还不打算结婚吗”
“客气了客气了。”宋爸爸“我儿子要死了,我请你来吊唁。”
电话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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