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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是位赏罚分明的先生, 对优秀的学生一定会予以奖励。
奖励的内容是什么,先生不会说给旁人听,要悄悄的,只让那学生一个人偷偷高兴。
奖励结束后, 先生还会说, 下次再接再厉, 先生有更多的好东西等着慢慢送给你。
学生为此干劲十足, 每天都有使不完的精力。
如今秋朝败落,司国上位一举吸纳了偌大的土地, 万事百废待兴。
司仪很忙, 忙着处理秋朝旧臣,完善新的制度,将自己的人手分派到各地管辖,将各地的诸多陋习逐一改正忙得脚不沾地。
每当这时, 他都会庆幸自己身旁站着司祁,纵使事情再多, 有先生在一旁盯着, 也总不会出错。
只是每次批改奏折的时候,先生总喜欢与他并肩而坐,微微侧身与他讲解奏折上的细节。温润如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白皙的指尖轻轻点着纸面上的内容,司仪低头假装思考,注意力全在司祁身上, 痛并快乐着。
司祁发现旁边这人看奏折都能看脸红,笑意盈盈道“好看么”
司仪忙回神,“嗯”
司祁意味深长“我问你奏折好看么,看得这么忘我。”
司仪心虚的说“是先生好看”
“那这样呢”司祁恶趣味的眨了眨眼, 摇身一变,变成一位鹤发老人“还好看么”
司仪身体一僵,仔细看着面前人的五官,特别顽强的说“只要是先生,都好看。”
司祁故意道“哦,那我以后都这样好了。”
“先生喜欢用什么样的外貌都没关系,”司仪说话的时候,表情特别倔强“只要先生还愿意让我亲就行”
司祁哑口无言,半晌吐出一句话“你还真是百无禁忌啊。”
之前在其他世界,两人老得白发苍苍,走在路上都会有一群人主动给他们让路,楚沨还总能毫无妨碍的每天亲亲他抱抱他,把他宠到骨子里。
现在楚沨什么都不记得,就是个年轻气盛的十八岁小伙子,竟然还能对着他这张脸下得了口,属实厉害。
见司祁说不出话,司仪得寸进尺“先生是不是不相信,那我证明给先生看好不好。”
司祁表示怀疑“你其实就是想要趁机亲亲吧”
司仪一本正经“没有,我就是想要证明一下自己的心意。”
一边说,司仪身体一边靠近,在司祁的唇瓣上落下一吻。吻了之后察觉出不对,这哪里是老人啊,明明和平时一模一样,忍不住抱着人反反复复不撒手,亲了个彻底后,这才格外餍足的微微挪了回去。
司仪假装失望的说“先生是不是只变换了外貌学生觉着刚才和平日没什么区别,本来还想提前感受一下几十年后的先生是什么样的。不行,先生你再变,还得再来一次。”
司祁只觉得嘴唇上火辣辣的,都要被亲肿了“我怎么觉得你最近脸皮越来越厚了”
司仪“哪有,明明先生碰一碰我,亲一亲我,我就脸红了,面皮薄的很。不信的话,先生可以试一试。”
司祁揪着爱人的耳朵“那你红一个给我看看”
司仪眼睛下挪,盯着司祁衣服下的身体,也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一张脸迅速涨红。
司祁“”
司祁实在是服气了。
他唰的一下变回原本的样貌,朝气蓬勃的翩翩少年双臂抱肩,一脸审视的说“来,跟我讲讲,你刚才在想什么”
司仪看着司祁那张潇洒张扬的少年面庞,眼睛都看直了,拼命摇头“没有没有,只是想起不久前与先生抵足而眠,先生与我讲解朝廷政事”
“然后你说天黑好害怕,趁机抱着我不撒手”司祁挑眉“我记得你那时候占了我不少便宜。”
“先生可以占回来。”司仪一脸乖巧的说“多占一些也没关系,学生回报老师是应该的。”
司祁哼哼“我可没有你这么以下犯上的学生”
“冤枉,”楚沨说“学生一贯尊师重道,只是一心满足先生的愿望,先生想要什么就做什么。先生当时可是十分喜欢,抱着学生的后背不放,学生自然”
司祁被说得耳热“只我喜欢,你就不喜欢”
“自然是喜欢”
两个人躲在御书房里亲昵温存,闹腾了好一会儿。
眼看着窗外天色逐渐变暗,司仪唯恐先生答应的夜晚奖励时间会被夺走,发挥出超常水平,飞快处理完手头事务。
司祁把批阅过的奏折拿起来逐一看过,不得不说这辈子的楚沨确实在这方面有着超乎想象的天赋,点了点头,刚把“可以”二字说出,身体就被人一把抱了起来。
“欸,你慢点”
日子过得充实又美好,司仪过了一个多月,才在大臣们的提醒下,想起自己还有个便宜父亲没处置。
那些死有余辜的前朝官员与术士早在月前便被拉到菜市口砍头,流出来的鲜血汇聚成河,地面染成红色,血腥味弥漫到今日仍旧挥散不去。
秋朝皇帝当初本应该也落到那样的下场,被司仪一剑干脆利落的斩杀在大殿之上。只是那时司仪顾及对方长得与画像中人楚沨一模一样,犹豫了一瞬,事后又被司祁告知了真相,司祁拦着他,说要留着这人将夺走的东西换回来,这才把他一直留到今日。
留着也好,司仪要杀他,不会仅仅因为对方年幼时折磨过自己,还因为对方这些年陆续害死了数十万的百姓,他该死。
这样的人何必死在私下的场合,就应该公开处理。
有些大臣担心司仪公然弑父的做法会被一些迂腐之人诟病,说他子杀父有悖人伦,觉得哪怕把皇帝关一辈子也比直接杀了要好。对此,司仪只是淡淡的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若是犯了错,都得受罚,何况那人只是朕血缘上的父亲,总不能因为他而破例。”
大臣们闻言心里又是复杂,又是感慨。
有这样的皇帝,司国何愁不会海晏河清。
决定好那人的死期后,司仪便要开始准备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他没有拜托别人,请司祁亲自出手。
司祁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下来,看着司仪服下药后安心躺在一旁,抬步来到那不停挣扎试图逃走的前朝皇帝面前,将人拎了起来,用力按在手术台上。
几根针刺入穴位中,人立马被定在原地一动不能动。不断颤抖的眼瞳说明他神智一直保持着清醒,司祁取出手术刀,当着那人的面,没有半点心软的从他眉心正中央落了下去。
刀锋割开血肉,发出轻微又粘腻的声响,鲜血潺潺流淌着,伴随那人的眼泪不断落下。
司祁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人不断露出哀求之色,痛苦的眼睛里满满都是绝望与癫狂。
就像看不见一般,动作强硬又果断。全程没有半分的迟疑,更不屑与这人说哪怕一个字,只是毫不留情地割开他的身体,收回属于他爱人的东西,小心翼翼送还到楚沨体内。
咻咻知道司祁心软的时候可以温柔到极点,冷漠的时候世界上任何事物都动摇不了他,以辅助机器人的身份默默在一旁看完了全程,等到司祁将最后一点心头血送还到司仪身体里,原本的少年终于变回司祁最熟悉的模样。
“你受委屈了。”司祁轻轻摸了摸爱人的额头,在他的眉心处落下一吻。静静的,温柔的看了他许久,这才起身走回到那个被解剖的面目全非的肉块面前,接过咻咻递来的针线,随手将人重新缝了回去。
等到固定在穴位上的金针被拔出来的刹那,那人的呕吐物与崩溃哀嚎声瞬间冒了出来。
又老又丑的怪物浑身肌肉颤抖,一把滚落到了地上。身体剧痛的不停抽搐,发出非人般的惨叫,不断用脑袋撞向地面,试图了结掉自己的性命。
司祁眼皮都没抬一下,让咻咻看着他,不要让他那么便宜就死了,转身小心将楚沨抱起来,离开了这充满血腥味的地方。
楚沨只觉得自己睡了一觉,醒来后,身体比原先又长高了一截,肌肉与骨骼的线条变得比之前更加流畅,样貌也不再是之前那般需要靠面具遮挡。
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转身对司祁道“先生可喜欢我这样子”
司祁望着这张脸,心跳不自觉加速“当然喜欢。”
“那先生是更喜欢我这张脸,还是我这个人。”
司祁唇角挂着笑“如果别人长了你的脸,我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司仪安心了,走过去抱住面前的人,脑袋枕在司祁的肩膀上“先生,你对我可真好,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事,就是遇见了你。哪怕我那日大仇得报,也远没有与先生在一起时来的开心痛快。”
司祁闭上眼,回抱着面前的人,感受着他的体温。
“先生无所不能,应当能一辈子年轻,寿与天齐吧。”司仪低声说“若我走后,先生还会记得我吗”
司祁低笑,轻轻吻了吻爱人的耳侧,“你放心,我会跟你一起离开,然后去下一个世界找你。”
司仪抱着人的手臂下意识一紧,片刻后轻轻松开“我不想先生因我而死,可先生说得那些太美好了,我贪心不足。”
“你大可以更贪心一些,”司祁说“我没有哄你,我这些年一直在找你。我们是生生世世的爱人,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永永远远的缘分。”
司仪鼻尖酸涩,用力抱紧司祁,直到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嗓音,才微红着眼角笑着道“那下辈子我一定不会让先生寻我太久。”
司祁眉眼弯弯“那是当然。”
无时无刻不在感受楚沨当年痛苦的秋朝皇帝,经受了十几日的折磨后活活痛死在了破旧的屋子里。
守在皇帝身边的咻咻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不对,对他进行了救治,把人从死亡线上硬生生拉回来。
活过来的人瞳孔涣散,根本无法承受被人活生生解剖一遍的记忆,整个人精神彻底崩溃了。
司祁见楚沨每天都高高兴兴的,完全不记得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就把秋朝皇帝交给部门公开庭审,审完之后直接拉到菜市口砍了。
京城的百姓听说要杀前朝皇帝,纷纷涌去观看,看完之后又是紧张又是兴奋,不可思议的说当今天子可真是说到做到,那制定出来的律法果真无比严明。
从梁省等地过来的司国百姓看完后又哭又笑,想想过去那些年受的委屈,又想想新皇上位后待他们的那些好,他们只觉得今天过去之后,头顶的天空都变得比以往更蓝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有一天,司祁忽然想起,楚沨的仇人解决完之后,原身的仇人还放在那里没管。
听到司祁问起来,一直都有在关注这件事的楚沨说“我没有直接杀了他们。”
司祁好奇“那你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只是把他们关了起来,不准他们外出。”
这些人经过当初大殿上的那一遭,悔的肠子都青了,更是把将军夫人与司玉恨到了骨子里。现在被强行关在同一个小院子里,吃饭打水全都要自力更生,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是见面必吵架,把所有生活上的痛苦全都归咎到那二人身上,小小的院子里就没一天清净日子可过。
那些恨透了将军夫人与司玉的人可劲的折腾他们,使唤他们做事,抢走他们的吃食,将军夫人日日夜夜以泪洗面,对司玉也没有了以往的疼爱,甚至还会跟着旁人一起磋磨司玉。
司玉自从身份被公布之后,不再受将军府气运反噬,身体很快恢复健康。斑鸠命格帮助着他,让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死掉,可这种活法还不如病死来得痛快。
他被困在这个地方,接触的都是恨他的人,纵使命格再硬也没有用武之地,反倒还会让偶尔忍不住对他心生怜惜的人越发厌恶自己,厌恶司玉。
司玉很快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原本一个娇滴滴的柔弱贵公子,变得比那些流落街头的乞儿还不如,每天都能听到他的哭喊求饶声响起。
这其实也是司仪想要看到的。司家的那些人明白司国皇帝这么做的目的,当初司仪把他们关起来的时候,说孩子无辜,把将军府年幼的孩子全都接走送到外面生活。作为代价,他们这些长辈必须活着,以能让司仪满意的方式痛苦的活着,这是他们之间不需要说出口的交换条件。
甚至司仪还会让每周过来送菜的人与他们说有关司祁的事情,告诉司祁最近又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功绩,被百姓们如何如何的爱戴。
被派来的人都是司祁与司仪的死忠,对司祁的尊敬那是刻进骨子里。司家人一眼就能看出对方说的那些有多真心,看出外头的人对司祁究竟有多崇拜。
每每这个时候,他们都会一次又一次的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受司玉蛊惑,那样丧心病狂的对待司祁。
其实即便不去讨论现在的司祁有多厉害,只说小时候,司祁便已经比一般孩童要优秀无数倍。
比如说他自小流落街头,却能孤身一人好好活着。比如说他在将军府里的那些年,许多下人都不清楚司祁的处境,司祁一个被困在院子中哪儿不能去的人却反而看穿了真相。
那时候的司祁本可以悄无声息的直接逃走,只是因为期望他的血亲能够回心转意,默默忍受了下去。直到他们欺人太甚,彻底伤透了司祁的心,司祁才头也不回的离开。
论真心,司祁绝不会输给虚情假意的司玉;论才学,司祁的智慧远胜世间绝大多数的人;论武艺,年少时就能将他们通通打趴下的司祁绝对继承了将军府最优秀的血液。
可他们却是眼瞎到那种地步,认不出谁是鱼目谁是珍珠,就这样磋磨了那个无辜的孩童整整三年的时间
如今,每当他们看到自己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刀疤,他们都会想起被迫放血时的感受,想起当年那个瘦弱孩童仿佛一折就断的细小手臂。
越想,他们就越明白,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到底有多可恨。
可明白归明白,他们到底还是不甘心。
他们是司祁的亲人,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关系最亲密的存在。即使当年他们做了不好的事情,那也是被司玉蛊惑,如果没有司玉,他们怎么对司祁不好,一切都是司玉的错
如今他们已经知道悔改了,也受到足够多的惩罚了,他们愿意从此以后把司祁当成最值得疼爱的晚辈,对他比对当年的司玉还要好无数倍。
他们只是想从这个比牢笼还要让人绝望的地方出去而已。
他们想方设法请求给他们送菜的人,让他给司祁递话,希望司祁能够原谅他们。
以司祁现如今的地位,只要他开口,司仪绝对会同意放过他们。甚至让他们重新恢复将军府当年的荣耀,也不是不可能
递话的人被将军府三番五次的请求,根本不予理睬。后来这群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甚至拿自己的性命做威胁,看守者这才不情不愿的答应。
不过他们没那么不识趣的去惹司祁不开心,而是和司仪汇报了这事。
司仪听到后面色阴沉,当天便带人到了那个小院。看着一群形容狼狈目光躲闪的人,司仪冷声道“你们要找先生找先生做什么。是嫌日子太好过,打算给自己找点苦头尝尝”
司家老太爷穿着过去一辈子都没穿过的粗麻短衫,杵着用树枝做成的拐杖,强撑一口气,故作镇定的说“我是他的长辈我们给了他一条命他就应该孝顺我们”
“你想让先生孝顺你也配”司仪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敢杀,哪会在乎这种低级的道德绑架。身为皇帝执掌一国最大权柄的他说起话来气势强大到压得一群人大气不敢出,在场只有他一人说话的份“你当初能把先生锁在一个小院子里放血,朕就能把你们锁在院子里,每天从你们身上剐下一块肉”
在场司家人是被压着站在菜市口,亲眼看到那几百颗脑袋如何掉落到地上的。此时听到这话,无不吓得瑟瑟发抖,根本不敢怀疑司仪这话的真实性。
司家老太爷面色惨白,哆嗦着嗓音竭力挣扎“我,我这也是为司祁着想。否则他在外头风光无限,我们在这里生不如死,这事儿传出去,他的名声别想好听”
“先生的名声无需你来操心,如果朕把你丢到司国的任何一个地方,公布了你们的身份,说出你们对先生做过的事情,你们当场就会被路过的百姓活活打死”司仪冷笑“司国的司,是司祁的司,若不是先生不喜繁杂琐事,这天下都是先生的谁的名声能压过先生一筹,谁敢压过先生一筹你觉得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威胁先生”
司家众人听到这话,无不露出苦涩神情。
这恐怕是比辱骂更加让他们痛不欲生的事情了,偏偏这话还是从司仪这个皇帝口中说出,可以百分百确定这就是事实。
他们原本可以过得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好,可以享用诸多珍宝,地位尊贵的连皇帝都不敢随意冒犯,偏偏一手好牌打得稀烂,把最好的倚仗生生逼成了仇人。
“看来你们是日子过得太好了,才会把不该有的心思打到先生身上。”
司仪这话一出,司家众人面色顿时变得惊慌起来。他们下意识想要求饶,司仪却不给他们机会,转头面无表情的吩咐属下“在这个院子里开辟出一块田,从今往后,菜也不用送了,只给种子。衣服也别给了,拿麻线和纺织机过来。院子全部封锁,谁都不准踏足这块区域。”
司家众人痛苦的眼泪直接掉了下来,跪在地上哀求“陛下,陛下,您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司仪根本不理睬他们,头也不回的离开。
司家的事情,司仪并没有告诉司祁,他不想让这件事吵到先生的耳朵,回去后调整好情绪,对着司祁依旧是满满的笑脸。
司祁就当做自己不知道这事,每天悠悠闲闲过着仿佛太上皇一般安逸的日子。唯一要操心的,便是注意这世界气运的变化,寻找散落在外的术士,回收不应该存在于世的术法。
世界意识在这方面格外的配合他,经常会有躲藏起来的术士一不小心暴露了身份,或者被埋藏起来的传承书籍被贪玩的小孩不留神挖了出来。
司国的百姓们亲身经历过气运带来的诸多苦难,知晓那究竟是个怎样害人的东西,同样自主自发的抗拒去接触它,让司祁的救世任务进行的格外顺利。
如今所有人都尊敬他,喜爱他,视他如同自己的家人,他每天都过得很舒心。
有时候走在路上,那外貌纤尘不染,缥缈出尘的仿佛下一步就能飞到天上去。大家看他几年如一日的年轻俊美,又那么无所不能,默认他是从天上下凡而来,拯救百姓的神仙。民间有关他的事迹数不胜数,足以流传千古的诗词歌赋更是多到夸张的地步。
一开始年少的司仪还会担心自己配不上司祁,每天都格外的努力,拼了命的想要变得更加优秀,防止有谁要跟他抢走先生。
后来某一天,他在先生身边听到了陌生的少年音。青年人骄阳一般自信的眉眼沉淀下来,变成不怒自威的沉稳与强势。
他嘴角含笑,看着身旁的司祁,“让你久等了。”
司祁眉眼弯弯,与他说“不会,那时候的也是你。”
他们在这个世界相互陪伴,相互热爱,度过了一年又一年幸福的时光。
等到某一天,楚沨感觉身体十分的疲惫,他与司祁进行了告别。
司祁靠坐在他身旁,握着他的手,眼中满是不舍。
“别难过,我们还会在下个世界相见。”楚沨笑着亲了亲他的额头,将司祁的模样深深烙印进眼底。
这是他喜欢的人,无论何时,无论何世,他都会喜欢。
许久后,他再也支撑不住,缓缓闭上了眼睛。
司祁静静注视着他,抬起手,仔细整理了楚沨的衣领。
片刻后,司祁放开所有法力,嘴角挂着一抹浅笑,身体迅速衰弱下去,靠在他的胸前,同样闭上了眼。
“嗯,下个世界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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