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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位深夜访客,新子却一点也不意外,抱着枕头默数了几声,房间内的地砖上响起微乎其微的脚步声。
哒,哒,在床前站定。
窗帘紧闭,将月光挡在屋外,几乎没有一丝光线。不过,度假屋的房间都是同一户型,分左右对称,访客很熟练地在床边找到了台灯开关。
一开灯,他就对上了少女睡意惺忪的眼睛,半张脸被枕头当着,还在逐渐往被窝里下陷,散发着懒洋洋的气息。
“安室先生”她拖长了声音,慢吞吞地说,“这是违法操作,能不能不要这么熟练啊”
金发青年很镇定,并没有被抓包的心虚。
“抱歉。”不愧是多年卧底,安室不仅经验丰富,脸皮也很厚,“不过,我要是直接敲门,那家伙肯定就循着声音来了,像猎犬一样。怎么说呢,有点烦你可以理解我吧”
“啊。”我觉得你最没资格说别人像猎犬吧
话说到这里,新子也没办法再继续装睡了。
她瞥了一眼窗外,看伏特加隐藏得很好,就放心了,抱着怀里的枕头坐起来,随手拨开凌乱的刘海,和这位访客先生大眼瞪小眼。
有事吗这么神神秘秘的
她用眼神询问。
没等对方回答,新子自顾自地说下去“居然直接撬锁什么的,好吓人啊,感觉我这一辈子受到的惊吓,都集中在今天一晚上了唔,阿嚏。”
她不小心又打了个喷嚏,顺势抬手捂住了脸。
安室帮她理了理头发,声音里带着笑意“你也会被吓到吗”
他明显不相信。
“我倒觉得,你好像在等我或者说,等我们来,稳坐钓鱼台呢。”
“才不是钓鱼。”新子揉了揉鼻子,含糊着说,“那我下次一定报警。”
她悄悄打量对方的表情,从他的笑容里读懂了一个意思哦,报警也没用。
她又想起来了,警视厅受警察厅监管,算是下级和上级的关系那确实没什么用。
新子正对着枕头摆动,突然眼前人影一晃,她抬起头时,发现安室已经从床边绕开,走到了窗台前。
想到还藏在外边的伏特加,她的心都悬了起来,犹豫着要不要叫住他。
好在安室只是拨开窗帘一角,就停下了。毕竟屋里有感冒的病人,他并没有开窗通风的意思,手插在口袋里,望着窗外蒙蒙的雾气,露出深思的表情。
“怎么了”新子试探着问。
“这里不太安全。”安室斟酌了一会儿才说。
“嗯,这不是早就知道了嘛。”她应着,想起先前的遭遇,声音都虚弱了几分,“没有关系的,大家都在呢。”
这度假屋里的男性生物基本都轮过一遍了,看在赤司君已经有女朋友的份上,伏特加应该不会再想什么馊点子来折腾人了吧
新子乐观地想着,但是看到对方的神色,又默默闭上了嘴。
“知道银色子弹是什么意思吗”安室问,好像怕她忘记,还特地补充了一句,“就是晚餐时那杯鸡尾酒,你还记得吧”
这个问题来得有些突然。
伏特加正被风吹得直打哆嗦,悄悄吸了吸鼻子,听到这里,心中一惊,连忙屏住呼吸仔细听。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
新子思考着回答“镀银的子弹,在欧洲的民间故事里拥有很特别的意义,比如,普遍上被认定有驱魔的能力,是射杀狼人、吸血鬼的嗯,终极武器”
她的语气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听得伏特加安心下来,另一方面又提起了警觉。
波本为什么突然和大小姐说起这个
让他们怀疑她就是银色子弹,这的确是琴酒主动、刻意抛出来的诱饵。因为太明显,摆明了是个陷阱,他们反而不会轻举妄动,他倒是没想到波本会这么大胆。
难道他另有打算,在试探什么
“我想,老板原本的意思,大概是想让我来充当剧本游戏里的侦探吧。”新子继续不动声色,“唔,就是有点太明显了,对鸡尾酒稍微有一点了解的玩家,应该都知道银色子弹代表了什么。”
她微微歪头,有些苦恼,也半开玩笑地说“不怕狼人玩家直接把我刀了么”
安室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难以琢磨。
“你应该猜到了狼人是谁。”他慢慢说。
侦探少女镇定地点点头,用口型说松泽千夏。
“其实,我正在等她”她放下枕头,作摩拳擦掌状,双手合十,眼睛里闪着我微光呢。“找我呢。”
安室不赞同地皱起眉,并没有马上接话。
“游戏里的道具突然被换成真正的尸体,她现在一定很慌,觉得自己一切预谋都被人看穿了,必须得在我们和外界恢复联络之前,尽快做个了断。”她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顿地说。
“而最有可能发现她这些秘密的人,就只能是最初以侦探身份接近她和松泽宅的我了。放心吧,安室先生,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她刚说完,又很不应景地打了喷嚏,鼻子都皱起来了。
“这就叫做好准备了吗”安室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有些好笑,松开了窗帘走回到床边。
他的目光转了一圈,拿起水杯,去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没办法”新子摸索着从床头柜里抽出纸盒,低头擤鼻子,“这属于突发意外状况,不是我个人意志能够控制的。”
安室在床边坐下,指腹摸了摸尚留有温度的椅面,若有所思。
“可我担心,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他说。
“嗯”
“你说的银色子弹,是在狼人游戏里的特定意义,但是,”他话锋一转,“它还有别的含义。”
新子抓紧了纸巾盒,歪头看着他。
“十九年前,有一对科学家被某个集团秘密聘请,替他们研发特殊药物,那个药物就被命名为银色子弹。”
侦探少女的心跳慢了半拍,回过神来咀嚼了一遍,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松一口气。
原来不是在说那个“银色子弹”啊。
她佛系地端起杯子,壶里的热水已经凉下来,温度刚刚正好。
嗯等等
“你说的科学家是”她在一瞬间里进行了许多联想,都挤在脑海里形成乱糟糟的一团,没什么头绪。
而安室则点了点头,指明了方向“该说很巧,还是很不巧呢这对夫妇,就是寄住在工藤宅那位宫野志保小姐的父母。”
“诶”
她还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之前,新子的确听雪莉说过几句,她轻描淡写地提到自己的身世,又透露宫野夫妇很早就在为组织工作,似乎在做一些很危险的研究,又因此被人灭口。
那些事情都是发生在工藤优作接手组织之前,雪莉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那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也并不愿意让新子知道。
但有一点,新子可以肯定,雪莉所从事的研究,绝对不是宫野夫妇做的那些。她虽然年轻,但性格非常倔强,不管是谁都不可能强迫她做自己不乐意做的事情,何况是需要付出诸多心血的药物研究。
不知不觉间,新子又悄悄抱起了自己的小枕头,把下巴抵在上面,迷惑地望着床对面。
“可是,志保小姐的父母都已经”她欲言又止。
“嗯,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说是意外,其实是他们实验室突然爆炸,所有人葬身于火海,同样被损毁了许多重要资料。”安室说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表情有些复杂,又看向她,“我本来不应该和你说这些的。”
“唔,嗯。”新子迟疑着点点头,“然后呢你是想说志保她可能在继续父母的研究”
金发青年摇了摇头。
“我不确定,可能不是,但脱不了关系。”他神情淡淡,“如果我没猜错,这位志保小姐会有一段时间突然离开,没错吧”
她再度点头。
“这些以私人名义进行的药物研究大多在法律监管的范围之外,涉及非法人体试验,又或者是
“不管怎么说,你应该能想象换句话,和他们有关系的人,都身处危险之中。”
新子不知道回答,低头晃着茶杯。“那这些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呢话又说回来,安室先生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因为,这些年我一直在调查。”
安室说到这里,似乎听到什么声音,敏锐地朝窗外投去一瞥,但只看到一片漆黑的,属于树林的阴影。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虽然当年从火灾里剩下来的资料太少,难以还原初代的银色子弹成品,不过这种被秘密势力雇佣的研究目标,多少也可以猜到。”
新子对上他的眼睛,喔了一声。
“比如,长生不老什么的”她随口猜道,不出意外,安室轻轻点了点头。而她也在他的脸上看到轻微的嘲弄意味。
这的确不难猜,从古至今,从东方到西方,长生不老和青春永驻都是人们的毕生心愿。更近一步说,是有钱有势的上位者们的最大追求。
为了这个目标,不知道付出了多少人力物力,牺牲无数。但他们都知道,不可能有人成功,只是当一个人拥有了太多,似乎就一定会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为此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新子微微地打了个寒噤,想到了自家老爸,心里捏了把汗。
他那么理性、理智又聪明的人啊不会这么傻吧当然,同样地,雪莉也不会这么傻吧
“当然和你有关系。”安室的声音很平稳,目光也落在她身上,“因为今晚,你接过了那一杯银色子弹。”
一阵沉默,窗外刮起了大风,吹得阳台上的栏杆微微震动,窗玻璃也摇晃着,缝隙间发出尖锐的气音。
什么意思
新子一时间无法判断对方是否话中有话,有些口感,心跳也加快了。本来她就有些头晕,现在胸口更是压抑起来。
可能是感冒药的副作用,很难受,但并不困,没办法让她假装昏睡来逃避现实。
算了,她闭了闭眼睛,忍不住想,与其承受这种压力,还不如自己主动交代。
她不是早就设想过无数次,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嗯,关个十几年,再重新出来做人她正心虚地想着,思绪一片混乱,风声好像在自己耳边嗡嗡响着。
突然,声音变得清晰了一些。
“意思是,你可能有危险。”安室问,“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
终于,她听清楚了安室的话,微微睁大了眼睛。
“诶”
新子不是有心要故意装傻的,但她确实有些被搞迷糊了,抱着枕头晃了晃,坐稳了,一边说服自己镇定下来,问“我有什么危险”
至于离开什么的
她的第一反应是,跑路啊,她倒是很愿意,可是怎么走这通往山外的路还没被搭起来呢,至少得等第一架飞到山里的直升机。
嗯就是不知道是警用直升飞机,还是私人的,属于黑bang的私人飞机了。
新子的目光飘向窗外,试图透过窗帘和黑暗,寻找一家打着探照灯的直升机,还没来得及看几眼,就被打断了。
公安先生的手抬到眼前,看她微微受惊地往后,还是那么不动声色,替她拨开耳边一绺碎发。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重要的不是真相。”他的声音镇定得可怕,“而是联系。你不能选择自己拥有什么样的家人,已经认识的朋友也不可能撇清关系,所以,一旦别人对你有怀疑,什么样的事情都可能发生,所有的后果你都要自己承担这就是最大的危险。”
新子恍惚了一会儿,猛然惊醒。
“我知道。”她又捧起了水杯,挡着半张脸,正好掩饰自己的表情,小声重复了一遍,“我早就知道了。”
金发的公安先生“嗯”了一声,好像还在等她的回答。
但她心情有些乱,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管安室透是什么时候确认的又或者,他还不并没有确认,只是想试探她的态度又不管他是站在哪一方的立场,似乎都不应该对她说这些话。
“我嗯,可是,我还是不太明白安室先生的意思难道你不是应该说”
然而,对方只是竖起食指,比着手势轻声道
“嘘。”
很快,压在唇面的手指就离开了,整个过程几乎只是轻轻擦了一下,稍纵即逝。
“人都是有私心的。”安室并不直视她的眼睛,而是看着床头暖色调的台灯,不紧不慢地说下去,“作为公安,却接受琴酒的提议,为他们情报,这已经违背了我最初的原则但我很清楚,我为什么做这些事情。”
新子没忍住,抓住了他的袖子,往下扯了扯。
“为什么呢”
“因为想要这个国家变得更好。”他对上她充满疑惑的蓝眼睛,沉着地莞尔一笑,眼神又一点点冷下来,变得幽深,“但是,仅靠理想这样个人的努力,是远远不够的。”
日本内阁充满了腐朽的气息,自上而下的零星动作,不足以动摇根基。在组织潜伏的最初几年,他就已经认清了现实。
那位先生的想法过于大胆,新奇,他和苏格兰讨论过很多次,一致认为未尝不可以一试。
但就算是他们,也有各自的心思。
苏格兰出国,彻底离开上司的掌控,从此和家人断绝了联系,也一脚踏入了组织的核心圈,而他还留在公安警察厅,这是他们不约而同的默契,用以双重保险。
新子愣了许久,读懂了什么,慢慢吸了口冷气。
“真大胆啊,安室先生,”她小声说,“居然敢和我说这些就不怕,我也会告密吗”
“你要是真的有那种想法,恐怕我早就不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了吧”安室理了理自己的袖口,今晚宴会上的休闲西装还没换下,浅色的外套和深色的小马甲,是她一直很喜欢的搭配,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心挑了这身打扮。
“好好想一下。”他又说。
“想什么”新子磨蹭着,目光在角落里晃悠。
“我想,你迟迟不想做出决定,可能是因为太容易心软,”安室一针见血,“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如果是当初那个银色子弹,我可能并不会倾向你这一边,但是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你想要保护的人,或是你自己,都会受伤。如果要避免这一切发生,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
轻柔而带有诱导性的声音,这是他很擅长对付女性顾客的那一套。
伏特加终于听懂了,捂住嘴,倒吸已口冷气,眼睛瞪得大大的,对着漆黑的墙,手微微颤抖。
这个男人,居然唆使大小姐私奔其心可诛
他缓过气来,气得发抖,也顾不上琴酒的吩咐了,只想撸起袖子冲上去。
但新子恰在这时做出了回答“不要。”
“嗯”
“要是一走了之,那才是最不负责任的一种做法。”她深吸一口气,很认真地答道,“无论后果怎么样,我都愿意承担。”
伏特加悬着一口气,巴在玻璃窗上努力倾听,屋里传来细碎的摩擦声,应该是起身的动作。
“想好了吗”
“嗯。”新子说,“晚安,安室先生。这回我真的要睡觉了。”
门开了又关,伏特加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靠在墙上拍了拍胸口,长出一口气。
新子也终于想起被关在吹冷风的可怜人,临睡前过来把门开了,又把安全绳还给了他。
“你也回去睡觉吧,刚才的事情不许说出去。”
伏特加欲言又止“那波本”
“怎么啦”
他自觉窥到了大小姐的秘密,连连点头“我不会说的就算是琴酒大哥,我也会守口如瓶。”
然后他被哽住了。
咚咚。
敲门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着,果然很明显。新子的眉毛惊讶地扬起来,然后沉默。
怎么还来
伏特加拳头都硬了,满眼饱含热泪这难道就是大小姐的日常生活吗,实在太难了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这次就交给我
他给自己打气,下一秒,门开了,一阵风从走廊里吹进来。
等看清来人的模样,伏特加立刻闭上嘴,安静如鸡地滑到了地板上,直接坐下。新子想要扶他一把,伸出手扯住了他的袖子。
伏特加惊恐地摇头,用气音说别,我腿软。
新子“”
好吧。
银发男人看清房间里的情形,冷笑一声,大步踏入。
“你怎么在这里”
“大、大哥,我”伏特加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什么,却怎么都觉得越描越黑,神情愈发惶恐。
琴酒瞥了他一眼,伏特加自觉退后,贴到了墙边,把自己用窗帘罩了起来。
琴酒的目光又落在新子脚下,她没穿鞋袜,露在裤腿外的脚踝很显眼,都能看到青色血管。
被他这么一看,新子立刻回到了床上,用被子压住腿。
“我好冷。”
“既然发烧了,就好好躺着。”男人的声音并不算严厉,但依然显得很冷,顿了顿,他又说,“明天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没有发烧,”新子立刻辩解,“只是感冒”
啪一声,男人的手隔着手套按在了她的额头上,她呆了呆,也不知道这样怎么才能试出体温,但琴酒却好像有自己的办法,顶着一张冷冰冰的脸给出结论“有点发烧。”
“都说了没有”
“你有。”琴酒不容置疑地把她按到了枕头上,“现在,立刻睡觉。”
“”
新子并不是怕他,只是不想做这种无意义的、小学生级别的斗争,重新调整了枕头的位置,就乖乖躺下了。
“你要陪我睡吗”她把被子往下扯了扯,只刚好露出下巴。
“”
对方脸上闪过一丝奇异的表情,可疑地迟疑了一会儿,又冷冷地说“不要对男人说这种话。”
“哦。”
“太轻浮,不符合你的身份。”琴酒继续教训。
“哦。”
琴酒仍然觉得不放心,警惕的目光环视着房间里的一切,问“今晚有什么人来过”
“没有没有。”新子摇头。
这时,窗帘后的伏特加耐不住寂寞,踉跄着晃了晃,两人一同扭头。
“哦不对,有的。”新子生硬地转折。
琴酒显然没把他当一回事,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伏特加又重新把自己缩成了墙边不起眼的背景板。
新子半天没等到下文,索性把被子蒙住头,闭着眼睛又等了好一会儿,困意逐渐笼罩上来,昏昏欲睡间,她重新往外面看了一眼。
台灯已经被熄灭了,房间里静悄悄的,这回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新子安心地一觉睡到了早上。
再次响起敲门声的时候,她几乎一下子就清醒了,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看了几秒,支撑着坐起来。
可能是缺乏睡眠的缘故,她的头还是晕晕沉沉,说不清是不是感冒的症状加重了。
“工藤小姐”松泽千夏看到她来开门,朝她露出温和的笑容,“昨天晚上真是谢谢你了,我已经好多了,要一起下去吃早餐么”
新子很自然地点点头“稍等,我去看看我朋友”
“说起来,还有一件事,也想找个机会和你道谢。”对方看着她,迟疑地抿起嘴唇,露出了歉意,“要不是因为你,可能从阳台上失足坠落的人就是我了这段时间,我和妹妹给你带来了这么多麻烦,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是我运气不太好。”
“对了,我刚才听服务生说,有个好消息,”松泽小姐顿了顿,笑容加深了些,“老板已经找到备用的信号发射器,向山下联系了,应该今天就能得到救援,等我们吃完早餐,就可以从这个可怕的地方离开了。在那之前不知道可不可以和工藤小姐单独聊一下呢”
新子很配合地问“单独聊一下,是指”
她轻咳了一声,神情黯淡下来,垂下眼睑“我想去停车场看看,那些受害者也许是我认识的人,我有一种感觉,我们这些人被困在这个地方,绝对不是巧合。”
侦探少女深有同感。
“那要不,我叫上安室先生一起”
松泽小姐朝她摇了摇头,微微局促“就不要麻烦他了,有些事情我不想让他看到可以吗”
新子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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