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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的场面一片混乱。
首先, 映入眼帘的,当然是苏煦的脸。
只见苏煦那一双本来灿烂含笑的桃花眼,此刻竟然含着泪水, 晶莹的泪珠沾在纤长的睫毛上,看起来楚楚可怜。
美人哭泣,能让世界都为他而悲哀。
见到苏煦竟然在哭,秦聿绪心中一腔怒火腾的炸开,还没见清楚屋内的情形,已经在心里辱骂父皇
父皇这个老东西究竟对苏煦做了什么竟然让他哭泣,简直罪该万死
秦聿绪抬腿愤怒地冲了进去,去看屋内的情形,才发现是他误会了。
咳
原来是苏煦被吓坏了。
只见父皇整个人倒在地上,脸色苍白, 豆大的汗从额角流下来,嘴唇也一片惨白。
他龙袍下摆已经被撕裂, 下面血色炸开, 手指捂住的地方正潺潺流血。
秦聿绪
而在他父皇身边的,竟然是一只显形了的无脸鬼。
鬼他穿着皇后才能穿的凤袍, 肩膀正在瑟瑟发抖着,十指指甲却都有足足五寸长,指甲上沾着淋漓鲜血,还有半条血肉模糊的物体
显然,并不是肩膀发抖的鬼,就是无害的鬼, 这只穿着凤袍的,就是让父皇倒下的罪魁祸首
还不止如此。
父皇正值壮年时,竟然遭受如此大的报复打击, 他突然白发苍苍,整个人都老去了很多,脸上的皱纹,皱得像六十古来稀的国师大人一样。
这样的打击,竟然能让父皇一刻白头
还有一个小太监,正望着自己的双手,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秦聿绪忽视了他。
他心中只有一个人。
秦聿绪如果心中牵挂着皇位,本应该先去扶起父皇,对父皇嘘寒问暖,可他脚步一冲,就马上飞奔过去苏煦的方向。
秦聿绪举起手掌,盖住了苏煦哭泣的眼睛。
并且用自己最低柔缱绻的嗓音,安慰道“别怕,别吓着了,我在,忘了吧。”
又闻到父皇那一阵阵的血腥味那处的血腥味,实在太恶心了秦聿绪皱眉,又捂住了苏煦的口鼻,把人带下楼去。
竟然是把父皇忘记在身后。
皇帝“”
皇帝忍着痛,想骂一句逆子,但,秦聿绪的动作,却又无比合乎他的心意。
毕竟,先皇后的出现,让苏煦吓着了
皇帝只对太监吉祥骂了一声,骂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请国师和太医过来”
吉祥“哦”了一声,飞一般的逃走了。
现场,留下皇帝和瑟瑟发抖的先皇后。
皇帝气若游丝地骂道“你不是同意了朕和苏煦的婚事了吗你竟然造反,竟然敢、敢让我”
说到悲痛处,皇帝都说不下去了。
他骂了别的“你竟然是个心狠手辣的男人朕还听到你竟然喊同归于尽,造了反了”
先皇后抱着肩膀,诚惶诚恐的说道
“不,不是我,我宁愿自杀都不愿意伤害你,真的不是我”
“喊同归于尽的也不是我,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控制了我的手”
皇帝怒道“朕信你朕亲眼所见,分明就是你撕了我朕”
“也是朕亲耳所听,那一声同归于尽又尖又细,分明是被骟了的男人才会发出的声音”
“不是你,又是谁”
先皇后还在辩解,可皇帝一句都听不下去了。
等太监一回来,皇帝被止血、抬走,趁自己还有气儿,马上召得力的大臣来,下了圣旨,宣布道
“朕病重,由二皇子监国,废先皇后,废太子”
大臣们
这么突然
偏偏,这些大臣们,都不是太子一党的。
对此,他们也接受。
皇帝气在头上,无视了先皇后的哭诉,还下了一连串的圣旨,把先皇后一族的臣子,包括国舅谷羽,都停职查办
这一消息一传出去,众人哗然。
结合皇帝之前下的圣旨,比如罪己诏,比如命令严查国舅等氏族的圣旨,御史们都以为,太子党贪污太厉害,才让皇帝震怒
完全不知道,是先皇后的鬼魂显灵,把皇帝骟了的事情。
而先皇后苦苦求诉不成,便去找了真正的罪魁祸首、太监吉祥。
他一直不报复真正的罪魁祸首皇帝,是因为,他有家族、有孩子。
可现在,报复是报复了。
他的家族和孩子,都遭殃了
正要找吉祥哭诉。
先皇后就被系统收起来了
手撕鸡系统叹息着说“吉祥,你是因为看不惯先皇后的不报复才来到这个世界,现在好了吧,不用你动手,手撕鸡系统为你服务”
吉祥心有余悸,弱弱的开口
“可是,我可没让皇帝变老啊,还把苏煦大美人吓着了”
吉祥和先皇后打个商量,问道
“下次你手撕鸡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血腥”
先皇后“”
杀鬼诛心,莫过如此
此时,太子被废、太子党被打压的消息,还没有传到国舅府的别院内。
秦聿绪正在和苏煦坦白,让苏煦渐渐忘记刚刚那么血腥可怕的事情
“其实,今天,父皇声称,太后和先皇后的显灵同意你们婚事,是他的一厢情愿”
“你也看到了,先皇后是怎样的态度。”
“他与他的夫君一起被骟,双双入宫,夫君先死,然后他随夫君的死而毁容致死,对皇帝简直恨之入骨。”
“是我不对,我无以为报,只好让鬼挖祖坟养你。”
苏煦顿了顿,渐渐抹干泪水,吃了块心爱的又普普通通的葱油饼,道
“你怎么能偷祖先的东西”
秦聿绪羞愧地说
“是父皇不给我的,我才让鬼去祖坟拿。”
“死鬼们又用不上那些陪葬品。”
苏煦“”
苏煦幽幽地问
“你就喊你的祖先为死鬼吗”
“谢谢你的心意,但,你想要把陪葬品给我用,你觉得合适吗。”
秦聿绪沉默了一下,却说
“他们又没来帮我。”
“我为什么要对他们好。”
秦聿绪没有说的是。
我只想对你好。
但。
秦聿绪隐忍着酸涩,痛苦别过脑袋,低声说
“我非常不详,父皇病重后,他一时间不会对你怎么样,你走吧,我们也不要再见面了。”
“他都那样了,又能对我怎么样。”苏煦担心的是“谁说的你不详他们有什么证据”
秦聿绪袖子下,手指握紧成拳
“你可知道我是谁我一出生,生父去了,天狗食日,天昏地暗,雷声轰鸣,就是不祥之兆。”
“远的不说,就是我们见面的那天,你进来避雨,说故事给我听,可你身边的墙,都裂了。”
苏煦“”
苏煦正要坦白自己的技能。
秦聿绪却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不详里,绵绵不绝地说道
“如今,在你的周旋之下,父皇要给我封地,出宫建府,给我吃饱穿暖时,他也遭遇了不测。”
“你也被吓坏了。”
“我就是不详至此,身边的人都没有一个能好好的。”
说着说着,秦聿绪垂着脑袋,十分低落,眼圈红红,却又狠绝地说“你走吧。”
苏煦“不走。”
苏煦站起身来,想来双臂,抱住秦聿绪的脑袋,摸着他的头发一下下抚慰
“你才不是不详,不要把所有的不好事情,都安在自己身上。”
“你父皇的不测,难道不是他先对先皇后不好,先皇后才报复他吗”
“而我们那一天,宫墙裂了”
苏煦正要说自己的技能,可见秦聿绪如此低落,便开了一个小玩笑
“是因为我长得太好看,去到冷宫,你的墙都笑裂了。”
说着,苏煦掐了掐秦聿绪的耳尖,问“说吧,你见到我,你的心有没有笑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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