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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河觉得师尊真的很神奇。
因为每当他感到难过、沮丧甚至无助时,只要在师尊身边,触碰到师尊的体温,看到师尊还好好的,沈星河便能一扫所有软弱和忧虑,再次变得元气满满,一往无前。
当然,从师尊并未拒绝自己的举动,沈星河也看得出来,师尊一直对他分外纵容。
除他爹沈轻舟外,这世上或许再找不到比师尊对他更好的人。
每当意识到这件事,沈星河就觉得心中又暖又胀,恨不能守着师尊到地老天荒,把世上一切最好的东西都送给师尊。
沈星河就靠在云舒月颈边,因此他这番细小却又真挚炽热的心音,仿若耳语般落在云舒月耳中。
虽然早已不是第一次听沈星河说这些,但这一刻,云舒月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热了起来。
从师尊身上汲取到足够的温暖和动力后,沈星河很快恢复人形,不好意思地对师尊笑了笑。
虽然不好意思,但因为之前曾短暂与师尊断开过连接,即便恢复人形,沈星河也还是下意识黏在师尊身边,抓着云舒月的袖口不松手。
云舒月也任由他抓着,甚至还温和地揉了揉沈星河的头发。
见师尊脸上没有一丝不悦和勉强,对他粘人的举动似乎习以为常,沈星河心底最后那点不安也被一扫而空,眉眼弯弯对云舒月笑了笑。
师尊维持人形已经有一会儿了,沈星河其实有点担忧师尊这样会不会太过勉强他还没忘记师尊之前化形后发间的雪白叶片,那是化形不完全的表现。
听到他的心音,云舒月也不多言,转瞬便卷着沈星河飞上了天,向万剑宗疾驰而去。
眨眼间头顶已是漫天星斗,云端之上,沈星河紧张地攥紧云舒月袖口,担忧地小声问道,“师尊,您的灵力恢复了”
云舒月闻言,终于忍不住敲了下他的脑壳,无奈道,“为师如今已是合体期。”
合体期怎么了
师尊之前明明还那么虚弱的样子。
沈星河忍不住在心中嘀嘀咕咕。
但其实沈星河很清楚,修为越高,对万物的感知便越敏锐,尤其是对游离在这世间的灵气,对灵力的吸收也若呼吸般自然。
不说是师尊这个合体期,就算是他这个化神,在气海空虚的状态下,也不消片刻便能恢复不少灵力。
更何况他们身上还有那么多好东西。
想到好东西,沈星河顿了顿,忽然想起之前他们在灵力匮乏的丹阳秘境中渡劫时,师尊应该也耗费了大量库存。
一想到此,沈星河立刻又小声问云舒月,“师尊,您身上的灵石灵宝还够吗”
问完后,沈星河顿时觉得自己说了废话,因为就算不够,师尊肯定也不好意思跟他张口啊
虽然很清楚师尊应该很富有,但沈星河之前渡化神雷劫时,库存都消耗了不少,想来师尊的合体期雷劫消耗的天材地宝没准比自己多多少倍。
沈星河又开始在心里骂狗天道了。
边骂边拿出一块储物玉佩,献宝似的送给云舒月。
那玉佩云舒月认得,正是不久前夜枭送给沈星河那枚。
神识从那玉佩上轻扫而过,云舒月发现那里面恰好叠了七枚储物玉佩除沈星河送回给夜枭的那枚,这里已是全部。
沈星河竟一块都没给自己留。
云舒月顿了顿,并未伸手接那玉佩。
沈星河对灵石灵宝以及天材地宝一直有着浓厚的兴趣,之前亲赴丹阳秘境,也是奔着丹阳藏宝库,真找到藏宝库时也确实一度乐不思蜀。
但其实云舒月很清楚,沈星河的物欲几乎为零,之所以一直对这些外物如此热衷,不过是为了“养他”
在对他好这件事上,这孩子一直乐此不疲,也从不吝惜送给他任何东西。
但其实,云舒月并不缺这些。
他也不止一次想问沈星河,究竟知不知道,这世上没有哪个徒弟,会像沈星河这样掏心掏肺地孝敬师尊。
云舒月不说话也不看人时,其实看上去十分冷淡。
沈星河看着他冰雕玉琢似的侧脸,见师尊似乎在垂眸思索什么,并未收他递过去的玉佩,心中忽然有点不安。
脑海中不知怎么,又想起不久前“蝉不知雪”被收回师尊衣袖中的画面,还有师尊现在迟迟不收玉佩
君伏,我是不是有哪里惹师尊不高兴了
他小声在神魂中问君伏。
话音刚落,沈星河便发觉掌心一热,见师尊拿走了那枚玉佩。
沈星河便立刻把那点刚冒头的疑问和不安抛在脑后,又高兴起来。
见沈星河的眼睛又变得亮晶晶的,云舒月无奈地摩挲了下指尖的储物玉佩。
他很快自那玉佩中取出三枚储物玉佩,把剩下的推回给沈星河,温声说道,“这些足以。”
知道师尊一向说一不二,沈星河也没勉强,反正师尊已经收了三块,大不了以后发现师尊那不够的时候他再拿出来。
一想到此,沈星河便笑着把那还剩四百年飞羽集资源的玉佩收了回来。
破晓时分,云舒月师徒顺利抵达万剑宗。
但他们却并未像第一次来万剑宗时那般高调,只悄无声息潜入柳狂澜所居住的问剑峰。
这还是沈星河提议的。
因万剑宗如今形势复杂,沈星河和云舒月又在各大势力的悬赏榜上,一旦露面,还不知会怎样,沈星河并不想因自己和师尊给柳狂澜带去麻烦,尤其是在不知道柳狂澜如今是否安好的情况下。
问剑峰与八百年前似乎并没有区别。
太阳尚未彻底苏醒前,漫山遍野的花海也还在沉睡。
这本该是一个宁静的早晨,沈星河却忽然听到一阵嘈杂的声响。
前往花海别院的脚步顿了顿,沈星河神识一扫,便看到花海之外,已是青年模样的摇光正与几个剑宗弟子对峙,气氛看起来有些紧张。
只听为首的剑宗弟子沉声道“摇光长老,您这是何意我等受宗主之命,前来拜访太上长老,您为何执意阻拦”
摇光却依旧面色不善,对那几个弟子道,“我说过,我师尊在闭关,不见任何人。”
说到这,摇光“噌”地拔出腰间长剑,直指那几个剑宗弟子,“即便是宗主门下弟子,也不得擅闯问剑峰”
“你”
气氛一时间颇有些剑拔弩张,沈星河却完全不担心摇光,因为那几个剑宗弟子修为最高的也不过元婴,远不是摇光的对手。
时隔近八百年没见,沈星河发现摇光看上去成熟了很多,甚至还蓄起了小胡须。
沈星河
好怪,再看一眼。
神识忍不住又扫向摇光的小胡须,沈星河正暗自在心中发笑,手中却忽然一紧。
沈星河回神一看,才发现师尊已走出去好几步,却因为被他扯着袖口,再不能前行。
猝不及防对上师尊淬银的美目,沈星河心中讪讪,连忙上前几步跟上师尊,向花海深处走去。
边走沈星河边传音给云舒月,师尊,剑宗内部好像确实出了不小的问题。
不然根本不可能有弟子擅闯问剑峰,还敢对已是长老的摇光叫嚣。
云舒月如今已是合体期修为,沈星河是化神,整个剑宗除柳狂澜外,再没有与他们修为相当的人,因此直到进入花海别院,依旧没有任何人发现他们的踪迹。
别院之中依旧若八百年前般宁静雅致,但或许是天光微亮的缘故,也或许是院内未点烛火,看上去竟有几分冷清。
沈星河很快听到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认出那是柳狂澜的声音,沈星河心中顿时一惊,神识刚要扫过去探查柳狂澜的情况,却忽然被师尊的神识挡住。
沈星河侧首看向师尊,只见师尊在唇前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稍安勿躁。
沈星河便暂停下脚步,与师尊一同听着屋内的声音。
他很快听到一阵细微的吞咽声,似乎是柳狂澜在喝药,沈星河也确实嗅到一股浓郁的药香。
屋内还有另一个人的气息,沈星河很快听到那人的声音,忆起那似乎是他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医修花自栖。
只听花自栖略显不悦道,“外面又在吵什么古老头如今是越发放肆了,你明明早已放出潜心闭关的消息,他却三天两头派人过来试探,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柳狂澜闻言似乎笑了,“大概是在盼着我早点死吧。”
话音刚落,柳狂澜便被花自栖狠狠拍了下,“死什么死我花自栖要留的人,阎王来了也休想带走”
柳狂澜又忍不住笑,“是是是,是我说错了,我们花大夫最厉害。”
说完,柳狂澜忽然又忍不住咳了起来。
咳着咳着,指缝里便又有了一丝血腥气。
花自栖顿时沉默。
半晌后,才低声对柳狂澜道,“你放心,等那几味药找到,我一定能治好你。”
见他俊秀的眉眼间暗生沉郁,似乎隐隐做了什么决定,柳狂澜微微凝眉,掏出手帕擦干净唇边和掌心的血迹,这才认真对花自栖道,“不要去找药王谷。”
心思一下被柳狂澜戳中,花自栖惊讶地看向柳狂澜,就见柳狂澜笑着对他道,“不然你再出事,我可没把握一定能带你回来。”
花自栖
这家伙,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两人又拌了几句嘴,花自栖说不过柳狂澜,被逗得恼羞成怒,很快便离开了。
花自栖离开后,柳狂澜唇角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
目光很快落在卧室外的屋檐下,柳狂澜神色冷漠道,“不知何方道友来此,可否现身一见”
明明处于隐匿状态,却被柳狂澜目光精准锁定的沈星河
咳,他明明也是化神,为啥还会被柳前辈察觉到
而且,看柳前辈的面色,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
一想到这,沈星河立刻挪到师尊身后,企图用师尊挡住自己。
难得见他这么怂,云舒月眼中闪过一丝浅淡的笑意,很快在檐下现出身来。
顺便把沈星河带了出来。
沈星河悄咪咪从师尊身后探出头来,对正靠在床上,微微睁大眼睛看着他们的柳狂澜挥了挥手,微笑着道,“柳前辈,好久不见。”
话音未落,忽见柳狂澜一脸喜色地从床上直冲而下,张开双臂直奔他们而来,“阿月,小星河你们果然还活着”
沈星河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了,但果然,“阿月”什么的他听着还是感觉好怪啊啊啊
还有,柳前辈是不是也太热情了
这是要把他和师尊都抱住吗
正想着带师尊躲开会不会不太好,沈星河腰间忽然一紧,在被柳狂澜抱住的前一刻,被师尊精准带离原地。
“蝉不知雪”“啪”地拍在柳狂澜身后,直把人拍进屋外的花丛里。
笑容瞬间凝固的柳狂澜
很好,熟悉的配方,熟悉的“蝉不知雪”,果然不是他在做梦。
这对儿可恶的师徒,是真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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