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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被众仙友围观一事,云奚毫不知情。
毕竟更迫在眉睫的是,他发现自己被勾引了。
还不知道被勾引多久了。
他的道心甚至也因此,不坚定地动摇了。
云奚
不至于啊
你清醒一点
那可是帝君啊
在云奚还是一颗小石头时,十分害怕月老养的王八,而月老告诉他一个至理名言,就,害怕的事情多看看就不害怕了,喜欢的事物多喜欢喜欢也就不喜欢了。
以此类推,道心崩着崩着,也就习惯了啊不是,他的意思是,多想想多看看,也就不至于被吸引了。
云奚握着一杯酒,就开始面色冷静地仔细回想。
首先想到的,是卿衡之的腰。
中衣太透,映着烛光,就能看到卿衡之清瘦而漂亮的腰线。
这人穿着麻袋般的官袍都不显肥胖,故而摸着他腰,啊不,摸着良心说,确实细韧。
再仔细地回想。
想到卿衡之的唇。
每次他去凑过去贴贴或者翻滚,都会有闷哼声从中溢出。
当时不觉得,但现在想想,绝对就是故意的。
他又不重
再再仔细地回想。
想到卿衡之的温度。
好了,停,不能想了。
已经确定了,他的道心崩塌得不是一点两点。
云奚深吸一口气,决定出去静静,顺便吸收一番日月之精华,端正自己的态度,摆正自己的位置。
当然,出去之前,没忘问那位狐朋狗友再捣鼓几个同款瓷人。
行在金桂树下,走在晚风里,云奚倔强地抬起头,再悲伤地垂颈,倔强地再抬起头,再再悲伤地垂颈就瞧见个面目陌生的、矮矮的公子哥,拦在前边,正盯着自己。
不怀好意四个大字就差没写在脸上。
这人云奚晓得,是韩岁。
心思狭隘,睚眦必报,鼠肚鸡肠,斤斤计较,实可谓碍眼闹心之必备佳品。
碍卿衡之的眼闹卿衡之的心也就算了,怎么殃及池鱼,到他跟前蹦跶
云奚不理解。
云奚装傻道“这位公子,你挡着我做什么”
韩岁挡着他来捡软柿子捏。
他辩不过卿衡之,甚至有些怕卿衡之了,但咽不下那口气。
韩岁盯着他看,笑盈盈地问道“也不知这位小公子,是哪一阁的人呀。”
京城中风月楼二虫阁赫赫有名,他这是在问云奚是哪个院里的小倌。
拿世家公子跟做皮肉生意的男相公相比,暗讽暗到飞起。
云奚继续装傻,认真地解释“我不是小倌。”
还冲他灿灿然地一笑,“我是卿衡之的夫君。”
韩岁冷笑一声,“卿衡之你是他夫君有什么好得意的吗”
云奚语气真诚地问道“他生得好看,还是状元,娶了他不该得意吗”
不过是个穷酸书生罢了,听说起初还是北方来的流民,走在路边教人看一眼都嫌脏,但为何什么都是他的什么都压他一头
或是因为云奚是个傻子,好欺负,不明事,故而,韩岁连最后一点遮掩和修养都弃于不顾,心底最晦暗的嫉妒蓬勃欲出。
他握紧了拳头,“卿衡之是状元又如何得来的职位比乡下人花钱买的官职还要小,生得好看又有什么用他是要去二虫阁挂牌吗哦不,他不是用那脸那身子,已经谋得一份好差事了吗”
虽然但是,听到别人说卿衡之坏话,感觉很气。
就,好歹也是他云奚的对头,怎么着也不能被这种玩意欺负吧。
云奚左右看了看,乔家的园林还算宽阔,四周也没什么人,他深吸一口气,考虑是用自己砸人脑壳,还是直接把人打一顿。
看那损色,云奚决定了,直接打一顿吧。
韩岁看着云奚那张素白漂亮的脸,嗤笑一声,“卿衡之睡得可还舒”
话没说完,就感觉天旋地转,脚底悬空,竟是被拎起来了。
下一刻,韩岁便像个小鸡崽子一样,哐当一下撞树上了。
看那样子也是真是疏于锻炼,摔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云奚居高临下地看着韩岁,还不忘维护自己的傻子人设,“你刚刚是说卿衡之坏话了吧,你说我娘子坏话,肯定是坏人,奚奚要打坏人。”
韩岁“你你竟然动手”
他疼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费劲地憋出一句话,就开始艰难地喘粗气。
韩岁也就玩玩冷嘲热讽在行,是绝没想到云奚一言不合就直接动手揍他。
云奚“”
他想知道韩岁这种只推了一把就要死不活的玩意是怎么欺负卿衡之的。
云奚嫌弃极了,笑话他“你也配说卿衡之的坏话吗他很好,比你也就好个几千倍吧。”
当然,自己要比他再好个几万倍,所以还是自己更厉害了。
慢慢的,云奚脸上的笑就绷不住了。
他为卿衡之说话了
唔,他的道心
他道心又岌岌可危了
云奚皱着眉,转身就要走,耳边风声一掠,韩岁将将要锤在他身上的手被隔开。
是白无涯。
白无涯微微笑着,“韩公子,你在这里啊,令弟正在四处找你呢。”
又带着点恍然的惊讶,“你这一身月黑路滑,可要小心些。”
韩岁低头一看,脸迅速涨红了。
他穿的一身白袍子,本想附庸冰雪之美,结果冰雪滚了泥,成色好似一只哈巴狗。
不堪于自己的丑态被人看到,韩岁咬紧牙关,狠狠地瞪了云奚一眼,神情阴郁,一瘸一拐走的飞快。
云奚不再给他眼神,瞧见白无涯倒很诧异,“你怎么在这里”
白无涯转而一脸羞涩地看他,道“因为奚奚在这里呀,奚奚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云奚“”
不是,问题是,白无涯在这,那等会儿卿衡之被怼了,谁为他出头
说好的温暖的手呢
说好的奔赴光明呢
显然,白无涯并没有要回去书写旷世绝恋的意思,他握住了云奚的手贴在自己心口。
云奚“”
又开始了。
白无涯眼噙热泪“奚奚,你感受到我的心了吗你知道吗,二百一十六个时辰不见,它一直很是想你,你可曾想我了吗”
云奚“啊,是吗。”
其实不太想知道。
白无涯“奚奚,你知道吗不论看到什么,天上的云,山间的溪,甚至地上的落叶,它都会想到你”
声声凄切,悲痛欲绝。
云奚深吸一口气,亦是深情款款,“无无,你看到什么都能想到我,我又何尝不是呢我吃饭时会想到你,喝茶时会想到你,就连看到路边被担着卖的小乌龟,都会想到你”
白无涯“奚奚”
云奚艰难地抽出自己的手,悲伤地捂住脸,“可是,错过,终究就是错过了就原谅我狠心离去,总会有天使替我来爱你”
说着,就要踉跄地哭着跑走。
他急着去看卿天使衡之被欺负的惨状,可白无涯的一句话,就止住了他的脚步。
白无涯收起那凄惨的声调,“你不是云奚,你到底是谁”
云奚“”
这鸟好精
好的他感到害怕了。
云奚强装镇定“无无,你在说什么呢”
白无涯笃定的语气,“你不是云奚,起码,不是从前的云奚。”
旁人或许分辨不出,但他与云奚几乎日日相对,很多举动,都不是云奚会做出来的,多次试探,显然已磨掉了他的耐心。
而云奚,本该是他拿捏最稳的棋。
云奚的脑筋转得飞快。
只能说司命这糟心的话本子就很让人头秃。
它虽是一方小世界,却依托于不是人间,而是笔墨文书。
司命写的什么,便是什么,好处是戏折子提起编排好了,操纵可控,坏处便是,非同一般的脆弱。
戳一下立马破的那种。
像云奚他爹娘,本是书中人,几句话找补一下,自家儿子性情大变也不会发觉,还是按照司命给的轨迹运行。
但像白玖啊帝君之流,发现不合时宜之处,这话本子就可能要崩。
眼瞧着剧情如同策马崩腾一去不反
云奚果断悬崖勒马,怒而回头,“是,你说的对,我不是云奚。”
白无涯神情镇定,意料之中。
便见云奚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云奚会日日追随你,声声喜欢你,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人。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云奚都会给你,你不喜欢的东西,云奚都会毁掉。
可,如果喜欢你才是云奚,那么,我不要当云奚了。”
说着说着,眼圈便红了。
白无涯一愣。
云奚眼睫间有水光闪烁,几欲落下泪来,“从前的我是那样地爱你,又是那样地被你践踏我如今不再那么对你好了,你就说我不再是我了”
白无涯“不是,我是说你身后”
云奚痛苦地掉下眼泪,“你为什么还要说白无涯,你为什么还要逼我我好不容易放下些许,你为什么还要用过去来提醒我来伤害我
因为我是傻子,因为我曾爱你,我就合该被伤害,我的喜欢,就合该被弃如草芥吗”
也不知道是因为云奚的神情太过悲痛,还是因为心中有愧,白无涯一时竟不能作答。
他从不曾怀疑云奚的真心,却也确实不曾善待。
云奚哽咽出声,“男人,不要再伤害我,那个因爱你而屡屡受伤的男人,已经死去了
而你,竟然还要鞭尸,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是,我依旧爱你,但,我已经不再喜欢你了”
白无涯似有动容“云奚”
天地良心,云奚的嘴皮子就没这么利索过,他疯狂输出一波,心跳的厉害。
太刺激了真的太刺激了。
趁着白无涯还傻不拉几地愣在那里,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白无涯不由道“等等”
等个毛线团团。
云奚拔腿就要跑,一个利落的旋身,就听到熟悉的闷哼声。
鼻尖的薄荷般清爽的味道微微泛着苦,眼前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更刺激的来了,卿衡之在他身后,不知道站了多久。
云奚“”
哦吼。
作者有话要说云奚:为啥我在修罗场中央这不对劲
吵架太难写了,直接动手揍叭云崽:吼吼哈嘿
呲溜呲溜呲溜咕咚咕咚咕咚咕咚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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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投喂uauaua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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