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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澜在亚运后不久后提交了退役报告,当时队里的领导还希望他能再坚持两年,但是陈一澜退役不只是因为想平衡家庭和事业的重心,更是因为他心里明白,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的恢复机能也是下坡的趋势,4分05秒的成绩刷新概率很低,于公于私,陈一澜都觉得已经到了退役的年龄。
陈一澜在队里忙活了几天,温初柠休完假还要回去继续上班,看陈一澜这几天有点忙,也没过多打扰。
她还挺安心的,回家能见着陈一澜在家,温初柠已经觉得异常满足了,尤其是陈一澜最近不忙,掐着她下班回家的时间做晚饭。
这么多年俩人鲜少能一起在家里吃饭,这样的时刻来之不易。
温初柠回家看见厨房里的人影,把包包往沙发上一放,小跑着进厨房。
“我回来啦”
温初柠扑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伸头看他做了什么,“你今天在家陪我吃”
“对,跟你一起。”
得到肯定的答案,温初柠止不住笑起来,“等会跟你说个事。”
“好。”
陈一澜还以为她要说什么,温初柠拉着他一起吃完饭,然后举着手机给他看
孙嘉曜要求婚了,但是舒可蓓不喜欢一切惊喜,又是个完美主义者,非要俩人一起计划着求婚的场景和布置,舒可蓓说,不然孙嘉曜这直球的思维,万一给布置成了社死现场怎么办。
温初柠听笑了,说社死不也是惊喜,舒可蓓不许,就给温初柠发过来七八个场景方案。
陈一澜跟孙嘉曜也没差哪儿去,温初柠看了这七八个,仔细地给舒可蓓回哪个好看,好看在哪。
陈一澜看温初柠这热情样,问她,“你也喜欢这种的”
“我喜欢陈一澜求的婚。”温初柠对这些从来都没有太多的要求。
有他就够了。
陈一澜揉揉她的头发,温初柠给舒可蓓发语音。
语音才发出去,陈一澜揽在她背后的手向上滑,抚过她的后颈,温初柠盘腿坐在沙发上,她怕痒,缩了一下脖颈,陈一澜捏着她后颈,温初柠对上他眼神,仰头等他亲。
陈一澜笑,俯身亲了她一下。
舒可蓓这次有点着急,一定要今天选出方案,定了求婚的日子,就在半个月后。
温初柠提前跟陈一澜说了,陈一澜把她抱过来,问她喜欢什么样的。
温初柠对那场求婚没有什么遗憾了,她侧身坐在陈一澜的腿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喜欢你。”
“还喜欢什么”
“没了。”温初柠说,“虽然以前想过很多样子,但是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想说我愿意了,你在哪儿求都好,是你就好。”
“还挺会说。”陈一澜扬唇笑起来,回想起来,那次求婚可真是有点仓促。
陈一澜知道,温初柠在这段感情里也是个报喜不报忧的,这么多年过去,在异地的时候,她很少会把崩溃和难过的那一面表现在他的面前,她总是很懂事,越是这样,陈一澜就越是对她说,她不懂事他也会喜欢。
温初柠很勇敢,可以坚定地等他这么多年,也越是这样想着,陈一澜就也越是想在往后的生活里处处照顾到她。
舒可蓓跟温初柠说的求婚那天是在中午,十月黄金周,天气明媚,她特意给温初柠说打扮漂亮点,温初柠答应下来,正好那天家里送来一个礼盒,温初柠以为是舒可蓓送来的,根本没怀疑。
打开礼盒,是一条白色的修身的吊带裙,长度刚好过膝,是她的尺码,里面还搭了一双白色的平底鞋。
温初柠以为是舒可蓓要搞什么仪式,于是那天特意好好打扮了一下,连头发都精心打理了一下。
舒可蓓求婚的酒店环境很好,算是小型的聚餐,来的人都是熟识的朋友,那天的孙嘉曜比当时的陈一澜还紧张,温初柠看着台上相拥的两人,回头一看,没看到陈一澜,以为他是不是跟人说话去了。
一会舒可蓓过来,她今天穿了一条酒红色的鱼尾长裙,正好到膝下,踩了一双尖头的高跟鞋,小腿匀称漂亮。
“温温,你陪我去个洗手间。”
“好。”
温初柠不疑有他,跟舒可蓓手挽着手一起走,这家酒店很大,有一条漂亮的回廊,光洁的象牙白地砖,高跟鞋踩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是去洗手间的路吗咱俩没有迷路吧”
温初柠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舒可蓓笑着松开她的手,“你往前走走看。”
温初柠疑惑,一个人往前走,然后看到前面空荡的走廊上摆了很多三脚架支起的画架,上面都是她的照片。
从小时候,到后来的青春年少,还有已经步入二十六岁,二十七岁的温初柠。
有她的照片,也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陈一澜拍下来的照片。
前面有个大厅,里面有不少人。
温初柠下意识提着裙摆走进去,是被精心布置过的场景,散落的银杏叶和无数的铃兰花做的布景,大厅里的灯光做暗,里面的人都是熟识的面孔。
姜晴和邓思君也都在,她们递给温初柠红色的玫瑰花,一人一枝,足足一大捧。
温初柠还没反应过来,明明是舒可蓓的求婚,怎么变了发展趋向。
“温初柠。”
温初柠听见了陈一澜的声音,她下意识抱着花回头去找他的身影。
陈一澜站在她的身后不远处,地上还有着散落的银杏叶与玫瑰花瓣,有种跨过很多年的浪漫感。
这是温初柠第一次见到陈一澜正儿八经穿正装,他身高优越,穿什么衣服都好看,他手里拿着一个盒子,慢慢朝她走来。
逆着光,轮廓挺括分明,五官清晰,像是很多年前那个站在运动场外,把奖牌递给她的男孩,眉目比以前更硬挺,成熟与少年的清爽从不相悖。
他站在她面前,慢慢说,“九年的异地,亏欠你很多浪漫,往后的日子,我都会慢慢补给你。”
“我们明明都结婚了”温初柠抬手捂着嘴,怕自己哭出来。
“结婚了也要浪漫,”陈一澜笑着说,他在她面前单膝跪下,把盒子打开,里面一枚钻戒,在暗光下闪闪发亮,“上次求婚有点仓促,还没跟你完整地说一遍。”
“”
“温初柠,你是被我从十七岁就计划在未来里的人,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我身边,就是我最大的幸运,以后的日子,你就做好温初柠,陈一澜会永远永远爱着你。”
温初柠对着他伸出手,陈一澜笑着把戒指给她戴到手指上,温初柠抱着玫瑰花弯腰吻他,陈一澜慢慢站起来,手揽着她的腰,他弯着腰回吻着。
“我希望以后的日子,”陈一澜对她慢慢说,“每一天都是跟你在婚后恋爱,我会用以后的日子,把那九年缺失的浪漫都补给你。”
浪漫的并不是他补给她的求婚,是他把她放在心里最真诚的爱意,那种处处以她为先的爱和笃定。
她以前也没有想到过,她以为是自己暗恋的人,也在这些年里比她更为深刻地爱着她,没有想过糖盒里会有戒指,也没有想过能够每天收到他送的风信子。
没有想过,他说,“送你风信子,是要记得你是被我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是我好不容易才娶到的女孩,以后每一天都要好好爱你。”
也没有想过,她的陈一澜会要把这九年里缺失的所有都一一的、甚至加倍的补给她。
他们之间的承诺,他从未失约过。
什么时候觉得自己爱对了人
温初柠给不出一个确切的答案,她只觉得,遇到陈一澜,就好像是上天送给她最大的礼物,因为那个陪着她一起长大的男孩,直至生命走过近乎三分之一时,仍然还在她的身边,像她爱他一样,这样真挚且热烈地爱着她。
温初柠和陈一澜又过了算是一段平和的婚后生活,但是也算是忙碌陈一澜退役后有了一个很长的假期,俩人装修婚房的计划也提上了行程。
温初柠要什么陈一澜答应什么,看他认真答应的样子,温初柠笑了,趴在他怀里仔仔细细计划着。
温初柠总是想一出是一出,又很容易选择恐惧症,她坐在陈一澜身边,一会说要摆书架,一会说要书房里放秋千,陈一澜当时两只手在拨弄手机,温初柠干脆跪趴在沙发上,从他手里钻过去,扑在他怀里,两只手捏着他的脸,“你听见没”
“听见了。”
“我说了什么”
“你说书房摆书架,还有秋千。”
“但是好不搭配啊。”
“你喜欢最重要。”
温初柠的长发披散着,在他怀里仰着头看着他,陈一澜干脆收了手机,另一只手扶着她的后颈把她压过来吻住她的唇。
“你怎么这么喜欢亲来亲去”
“你不也是”
温初柠看着他的有点闲散的视线,像是被他戳中了心思,温初柠笑起来,长发散在两肩,陈一澜的手抚着她的脸颊,温初柠攥住他的手腕拉住他的手,陈一澜顺势扣住她的掌心,单手也能轻而易举把她抱过来。
温初柠坐在他的腿上。
陈一澜倚靠在沙发上,懒懒散散地说,“别乱来啊。”
“我不亲你嘴。”
“那你准备亲哪”
温初柠两只手捧着他的脸,胡乱的亲他脸颊,亲他鼻尖,亲他下巴,捣乱似的,不小心向下,亲到了他的脖颈,唇边蹭过喉结一侧。
“温初柠。”
“陈一澜不喜欢吗”
“”
陈一澜撩起视线,温初柠不施粉黛的小脸干净,唇边饱满红润,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弯弯,有种醉人的温柔和明媚。
陈一澜干脆站起来,温初柠像考拉似的挂在他身上,手搂着他的脖颈,陈一澜倒退几步,抱着她回房间,跌坐在床上。
“我要说不喜欢,你还准备来点什么惊喜”陈一澜闷笑着看着她。
“不喜欢那算了。”
“喜欢,”陈一澜拉住她手腕,拉到唇边吻了吻她的手背,唇畔蹭过了她手上的戒指,“是你都喜欢。”
温初柠笑了,手从他衣摆钻进去,满足地摸着他的腰。
陈一澜拍拍她的腿,“我去洗澡。”
温初柠在床上滚了一圈,趴在床上,“等你。”
陈一澜轻笑,转身去了浴室。
他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响了好几回。
温初柠没有看他手机的习惯,但看着一直在弹消息,以为有什么事情,拿过来看了看,发现是陈一澜还在跟设计师沟通。
他手机停留的界面还是备忘录,温初柠下意识看了看,发现里面新建了七八个备忘录,她每天说的想法都被他记下来了。
温初柠只简单地看了看,心里泛热,放下手机跑到浴室里,推开门,陈一澜正好在反手脱t恤,腰窄,线条劲瘦。
他把衣服随手放在洗手台上,手臂修长,腕骨性感。
“温初柠。”陈一澜没想到温初柠跑进来,一回头,温初柠鞋子都没穿,直直扑到他怀里。
陈一澜还没反应过来,被温初柠带了一下,在淋浴间站好,腰抵在了花洒开关下,花洒一下打开,温热的水淋下来。
温初柠就穿了一条睡裙,瞬间被打湿,丝质的睡裙瞬间贴在了身上,勾勒着纤细的曲线。
陈一澜眼神微暗。
温初柠仰头看着他,踮脚亲了他一下,“陈一澜你对我真好我不打扰你洗澡了,你洗你的,拜拜”
“晚了。”
陈一澜扣着她腰把她带回来,温初柠家里的淋浴间不算大,温热的水蒸气蒙上一层暧昧,空气都在升温。
温初柠的视线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眼看着水珠顺着流淌下来,他的下颔瘦削,喉结微微滚动,锁骨上缀着水珠,而后滑下来,蜿蜒过胸肌与腹肌。
他扣着她腰的手臂青筋隐约。
“我错了”温初柠遇事不决先甩锅,“我也不知道你正好脱衣服”
“你现在知道了。”
“我出去一下”
陈一澜单手撑在她身后的墙壁上,低头看着她,眼神幽深,性感的张力无限拉升,他的嗓音微低,磁性略喑哑,“温初柠,你要不要体会一下。”
“体、体会什么”
危危险了
陈一澜另一只手拉起她的手腕,搭在他腰上,他呼吸起伏间,腹肌微微铬手,手掌搭在腰侧,甚至还隐约的触碰到了他的人鱼线。
“不是喜欢摸我腰好好摸摸看。”
“”
温初柠救命啊
温初柠觉得自己严重休息不足,忙着装修,忙着被压榨。
好几回上班都是踩着点去的,尤其是燕京早上的地铁很挤,挤不上去大概率是要迟到。
陈一澜是眼看着温初柠差点迟到。
直到两个月后,陈一澜来接温初柠下班,说接她回家,温初柠当时还挺高兴,跟他一块吃了晚饭,俩人拉着手走过去,路过一个购物广场的时候,陈一澜放慢了点脚步。
温初柠挽着他的手,“你要带我逛一会”
“逛逛多好。”
陈一澜跟她十指相扣,俩人简单地吃了晚饭出来,也不过才六点多,十二月的天已经黑了下来,天气冷了,温初柠有点爱美,每天偶读仔仔细细打扮一下,今天也是,里面穿了一件长袖的连衣长裙,波浪裙摆温柔,外面套了一件浅杏色的毛呢大衣。
今天燕京有点刮风,她特意系了一条羊绒的薄围巾。
这边的马路宽敞,路上也没什么人。
“前一阵子忙着亚运会,还没给你补上生日。”陈一澜扣着她的手,走到马路边的时候停了停脚步。
“嗯”温初柠这段日子有他在身边,每天都跟过节似的,这茬事都给忘了。
“我没忘。”
陈一澜挽着她的手晃了晃,温初柠抬起头来看,马路对面开过去一辆卡车,后面是玻璃柜子,柜子里有一台车,车子上扎着一个巨大的蝴蝶结。
外面一行字
祝温初柠二十七岁生日快乐。
温初柠懵逼地看着他,“你送我车”
“以后送你去上班,在车上多睡会。”
“我没考驾照啊”
“我送你,我考了,”陈一澜从口袋里掏出一本证晃了晃,“以后我送你去上班。”
温初柠笑了,“你怎么这么夸张啊”
“老婆就一个,夸张怎么了。”陈一澜挽着她的手,对她弯弯腰,温初柠正大光明亲了他一下。
车子被师傅歇下来,陈一澜帮她拉开车门,温初柠看到副驾驶上还放着一束玫瑰花,花上一张卡片二十七岁的小朋友生日快乐。
温初柠时常觉得,在他回来的这些日子里,她大概已经快要被宠坏了。
甚至比如又过了一周给车子挂牌的时候,温初柠完全不懂这些操作,只是那天车牌的快递到家,温初柠拉着陈一澜去车库,当时她还挺自信,以为挂个牌子多简单,结果真蹲在车子面前,温初柠看着地上的一堆工具一脸茫然。
这事儿交给了陈一澜。
温初柠蹲在陈一澜的面前,看着陈一澜拨弄车牌,他的侧脸线条流畅,下颔性感,专注地时候更引人。
“陈一澜,你好厉害啊,”温初柠当个没有感情的拍马屁机器,“哇,陈一澜好棒啊”
陈一澜睨她一眼,被她惹得弯唇笑起来。
陈一澜不太费力,十几分钟就把车牌装好。
温初柠挽着他的手臂站起来,顺势踮脚凑过去,陈一澜弯腰,手撑在车子的引擎盖上,温初柠笑着看着他,小区的地下车库里没有人,凉丝丝的,温初柠下意识地往他身边靠了靠。
“该办婚礼了吧”陈一澜的鼻尖蹭过她的唇边,低声问了一句。
“简单点好了,”温初柠勾着他的脖颈,“省点钱。”
陈一澜笑着吻她,“什么都给你,人都是你的,要是我破产了,后半辈子就指望你了。”
“好啊好啊,我现在工资又涨了。”温初柠开心的不行。
“那我舍不得,”陈一澜把她抱起来,“你负责开心就好了。”
车库有点冷,她被陈一澜打横抱起来,他的怀里温热坚实,让她格外有安全感。
“陈一澜,”温初柠说,“跟你在一起真好。”
“行。”
“行什么呀。”
“我希望过去几十年你也能这样说。”
“一定能。”温初柠说,“这么多年我们都过来啦。”
陈一澜抱着她走进电梯,温初柠伸手按了按键,顺道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
陈一澜看着她脸上一直止不住的笑意,唇角也扬起笑容。
关于婚礼,温初柠选在了夏天,她想定一个能在水边的婚礼,陈一澜干脆选了巴厘岛,温初柠什么都没太操心,唯一只在婚礼前拉着陈一澜去选婚纱。
那天温初柠看了特别多的婚纱,看的眼花缭乱,选择恐惧症上来了,那么多漂亮的婚纱穿在人形模特上,浅灰白色的墙壁,打着璀璨的光。
陈一澜就在沙发上看着温初柠试来试去。
店员给他们准备了下午茶,笑着跟温初柠说,陈一澜是她见过最耐心的一个。
温初柠最终选定了一套婚纱,大裙摆,缀着碎钻和钩织的蕾丝,抹胸,配了曳地的头纱。
温初柠和陈一澜是提前到的巴厘岛,顺道拍了婚纱照,婚礼是小型的,只邀请了两人的亲朋好友。
周梦也从英国回来。
那天是盛夏,温初柠早早起来被化妆师拉着化妆,蓬蓬的裙摆,梦幻,碎钻泛着光泽,远处的海岸平和,浪花拂过沙滩,温初柠脸上的笑一直没停过。
她的长发都被挽了起来,头纱垂下来,婚纱是抹胸的,脖颈纤瘦修长,肩膀线条漂亮,左胸口的纹身隐约露了出来,漂亮的铃兰花和法文,缠绕在凝脂般瓷白的肌肤上,温柔,也耀眼。
沙滩上有一个很大的以铃兰花和风信子扎起来的拱门,草坪上铺着一层花瓣,不远处就是海岸,浅蓝色的海水与天边交融着。
温初柠远远地看到了陈一澜,她挥了下手里的手捧花。
陈一澜也看到了她,对着她笑起来。
明明两人看了这么多年,可是陈一澜在看到她的时候,还是无法挪开目光。
温初柠笑的分外开心,唇红齿白,一张鹅蛋小脸尖俏清丽,盈着温柔的笑容。
他们相识已经有足足二十多年,相爱了十年。
一切都是刚刚好。
十年里,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一件遗憾的事情。
陈一澜看着站在面前的温初柠,她笑容明媚,漂亮动人,陈一澜掀起她薄薄的头纱,揽着她的腰吻下去。
是他爱了十年的女孩,是他的一生挚爱。
他跟她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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