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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五条悟。
天元在心里嫌弃,都是这小子出生让咒术界出了这么大的变故。
如果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要第一时间加入弄死他的大部队。
叹气,现在并不是嫌弃五条悟的时候了,现在重要的应该是他的计划。
夏油杰带着猗窝座在高专里面闲逛,此刻看上去就和引荐正常苗子进高专没有任何区别,除了夏油杰特地避开了不少人,走的都是没有人的地方。
猗窝座并不在乎,他让狐狸离自己远远的,时刻准备迎接任何人的偷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晚即将到来,鬼王和他的小白脸,还有那几位上弦们全都在第一时间赶进了无限城。
屋子里面留给几个小朋友,悠仁和小惠必须离这些危险远远的,真希真依也是好孩子,好孩子都应该在晚上准时睡觉。
很快到了吃晚饭的时候,猗窝座拒绝了夏油杰去食堂的好意,从包里面拿出给狐狸准备的零食已经准备开吃“不用了,我这个人胃口不好,不习惯吃外面的饭菜。”
夏油杰皱眉,并没有说什么。
天元那边已经开始催了,在猗窝座吃完属于九喇嘛的这一袋零食之后他提议前往他们今天需要过去的最后一个地方。
猗窝座眼神闪烁,脑海里冲过了一百八十部电影,暗杀计划,强忍住激动,表示“我非常乐意。”
真到这种时候夏油杰还是有点迟疑的,他委婉劝他“一会要是有哪里接受不了的,你就站到我身后,我会立刻带你出来。”
天元盯上他肯定有自己的理由,虽然这么想非常二五仔,但是此刻还是有点纠结的夏油杰决定如果有必要的话,他或许会出手从天元手里留下对方的性命。
再多是没有的。
当然,如果有他没有办法拒绝的理由,夏油杰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一切都像是潘多拉魔盒,或许在他去见了天元的那一刻,或许在他接下了护送星浆体任务的那一刻就会发生彻底的改变吧。
这个世界是错误的。
现在的夏油杰并没有极端到想要所有普通人去死,完成自己的净世计划,但也已经远远偏离道路,在天元的教导之下,他确信为了更重要的人,很多都是可以被牺牲的。
特别是那些“不善良”的人。
猗窝座或许不属于那个不善良的群体,但是在更大的群体面前,他站在可以牺牲的那一个部分上。
很紧张吧,夏油杰站到了猗窝座的身前,还是像保护所有普通人一样把他放在一个被保护者的位置。
不到最后一刻,他确实不会让任何东西对他动手。
弥生月彦“看来我们的目标就是这个小伙子即将带着我们过去的地方了,你们这几个上弦赶紧和我一起认真记路。”
只有甚尔皱起了眉头,一言不发,仿佛发现了一个很不确定的东西。
童磨都被摁在旁边画图,弥生月彦事先用胶布把他的嘴给粘上了,保证不让他出来煞风景。
半天狗,漏瑚,堕姬不像是童磨那么大胆,此刻也都不说话。
又看了一会儿,甚尔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这路好像有点不对劲。”
这一句话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弥生月彦终于想起旁边这个小白脸也是进过一次高专的人,为了刺杀星浆体“哪里不对劲了”
“咒高的一些路每天都在移动,特别是关于一些秘密的地方,但现在他们走的这些地方如果没记错的话,我来过。”
所有鬼都盯着他,金主的眼神在黑夜中熠熠生辉,甚尔确定自己没说错什么“是薨星宫。”
薨星宫,天元。
弥生月彦一瞬间想起了这个老不死的,然后又想起了因为对方而闹出来的事情。
不管是对方所谓的不死,第一次听到他就让上弦们提议自己去吃了它的记忆,还是因为对方那不靠谱的咒术,每五百年来一次吞噬星浆体,而让自己莫名其妙被泼了这么一大滩浑水怎么想他都有点像是万恶之首。
他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情“你说这个天元,他到底多大了”
甚尔陷入沉默“一千来岁吧,具体数值没有人知道。”
一千来岁,“两面宿傩到现在有多久了”
“也是近一千年。”
仿佛有很多东西在脑海里面闪过,但就是缺少了必要的那一根线,弥生月彦觉得自己还差什么东西就可以把一切连接上。
他也不看猗窝座了,反正他也是个老鬼,死不了的,自己也挺能打。
月彦开始回忆过去,从自己还是个普通人到自己转生成鬼王,然后来到这个世界,莫名其妙看到那个悲惨的粉毛,还有确信改变那个粉毛的悲惨命运就可以改变自己悲惨命运的直觉。
那个粉毛是虎杖悠仁。
对方的一切悲哀起源于脑花。
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为了勉强是复活两面宿傩
那么脑花干嘛要复活两面宿傩,为了自己本就不平坦的咒灵生涯多增添一道跨不过去的诅咒之王吗
弥生月彦紧紧握住甚尔的手“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有没有一种可能,脑花和天元是一伙儿的”
虽然不知道这俩什么狗屁倒灶的关系,但是总感觉这俩会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小故事啊
毕竟脑花只是一个那么丑陋的脑子,这个世界的咒灵那么的丑陋且出人意料,有谁会把自己脑子挖出来也没什么稀奇的吧
怎么想都感觉还是很稀奇。
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弥生月彦拿着手机去无限城隔壁屋子联系黑死牟,给了他一个非常隐秘的安排,谁也没告诉。
然后又回到这里,继续盯着猗窝座。
弥生月彦数了数自己要搞死的人,里梅脑花天元,外加一个老干尸。
里梅带着真人跑了,脑花还在继国缘一手里,两面宿傩的手指有好几个就在自己手里,让半天狗努力多吃几个然后自爆带他去死,之前没一鼓作气杀死那些人是他的错,今天这个天元就给他留下来吧。
猗窝座此刻也终于见到了要见他的人,这是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坐在那里,浑身散发出朽木的气息,抬头看着他的眼神却很凶狠,仿佛他是什么惊天美味。
猗窝座大吃一惊。
作为一个鬼,他很久都没有见过这种眼神对着自己了,这种把他当成一盘菜的样子,让他们这群鬼总有种熟悉的不适感。
天元张嘴,仿佛要说什么。
猗窝座眼神不屑。
弥生月彦立刻喊断“猗窝座,你动作轻一点,我给你打个电话,然后你接通,让我们一起听听他会说什么。”
然后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开始询问“不知道你距离通透世界还有多少水准能够看清楚对面那个家伙到底还是不是一个完整的人类”
最重要的是,这个家伙的脑子,它还在不在了
弥生月彦忽然有点想念黑死牟。
如果他是粉毛就好了,叹气。
然后又看了看旁边的上弦们,童磨保持安静,半天狗畏畏缩缩,玉壶半个身子还在瓶子里面,堕姬伸手撩了头发,保证自己每一个动作都可以表现得非常完美。
没一个靠谱的。
转过头,甚尔给他端过来一碗汤,还特别仔细地给他挖了一勺。
弥生月彦“”他低头喝了。
然后开始陷入沉默。
好吧,世界上起码还有小白脸还算有点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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