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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erfectdy”事务所应聘时留下的痕迹。我猝不及防挨了岩崎一击巴掌,除了戒指擦破脸颊,我还不小心咬到了自己,尖锐的虎齿剜小片皮肉。
本想着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疤痕,放着不管三天就会消失。可新长出的肉却高过皮肤,形成小小的凸起,如今又被细心的小狗摸了出来。
轻轻抿住嘴唇,我怕借着房间夜灯黯淡的光线,凝望小狗的眼睛,闷闷不乐地发问说
“现在还能看出来么”
“我出门找了工作,在街上却被人以拍写真为名拽进了房间”
“他们想让我脱衣服,跟男人睡觉,我不想答应,于是就挨了打。还好用咒术打晕他们,拿了钱逃了出来。”
本来想跟回家的小狗好好炫耀我的能干,讲讲“工作”的收获,谁知道他却首先注意到了这个。
渴望分享的喜悦烟消云散,但谈及“伤口”,剩下的只有不好的回忆,以及被刻意隐藏住,那份“为什么这么对我”得委屈。
“但好过分、真的很痛。”
拔高音调的呵斥、呼啸而来的巴掌、镶嵌在毛茸茸手指上的银戒,充斥满屋的男人的汗臭无论哪样都让我感到生理性的反胃。
我只是为了获得相应的报酬,努力忍耐下来罢了。
低下脑袋,我用额头贴住甚尔的掌心,把整张脸藏出他的视线,不快地抱怨
“是不是不会消除了真讨厌讨厌,我好不容易才忘记的。”
而且,正像临也感叹的“我是个随便跟人走掉的笨蛋”,会受伤居然也有一部分我“不谙世事”的原因在里面。
不想被伤害、也不要被指责。
越想越觉得气闷。
不是我的错。
迁怒于这个气氛毁灭者,我甚至伸手在小狗胸上捶了几一下。
“很难看对吧我讨厌伤痕,别看我”
紧接着,想要扭身挣开他的怀抱,独独留给他一个后背。
不过沉默拥抱我的男人并没给我挣脱的机会。
好烫。
都说人情绪产生波动时,体温也会有所变化。甚尔的身体一直非常温暖,但像现在这样紧密相贴,就会感受到要将人融化的热度。
“没有的事、它会消掉的。”
甚尔像在极力克制什么,肌肉紧绷得厉害,说话前先深深地呼气,低沉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宛若午夜的梦呓。
很不对劲。
我抽空向上看了他一眼,发现甚尔正望着墙面发呆,俊美的脸上表情阴沉可怖到让人陌生。
“要怎么消之前大夫开的药已经用完了吧。”
注意到我正在看他,甚尔从思索中回神。他用双手捧住我的脸颊,垂下冷绿色的眼眸,亲昵地将额头与我相贴,商量说
“舔一舔的话,你会觉得好点么之后我也会想办法给你找到医生的。”
放慢语气之后,柔滑的京都腔若隐若现,撒娇地蹭过耳垂,让人难以拒绝。
“我从不觉得难看,让我亲你吧。”
本来就是寻常人口中“舔舔就会好”的小伤。如今小狗也没有怪罪我“惹麻烦”的意思。失去借题发挥的理由,我终于平静下来,可以像过去常做的那样,从容地搂住他的脖颈,用亲吻代为回答。
最开始,我就打算在回家的丈夫怀里索取温暖。
而那之后细致的触碰,一度让人怀疑甚尔是不是在查看我身上其他伤口。
体力过人的他永远是负责善后的那个。
甚尔贴住我的后背,一手搂住我的小腹,另一只手慢慢擦过被液体浸润的腿侧。
身体还沉浸在方才的相拥中,微凉的湿巾触及发烫的皮肤,使人忍不住颤抖,而丈夫突如其来的发问则让昏昏沉沉的脑子一个机灵。
“为什么想起来要去工作”
“就像过去一样,钱或者起居都可以让我解决。你没必要做那些事情”
刻意挑在最坦诚的时间点进行对话,他依恋地亲吻我的耳垂,营造出的氛围非常柔软。
但我能回答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小狗、却也是一个男人。
结婚后你是为我外出工作的,我很害怕回来后你会因为不顺利呵责我,毕竟大家都这么做。
担心有一天,你会背叛、放弃我。有苗头我一定可以先一步离开。
所以这次我提前做好了准备,只要你问我“为什么什么都不做为什么做的不够多”,我就能拿出相应的对策。
我不想像妈妈一样受苦,我不是妈妈,我绝不要那样
很多声音乱七八糟地在我心里说话,太阳穴在跳动,胃部也一阵收紧。
我现在需要甚尔,而过去的经验也告诉我,家庭的和睦源于彼此的信任。
被需要、被崇敬,这份关系里容不下我拥有的“恐惧”或是“憎恨”,于是我选了最能让人接受的一种,温柔地露出笑容
“因为我爱甚尔我想要你早点回来。”
那时候,我尚未察觉,为不变成母亲那样可悲又可怕的女人,其实我做出了和她相似的恶行
“是为了甚尔不要那么辛苦,所以我才想要工作。”
甚至没有回头去看丈夫的眼睛,思考他提问的动机,就慌慌忙忙地将责任一股脑推到他身上。
一直以来,甚尔都是个敏锐的男人。我不能得知这种理由是否让他信服,只能感觉沉默倾听的他正将下巴抵在我的肩上,像是想要将欲将逃离的我牢牢锁住那般,缓缓收紧手臂。
然后自胸膛内发出无奈的叹息,男人意味不明地喃喃
“这样啊,是为了我”
他近乎自嘲地笑了一声。但最后,丈夫还是选择了妥协,将“责任”的苦酒一饮而尽。
“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甚尔是我心爱的小狗。
总想着逃避、我一定对他做了非常糟糕、乃至不可饶恕的事情。
但好快乐。
因为我是只顾自己、令人失望的孩子,比起愧疚,我感受到的只有甘美的快乐。
内心不断鼓动,这份想要让对方背负的心情,比想要凭借自己赚钱的心愿更为强烈,也更为愉快。
“好不容易回来了,晚上就不要谈工作了。说要陪我,后面会待几天”
略过方才严肃的话题,我将手掌抚上甚尔的手掌,同他亲密地十指相扣,如是撒娇。
没有继续追究什么,甚尔十分自然地接过话题。
“至少一周吧,带你调整下饮食作息什么。”
“比起离家那会儿,总觉得你瘦了不少。真的有好好吃饭么”
有的吧
虽然不会像在禅院家,在女仆的劝导下,按照医生的安排吃完盘子里的东西,但的确有在培养按时吃饭的习惯。
面对这样的询问,我转过身体,悄悄将手指探向之前抵住股沟的东西,然后将身体沉了下去。
虽然体力很差,没法在相拥时势均力敌,往但是单方掌握主动权却很简单。
毕竟这个年纪的男人本来就精力旺盛,又隔了一段时间没有见面,尽管表情有些低落,但身体相当诚实。
“不会觉得太”没能出口的疑问被喘息取代,发烫的手指埋进我的头发。
“现在不是全吃掉了么”
现在、我终于能以理直气壮的语气给予回复。
“虽然相处了这么久,也不是不知道。”
“但你真是非常狡猾。”
如是发出抱怨,皱着眉头的小狗垂首同满是污秽的我接吻。
他说会一直陪着我的。
后半夜甚尔似乎起身出去了一趟。但被折腾得够呛,我并没有闲心关注他的我行为。
直到早上,唤我起床吃饭的甚尔,眯眼端详着我唇角的伤口“好了,的确淡了不少。”
“就算把这东西弄碎,也让人恼火啊。”
小狗烦躁地咋舌,抬起手掌,用两指捏住一枚花纹粗糙的银色戒指。
接着,他慢慢用力,像压扁易拉罐一样,将金属环压成了一张铁片。
岩崎身形壮硕,手指相比常人粗壮不少,因此中指处印着字母图案的戒指几乎嵌进他的皮肉。
要怎么样才能把它取下来呢
在认真揣摩的过程里,我的心情不可思议地轻快起来。
而有甚尔的任务报酬进账,家里的财政一下恢复到了“富裕”的水平,我打算支出一部分购买去有马家拜访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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