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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累得没力,饭吃不好,觉也睡不下,日渐清瘦。
花满楼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又是递热水,又是递糕点,婉言劝道
“明月,如此不是长久之计,只有转攻为守才是正道。”
吃了两口桂花糕,李宓蹙起眉,也是满脸愁容,叹息道
“哎,七童,我同公孙大人商议过此事,我有一方,可治虫患,但其中一味药,中原难寻,存量极少。”
花满楼迅速找出纸笔,递到李宓手中,脸色全是温和的笑意
“明月,写下方子吧,花家定全力支援。”
半月之后,开封之危得以解除,通过花家的商道,乌兹国与大宋建立了贸易往来。
中原难寻的无根草,乌兹遍地都是,被乌兹人采来煮水喝,清凉解渴。
两国友好邦交,互通有无,皆大欢喜。
药方制成,要价低廉,府衙每日亦有发放。
淡淡的绿色,投进水源,满屋清香。
开封人称药丸为天上露,文人墨客纷纷为其作诗。
几年后,无根草被画上乌兹国图腾,用以纪念它为乌兹人做出的巨大贡献。
天上明月仙,人间花满楼,此段美谈,流传千古。
“噗”
隐秘的院子里,黑暗中,一人口吐鲜血,目露愤恨。
开封府衙,包拯亲自将李宓二人送出门外,一行人依依惜别。
“花公子大义,江南花家不愧皇商之名,本官再次代开封百姓,感谢二位相助。”
“包大人过誉了,花某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
“好好好,二位路上小心。”
“几位大人公务繁忙,无需再送。”
拜别众人,两人奔赴江南。
李宓独自一人上路是骑马,与小鱼儿两人也是骑马。
与花满楼重逢,便坐上了精致的马车。
马车里软软的,铺了吐蕃地衣,还有各色靠枕,矮桌上有糕点,下面的暗格里也放了常用的物件,方便又舒适。
“七童,这马车好生别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花家造来家用的,明月喜欢就好。”
忘忧谷的马车奢华,神侯府的马车稳固。
李宓还未曾见过如此用心,处处见人巧思的马车。
见她东摸西看,爱不释手,很是欢喜,花满楼暗自将她的喜好记在心里。
赶车的花平听自家公子回应如此之淡,不由着急。
路上安静,花满楼见李宓吃得开心,难免想起一个热闹的人。
“今日怎未见小鱼儿。”
“我昨日问他,他说要在开封待一段时间,若是有缘,江湖自会再见。”
说起江小鱼,两人相视一笑,如此好玩的少年,江湖上可遇不可求。
在花满楼带领下,李宓一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吃遍美食,好不自在。
途经一个客栈,两人歇脚之际,听到隔壁桌有人咳得很是难受。
医者难免在意,李宓回过头望气一观,却是又惊又喜。
惊的是此人病入膏肓,喜的还是此人病入膏肓。
见李宓表情复杂,花满楼看了一眼那男子,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又见李宓欲言又止,抓心挠肝,一脸你快问我的样子。
善解人意的花满楼主动问“可是看出了什么”
“那个人身患绝症”
故作神秘,李宓指了指那瘦削苍白,裹着狐裘还在发抖的男子。
转过头又满腹踌躇,问花满楼
“你说,如果我主动告诉他,我能治,他能答应让我治吗”
“这倒是”
纵然两人对话如何小声,奈何隔壁桌男子也不是等闲之辈,竟听到了
男子重重地磕了一下桌子,打断花满楼的话,质问道
“姑娘,年纪小,口气却大,牛都吹到天上了,梅二先生都治不好的绝症,你敢说能治”
背后说人被正主听见,李宓二人本很是尴尬,但听到此人如此尖刻,且脸色倨傲,不免脸色难看。
“少侠何必动怒。”
花满楼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温声想劝,李宓可禁不起激,“噌”站了起来
“我敢说又怎样”
那男子却一脸不屑,上下打量了李宓一番,摇头讽刺道
“呵,这话世间唯有一人可说,可那人绝不是你”
“敢问公子,那人是谁”
李宓眉头一皱,满腹疑问,这世间有何人比她医术更好,她却不知
男子站起来,指着天,双目微红,激动起来
“唯有一人,那就是赛神仙,明月仙,当今安平县主”
难题迎刃而解,李宓偷笑一声,翘起嘴角,自然接道
“我就是啊”
“你是什么是,你”
说话声戛然而止,男子仿佛绑了嘴的鸭子,脸上满是惊诧,很是滑稽。
“我就是李明月,我难道不敢说吗”
见他们或许不信,李宓又说了一次,同时还掏出神侯府的腰牌展示给他们看。
闹了个大乌龙,那男子还未发话,身边的人抱着拳就要跪下,口中喊道
“求小神仙,救我兄弟性命”
喊声震天,李宓不敢领受,赶忙避过,躲在花满楼身后。
见状,那男子满脸羞愧,躬身道歉
“还请明月姑娘,不要介怀,是我有眼无珠”
“不必如此,我本就想治你啊。”
最怕这种情形,李宓忙不迭打断男子自贬之语,戳了下花满楼的后背,求助地看着他。
花满楼无奈一笑,举步上前。
片刻之后,众人围坐一团,待李宓说出诊治方法,面露骇然,议论纷纷。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要不别治了”
“不治还不是等死,虽只有三分把握,我雷卷也要试一试。”
当事者应了,其余人也不好说甚。
众人结伴返回江南,路上,雷门兄弟很是照顾李宓二人,就连花平的活计,也抢着干。
花满楼本是和善人,很快便与众人打成一片。
不过,偶尔也会黑脸,但每每李宓问起缘由,花满楼都语焉不详,很是糊弄。
治疗绝症当然是越快越好,路上,李宓便已开始为雷卷诊脉,做一些简单的调理。
殚精竭虑写医案、通宵达旦想药方,遂也没再过多关注。
半月后,终于抵达雷门,正堂宽阔,坚固硬朗,很是霸气。
说明来意,雷门长老高兴之后又担忧,各个面露愁容。
平辈们有所顾忌,不好说出口,长辈们却好再多问几句。
“腹腔剖开,人还能活吗”
“腹腔剖开,哪还能关上”
“小神仙,不是我老婆子不信你,只是那妇人剖腹取子都是死路一条,这”
“就算以上都可,但是生剖,寻常人怕受不住。”
李宓没有不耐,站起身一一回答众人质疑,最后总结道
“砍掉手脚都能活,只要治理得当,剖腹摘瘤也是一样,我有一药,雷卷吃下去,就当睡一觉,不会有任何感觉。”
见李宓说的信誓旦旦,且有雷纯等绝症治好的先例。
雷门上下,终究选择支持,举全门之力准备起来。
雷卷吃了一月药,扎了半月针,脸色红润,也不太怕冷了,日渐寒冷,也不同往日满脸青紫。
明眼人都能看出雷卷身体调养十分得当,雷门上下更是欣喜不已。
剖腹当天,雷门准备了一间烈酒蒸过、纤尘不染的屋子。
李宓穿上白衣,带着演练了数次的府医一同走了进去。
屋内,雷卷躺在榻上,已熟睡。
从正午到日暮,众人等得焦心不已,偏生不敢吵嚷,屋内更是没有一丝动静。
“吱呀”
门开了,李宓二人走出,身上有些许血迹。
满脸疲惫,李宓微笑着安抚众人
“幸不辱命,成了大半,只要能安然度过接下来的几日,调养得当,雷卷便能恢复如常。”
说完,府医掀开手中的白布。
“嘶”
众人惊呼,那血淋淋的一团,小儿拳头大小。
可不正是雷卷体内的恶瘤,李宓居然将它完整取下
思及此,众人看李宓的神色更为恭敬。
接下来七天,李宓一丝一毫不敢放松,除了吃饭,睡觉都守在雷卷门口。
好在上天垂怜,除高热以外,未发生任何意外。
七日后诊脉,李宓大舒一口气,劫后余生,虚弱的雷卷,眼角含泪,瞳中带火。
此后半年,李宓时常往返于雷门与百花楼之间。
雷卷的情况一日好过一日。
终于,在荷花盛开之际,出现在人前。
虽暂时不能动武,但精气神确不同以往。
门中众人奔走相告,好事者让雷卷掀开衣服,果然,腹部有一道蜿蜒的疤。
雷门上下恨不得普天同庆,本想如同花家一般,摆上半月流水席,却被李宓制止。
“此法为世所不容,且此次雷卷能复原,乃是天时地利人和。”
“天时地利占九分,我余一分。”
“此法有伤天和,轻易不敢再动,还请诸位能守口如瓶。”
雷门上下无有不应,连连称是。
这头,花满楼被叫回花家,一进厅堂,只见雍容华贵的花夫人,拍了拍桌子,指着花满楼道
“楼儿啊,我催了你多少次了,你怎么还不将人带回来你真是太磨蹭,毫无乃父之风。”
花老爷喝了口茶,帮腔“就是就是,温温吞吞的,不知道像谁。”
见父母如此着急,花满楼心里也不好受,只得解释
“爹,娘,我与明月,还只是好友,我”
“嘭”
花老爷放下茶盏,用力一拍桌子,虎目一瞪
“这么久了,还只是好友,花满楼啊花满楼,你可真是一点不上心。”
见花老爷凶了儿子,花夫人护犊子,急了,使劲儿拍了一下花老爷,嗔怪道
“哎呀,你凶他做什么,我们楼儿谦谦君子,哪像你”
拜别双亲,返回百花楼的路上,花满楼也是满心苦涩。
明月还未开窍,他不敢轻易唐突,若是连朋友也做不成,又该如何是好。
“公子,救救我。”
才刚走到门口,一个衣着单薄的姑娘斜飞过来,楚楚可怜,惊慌往花满楼身上扑。
花满楼侧身避开,那姑娘差点跌进荷塘,险险停在原地,怆然欲泣,哀怨地看着他。
黑衣持刀大汉追上来,正要动手,却被隔空袭来的银索打翻在地。
“花七童”
此情此景,纵然花满楼,也暗道一声糟糕
作者有话要说碎碎念花家富可敌国不是吹出来的,花家的家庭氛围真的好好,我女鹅以后一定超幸福摇旗呐喊
卷哥儿号称小神仙明月仙大宋头号粉丝,狂热粉为她痴为她狂为她哐哐撞大墙
小剧场花满楼黑脸始末
雷x花公子,请教一下
花满楼请说。
雷x一脸娇羞你与明月姑娘是好友,不知她,有无心上人
花满楼脸一黑,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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