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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番外“骑马和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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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吃完早膳。

    已是一刻钟之后的事。

    兰喝一碗粥,又被齐豫白喂两个虾仁水晶包便不肯再吃,早上一向吃的不多,这会是真的吃不。

    这回齐豫白倒是没再说么。

    他也吃完,拿帕子抿唇后便和已经准备好的兰说,“走吧。”

    出门后,山庄里的使,道其余客人还未到,至于萧妤夫妇,他还在马场,两人便动身先去那边。

    刚到那就听到一阵马蹄声和欢笑声。

    兰循声看去,便见涂以辞和萧妤一人一匹马,正在马场策马狂奔,两人都善骑射,这会比赛比得热火朝天,并未注意到兰他已经过,兰也没有扰他的兴致,就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他。

    余光瞧见竹生牵着的马,兰面露怔忡。

    齐豫白还未开口,竹生便已笑着替兰解心中的困惑,“主子去岁回金陵的时候让我置办的,这些时日一直养在山庄里。”

    那不就是说要学骑马的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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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眼中有着明显的艳羡,齐豫白低头便能瞧见,他握着的手未说么,却与身后竹生一抬手,竹生意会走到一旁,没一会就牵一匹通体雪白的马匹过。

    马蹄轻踏草地,还有轻轻的不耐和嘶鸣声,兰被声音所吸引。

    “这是”

    想试一试。

    早就想骑马,只是先前又是成婚,又是过,后面又出先帝那事,便耽搁到现在都没时间骑马怪不得昨日从家里出发的时候,他特地让带一身轻便可以骑马的衣裳。

    原他早就准备好。

    兰心神微震,抬头,朝齐豫白看去,难道他那个时候就已经在准备吗

    被人抢话,齐豫白也没有说么,只在兰看过的时候,低垂凤眸与说,“大宛那边的马,小时候脾气不好就没与你说。”他跟兰解释原,又,“要不要试试”

    兰连忙点头。

    “还没取名字。”齐豫白站在身边,迎着的视线,与说,“你的马,你取。”

    兰也没拒绝,是公的还是母的后,便转头回看身边的白马,沉吟半晌后,忽说,“就叫月回吧。”

    “月回”

    兰的心里就跟吃甜甜的花蜜一般。

    所有从前没能拥有的,被人忽略的,想要却不敢去尝试的,如今都被的夫君一点点弥补缺憾。

    白马很乖,一点都看不出“小时候脾气不好”的模样,甚至在兰走过去摸它头的时候还亲昵地蹭蹭的手心。它的毛发光滑,落在兰手心的时候有些痒,兰没躲,一面任它蹭着,一面扭头齐豫白,“它叫么”

    的敬渊就是等待的那个人。

    重一回,最幸运的不是拥有一次重新再的机会,而是遇见齐豫白,并且有幸晓他的那份爱意,与他相识相爱,相伴终老。

    并未解释,齐豫白却听懂的弦之音,他的心里忽酥软一片,就连眉眼也软得不成样子。

    齐豫白看。

    兰仰头,看着他的眼睛笑着跟他解释,“雁字回时,月满西楼。注1”

    这原是前朝一位李姓诗人的词,兰最喜欢的便是这一句,大雁回的时候,月亮照满西楼。大雁归排做人形,又代指人,而月有阴晴圆缺,这句话的意是说所盼之人回之时,月亮才终于圆满。

    上回骑马还是小时候。

    那时候纪虽小,胆子却很大,被父亲抱着坐在马匹上却一点都不觉得害怕,甚至还喜欢挥舞着自己的小鞭子高声喊着“驾”,俨把自己做一副将军的模样。

    他轻握兰的手,哑着嗓音应道,“好,就叫月回。”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对他而言,也是一样的。

    兰没有拒绝,把手递给齐豫白,而后被人扶着腰抱上马,几乎是脚才踩在马镫上,远处便传萧妤激动的声音,“姐姐”

    声明朗肆意,大概是为跑几圈马,抒发这几月胸中的郁气,此时的萧妤眉眼含笑,完全不见前些时日萎靡的模样,扬起马鞭先涂以辞几步到兰的面前,等拉住缰绳,先是笑着和齐豫白招呼,喊一声“师兄”,而后便双眼亮晶晶地看向兰,笑着,“姐姐今日也要骑马吗”

    还没见过兰骑马呢。

    如今也不是许久不曾骑马,还是纪大,反而生出几分怯意,虽月回很乖,却有些发憷,明明怎么上马,是道的。

    “手给我。”

    耳边传熟悉的男声,兰垂眸,便瞧见敬渊朝伸手,俨是要扶上马的样子。

    “没用”的涂家二少看着自己的夫人,却是一点都不生气,他一身红衣劲服,闲握缰绳坐在马背上,那双看向萧妤时好看的桃花眼含着潋滟的笑意,明明是有意让自家夫人赢想哄开心,却不肯好好说话,夏日的风拂过他的衣袍,猎猎响,而他薄唇微挑,满目疏阔不羁,“你不过侥幸赢一次,有本事我再比一次。”

    “你”

    萧妤美目微瞪,生气道“比就比”

    “我不会,先试试。”兰的声音裹几分少见的羞赧,眼中却也含着笑,显也是高兴的模样,尤其是看到身边的齐豫白,眼中的笑意愈浓,远处再次传马儿的嘶鸣声,循声看去,看到涂以辞过,也与人点头招呼。

    萧妤闻声扭头,看着已经到身边的涂以辞,美目一挑,红唇轻翘,骄声笑道“涂严明,你好没用啊,刚刚不还笃定你会赢吗”

    说话的时候,小脸抬得高高的,满脸骄傲,就差直接叉腰。

    “你才傻”

    心里才有一丁点感动的萧妤一听这话又炸毛。

    气鼓鼓瞪一眼涂以辞,转头扫一眼对面的兰夫妇,越看越生气,笨蛋涂以辞怎么就不能跟师兄好好学学不过转头一想,要真让跟师兄这样脾性的人待在一起,那也一想到那个画面,就拼命摇头。

    说着就紧握缰绳,做出一副要与人再比试一番的模样,却被兰拦,“好,这么大的太阳,你也不怕热。”说着又看向涂以辞,“你也是,明明是关心阿妤,偏偏要拿话逗人。”

    阿妤的马术虽不错,但又怎么比得上严明也就阿妤入局者迷,瞧不清罢。

    被揭露心的涂以辞听到这话,面上的疏阔不羁不见,难得带一些不好意。他轻咳一声,在萧妤狐疑看过的时候,终究是没忍住,伸手摸摸的头,语气无奈地说道“傻不傻。”

    兰对此倒是无所谓,正欲点头,那边涂以辞却开口说道“你不去接待客人”

    说话的时候,他拿眼看齐豫白一眼,他这师兄好不容易得闲教自己的夫人骑马,若是被他夫人抢先,回头他夫人倒是没事,他却免不得要被人好生磋磨一顿一想到齐敬渊的那些“手段”,他就头疼。

    “对哦”

    太可怕。

    绝对会被憋死的。

    把这个可怕的念头从自己脑海中摒除出去后,萧妤看着兰又兴致勃勃说道“我陪姐姐一起骑吧”

    萧妤和涂以辞去招待客人。

    兰和齐豫白便继续留在马场骑马。

    无人晓温泉山庄的另一个主人是齐豫白,就连萧妤也不道,既不是“主人”,这会倒也无需特地跟过去,左右最后他也会到这边。

    毕竟是自己组的局,萧妤也不好抛一干客人,看着兰颇有些遗憾,“那等回有空的时候,我再跟姐姐一起骑马。”

    兰笑着点头,心里也想着,希望回,的马术可以好一些,不必像这样被齐豫白像带小孩似的带着。

    之后。

    等散两三圈。

    齐豫白回头,“还怕吗”

    看着他漆黑如玉的瞳仁,兰笑着摇头,“不怕。”

    兰便心安地坐在马背上。

    齐豫白担心许久不曾骑马,没有立刻带骑马,而是先牵着在马场慢慢踱起圈子。

    远处几个山庄的随侍看着这副情景,不由喃喃私语,他都有些惊诧,也是,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会想到这位在朝中百官避道的齐帝师竟会为自己的夫人牵马呢

    “好。”

    几乎是才点头,兰的脊背就贴上齐豫白的胸膛,细腰也被人抱住。

    身上突多一个人的重量,月回似是有些不大高兴,它不耐地拿马蹄踩着草地,但被齐豫白伸手一抚便又渐渐平静。

    其实先前也不怕。

    有他在,怎么会怕呢

    “那我带你先跑几圈试试看”

    咚、咚、咚

    就跟战场的军鼓一般,震得人心头发麻。

    上回感受到这样的刺激还是在驿站,不过虽紧张,却也样欢喜,的耳边是疾速游走的风,衣袍猎猎响。

    “开始”

    耳边响起齐豫白的声音。

    兰轻轻应声“好”,月回就往前冲出去,它是大宛那边的宝马,比起那样的踱步,自更喜欢这样自由自在地奔跑,可兰久未骑马,这么一冲,先是身子惯性向身后倒去,紧跟着心脏也开始狂跳起。

    的声音被风盖得很轻,却足以让身后的男人听到。

    额头忽落一个温热的吻,兰看着齐豫白神色微怔,但也只是一个呼吸的光景,便又笑起。

    夏日阳光正好。

    “还好吗”耳边传齐豫白的声音。

    也就只有这样近的距离才能听到他的声音。

    兰在他怀中拼命点头,似乎觉得不够,回头,风吹乱的头发,却好似一点都不在意,只是在青丝错乱间,一面抚着自己的青丝,一面迎着齐豫白的注视,笑容明媚地与他说,“我很喜欢。”

    他惊呼自不是为在这见到两人。

    鲁国公府举办宴会,邀请的有哪些人,他早在一开始就听过,其中不乏有人是为齐豫白夫妇过的。

    他只是没想到这对夫妇私相处竟是这样的。不说齐豫白冷清名声在,就说兰,其中不少妇人和兰都有过往,记忆中那个端庄优雅、笑不露齿的妇人如今却笑容灿烂地与自己的夫君骑一匹马。

    这样骑在马上,仿佛嘴边的风都是甜的,笑着回过头,与的夫君一道握住缰绳,直视前方。

    从前饱受拘束的顾兰在遇上合适的爱人后,终于也变得无拘无束起。

    等萧妤带着其余宾客过的时候,兰和齐豫白已经跑到五圈,远远瞧见两人的身影,为距离,众人一时有些没能认出,等两人近,才有人低声惊呼,“竟是齐大人和齐夫人”

    旁人在身后议论的时候,萧妤也在看他,比在场的其余人要更加解兰,记忆中的顾姐姐好似身上总是有着一层重重的枷锁,这一层枷锁束缚着,让循规蹈矩,让不敢过于放纵自己。

    曾以为这个枷锁会束缚一辈子。

    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能看到如此明媚灿烂的顾姐姐。

    若说从前羡慕兰,是觉得二嫁竟还能嫁给齐豫白这样的权臣。

    那么如今

    却羡慕能拥有这样一个偏爱的夫君。

    这世上哪有么没脾气的人,不过是为无人可以依赖,如今兰能这样,萧妤自替高兴。

    手被身边人牵住,萧妤回眸,看向身边的涂以辞,红唇微翘,笑容也渐渐变得明媚起。

    窃窃私语间,兰也终于看到他,被一群人看到自己和敬渊乘一骑,兰心中还是有些不好意的,但也没避着,等月回近前停,被齐豫白扶着马,落落大方和他招呼。

    的目光有些恍惚。

    心里也不禁想起远在雁门关的哥哥。

    若说一点都不难受自是假的,那毕竟是的胞哥哥,他如今过成这样,哪能一点伤心都没有可伤心难受之余,更为兰感到高兴,高兴终于有人疼爱,高兴终于也能与人撒娇。

    男的去马球,的也跟着去马场。

    马场有专门观看的地方,使早早替备好消暑的水果和各类茶点,其中有不少茶点和兰那几间酒楼做的一样,众人也没怀疑,反而与兰笑道“齐夫人如今家人都在京中,舅舅也厉害,弄这么一间山庄。”

    “别说,从前我路过江南那边就觉得他那边的温泉十分有意,只是咱这一直没有这个,如今好,我和我家那位都商量好,等以后天冷就这边待一阵。”

    今日天气好。

    日头不算猛烈,风也暖和,午膳便摆在马场旁边的竹林吃。

    等吃完午膳。

    今日的都是的故交亲朋,听萧妤这样说,也不生气,只笑着啐道“你这是占便宜卖乖。”

    萧妤哼一声,抱着兰的胳膊,完全不在意说的,还一脸骄傲的模样,“我就卖乖怎么”

    兰任萧妤抱着。

    “齐夫人可得帮我留着房间,现在这山庄也太难订,要不是阿妤这次做东,只怕我连这门都进不。”

    “对对对,齐夫人可不能厚此薄彼。”旁人也纷纷跟着说道。

    萧妤为今日的东道主,怕兰为难,便扬眉嗔道“你这么多人,要是个个都让顾姐姐帮忙,这山庄以后还怎么接待客人不如咱这些人直接承包。”

    马球这类运动不在乎参加的人数,多也可,少也没事,只需分两队即可。

    此时位于场上的都是世家子弟出身。

    他自幼学习骑射,自都会马球,总共十四个人,便分成两队,涂以辞成红队的领头,齐豫白便成蓝队的领头。锣鼓还未敲响,涂以辞看着齐豫白哼笑出声,“齐敬渊,虽你别的地方比我厉害,不过马球,你可输定。”

    等说完,先是笑着拍拍的手背,而后才与旁人说道“若能帮忙,我一定帮忙。”

    众人原本也只是想与交好,倒也并非一定要帮忙,此时听这样说,自是个个都笑起,又说几句闲话,忽有人说道“开始,开始”

    今日的除轻夫妇之,还有未成婚的轻男,算是一场相看宴,自是相看,自得看看对方得如何,于是众人一听说开始便立刻停声音朝马场那边看去,尤其是那些才过及笄还未成婚的姑娘更是被自己家人拉着往马场那边朝要跟自己相看的公子看去。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说半天,齐豫白从始至终都未曾参与,他今日难得没有穿青衣和官服,而是穿着一身白色劲服,这是兰前阵子替他置办的,金线化流云纹,在阳光底反射出淡淡的光芒。

    他说话的时候,他低头拿束带绑着手腕,等他消停才开口,“开始吧。”

    说话的时候,他看一眼远在观众席的兰,那么多人,还挡着纱帘,可他还是一眼就看到。

    齐豫白闻言也只是挑长眉,并未说话,倒是他身后的那些人呸出声,“涂严明,话说的这么大,你不怕闪腰”

    “不怕啊”

    “嗳,你这小子”

    涂以辞说着也敛笑,活动筋骨后便抬起手。

    锣鼓敲响,用计时的香被人点燃,马球比赛也正式开始,都是会马球的人,几乎一开始,场上的竞争就已十分激烈,围观的一群人也都全神贯注,目不转睛。

    “你说谁会赢”

    他的纪不是在场最大的,但在场的一众人却十分听他的话,这不仅仅是为齐豫白的身份,也是为他本身的性子和气场,就连涂以辞也一样。

    虽平日里他总是动不动要逗弄齐豫白几句,但骨子里,他是十分信任并且尊敬他这位师兄的。

    “吧”

    兰自清楚。

    闻言笑笑,并未说么,目光却一直看着场上,并不认为敬渊会赢,他并非神,哪能样样都拔得头筹但不管是输还是赢,他永远都是心中最厉害的大英雄。

    结局自是红队胜利。

    “自是红队”有人想都没想就接过话,“不说其他人,就说涂家二少,他那一手马球,京城可无人能出他其右。”

    对于这个回答,在场一众人倒也认可,涂以辞在官场或许没齐豫白那样的建树,但在玩的方面,他可是众世家子弟的佼佼者,从前没成亲的时候,不有多少人爱慕他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尤其是那一手马球,就连先帝都曾夸过他。

    倒有人反应过,蓝队的领头是齐豫白。“也不一定,齐大人这样厉害,保不准能胜过红队也不一定。”这话是特地恭维兰的。

    比赛已经结束,可的心脏却还在为先前场上的局势而不住跳动着,原本端正的坐姿,此时也忍不住向前倾,手握在一旁的扶手上,目光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齐豫白的方向。

    而此时的场上,也有人道着歉。

    “要不是刚刚我失误,我不一定会输。”其中一个蓝队的成员面露自责。

    但让众人意的是蓝队和红队相差的分数竟只有一分。

    观众席上一群人神色讷讷,显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有人喃喃,“齐大人真厉害。”先前是恭维,这会却是真心,刚刚齐豫白那几手马球并不比涂以辞差,如果不是最后一球,蓝队其中一位队员失误没接住,今日这场比赛谁输谁赢还真的不一定。

    兰也没想到。

    涂以辞虽赢,但也没此骄傲,听到这番话,他也笑着说道“行,不过就是场比赛,次咱再比过。”说着,他还朝齐豫白的肩膀上擂一拳头,“齐敬渊,你行啊,差点还真让你赢。”

    齐豫白笑笑,对此依旧没有多说么。

    目光却像是感到么似的往前看去,白色纱帘之后,他看到兰的身影,即便隔着这么一层纱帘,他仿佛还是能够瞧见面上的激动,他一直没有过么变化的脸色终于在此刻扬起一抹笑容。

    其余队员刚要安慰他,未想一向少言寡语的齐豫白竟率先开口,“你已经做得很好。”他说话的时候,还抬手轻轻拍拍男人的肩膀,在他怔忡看过的时候,齐豫白看着他的眼睛与他说,“不必自责,努力过就好。”

    他的声音沉稳。

    说的话虽不多,却足以抚平人心中的自责。

    如标杆一般,受众人敬慕。

    距离温泉山庄一行结束已过去有些日子,兰把月回带回到家里,如今天气正好,平日除从前要做的事,又多一个爱好,便是骑马。

    心脏就像是被人轻轻击中。

    兰看着齐豫白脸上的笑容,眉眼也慢慢化开明媚的笑意。

    看着他被人簇拥着向走,看着他偶尔低头与周围的人说话,看着众人看向他时仰慕的目光忍不住想,即使的敬渊没有经历过幼时的那些苦难,他也一定会是汴京城中最受人看重的世家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会试的日子。

    会试又叫春试,原本是定在三月,但为之前先帝驾崩而延至六月。

    这次会试,兰的堂兄顾闻安和表弟王成玉都参加,表哥王成则这次没参加,他毕竟多不曾读书,又没参加上次的乡试,自无缘这次,不过陛有意明再举办一次科考,大约是为广纳贤才,原本三一次的科考也变成一一次,兰齐豫白,道这是真的后,便遣人告表哥。

    齐家老宅很大。

    道喜欢骑马,齐老夫人还特地让人在家里给辟一块空地,供练习。

    平日兰就在齐家自己的马场练习,其实白天也不怎么能练,天气越越热,虽不苦夏,但也不想顶着大日头在待上许久,都是傍晚,齐豫白散值回,两人吃完饭便会在马场练习,经过一段时日的练习,的马术精进不少,即便没人,也敢一个人策马狂奔。

    会试结果。

    兰的堂兄和表弟都榜上有名,王成玉到底幼,名次要靠后些。三百人中,他排在一百九十七名,顾闻安则在二十多名,他有幸参加殿试并受天子看重与前世一样,他并未选择入翰林,而是算派去其他地方先感受民生。

    对于这个选择,二叔、二婶自是不赞。

    对于这个决定,最高兴的莫过于祖母。

    总觉得亏欠表哥许多,若表哥真能在明科举夺得名次,也能够心安。

    兰和齐豫白参加完顾府的家宴后,并未直接离开。

    顾闻安这次离开,起码得在地任职三,也代表着他将有三见不到面,离别多愁绪,他不愿看到兰难过,索性便和齐豫白去院子里喝酒。

    正好临走前,他也有些话与齐豫白交待。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不希望他去头受苦,但顾闻安去意已决,他也只能选择尊重他。

    任职文书后,兰便接到堂嫂李簪月送的帖子,邀和齐豫白于明晚去家里吃饭。即便没有这个帖子,兰也是算去一趟的,和堂兄感情一向要好,他要离开,肯定是要去送他的。

    这天晚上。

    “我道。”

    “可如今我看你在一起的样子,尤其是如今的变化,我又不禁庆幸,幸亏初没有阻拦你。”

    齐豫白闻言,喝酒的动一顿,他终于抬眸,“你便是阻拦,也阻拦不。”

    月亮高悬于黑夜。

    两人坐在临河的亭子里,慢慢喝着酒。

    “最初道你要娶的时候,我是一万个不赞,虽你我是多好友。”

    他的神色在半昏半明的光影显得十分认真。

    迎着顾闻安的注视,齐豫白放手中酒盅,“不会。”

    他说的没有一丝犹豫。

    顾闻安一怔,但也就一个呼吸的光景,他便重新笑起,他抬手锤齐豫白肩膀一,“你这小子。”喝口酒,他又说起兰,“其实便能拦住你,也拦不住,一向有决断,若认定的事,谁劝都没用。”

    就像和萧业和离,就像对大伯大伯母的态度。

    他未再多提,只又喝一口酒才看着齐豫白认真道“齐敬渊,我就这么一个妹妹,自幼时起就受不少苦,你既费尽心娶,就要好好对。如果让我道你有朝一日辜负,即便丢这条命,我也不会让你好受”

    回去路上,兰和齐豫白没让人跟随,就牵着手提着灯朝侯府头走去。

    齐豫白垂眸看,柔声说,“他让我照顾好你,说我要是对你不好,就提刀见我。”

    听到这个回答,兰啼笑皆非,心里却是感动的,跟堂兄虽不是亲生兄妹,但这么多,他对一直都很维护,初嫁到汴京,这么远的距离,他都一路相随,就是怕受欺负。

    那是他盼两辈子才盼的夫人,他怎么可能辜负即便他在最后没生命,他的灵魂也将永远爱。

    “你和哥哥都说么”

    不愿离别多惹愁绪,兰与齐豫白说起成佑,“小家伙如今会喊人,刚刚还牵着我的手我姑父在哪里”是真的喜欢小孩,这会说起顾成佑眉开眼笑,但想到自己还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禁又轻蹙柳眉。

    那点情绪,又岂会瞒得住齐豫白

    齐豫白么都没说,夜里两人睡觉的时候却不肯消停,即使气喘吁吁不住求饶也没停,反而附在的耳旁低声笑道“夫人这么喜欢小孩,为夫自要多多努力才是。”

    “他这一走,得有三见不到。”

    有些难过,直到手被人牵住,耳边传齐豫白的话,“会相见的。”

    兰抬眸,看着他明亮的双目,心中的那点愁绪慢慢消散,而后,轻轻嗯一声,回握他的手。

    努力两个多月。

    兰终于在处暑时分被诊出有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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