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髭切是茫然的。
真的茫然。
毕竟听对方的话,信息量还挺大的。
这里是本丸,我是跳槽过来的刀,我们的刀指的是刀剑付丧神。
以及,我的身上应该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现在几乎没有知情者,事情的缘由也无法得知,但也可能是因此我才会被一些人误认成小可怜。
所以他刚才说的话反而是符合人设的。
自爆失败的髭切
好家伙,我他妈直接我他妈
他反应了两秒,才有些艰难的说“我知道了。”
见他们反应不一的表情,髭切知道这三个人肯定脑补了什么,三个人脑补的还肯定不一样
膝丸阿尼甲已经很努力的在试着接受这里了我要继续帮助他
主人唉,过去的阴影依旧缠绕着髭切啊,想必真的很深刻吧。
长谷部身为刀剑付丧神,被与同伴分别的伤感控制叫什么事啊,糟心。
髭切再次的“”现阶段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希望原主回来能跟得上他们的信息量。
此时的髭切,已经做好了一觉过后睡回去的准备。
自然而然表现出的疏离与隔阂,明显的出现在他与其他人之间。
仿佛他们之间,有着一个厚重且透明的墙壁,他站在墙壁的一头,不悲不喜,注视着另一边的悲欢离合。
漠视如太空般冰凉,情感如恒星般炽热。
得过且过的将这一切当作一场离奇的梦境,而梦境中的爱丽丝,在其他梦境中人的注视下,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笑容。
他说“谢谢你们担心我。”
生疏的感谢与嘴唇的开合,成了膝丸当晚的梦魇。
他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兄长究竟有怎样的曾经,焦急与不安侵蚀着他,恐惧与悲哀包裹着梦,令他看见了那似乎是曾经的过往。
红色的,黑色的,墨汁般挥洒在地板上,拉门上,就连月光,都被折射成了不详的模样。
谁在奔跑,谁在喘息,又有谁在哭泣。
他分辨不清,迷雾从始至终笼罩着一切,连声音都格外微弱细小。
陌生又熟悉的身躯奔跑在陌生又熟悉的本丸中,逐渐冰冷的夜风带来了阵阵凉意,随后转寒,将裸露在外的衣服浸的冰凉,而带走他最后一丝温度的,是一双血红色的双眼,与溺毙般的窒息。
“阿尼甲”
膝丸猛地坐起身,喘着粗气,冷汗浸满额头,他丝毫不顾自己的狼狈,转头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我在。”
熟悉的温度渐渐从他的手上感知到,膝丸后知后觉的低头,只见自己不知何时紧紧抓着髭切的手,死死的,如同拉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阿尼甲”
膝丸收了手上的力道,嘴唇张张合合也再没说出一个词,一个字。
“嗯。”
髭切没有他那些顾忌,毫不犹豫的抽回手,脸上没有虚假的笑容,真实的面无表情出现在了毫无准备的膝丸眼中。
沉默中,髭切率先有了动作,他干脆利落的起身,似乎想要离开这里,去往别的地方。
膝丸在还未忘却的梦境记忆中醒神,莫大的恐惧在这一瞬间成了他唯一的情感。
他下意识的缀着些颤抖,抬手试图拉扯兄长的衣袖,可髭切走的太快了,他的手指尖才堪堪碰到那在最末尾飞舞的衣角,而衣角却打了个旋,无情的躲开了他的触碰。
仿佛他眼前的这个男人,无情的避开了他一般。
膝丸慌张的掀开被子,没有半分犹豫的打算起身跟着对方。
“动什么。”
髭切冰冷的声音烫的他停下了动作。
“阿尼甲”膝丸都要哭出来了,可刚带颤音的呼唤才说出,他才看清了对方的动作。
髭切拿着一壶温热的茶水,小心翼翼的倒入了属于膝丸的杯中,然后起身,像刚才毫不犹豫离开他一样,离开了那壶茶水,向他走来。
他在此时才怔忪的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后知后觉的,仿佛那股冰冷的寒意只是髭切离开时的一缕微风,现在,这人回来了,吹拂的微风也停止了。
他听见髭切说道“你有心事,与我有关。”
髭切不容拒绝的将手中温热的茶杯递到膝丸的手边,看着膝丸窘迫神情,自觉放轻了声音,为他解释道“从睡下开始,一直在喊阿尼甲阿尼甲的,但凡还醒着的,都会注意到吧。”
更何况这个点还没到他通宵冠军睡觉的时间呢。
至于自己摸黑去厨房烧了壶白开水,又摸黑从厨房回来等对方醒来喝,凉了又去烧的事情,没有必要提,左右也是给睡不着的自己找点事情干。
膝丸最开始还没想那么多,他红着耳朵,掩饰般的低头喝了一口茶咦
“这是”
“白开水。”髭切再度解释“晚上喝茶不宜睡眠。”
白开水,温热的程度刚刚好,阿尼甲是预判了他何时醒来的时间不,不对。
膝丸猛地收紧了捧着茶杯的手。
是水凉了,便又重新烧了一壶拿回来,一直重复,等到他被噩梦惊醒这一刻。
是了,他们之间还有着什么他不知道的顾忌,阿尼甲还没有完全放松下来,却因为他因为膝丸自己的噩梦而手足无措,只能用最笨拙的方式去帮助自己。
似乎怕被排斥,怕被厌恶也似乎很在乎不,不是似乎。
“阿尼甲。”膝丸忽地轻笑出声,放下手中饮了一半的白开水,抬眼看向隐隐有些紧张的髭切“下次噩梦,直接唤我起来吧。”
他的声音逐渐低沉,逐渐轻快。
“毕竟,我们是兄弟啊。”
所以不用顾忌什么,整个世界,都没有比你我更加亲近的存在了。
兄弟。
这个词汇,髭切是陌生的。
他过去的人生中,从未思考过自己的人生会出现半身般的存在。他独来独往,是生活在人群中的形单影只,是热闹喧嚣中的一抹寂静,是历史发展的影片观众。
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班,一个人撸串。
如同自闭般,将自己与世界隔离。
可眼前这个绿发的青年,一次又一次的试图闯入自己的世界,用兄弟这样理所当然的理由,将自己与他绑在一起。
他的担心,他的维护,他的在意,都与自己有关。
髭切自谬还算是个正常人,在陌生的环境中,遇到一个无私帮助自己,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他很难冷漠的将其拒之门外。
一壶热水对于他来说,是对上午膝丸挂念与担心的回礼,甚至可以归于礼尚往来。
而不在对方做噩梦的时候叫醒他,是因为他们还没有熟悉到那种程度,万一对方嫌弃自己多管闲事扰人清梦可得不偿失。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就算自己满不在乎,也要替这个身体的原主人考虑一番。
我还真是善解人意啊。
髭切自嘲的笑了下。
“是啊,兄弟。”髭切在这一刻,才将对方的面容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在没有回去之前,这个人,便是我的兄弟,我的弟弟了。
髭切想我得保护他。
“嗯”髭切迟疑了一下,他只是在想该如何保护对方,却见对面的青年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阿尼甲,是膝丸。”青年看着髭切,相似的金色瞳孔中,带着殷切的期盼“膝丸”
“嗯嗯,我知道了。”髭切不是傻子,却也在这个时刻起了逗弄对方的心思“弟弟丸。”
膝丸顿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阿尼甲”
“哈哈。”髭切逗弄完毕,安抚道“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他放缓了声音,在膝丸期盼的眼神中,念出了对方的名字。
“膝丸。”
髭切对于岛国没有什么了解,穿越而来能听懂日语,似乎是身体自带的语音包,至于什么髭切,膝丸之类的名字,虽然很有岛国风格,但对其的了解也仅限于此。
疑惑为什么他们兄弟俩没有姓氏,是在心里默默疑惑,没有问出口,好奇这里的制度与形成,是在日常中悉心观察,没鲁莽插手,不喜主人与下属这种阶级形成,是在一人时拉平嘴角,没表露半分。
满不在乎,也在乎些什么。
两天的观察,让他走遍了这个本丸宅邸的各处,看到了排班表,听到了不同的称呼,感受到了友善的欢迎。
随着旧主等级刀剑朔行军之类名词不断增加,一扇崭新的大门向他打开了。
“这个世界同游戏一样。”
独处时,他看着渐落的太阳,怅然的叹了口气。
没想到一觉醒来,连人都不是了。
自己哪里会什么精湛的刀术,哪里懂什么平氏源氏的恩怨纠葛,哪里有什么千年辗转经历。
麻烦。
麻烦死了。
他什么时候能回去。
今晚吗
今天晚上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吗
髭切满怀着期待,睡去了。
当他满怀期待的睁开眼时,画音还未同步,只听见一个男人说。
“这把刀,是源氏的重宝。”
作者有话要说c不会是弟弟,他们是真的兄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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