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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蒙蒙的本丸已经非常破败了,盛装打扮的付丧神也无法为此增添几抹亮色。
对方坐在行廊上哼唱的歌谣,是他熟悉的一首。
曲调悲凉悠长,与周围的景色相互辉映。
这是他
不,他的记忆中可没有在这种地方唱歌的情景啊。一个人在没有其他人存在的地方唱歌勉强能叫抒发内心情感,在有其他人在的地方唱歌,对于一个社恐来说,足以称之为社死
现在髭切面临的,是足以让他连夜扛着火车跑的社死。
即便对方真的不是他本人,也肯定与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更何况在其他人看来,眼前这个唱歌的人正是髭切。
髭切一个社交牛逼症的你,为何要迫害一个社交恐惧症的我。
好在对方唱了一首便意犹未尽的停下来了。
现在只期望在场的人听不懂
“髭切殿下。”时政来者意味不明的将视线在两个髭切间来回巡视“我想您应当清楚,我们存在的意义吧”
我现在说我们不是同一个人,还来得及吗。
髭切笑而不语,用滴水不漏的笑容应对着其意味深长的话。
时政来者心想是听进去了,却没放在心上,还是干脆当成耳旁风了呢
外表再怎么年轻,对方的本质依旧是辗转了千年的刀剑,刀剑即可拔剑出鞘,亦可归芒入鞘。
若是对方真的
气氛逐渐紧张起来。
审神者在此时站出来,挡在髭切身前“三位,髭切是我的刀,我相信他。”
“希望如你所愿吧。”其中一人无奈的说“我不想在未来的某一天,清扫名单上出现了你家里的刀。”
髭切将视线移到那个髭切身上。
凡事不要那么绝对嘛,他总感觉自己不会单纯在这里唱歌。
长发的付丧神忽然出声,打破了隐隐有些尴尬的氛围“只想听这个吗”
“”
“哈哈,睡着了吗”
“”
“已经啊,我知道了。”
长发的付丧神动了动,从怀中拿出一把短刀。
他们本丸的药研惊呼“五虎退”
付丧神羽睫轻颤,缓缓的将刀抽鞘。
这把短刀,已经碎了。
茶金色的双眸中似乎溢满了雾气,垂落的发丝掩盖了对方的神色。
寂静的哀伤,在此刻蔓延上所有人的心头。之前的紧张感也随之烟消云散。
“或许,这份工作做到极致,下一个名字就是入殓切了。”
髭切兀自调笑着自己。
他起身,明确的向一个地方前行着,画面也随着他的移动变化。
他们看见髭切将怀中的五虎退取出,埋在了名为粟田口的土地上。
“这也算是另一种入土为安吧。”
在没有审神者的本丸,因为灵力不足而碎掉的刀剑不会化为荧光消失,而是如同凡铁般,在失去其支撑的内里后,碎成几块刀片。
髭切长久的站在寂静的空间中,悠长的叹息伴随着淡去的环境,成了那个世界最后的声音。
“晚安,五虎退。”
髭切的心情,是真的开始复杂起来了。
“神明什么的,有些时候还真是”
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可能是有感而发,付丧神再怎么小也是神明吧被神明庇护的人忘记了神明,神明会迎来这种结局,也是理所当然的。
如果最初的时候,他们没有相遇
“髭切。”审神者面色如常,一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走吧,我们回本丸。”
“交份报告就行了,不着急。”来救援的人挥了挥手“我们还要调查梦魇的事情,你们先走吧。”
审神者对其点了点头,随着白光,他们又回到了本丸中。
刚刚落地,审神者突然转头,认真的看着髭切道“髭切殿,刚才的事情,很抱歉。”
髭切以为他在对把自己记忆展现在众人眼前的事情道歉。
“没事的,毕竟您的本意是好的。”刀剑付丧神茶金色的双眸温和的注视着审神者“而且我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您不用道歉的。”
没想到审神者紧紧的抿起唇,声音略显沙哑的留下一句“我先离开了。”便匆匆忙忙的转身,脚下生风的向天守阁走去。
那只黄皮狐狸还一边追赶一边叫嚷着“审神者大人等等我啊”
髭切
怎么不高兴了这种情况是不是应该我去道歉
“唔”髭切迟疑的看向他们这个小队的队长“继续出阵吗”
药研摇了摇头“先不了,为了避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在时政的检测报告出来之前,我们暂停日课吧。”
“说起来,还未给髭切殿开一个欢迎会。”歌仙兼定扶着刀,笑道“正好趁此机会,大家可以好好聚一聚。”
髭切
你们平时都不社交的吗让我当个咸鱼,每天摸鱼好不好这么点时间放过我吧。
带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髭切被膝丸拉着回了他们的部屋。
“阿尼甲”
膝丸直到这个时候,才用转过身看着髭切,用自己沙哑的声音说“以后你不会是一个人了。”
他顿了顿,又重复的强调了一遍“以后都不会是了。”
膝丸这次没有哭,一种更为压抑的情绪沉淀在他的心中,沉沉的压住了他哭泣的欲望。
心情如同打碎的调料罐,各类调料搅合在一起,五味混杂。
很难说他现在的想法是怎样,上一秒的思考下一秒替换,他什么都想说,也什么都无法说出口。
最后只留下几句苍白的安慰,脆弱的仿佛被火焰烤炙而变脆的干皮,经不起任何敲打。
这种时刻,他连一句“阿尼甲”都显得格外单薄。
膝丸被自己口中阿尼甲三个字中包含的晦涩惊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自己似乎应该说些什么。
说些什么呢。
说些什么都比不说来的好。
可与其在这种时候说些什么,不如沉默着,将这一切当作当作
万一说些什么惹得兄长什么不快万一阿尼甲不喜那些虚无缥缈的同情
膝丸在这种时刻只觉得度日如年,恨不得这种失语的时刻从来没有过。
他说什么都不是了。
但这个时候,他必须说些什么,说些什么说些什么
“以后你不会是一个人了。”
他无意识的将自己内心翻来覆去重复,又在舌尖缠绕许久的话语,轻而易举的告诉了对方。
说完后,忙不迭的后悔,怎么说也要委婉些,最起码要掩饰几分
膝丸唾弃了自己一番。
什么时候武家的刀剑也要这般犹犹豫豫了。
不管怎样,被讨厌也好,被吐槽也罢,这便是他本心想要表达的东西,如果连对话都要小心翼翼的斟字酌句,那他们就不是兄弟了。
想通后,膝丸坦荡的说“以后都不会是了。”
髭切的回应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看不清他的真情实感。
金发的付丧神眯起茶金色的双眸,嘴角翘起的弧度扩大了几分,笑得端是一副欣慰的模样。他主动抬手,安抚的摸了摸兄弟的头发,轻声道“是呀是呀,我有弟弟呢。”
如果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幕,看眼下这一幕,也不知道是谁安慰谁。
髭切完全不把刚才的一切当作是什么大事,毕竟那份记忆再怎么真实,髭切自己也完全没有实感,记忆中没有的片段对于他来说连搞笑视频的地位都不如,根本不配在他的大脑中获取存档的地位。
于是在本丸产生了这么一个神奇的景象。
最后一次出阵回来后,除了小夜和髭切,其余四把刀对髭切态度有着不同程度的改变。
再加上审神者并未掩饰什么,他直接给了髭切三个刀装,又在跟着出阵队伍回来后回到天守阁,听狐之助说似乎是在准备些什么。
本丸里的老人都心照不宣。
小夜左文字当初那句“真的假的”也随着真相的传播逐渐出现在各个刀的口中。
不过是一个下午的时间,在欢迎会开始之前,除了髭切和一直在他身边的膝丸,大家已经从各类刃多多少少的感叹中,将髭切的故事拼凑出来了。
“原来髭切殿是主人的初始刀啊。”小豆长光有些感慨“我来的时候,主人看起来只是有些沉默,而且越来越开朗,我只当是还未于我们亲近起来。”
烛台切光忠除了感慨,更是多了一些庆幸“主人在那之后,似乎是戳破了自己和外界的壁垒”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接纳世界的契机伴随着离别的痛苦,刚察觉到对方的存在便要接受失去对方的现实,这番打击可不是一般的大。
“无论怎样,髭切殿现在已经回来了。”小豆长光安慰道“想必主人现在也很开心吧。”
“希望如此。”烛台切光忠期盼的说“会越来越好的。”
或许这个本丸的主人会很开心,但是髭切很闹心。
他现在开始怀疑是不是髭切在刚来的时候做了些什么,现在那件事暴漏了,所以导致现在整个本丸对于自己的态度都发生了变化。
那种瞻仰的目光,一次他可能还不会发觉,几次以后他若有所思,十几次之后他不动声色,几十次后
他已经麻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打算前天更新的,没打算咕的。
可谁知道,我没能抽出来因幡呢。
三百多没出,勾玉蓝票清空。
我人都傻了,只能一边肝活动,一边肝绘卷。
完全没有时间写文了,真的离谱。
这次还好,还不算特别肝,我有时候还可以挂樱饼刷。
随区的绘卷排名竞争激烈,拿框还好说,拿碗就要一直肝了,先发一篇存稿,证明我咕真的不是故意的
什么时候卷五结束了,我再放下一章。
不说了,肝绘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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