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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颀和谢长钦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两人还以为陆鸢一直都在唐家呢,结果等到傍晚,谢应还没回来,却先接到了唐家的消息。
说是鸢鸢不见了,找一天也没找到。
他们立即被吓了一跳,想要联系谢应,却发现没有人接听,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
正准备出去找人的时候,没想到警察竟然把鸢鸢送回来了。
两人惊讶地看着陆鸢从警车下来,和警员有说有笑的。
"鸢鸢你怎么和他们在一起"
因为谢应的关系,谢颀和谢长钦对警察也下意识地警惕起来,看着突然出现的警察,连忙把鸢鸢拉到身后,心里万分疑惑。
警察只是笑了笑,只是道∶"谢应是你们的哥哥吧他让我帮忙带句话,你们照顾好鸢鸢,不用担心他。"
听见这话,两人顿时脸色大变。
但凡换做其他人,他们绝对不会这么担心,偏偏是谢应
"我大哥怎么了"
"没什么,到时候我们警方会通知你们的。"
警察却没有多说,转头朝陆鸢招手∶"鸢鸢,我走了,买的蛋糕要快点吃,不然就不好吃了。
陆鸢高兴地点头。
谢谢叔叔。
警察这才笑眯眯地离开。
可他那样的回答,却让谢颀和谢长钦更加担忧。
两人此时仔细一看,才发现陆鸢手里果然提着一个小蛋糕,都愣住了一下,难道是警察给买的
鸢鸢平时到哪儿都能混得开,几乎无往不利。
没想到这次连警察也不在话下。
"鸢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今天不是应该在唐家吗怎么会被警察送回来大哥呢他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陆鸢听见这话,一脸认错的表情,道∶鸢偷偷跑去找哥哥了,哥哥和好多人打架警察叔叔就来了。
磕磕绊绊几句话,让两人眉头紧锁。
"怎么办大哥不会是被警察抓起来了吧"谢长钦担心道。
谢颀仔细想了想,摇头。
"还是再等等,刚才那个警察提起大哥的时候,语气没有那么强势,还帮大哥带了话,也许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糟。"
"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商量着,通知了唐家一声。
短短半小时后,急了一整天的唐家父子火急火燎赶来。
陆鸢从唐家离开的时候虽然留了一封信,但唐毅怎么可能放心
他把唐家和叫回家之后,两人带着员工在周围足足找了一整天,差点要去报警的时候,才终于等到消息。
而此时,陆鸢正像个小鹌鹑一样乖乖站着,时不时偷偷抬头瞄了一眼,看见爷爷一脸生气,又马上害怕地低着头,机灵又可爱。
爷爷,舅舅,对不起。
唐毅本来气得不轻,这一整天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刚才接到谢颀电话的时候,他还想着等见到鸢鸢之后,非要打她屁股才行。
可现在看见她一脸自责的模样,哪里还舍得动手
"你离开之后,是去找谢应了"
鹤乖乖点头。
哥哥有危险,鸢鸢要去帮忙。
刚才在电话里,谢颀已经把事情经过都和他们说了一遍,知道大概和警察有关系,看见鸢鸢一副要保护哥哥的模样,有些无奈地笑。
"你一个小朋友,能帮什么忙啊不过去捣乱就不错了。"
红街那是什么地方
鸢鸢一个小孩子竟然敢跑进去,这次能平安出来,已经算是最大的幸运了。
可鸢鸢听见这话却有些不满,把嘴巴噘得高高的。
鸢鸢虽然只有五岁,但鸢鸢很聪明,不捣乱。
唐毅高高扬起眉,一言不发。
这表情顿时把鸢鸢吓得不敢再反驳,乌黑的眼睛转了两圈,透着一股聪慧劲儿,然后凑过来,拉起唐毅的手在脸上蹭了蹭,笑容格外甜美,嘴角两个酒膏更是可爱非常。
鸢鸢知道错了,爷爷不要打鸢鸢屁股,痛痛。
唐毅一愣,笑道∶"我什么时候打过你的屁股了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会打你"
幼儿园的小朋友说,犯错会被打屁股,爷爷不要打,鸢鸢怕疼。
唐毅哪里还舍得动手
只是因为今天自己实在被吓得厉害了,故意吓唬她道∶"本来我都快忘记这件事了,既然鸢鸢都说了,那说打就打吧,免得鸢鸢以后又瞒着爷爷,偷偷逃走,让我们担心。
一听这话,陆鸢顿时吓得眼泪汪汪,一脸伤心的模样,仿佛遭受了万般委屈。
爷爷不喜欢鸢鸢了。
唐毅瞬间心软得一塌糊涂,吓唬都舍不得了。
"对鸢鸢,爷爷还真是一点办法
"胡说,爷爷怎么会不喜欢你"他连忙将人拉过来,哄着道也没有,这天底下,应该没几个人舍得动手打你吧"
闻言,陆鸢又高兴地嘿嘿一笑。
爷爷对鸢鸢好,鸢鸢喜欢爷爷。
唐毅闻言,心里无可奈何地大笑起来。
"好好好,不过下次可不能再这样做了。"
陆鸢乖乖点头。
和她说了一会儿,又转头询问谢应的事,可现在就连谢颀和谢长钦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只能等谢应回来,他和我们说了。"
看到他们的担忧,鸢鸢这时急忙跑过来,对他们道∶哥哥不会有事的,那个叔叔答应过鸢鸢,不会抓走叔叔。
"哪个叔叔"
几人疑惑。
陆鸢想了想,道∶宋嘉树哥哥的爸爸。
这人谢颀有印象,好像是警局的支队长。
可他随口答应一个小孩子的话,谁知道能不能作数毕竟谢应的身份太特殊了。
所有人心情忐忑地等着,可到深夜也不见谢应回来,就连警察也没有再来过。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天色刚亮,一通医院的电话直接打到家里。
谢应受伤了。
两人被这个消息吓得心惊胆战,急急忙忙带着鸢鸢赶到医院,刚进病房,就看见里面站在两个穿制服的警察。
一个是之前谢颀见过的宋嘉树父亲,此时正在和病床上的谢应说话。
谢应额头上缠着绷带,手臂也打上了石膏,看上去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但精神应该还不错。
见此,几人的心慢慢落下来,但也只落下一半。
"好,那就这样,既然你弟弟他们已经过来,那我就先回去了,警局那边还有事。"宋爸爸朝门口看了一眼,对谢应说道。
然后站起身,和谢颀他们打了一声招呼,便带着警员匆匆离开。
谢颀三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躺在病床上的谢应埋怨道∶"你们怎么把鸢鸢也带来了"
一边说,抬起手想要活动活动,却被疼得出牙咧嘴,吓得三人急忙跑过来。
"别乱动,要什么我帮你拿。"
谢应皱了皱眉∶"没什么想要的,就是觉得不太舒服,躺太久了。"
听见这话,谢长钦本来要帮忙的手立即收回来,不满道∶"你要是不受伤,现在就不会躺在病床上了。"
谢应听了哭笑不得。
"这又不是我自己想伤的。"
"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昨天鸢鸢是警察送回来的你怎么会受伤那些警察丁么"谢颀询问。
谢长钦也是脸色一变,他们担心了一晚上,根本没睡好。
"哥,是不是你和人打架的时候,被抓住了"
"算是吧,应该说,是我被人追着打。"谢应叹气道。
这么大的事,他也没打算瞒着别人,便将昨天一整天发生的事都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后来陆鸢被送走之后,他按照约定,带着警察去找了明老大的老窝。
以前谢应一直很尊重明老大,可以说能为他两肋插刀,结果出了那件事后,心也彻底凉了。
只是找过去的时候,明老大根本没想到他竟然会还活着,还有警察跟在身后,恰恰撞上了他正带着人销赃,直接来了一个人赃并获。
不过在抓捕的过程中,谢应上去帮忙,受了点轻伤。
"天快亮的时候才结束,我一被送到医院,就让人联系你们了。
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天,被他说得这也很轻描淡写,两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
"真的只是轻伤。"
谢应点头。
手臂骨折,胸口软组织挫伤,还有头被打一下,出了点血,其他问题都不大。
在他眼里确实算是轻伤。
谢颀深吸一口气∶"这么说,你现在彻底退出了那刚才他们是来干什么"
"污点证人,来做笔录的。除了我,还有胖子和狐狸他们,如果警方调查之后,确认没有犯罪史的话,应该也会没事。"谢应道。
"没有大车"谢长钦问。
胖子、狐狸、大车,这三人可是谢应的左膀右臂,经常跟在他身边。
再听到这个名字,谢应只是微微垂下眸。
"被抓了。"
三个字便轻描淡写盖了过去。
想到那天在巷子里,自己视为兄弟的大车竟然会背刺他,谢应还是无法接受。
还好两人没有再询问。
"这样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嗯。"
谢应微微点头,紧接着想起另一件事,视线落在陆鸢身上,仔细再仔细地打量着她的脸。
犹豫片刻还是开口喊了一声。
"鸢鸢,我有件事想要问你。"
陆鸢一直站在病床旁边,点头。
"你是不是能提前知道一些什么事比如,你昨天是怎么知道水哥要害我,后来在店里,还能提前知道他那些回答的"
这个问题,谢应从昨天就一直在想,心里虽然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却觉得无比荒唐。
犹犹豫豫,还是决定问出口。
谢颀和谢长钦听见这话却是一脸问号。
"大哥,你说什么呢什么提前知道鸢鸢怎么可能知道水哥要害你"
"别说话,你听鸢鸢回答。"
谢应的视线一直落在鸢鸢身上,道∶"鸢鸢,这个房间里只有我们几个,没关系,你不要害怕,可以告诉哥哥。"
陆鸢十分坦率地回答∶听到的呀,鸢鸢告诉过哥哥了。
没错。
她一直都实话实说,可每次谢应他们都没当真,以为她的"听到",是自己什么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
可现在看来,明显不是这样。
他舔了舔干燥发白的嘴唇,感觉自己已经接近了事情的真相。
"鸢鸢,你说的听到,是怎么听到的"
陆鸢粲然一笑,露出嘴角两个可爱的酒窝,拉了谢应一下,然后道∶只要这样,就能听见了,哥哥的心在说话,鸢鸢都听到了。
她的手轻轻放在谢应胸膛上,似乎在仔细感应什么。
过了一会儿,噘起嘴巴。
哥哥不能说脏话
"卧槽"
这下谢应彻底傻了。
虽然之前就有了猜测,但当真正发生在面前的,还是让他震惊不已。
现在看来,之前发生的那些事就能说通了。
难怪他们每次出事的时候,鸢鸢都能帮上忙,有时候自己心里的想法,也会被她说出来。
当时他们以为是巧合,没想到竟然是
读心
"哥,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意思"谢颀疑惑道。
谢应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然后道"你们去把门反锁,还有这个摄像头,医生能看到吗快拿东西给我挡住"
他抬头打量着房间角落的摄像头,朝两人直接命令。
谢长钦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对刚才两人的对话也听得莫名其妙,但还是拿了一个枕头,过去将其盖住。
"到底怎么了搞得这么严肃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很重要。"一开口,谢应便神色凝重,警告道∶"是关于陆鸢的,你们必须保守秘密,如果做不到,那我就不说了。
两人皆是一愣。
"哥,你都说和鸢鸢有关系,那我们肯定要听的。"
谢应点头,道∶"你们不是想知道,首为什么能提前知道水哥要害我吗那是因为鸢鸢会读心。"
病房里一下安静下来。
在一瞬间,两人还以为谢应在开玩笑,因为这种事太离谱了,但看见他此时严肃的模样,心里同时一惊,纷纷转头看向陆鸢。
两人都不是傻子,迅速想起以前发生的种种。
谢长钦每次因为家里的事情难过,虽然自己已经刻意掩盖,不表露出来,但鸢鸢每次都会察觉,然后开始安慰他。就连他在比赛中逃走,躲在酒店楼顶,她也能准确地找到自己。
谢颀更不用说了。
之前在剧组差点被人陷害,也是陆鸢提前得知,阻止他进门,力挽狂澜,当时他就觉得奇怪。。
这么一联想,两人便已经信了九成。
"原来是这样。"
谢应直接道∶"这件事非常重要,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绝对不能"
这样的读心能力太过逆天,要是被有心之人发现的话,肯定会利用陆鸢去得到什么。
两人纷纷点头。
"不过鸢鸢,你一直都能听见别人的心声吗"谢颀疑惑道。
陆鸢摇头,指着谢应道∶鸢鸢遇到哥哥的那天,才变成这样的。1
不然以这个读心的能力,之前在陆家的时候,也不会过得那么艰难了。
此时谢应突然眼睛一亮,得意起来。
"那不就是因为我看来鸢鸢是注定要当我妹妹的这是命中注定的啊"
对他的态度,谢颀有些苦笑不得,认真询问道∶"鸢鸢,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个秘密吗"
陆鸢摇头。
"鸢鸢听好,这件事以后不能再告诉任何人了。"
三人仔细叮嘱了一番,估摸着医生应该快来查房了,才岔开话题。
接下来几天时间,警察开始在病房里进进出出,做了不少笔录。很快,警方对外发布通告,成功打击红街两个非法组织,抓获涉案人员五十多人,两个头目也在其中。
遥市最大的帮派聚集地被彻底朗清,整条街道也会进行整顿。
谢应给警方提交的名单都是他信任的兄弟,对他们知根知底,这些人和自己一样,都是被生活所迫,不得不加入这一行,经过警方调查之后,确定没有犯过大错,拘留几日以作教育,便将人放了。
出来以后,他们才知道红街大变天,听到了谢应的决定之后,心里也不知是喜是忧。
不过能在这场扫荡中全身而退,所有人都有些庆幸。
之前在警局的时候,他们可是亲眼看着有几个其他组的兄弟不愿认罪,然后以前做的事被警察桩桩,一件件,全部翻了出来,可以说是被调查得清清楚楚。
还好谢应平时对他们管得严,这才没事。
从警局出来当天,所有人听说谢应受伤住院,就匆匆赶过来探望。
一推开病房的门,看见谢家的人都在。
鸢鸢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对面,正手脚并用地比划着什么,膝盖上放着一本童话书,似乎是再给谢应讲睡前故事。
只是谢颀和谢长钦的表情都有些惊讶和复杂。
"鸢鸢,故事书上是这么写的吗"
这个灰姑娘,怎么和他们记忆中有些不一样
一会儿剪刀脚干翻一个姐姐,一会儿又使出一个铁山靠猛锤后妈
玻璃鞋在哪儿
仙女教母又在哪儿
陆鸢坚定地点头。
哥哥念给鸢鸢听的时候,就是这样。
"哥"
谢颀和谢长钦大喊一声。
谢应连忙道∶"我这也是对鸢鸢好,灰姑娘那种故事少听,世界上哪有什么南瓜马车看见耗子就应该踩死,还等它变身鸢鸢这么容易被欺负,剪刀脚和铁山靠才能靠得住。"
反正他已经抽时间,把这两招提前教会她了。
陆鸢看着手里的图画书,又是满脸小问号。
这时,他们才发现走进来的胖子几人。
这伙人各个五大三粗,看上去凶神恶煞的,但手里却捧着一束鲜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你们什么时候出来的都没事吧"
"没事,只是做完笔录,,拘留几天就出来了。"胖子走过来,把鲜花放进花瓶里。
谢应微微点头。
"那你们应该也已经知道我做了什么,你们不怪我"
众人惊讶,连声道∶"当然不怪你应哥,要不是你,我们现在估计也和其他人一样,在里面蹲大牢呢。。
在里面拘留的几天,他们看了太多,想法也渐渐通透了,现在只想珍惜这次机会安定下来,好好过日子。
"行,趁这段时间,你们好好想想以后的打算,找个出路。"谢应道。
正说着,陆鸢念完故事,把图画书合上,走到谢应面前,看了看他受伤的地方。
哥哥还疼吗
谢应顿时笑出了花。
"还行,已经不是很疼了。
然后陆鸢伸手在自己衣服的小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两颗奶糖递到他面前。
哥哥吃糖,吃了就不疼了。
谢应咂了咂嘴,一脸难色,感觉嘴里里残余着一股甜甜的奶香味。
"还要吃响"
他不禁往陆鸢口袋看了一眼。
这看着不大的小口袋,是不会是哆啦a梦的口袋吧
怎么掏了一天,鸢鸢还能从里面翻出糖来,一个劲递给他。
难道在孩子眼里,糖包治百病
正有些犹豫,一旁的几个兄弟见状,不怀好意地凑过来。
"应哥,之前我们住院的时候可都吃了,你不会是想让鸢鸢难过吧"
"快吃吧,多吃几颗,好得快。"
他们什么目的,谢应能不知道
当初胖子几人住院的时候,谢应就喜欢按头让他们吃,看着几人痛苦的模样哈哈大笑,没想到现在反过来,他们竟然马上发起报复。
"吃就吃又不是药,鸢鸢给的东西,我都吃"
谢应一把接过来,将两颗糖往嘴里一扔,灌了一杯水才将口腔里的甜味冲散。
鸢鸢高兴地笑起来,道∶可是哥哥,鸢鸢明天要去幼儿园,不能再来看你了。
"我本来就没事,你们不用都来,再过几天我就能出院了。"
陆鸢∶我会让谢颀哥哥和长钦哥哥送糖过来的,你喜欢什么口味鸢鸢都有。
谢应∶
看来这个糖,一时半会儿是摆脱不了了。
第二天,鸢鸢把进行选好的零食递给谢颀,然后跟着谢长钦一起去学校。
一进教室,就迅速朝宋嘉树和何铮的方向跑去。
"陆鸢,你后来找到你哥哥了吗"她刚出现,何铮就着急问。
那天鸢鸢跑了之后,宋爸爸很生气,把他们送去警局,然后带着一群人冲了出去,后来就一直没有陆鸢的消息。
陆鸢高兴地点头。
找到了
得到这个答案,何铮顿时得意起来,道∶"是我帮你找到的"
陆鸢开心一笑。
谢谢你,何铮。
何铮顿时更加得意,然后转头看向宋嘉树。
"宋嘉树,你爸爸后来打你屁股了吗"
宋嘉树的表情有些严肃,看上去不太开心,闷闷道∶"我爸爸不会打我。"
"是你开门让陆鸢走的,你爸爸那么生气,我还以为他会打你。"何铮双手叉腰道∶"宋嘉树,你也没那么听话,你比我还调皮,以后老师不能夸你了"
听见这话,宋嘉树没有回答,而是微微低下头,一脸自责。
违背父亲命令,偷偷打开车门帮助陆鸢离开,是他六年多的人生中,最不听话的一件事。
虽然后来父亲回到家后没有在责骂他,但宋嘉树这几天一直不开心。
见他如此失落,何铮感觉自己终于扳回一城,更加开心。
鸢鸢却着急道∶宋嘉树哥哥不调皮他开门,鸢鸢才能去找哥哥。
她的表情慷慨就义。
如果你爸爸打你,那就来打我吧
然后抓着宋嘉树的衣角,摆明要和他站在同一阵线。
"谢谢你,陆鸢同学。"宋嘉树微微勾起唇角,似乎心情好了一下,想了几秒,然后道∶"如果有下一次,我还会开门让你出去的。''
三人正说着,教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校长沈红惠出现在门口,表情有些急切地将教室里所有的孩子都打量了一遍,然后迅速朝鸢鸢走来。
"鸢鸢"
她一把将陆鸢紧紧抱住,自己地问∶"你的妈妈,是叫唐家美吗"
陆鸢微微点头。
答答之前说过她的妈妈不叫唐美而是唐家美她记得很定
她正不解,紧接着却看见校长眼眶通红,落下两行泪水,顿时更加疑惑了。
沈红惠心中难过又高兴。
难过的是,自己等了这么多年,最后等来的,却是好友的死讯。
高兴的是好友还有一个女儿,而且就在自己的幼儿园上学。
若不是今天唐家和给她打电话,告知一切,她可能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看着眼前的鸢鸢,满是好友的影子,在她心中更添了几分悲伤。
陆鸢∶校长,你怎么哭了
沈红惠又是眼睛一酸。
"鸢鸢,我是你妈妈最好的朋友,我是你的阿姨,我其实应该早就认出你来的。原来你就是家美的女儿,我早就应该发现的你们这么像,除了她,还能有谁"
陆鸢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好朋友
可是在记忆中,妈妈没有朋友,平时都和她在一起。
沈红惠愣了一下,表情更加悲伤。
"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如果她没有离开的话,我们就是最好的朋友。"
可是唐家美离开了
见她眼泪又要落下,陆鸢有些着急地伸手帮她擦去。
院长不要哭。
沈红惠怎么可能不哭
她胡乱擦了擦眼泪,小心地询问∶"你妈妈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虽然在唐家和的电话中,她已经知道了大致情况,但沈红惠还是想从鸢鸢口中听听具体情况。
她声音哽咽着,看见陆鸢疑惑的目光,换了一个问法。
"你妈妈,有没有自由过"
这次,陆鸢十分干脆地点头。
得到这个回答,沈红惠的眼泪再次决堤。
唐家美有多渴望自由,她心里最清楚,只要得到这个回答,她便满足了。
"鸢鸢,能跟我多说一些你事吗"
陆鸢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久,但她能感觉到,院长很伤心、很伤心。她拉着院长走到一旁,眉飞色舞地将她和妈妈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来巨细无遗地说了一遍。
一周之后,谢应正式出院,时间特意选在了傍晚,这样陆鸢和谢长钦放学之后,才能和谢颀一起过去。
谢应手上的石膏还没拆,除此之外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坐在车上道∶"都说不用这么多人了,我一个人打车就能回,怎么还特意把鸢鸢叫过来了"
他口是心非地埋怨着,手里却一直攥着刚才陆鸢送给他的小雏菊,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住。
谢颀正在开车,笑道∶"怎么能让病人自己打车再说了,看见鸢鸢过来的时候,你不是也很高兴吗"
谢应嘿嘿一笑,没有再假装。
"晚上吃什么这几天天天在医院吃,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谢长钦∶"我已经买好菜了,回去等一会儿就能吃,都按照你的口味来。"
闻言,谢应顿时眉开眼笑,迫不及待地看着窗外,恨不得能早几分钟到家。
可是等车行驶进小区,转了个弯,谢家的房子慢慢出现在眼前时,他的脸色却猛地变冷,笑意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甚至带着几分怒气。
"他们怎么在这里"
车里几人迅速看去,均是表情大变。
谢家门口站着两个人,竟然是他们恨之入骨的陆志国和周月兰
"他们竟然还有脸过来"谢应怒气冲冲地骂了一声。
之前唐家说,教训这两人的工作由他们来,再加上谢应那段时间在忙自己的事,分身乏术,便没有关注。
没想到此时,他们竟然还敢主动找来
这不是撞枪口上了吗
谢应目光阴沉,顾不得手上还打着石急地要下车,却被谢长钦急忙拦住。
"大哥,你和鸢鸢在车上吧,小心你的伤,就这两个人,我们来解决吧。"
谢应本是不甘,但转头看了看鸢鸢,只能点头。
"不用和他们啰嗦,直接动手"
谢长钦微微点头,和谢颀一起下车,朝两人走去。
谢应表情严肃地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只手放在门把手上,像是如果情况不对,就会马上冲过去。
距离有些远,不知他们说了什么,陆志国突然朝这边跑过来,,直接趴在车窗上苦苦哀求。
"鸢鸢,对不起,都是爸爸不对,是爸爸错了,对不起你和你妈。
"你原谅爸爸好不好爸爸以后再也不会那么做了,你能不能让他们停手再这样下去,爸爸真的没有活路了,鸢鸢,爸爸求求你了"
谢应见状,顿时大怒,直接打开车门朝他肚子踹了一脚。
"滚"
然后迅速将车门关上,升起车窗。
"鸢鸢,刚才那些话你干万不要听,一个字都不要听,全部忘掉"
这两个人渣,竟然还敢来求原谅,做梦呢
陆鸢震惊地看着爸爸的模样,有些发愣。
以前在妈妈在的时候,爸爸总是趾高气扬的,后来来了新妈妈和新弟弟,他的态度也很冷漠,就算主动和他说话,他也不会理睐。
陆鸢第一次看到他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她正有些恍惚,突然听见脑海中传来谢应的声音,让她迅速回神。
哥哥不要生气,鸢鸢不会走的。
谢应一愣,紧接着陆鸢的读心,道∶"我没事,鸢鸢别怕。"
窗户阻挡了陆志国的声音,但还是能看到他不断苦苦哀求,好在谢颀和谢长钦跑过来,迅速将两人赶走了,然后将车直接开进车库,把两人挡在外面。
进了家门,谢应才愤愤道∶"那两个畜生竟然还敢来"
"刚才我们问过了,好像是唐家对他的公司发动了攻击,他的公司现在岌岌可危,所以才来找鸢鸢。他可能觉得,只要鸢鸢原谅他,唐家就会放过他了。"
"做梦"谢应骂了一声。
他绝不相信陆志国会突然幡然悔悟,那个人渣只是因为自己的利益受损,所以才来哀求,那些道歉的话也只是保住自己的手段。
利用鸢鸢的孩子心,简直畜生不如
要不是陆志国欺骗,唐家美或许现在还活着,鸢鸢也不会被折磨,报应才刚刚开始呢。
"我只是有些担心鸢鸢"谢颀道。
陆志国毕竟是鸢鸢的爸爸,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对她那样哀求,鸢鸢年纪小,不知道会不会心软。
说着,三人转头看去,才发现陆鸢一直站在窗户旁边,偷偷把窗帘拉开一条缝隙,看着外面。
谢应走过去,看见陆志国和周月兰还站在外面高喊道歉。
他想了想,直接将窗帘拉上。
"鸢鸢,哥哥肚子饿了,你不是说,要和三个一起给我做好吃的吗现在开始好不好"
陆鸢眼珠转动了两下,慢慢回神,然后笑起来。
好呀哥哥,我们快走
然后拉着谢长钦朝厨房走去。
谢应叹了一口气,和谢颀对视,情绪有些复杂。
第二天,谢应乐呵呵起床,用没打石膏的手拿着黄色小书包,接过了送陆鸢去幼儿园的任务。
出门之前,他特意从窗户观察了一番,确定外面没人,才带着陆鸢出去。
可没想到刚走出院子,陆志国和周月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出来,直接拦在他们面前。
陆志国一脸痛苦,脸上泪迹斑斑,周月兰更是泣不成声,对着陆鸢苦苦哀求
"鸢鸢,爸爸真的知道错了,你去和你外公说一声好不好"
"这几天,我每时每刻都在后悔,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我虽然没有照顾好你和你妈,但她的病跟我没有半点关系,相反,就是因为太在意她,我才一直没有让周月兰进家门"
谢应本来还冷眼看着他,听见这句话顿时怒从中起。
"你说的什么屁话"
为了留住公司,陆志国此时已经没脸没皮了。
"鸢鸢,都是爸爸的错,你让你外公收手,让我们一码吧。我怎么说也是你爸爸,你不会不会真的要让我跪下来求你吧"
说着,竟然当真要下跪。
不过膝盖还没落地,就被谢应一脚踹飞飞了。
他手受伤,但腿可没事。
"你这是想害死她给我马上滚永远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
陆志国连忙爬起来,连衣服上的灰尘都来不及擦,着急道∶"那你们能收手了吗"
"做梦"
陆志国脸色顿时灰败,又想求饶,这时,一直没动作的陆鸢突然拦住谢应,抬起手,比了一段手语。
谢应见了,微微皱起眉,欲言又止。
可是转头看向陆志国,却见他一脸迷茫,那样子像是根本就不懂手语,顿时怒火再起。
"你身为陆鸢的爸爸,竟然不会手语"
陆志国一脸慌张。
"我会我会我学过的。"
之前为了骗唐家美,他确实紧急学习过几天,可后来对她厌烦之后,就再也没碱过,时隔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还记得
他仔细辨析着刚才陆鸢的动作,磕磕巴巴道∶"鸢鸢说,说她原谅我了,是不是"
"放屁"
谢应满脸怒火,直接将他甩开。
如果说,昨天看到陆鸢站在窗边,偷偷往外看的时候,他还有些心软,那今天陆志国的举动,直接被他那点心软击碎了。
这样的人渣,落得什么下场都不过分
陆鸢发现他看不懂自己说的话,也失望地低下头,拉着谢应的手离开了。
身后,不断传来陆志国着急的叫喊声。
"鸢鸢,对不起,爸爸会去学手语的,你能不能让他们停手你给爸爸留一条生路吧,鸢鸢"
喊了几声,而这次,陆鸢没有再回头。
她紧紧抓着谢应的手。
就在这时,顺着谢应的方向突然传来一个柔和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鸢鸢,哥哥在呢。
她微微睁大眼睛,惊讶地转头看去。
谢应并没有开口说话,这句话是在心里说的,看见陆鸢惊讶的表情,微微一笑,把她抱起来,直接上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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