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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靡靡之气瞬间蔓延开来,就想一朵朵罂粟悄然绽放,它们默默地伸出勾引的爪牙,将人拖拽其中,无法自拔。
沈谬死死地扣住明裳歌的手腕,手下一个发力,就仿佛恨不得要把她捏碎一般。
明裳歌大口大口地呼吸,胸脯也跟着起伏,两人之间的距离被疯狂拉近。
沈谬一只手还压在明裳歌的手腕上,另一只手空闲出来捏住明裳歌的脸,明裳歌的鼻子倒是小巧精致,但是沈谬的鼻子就略显高挺。
二人的鼻尖相碰,近在咫尺的距离,能够让两人清晰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那交错在一起的声音。
更多的是沈谬的喘息声。
明裳歌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她的下巴此时正处于一种灼热的状态之中,是沈谬的掌心太烫了,连带着厚茧的掌心都能如此之烫,很难想象身体已经燥热到什么地步了。
就连沈谬盯着明裳歌的眼神,都开始泛着滚烫。
明裳歌缩了缩被沈谬压住的大腿,但显然没有什么作用。
但是就这一蹭,直接把沈谬的火气给蹭出来了,沈谬先前用来钳住她下巴的手,又往下探去摁住她的大腿。
言语间的喘息声更盛“明裳歌,我再给你说一遍,别动。”
他说话一字一顿,最后的两个字就仿佛是硬生生地从齿缝间挤出来的一样。
但是沈谬的眼神,已经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朦胧迷乱了起来。
明裳歌有点担心沈谬的身体情况,终于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了一下“要不去叫人把徐老找来你能撑得过去吗”
屋内静谧十分,心跳声都被无限放大,沈谬低低地喘息,额头已经开始沁出豆大颗的汗珠了“这是春药,找徐老有什么用,他又不能帮我解毒。”
但是紧接着,沈谬抬头看向明裳歌,高束的马尾经过先前的各种动作,几缕发丝已经飘到了前面来,鬓间的几搓碎发也湿漉漉地粘在了额角。
沈谬似笑非笑地盯着明裳歌略带闪躲的眼神,大胆又直白,尽显着山间野气,就犹如一头张着獠牙的猎豹一般,贪婪地盯着自己的猎物“你就那么想让我解毒吗”
明裳歌的双手被束带绑住,早已动弹不得,她微仰着头,看着沈谬的头顶,仿佛逐渐抓住了他的呼吸频率一般,二人的呼吸频率逐渐趋于一致。
但是眼里的不解,出卖了她的迷乱。
明裳歌原本惨白的脸色,也在这番热气中氤氲出了红晕,她尝试开口说话“沈谬,我不想你出事。”
“嗯。”沈谬单纯地应道,但是从心底里迸发出的燥意,正在碰撞他的底线。
原本按住明裳歌手腕的手开始松开,但是手刚离开明裳歌冰凉的手腕,那种焚烧的苦楚瞬间席卷了他的心头。
沈谬没忍住,又抓住了束带,只是这次他没有去抓明裳歌的手腕了,他的指节死死地扣住那根束带,另一只手也从明裳歌的大腿上脱离,撑在了床板上。
汗液在顺着他的下颚线,一滴一滴地滴入明裳歌的衣裙中,再然后,一点一点地浸透她的衣裙,明裳歌的腿上已经能够感受到汗液的黏湿了。
这个架势,有点真的把明裳歌给吓到了。
明裳歌挣扎了一下,她想把沈谬给叫醒“你真的没事吧,要我帮忙吗”
“你再说话,信不信老子办了你。”沈谬咬着牙,太阳穴的青筋已经暴起了。
明裳歌的神色在这个时刻反而显得淡然了起来,她闻着空气中的热气,充斥着男人的汗液,这跟以前在军营里面闻到的那种脏臭感不一样。
这是一种野性的蓬勃之气。
“来吧,办吧。”
说完,明裳歌还紧紧地闭住了眼。
她在等待暴风雨的来袭。
她先前在一些艳本上看到过,这种药是一种毒,只有男女实行双修之事才能解毒,如果不解毒的话,会对中毒者以后的生育能力产生影响。
现在这个寨里已经找不到其他合适的女人了。
这药本就是婉娘给沈谬下的,刚才沈谬都把婉娘给扔出去了,显然他是不想用婉娘解毒的。
她现在只是献个身而已,如果沈谬不解毒,那就是不能传宗接代的风险。
明裳歌害怕沈谬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她又解释了一番“反正我的名声已经毁在你这个土匪寨了,等我回到盛京,我也嫁不出去了,不如再拿来做个善事”
她的话还没说完,沈谬直接覆身上去。
他直接单手把先前用来捆绑明裳歌的束带给解开了,束缚被解开,紧接着就是带着她整个人往床上倒去。
沈谬的外衣原先就被婉娘给褪下了,此时他直接把衣服给脱了,往旁边的地上一扔。
就在明裳歌以为沈谬要动真格的时候,他又停下了动静。
明裳歌有些懵怔,她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看着跪坐在床上的沈谬。
此时的沈谬正闭眼大口喘息,他里面还穿了一件素衣,但是现在已经早早地被汗浸湿透了,这反而将他完美带有搏张的身形完美展现出来。
他在挣扎,在做着防线突破前夕的最后一次挣扎。
他不想被动地驰骋,这种受着药力影响的,并不是他想要的。
但是显然这次婉娘就没想让他能够清醒着,一碗酒的剂量也确实不少。
沈谬咬紧后槽牙,咬肌也随着这番动作紧绷着,仿佛他只要放松一点点,就要功亏一篑了。
明裳歌有点担心“我去给你找徐老,他是大夫,肯定有解药的。”
说完,就要作势下床。
她一动,沈谬先前做的各种防线全部崩线瓦解。
明裳歌刚刚坐起,又被沈谬给钳住压在了床上,他撕裂她的衣裙,直接把明裳歌的手向后给绑住,紧接着沈谬又撕开一处她的衣角,把明裳歌的眼睛给蒙上了。
明裳歌“”
不是,这又算什么事儿啊
“沈谬,你到底在干嘛啊”明裳歌现在想要挣扎也挣扎不了。
就像一条任人宰割的鱼肉,疯狂乱蹦,但也无济于事。
沈谬深吸一大口气,再猛得吐出,胸口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大,他睨着明裳歌,整个人莫名带了一丝邪性“帮帮我,好嘛”
最后的几个字,充满了祈求的意味。
“帮你”明裳歌更加不懂了,好像艳本上也没写怎么帮啊啊啊
沈谬仰起头,看向床帐的顶,这里连床帘都是用一块简单的麻木搭建的,简陋不堪。
破败,脏污。
狭小,逼仄。
不论如何,这里都不是一个能让明裳歌帮他的地方。
这也不是一个能让他崩溃瓦解的地方。
他不能碰她。
这是沈谬思绪混乱之前,唯一一个执念。
他低头看着躺在床铺上的女人,脸颊两侧明明还是泛着苍白,整个人都被一种病态的气息围绕。
她还在月事期间,她的身体也不好。
沈谬跪坐在床榻上,突然,他将头猛得向床板上一磕。
这个动静,只差把床给震塌。
明裳歌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身子在那一刻突然被凌空。
紧接着,她听见了沈谬的一声怒吼“畜生。”
他在骂他自己。
明裳歌的眼睛被蒙住,她不知道沈谬在干什么,有那么一瞬,她是害怕的。
害怕自己没有准备好,害怕爷爷知道了会伤害沈谬。
时间安静了下来,仿佛连空气都停滞了。
明裳歌总感觉下一刻沈谬就会压身上来,但是这一刻却久久没有发生。
直到,她听见了门被人猛得一摔。
门被风吹得吱哑响,仿佛离开的人已经没有闲心再过来关上门一样,就任由它被风随意鼓动。
有风从门外吹了进来,钻进了明裳歌先前被沈谬掀起的衣袖里。
好冷啊。
沈谬他,应该走了吧。
但是不行啊,他还在药性中挣扎,会出事的。
不行啊,沈谬撑不住的。
明裳歌尝试自己坐起来,但是沈谬先前为了不让她乱动,捆的是手腕,这下,明裳歌连一点使劲儿的地方也没有。
她想用手肘试试,但是没成想,手肘直接给蹭破了皮。
“沈谬你去哪儿了,我可以帮你啊”
一条被撕碎的破布,完完全全地遮挡住了她的视线,她一点光线也看不到。
就像这个世界只剩下了黑暗。
衣裙是用蚕丝织的,一点点的湿意就能晕染开一片水花。
不知道为什么。
明裳歌有一点点想哭,真的就只有一点点而已。
一点点,不明白为什么沈谬不肯用她解毒。
一点点,不明白为什么沈谬要把她给绑住。
就只有一点点不明白而已。
明裳歌躺在略微坚硬的床板上,哭意瞬间席卷了她的眼眶“沈谬你快回来啊”
以前跟沈谬在一起,明裳歌都会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但是今天晚上,她感觉她被沈谬抛弃了。
这次,是沈谬主动远离她。
是沈谬要离开她了。
他会去找婉娘解毒去吗
应该会的吧,这里也就婉娘了。
如果他不解毒,就会对生育造成影响。
他肯定还想要儿孙满堂,所以他肯定会要找人解毒的。
就是他不想找她而已。
那天晚上,直到深夜,秋月才在练武场这边的阁楼上找到明裳歌。
等她找到明裳歌的时候,明裳歌还维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就连秋月如何叫也没人回应。
秋月帮忙把明裳歌眼睛上的碎布给解开,再然后给她的手腕松绑,沈谬绑的很巧妙,并没有勒的很紧,手腕处也没有红痕,反而是明裳歌自己为了撑着坐起来,把手肘给磨破了皮。
秋月看着明裳歌被撕碎得稀烂的衣裙,一时间心头一梗,再看着明裳歌无神的双眼,直接血气翻涌。
“小姐,你告诉奴婢,是不是那个畜生碰你了”
无人应答。
明裳歌双手抱膝,坐在床边,她两眼空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番情形,落在秋月眼里,就是明裳歌被欺负了。
她赶紧上前,抱住明裳歌的脑袋,眼泪在一瞬间夺眶而出“小姐别怕,将军马上就要来了,等将军来了,咱们让将军给你报仇。”
说完这些,秋月还感觉不解气,她还恶狠狠地补充了一句“再把那寨主给阉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明裳歌依旧没有说话。
秋月直接越看越心疼,抱住明裳歌就是一顿抽抽搭搭地哭。
就这么过去了好一会儿,门口突然来了一个人。
秋月最先注意到,她松开抱住明裳歌的手,疑声问道“谁在门口有事就进来说。”
是婉娘。
明裳歌看着来人,这时她的眼珠子才慢慢地开始转动,一点一丝的情绪将她的人气给拉了回来。
婉娘有点犹豫,紧锁的眉头也可以看出她的紧张,身子也在不自觉地开始发抖。
她很早以前就注意到阁楼二楼的门是开着的了,但是她不敢上楼。
她是被沈谬赶出来的,她被赶出来之后,明裳歌被拉了进去。
进去之后,两人会发生什么。
可想而知。
她给沈谬下了多少剂量的药,她不是不知道,所以沈谬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他肯定就会熬不住。
明裳歌长那么好看,更何况
两个人肯定是互相喜欢的吧。
少男少女之间的暗生情愫,毒性尤为烈。
这是她不想承认的,也是不得不承认的。
这一次,也算是她误打误撞地成全了他们两个人。
想到这里,婉娘握着拳头的手暗暗发力,指甲只差嵌入掌心。
她很恨,恨自己只差一步。
但是婉娘又不得不过来看看情况,先前门被打开了,她也注意到了沈谬跑了出去。
所以他们应该是完事了。
婉娘刻意等了许久,才敢上来。
虽然说这次她是阴差阳错地成全了他们,但是明裳歌的身份可不简单,她是扬威大将军的孙女,并且她还听说扬威大将军不日将抵达荆州。
如果到时候明裳歌了,被扬威大将军给知道了。
他们再稍稍一查,是她下的药,那她还不得被千刀万剐。
这种官家的恶毒手段,婉娘是最明白的。
所以她现在要来找明裳歌求情,求她放过自己。
想通这些,婉娘看着连秋月都上去了,就咬咬牙,直接上了楼,也才有了现在这番情景。
她提起裙摆,进门后,直奔明裳歌这边,然后“噗通”一声跪下,眼泪就好似是提前准备好的一般,膝盖一碰到地板,眼泪珠子就开始掉个不停。
“求求明小姐饶恕奴家吧,这次是奴家的不对,奴家一时鬼迷心窍了,才做了这番错事。”
婉娘看着明裳歌毫无反应,只好继续说“这次的意外,也能勉强算是婉娘成全了小姐和寨主,明小姐您应该不会怪罪奴家吧。”
没等婉娘说完,一个响亮的巴掌就扇在了婉娘的脸上。
本来秋月还在迷糊着,不明白婉娘在说些什么,但是她越听越离谱了,什么叫成全了明裳歌和寨主
“你算个什么东西,用得着你成全”
这还是秋月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也难怪,自家小姐这样了,任谁都会发火。
婉娘被猛得一扇巴掌,那眼泪珠子掉得更凶了。
她爬到明裳歌的脚边,求着明裳歌“明小姐,奴家知错了,求求您放过奴家吧。”
明裳歌的脚被婉娘疯狂摇晃着,她垂眸,看着自己的脚丫子一下又一下地晃动着。
这个时候她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婉娘先前的那番话,意思就是以为,沈谬是拿她来解毒了。
但是事实并不是。
明裳歌看着婉娘一直楚楚可怜哭诉的模样,沈谬应该没有去找她。
那沈谬是去找谁解毒了
想到这里,明裳歌整个人都有点恍惚了。
但是自己的脚还在被婉娘摇晃着,明裳歌此时正在气头上,她把脚腕从婉娘的手中挣开“你现在最好有多远滚多远,先不管我会对你怎么样,等会沈谬回来了,你也没好果子吃。”
这话,明裳歌说的是一个实话,等沈谬清醒了,以他的脾性,婉娘能不能活着出这个寨门都不知道。
显然,婉娘被这句话给吓到了。
她连忙松开明裳歌的脚,抹了抹眼泪,夺门而出。
见明裳歌开口说话了,秋月也开始靠近,想问问明裳歌的情况。
“小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秋月问的怪小心翼翼的,她现在害怕明裳歌再受到什么刺激。
不过这个时候明裳歌已经清醒过来了,她反倒拍了拍秋月的手,安抚道“没事,沈谬没有碰我。”
解释完最关键的事情之后,明裳歌就想让秋月先回去“你先回去吧,我等会自己回去。”
但是这件事,让秋月摇摇头了“不行的,现在夜已深,外面危险,小姐还是跟奴婢一起回去吧。”
夜是深了不错,外面的篝火都已经灭了,就连那些吃酒啖肉的人都已经回去歇着了。
但是沈谬还没有回来。
她想去找沈谬。
明裳歌抬眸,看向一脸焦急的秋月,一时间她也说不出什么理由去反驳秋月了。
她叹了口气。
“我跟你回去吧。”
苍穹粗犷,万物皆静,星光斑斑点点地洒落在藏青色的天空中。总有人说白天的才能叫碧空万里,但是沈谬却觉得,只有黑夜才是穷穷无边。
土匪寨的后山本就是一个出风口,这半山腰的风往往就更盛。
徐老护住碗里的墨黑的苦药,这一小碗是他刚熬制不久的,凉了药性就不好了。
见着躺在草坪上的沈谬,徐老又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快点把这第二碗药给喝了。”
听到徐老的声音之后,沈谬顿时从草坪上起了身,他接过徐老小心翼翼护住的那碗药,一口饮尽。
徐老看着沈谬,还是问了一句“这碗喝完了应该就没啥大事了,你说你小子怎么就被一个娘们儿给算计了呢”
沈谬把碗放在旁边的草地上,月光幽幽地打照在他的脸上,将他立体的五官勾勒得分明可见,鼻梁高挺,眼皮薄薄的,不似北方那样眼窝深邃,但是却有一种冷硬之感。
被徐老这么一问,沈谬突然低下头,暗自嘲笑了一番
“婉娘在施粥的时候,确实帮了很大的忙。”
这件事,徐老也知道,听到沈谬这么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谬双手向后撑着身子,徐老看着沈谬那处还硬挺着,担忧着问“你还需要纾解纾解吗我那里有几本艳本,要我拿来给你吗”
突然被徐老这么直白地问,沈谬一乍还愣住了,随即笑着摇摇头“不需要了,徐老您赶紧歇着去吧。”
确实不需要了。
在屋子里的时候,就已经纾解过了。
他看着明裳歌被绑住,就像一只小鹿一样,受了点惊吓,但是又在奋力的挣扎。
这个场景,在他眼里看来,很令人愉悦。
也很能够精准地踩中人的兴奋点。
激动又刺激。
撑着有些累了,沈谬干脆又躺了回去。
他不想明裳歌看见他那么脏污的一面,那是不干净的,也不是圣洁的。
她要干干净净,永远纯情。
一群乌泱泱的部队大军集结在一座小小山头的山脚下,秋风飒飒,压抑之感扑面而来。
这是山群野匪训练不出来的肃穆之气,庄严又郑重。
天色已晚,秋风从山口刮来,本就是能吹得人生疼的刀风,但是在这群人的脸上,并没有任何脸色的变化。
仿佛早已习惯如此,更或者说,他们都早已习惯比这更为厉害的劲风。
风啸声掠过层层叠叠的铠甲人群,肃杀之气在这一块山脚下聚集席卷。
一双手被人背在身后,那双手生着厚厚的茧,即使整个人都被风推搡着,但是这双手也没有一丝的颤抖。
突然,有人低头抱拳凑近“将军,属下已经查实,那座土匪寨就在这座山上。”
被换作将军的人,慢慢地点了点头,他将唇线抿紧,眉头间的阴沉,让人坦然失色。
良久,他缓缓地开口道“明日清晨,带兵攻上山。”
自从那天晚上过后,明裳歌几次三番想去找沈谬问问情况,但是都无果。
明明她知道沈谬就在这个土匪寨里,但是她就是找不着人。
沈谬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论她如何刻意地找,都找不找人影。
就像是沈谬特意躲着她一般
上次秦晨就过来跟她说了,扬威将军的人马很快就到荆州了,要不了多久,她就要走了。
就算是养了条狗,分别前也该见一面,说句告别吧。
找了好几天,都遇不见沈谬的人,明裳歌逛着这个寨子,平时感觉也没多大啊,怎么就找不到人呢
是没缘分吗
还是缘分到了
明裳歌大一早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突然,一阵足以令人耳鸣的号角声吹响,明裳歌直接从凳子上惊跳起来。
这个号角声,明裳歌很熟悉。
这是军队中才会用到的,用来集结兵马的。
怎么回事
这里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军队
不应该啊
驻守荆州的兵马就用不到这样洪亮的号角的,只有皇帝钦点的大将军兵马才能够配备这种号角。
皇帝钦点的大将军
是爷爷
隔壁屋的春花和秋月也听见了,都纷纷赶紧往明裳歌的主卧赶来。
明裳歌看见来人,激动地只差跳起来“是爷爷过来接我们了”
秋月和春花听到这个消息,显然也是激动的。
两人赶紧回屋开始忙活收拾着物事,昨天刘叔也从荆州的庄子上回来了,按照明裳歌的吩咐,他是真的带来了不少珠宝,算是把庄子上的家底都给掏了个干净。
虽然直到昨天,明裳歌还是没有见到沈谬,但是她还是嘱托秦晨把那些珠宝交付给沈谬,就说是这些天的住宿费。
秦晨没有拒绝,现在寨里正缺银钱,先前的一百石粮食全用来捐赠给难民以后,寨里的日子就过得更加清苦了。
这些珠宝能换不少银子,也能换不少米面粮食。
刘叔也回来了,那刚好就可以一起走了。
明裳歌看着连刘叔都去牵马匹了,突然间感觉心里空空的。
胸腔里莫名升起一种酸意,她深吸了两口气,还是没能让那种酸意给压下去。
明裳歌看着窗户外面,那颗红豆杉跟来时一样,就是叶子黄了不少,但是它的叶子是秋天里面最后一批黄的,莫名的,心头突然涌现出一种压抑感。
那里原本会有一个冷傲又孤寂的少年。
只是好像,他现在不会在再来了。
秋月和春花显然是兴奋过了头,不到一会儿,直接大包小包就给收拾好了。
明裳歌见大家伙都给收拾好了,便叫春花去跟沈谬那边说一声。
沈谬不见自己,那春花总会见的吧,更何况是这种要走了的时候。
不过春花出去了没多久,就着急忙慌地跑了回来。
她看着屋内的明裳歌和秋月,尽量稳住自己的声音“小姐不好了外面打起来了来了好多人”
明裳歌焦急地跑出去,她没听春花讲完,春花自己也因为过于紧张着急,讲的不清不楚的。
但是明裳歌抓住了关键的点外面打起来了。
对于从小几乎算是在军营里长大的她来说,打起来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
那是要流血、出人命的。
刚才的号角声,肯定是爷爷的,那能和爷爷打起来的,就只有沈谬这边了。
两边都不能出事,这是明裳歌往前面赶的时候,脑子里唯一想的事情。
寨门口,是一片的沸反盈天,混沌声交杂在人群的耳畔。
更确切地来说,是形成了两方对峙的场面。
寨门外,好几个穿着黑衣的人被穿着铠甲的压制着,都纷纷跪在了地上。
不用直说,黑衣是寨里的统制衣服,这是山寨里的人。
秦晨今天一大早就着急忙慌地往门口,赶来了。
今儿天还没亮,就有人传话,说他们自己的土匪寨被军队围攻了。
军队,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寨里的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秦晨是最早一批跟着沈谬的人,所以沈谬的身份他是知道的。
身为荆州知州大人的儿子,这一方的衙门还真没一个人敢动他们,更何况在沈谬的带领下,他们一般也不去打劫良家妇女,烧杀抢掠的,所以官府那边还真没什么理由来带兵围剿他们。
就连黑云寨还没清剿完呢,确实轮不上他们这个小土匪寨。
所以今早一听说有军队包围了山头,秦晨还真给吓到了。
但随即传来的消息,直接让秦晨派人忙不地跌地去找沈谬了。
军队还扣押俘虏了他们的人。
这几天,秦晨也不知道沈谬到底抽了什么风,每天没日没夜地在后山练着功,平时根本找不着人,他也不让旁人去找他。
所以这几天,寨里的大小事务都是秦晨在打理。
但是这种事情,秦晨还真打理不来了。
人家的刀剑只差挥舞到自家门前来了,沈谬这次总该出来了吧。
寨门口,秦晨苦哈哈地给坐在汗血骏马上的明劲光道歉“大将军,您可能真的误会了,我们真的是一直好好招待您的孙女的。”
秦晨话还没说完,明劲光直接冷笑打断“好好招待本将军还难道不知道你们是如何好好招待我孙女的吗”
紧接着,一把大刀直接挥向了秦晨的脖子“别跟我在这里废话,你们玷污了我的孙女,我没让我麾下八千骑兵踏平了这座土匪寨,就是对你们施恩,半个时辰内,如果我再见不到我的孙女,你的脑袋就可以不用挂在你的脖子上了。”
“啊,啊,啊,别别别”秦晨一边摆手,一边暗自祈祷着沈谬快点赶来。
一切行动,最终还是得听沈谬的指挥。
这把大刀,刀刃锋利,近在咫尺的刀锋,能够让人感到一丝丝的寒意。
这是见过无数汩汩鲜血的悍刀,秦晨感觉这刀压在自己的肩头,只差压碎他的肩骨。
一刻钟过去,门口无人过来。
半个时辰过去,还是没有人来。
秦晨的背脊的衣衫已经被汗液浸透了,他咽了咽口水,想要朝明劲光祈求“将军,咱们寨主这两天身子不好,可能过来得有点慢,您能不能再等等”
又是一次话未说完,刀锋似是往脖颈的皮肤那侧又进了一寸,已经有丝丝血丝从微破的伤口处流了出来。
就在刀锋要继续往前进时,一声高喝声从寨门内侧响起。
“给老子停下”
沈谬大跨步走向前来,一把红缨银刀直指高坐在马匹之上明劲光的脖颈。
沈谬的腮帮子紧了紧,眉头微微皱起,语气更多的是一种带有匪气的不耐“没碰你孙女,再给老子瞎叫唤,小心爷第一个就是剁你的头。”
语气张狂至极,但是出自眼前的少年之口,又仿佛合情合理。
沈谬凝眉的样子,充满了吊儿郎当的意思。
突然间,明劲光把刀从秦晨的脖颈处放下,他依旧面无表情,但是语气却比沈谬深沉了许多“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跟我说话的人。”
明劲光微微偏头,他把刀的另一头放在自己的左手上。
这是爷爷要生气的样子,明裳歌再熟悉不过了。
明裳歌惊呼一声,赶紧提起裙摆跑到了明劲光的马匹前面,她一脸焦急地看着明劲光“爷爷,他没碰我,是我玷污了英雄。”
紧接着,明裳歌转过身,向前迈了几步。
然后当着众人的面,踮起脚跳起来往沈谬的下巴处轻啄了一下。
沈谬的脸瞬间刹红“”
明裳歌皱眉,“啧”了一声“蹲下来点,刚刚没亲到。”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里给各位审核老爷跪下了,求求您放过吧,男女主连手都没牵,也没干啥不可描述的事情,衣服都好好的呢,网站的规则脖子以下是一点没写,求求您高抬贵手,祝您生活愉快,事业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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