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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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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邓布利多所言,西弗勒斯之所以在去除标记后陷入虚弱,其实单纯就是因为疼痛。他本人调制的解药很好地完成了它的使命,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副作用,就将黑魔王的烙印带离了他的身体。在喝了一些补血剂、经强效催眠睡了一觉之后,西弗勒斯就完全好了。

    除了邓布利多、塞拉和西弗勒斯本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在这个平平无奇的星期六魔药教授为什么缺席了午餐和晚餐。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本来也没多少人关心。

    不过,没过多久,就有敏锐的小巫师察觉到了霍格沃茨阴沉老蝙蝠的转变。

    再有一星期就到圣诞节了。周三晚上,学生们聚在礼堂写作业,趁着轮值看管的斯内普教授找茬别的学生时,格兰芬多三人组抓紧时间在背后议论教授。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几天斯内普似乎心情不错”借着周围沙沙书写声的掩盖,三个小脑袋凑到一起,罗恩示意朋友们看过去,只见不远处斯内普正背着手教训一个赫奇帕奇女生,应该是因为她给作业纸施魔法,将其变成了小圣诞树。

    遇到这种自习课开小差的学生,斯内普向来是零容忍的,而且手段极其残忍,他们都认为那个还飘着雪的小圣诞树马上就会遭到没收,或者按照魔药教授恶劣的性格,被当场摧毁也不是不可能但是直到现在,斯内普还一直没有出手。

    虽然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但是从那个女生脸上由极度惊恐变成普通惊恐甚至还有点疑惑的表情来看,他们只能得出结论这次斯内普的教训并没有特别难听。

    “早就发现了。”赫敏给了罗恩一个“你真迟钝”的眼神,“我猜你一定没注意到,上周黑魔法防御课我为格兰芬多赢得了加分。”

    上周的课是斯内普代上的,赫敏发现斯内普叫她起来回答问题时不像往常那么不情不愿,甚至在叫她坐下后顺嘴给她加了一分虽然加完之后他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露出一副被恶心到了的奇怪表情。

    赫敏认为他最近有点心不在焉。

    此时,斯内普终于有了动作,三人不由得放轻了呼吸只见他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抽出魔杖,在小圣诞树上轻轻一点,它就又变回了羊皮纸。

    接着,那个女生诚惶诚恐地坐下继续写作业了,斯内普也离开去巡视别的学生。

    就这这就完了

    三人交换一个不可思议的眼神。

    “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罗恩摸着下巴说,“首先排除是因为圣诞节。难道校长给他涨了薪水”

    “我比较在乎的是,他的变形术之前有这么好吗”赫敏若有所思,记忆中她很少见到他们的魔药教授使用变形术。

    “呃。”哈利尴尬地说“我想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哈利伸出食指朝拉文克劳的方向小幅度戳了戳,随着他的动作,礼堂内响起一阵轻微的抽气声。只见塞拉在那边站了起来,而斯内普正径直朝她走去。“塞拉从不来自习的,她根本就不写作业。”他小声说。

    塞拉和斯内普站在一起完全没有师生的感觉。两人都是一身黑袍,周身一副势均力敌的不好惹的气场。只见斯内普站定在塞拉身前哈利察觉到,这次斯内普选择的距离要比刚刚跟那个赫奇帕奇女生近多了然后塞拉递给他一个薄本子,两人靠近耳语了几句此时周围人的抽气声更明显了,接着就一前一后地离开了礼堂。

    出门之前斯内普警告地扫视了一圈偷瞄的小巫师们,大多数人都立即缩起了脑袋;但是哈利慢了一拍,于是他就目睹到塞拉也回头看了眼只不过她看的是斯内普,而且笑得很宠溺

    看到她的眼神,哈利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一阵脸热。

    他魂不守舍地缩回了位置,再一看自己的朋友们,发现赫敏也是莫名有点害羞,而罗恩一张脸皱起,像是吃了两桶鼻涕虫一样。

    “老房子着火了。”罗恩阴阳怪气地说。

    “别这样说,”赫敏责怪地看了他一眼,“斯内普教授才刚过三十岁。”

    罗恩难以置信地看着赫敏,脸上的表情好像是遭到了天大的背叛,在他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话之前,哈利赶紧说“我们专心写作业吧说不定他们很快就回来了”

    赫敏耸耸肩就低头看书,罗恩气愤地瞪了她一眼,别过头很用力地翻到下一页继续写起来。见状哈利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压下对外面两人谈话内容的想象,也翻开了自己的笔记。

    “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吗”火把之下,塞拉和西弗勒斯相对而立,后者眉头皱的死紧。火焰的温暖让塞拉困得眯了眯眼睛,她捂住嘴巴,打了个哈欠。显然,她不打算再回到礼堂去。

    借着火光,西弗勒斯看着她递给自己的本子里面夹着一张12月18日周五晚上由伦敦飞往新西兰的机票,乘客名字是“塞夫史密斯”seyfith,以及她亲笔写的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行程单12月19日抵达新西兰,12月19日12月23日乘补给船去往南极斯科特基地,12月31日乘飞机回新西兰,随后再返回英国。

    果然,他一直担心的事成为了现实塞拉的出行计划就是这么潦草。

    西弗勒斯并非没有出过远门,比如出国参加魔药大师会议之类。每次外出他都会计划周全,详细到吃、住、行,但想也知道,塞拉不会有这个概念。

    其实他提过由他来进行准备,但她坚持说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下。

    结果,就只有一张机票连第二步的船票都没有届时人生地不熟,他们要去哪里找那条船

    而且他有种不妙的预感,在塞拉的计划中,他们似乎需要以某种非法手段登船

    “你不觉得你的计划简略过头了吗”西弗勒斯说,“极地危险,我不想有去无回。”

    巫师也不过凡胎,但凡哪一环出错让他们留在了南极,就凭他们的魔力还不足以和残酷的大自然相抗衡。

    “我只能做到这样了。”塞拉懒散地耸耸肩,语气无辜,“我们的行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只有机票是现在能定下的,从新西兰到南极的往返我们得费些手段到时候再说吧。”

    “为什么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西弗勒斯疑惑。

    塞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要避免被伏地魔发现我的动向啊。”

    他们不是休假旅游么怎么会和伏地魔扯上关系“你究竟是去干什么的”他抱起手臂问。

    “呃我就是没去过南极,想去看看”

    塞拉不好意思说最开始仅仅是为了他,她一时兴起就去查了好些资料。现在虽然他需要独角兽眼泪的根本原因已经解决,但她不想浪费自己的调查结果。

    许多线索都隐晦地指出,在世界未被污染的纯洁之地,存在着某种古老而神秘的生物,它们至今未被发现或利用,正是因为它们如同独角兽一样,最为纯洁,但也天生就伴随着最致命的诅咒,它们的圣洁就是它们最好的自我保护。

    这事当然不能让伏地魔知道,因为他是一个吸独角兽血的坏蛋。

    “算了。”西弗勒斯见她支支吾吾的,也懒得计较,手指敲了敲机票,“头等舱我不知道你的经济实力何时已经如此雄厚了。”包括伪造他们的身份,这些都不是她有能力办到的,而就他所知,能帮她忙的只有马尔福家那还叫保密吗

    “一个朋友帮我弄的。”这个塞拉可以解释,“我就说要出去旅游。他不会怀疑的。”

    “朋友暑假跟你有书信往来的那个你们才认识多久你确定他足够可信吗”西弗勒斯语速变得飞快,眉毛高高挑起,“以及,如果是这样,那我这份是怎么来的”

    “嗯别问这个了,我跟他的交流都是私下的,暂时还得保密”塞拉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可能以为我们是要去嗯,你知道,我的化名也是姓史密斯。”

    也是姓史密斯

    “好吧。”西弗勒斯的呼吸明显放轻了,声音也低了下来,不复刚才的急躁。

    两人不约而同地静了静,塞拉发现西弗勒斯藏在头发下的耳垂有点红。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他会转身就走,回到礼堂里继续守着小巫师们了毕竟那边确实挺需要他的。

    但不知道是因为他发现了她也在害羞,还是这次他不想再不战而逃,又或者是受近来他常常暗自尝试做一些未曾做过的新鲜事情的影响总之,西弗勒斯并没有离开。

    他甚至没有转移话题。

    “那么,史密斯小姐,为了我们旅途的愉快,现在可否告知在下,有什么是需要我预先准备的吗”他看着她的眼睛,轻柔地说。

    哇哦。

    他懒洋洋的嗓音如一片天鹅绒轻轻扫在塞拉耳畔,使她不得不悄悄捏了捏手心,才勉强控制住心头痒意。

    很少看见他这么不严肃的一面。

    “是史密斯夫人,”塞拉知道自己的脸红了,但她毫不露怯地直勾勾地盯着他,“没什么,食物、燃料、衣服、住所我都准备好了。你只要一个空闲的史密斯先生即可。”她一边说一边缓慢靠近,抬手轻轻搭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西弗勒斯一把抓住她不老实的手,又恢复面无表情的状态,显然是才一回合就招架不住了。“我会的。”他干巴巴地说。

    属于女性的手莹润柔软,在他掌心略一挣扎,男人就像被烫到了似地迅速放开了她。

    “下周五我带你幻影移形去机场。”她笑着说。

    12月18日晚上7点,塞拉准时来到了地窖。

    “我注意到你最近连续缺交了两次变形术作业。”西弗勒斯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抱歉,教授,我最近得”这是德拉科急着解释。

    “不管是什么原因,不要给斯莱特林丢脸。”他打断道,“圣诞假期补上作业。我不想再被麦格教授找上门来。”

    此时,塞拉推门而入。“真不巧。”她对屋里两人礼节性地一笑,“晚上好啊,德拉科。”

    她走到了办公桌前,发现小金毛的视线一直追逐着她,一脸看到救星的样子,塞拉皱了皱眉“你想说什么”

    德拉科像是得到了允许,立即抓紧机会语速飞快地说“教授塞拉可以作证,我真的是家里小精灵丢了所以必须学习家务魔法所以最近才”

    “闭嘴。”塞拉换上了和西弗勒斯一模一样的冷酷表情,“马尔福家怎么会轮到你做事现在快离开,你的教授已经放假了。”

    德拉科当即哑火,转头一看他们院长也在抬下巴示意,只好委委屈屈地往外走,出门之前还小声说了句什么。

    “他嘟囔什么呢。”塞拉没有听清楚,“看到他就烦。”她把施了隐形咒的黑色手提箱显现出来并放在桌子上,“你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吗可以放进箱子里。”

    听清了德拉科说的是“圣诞快乐”的西弗勒斯一直以来都有些困惑,为什么塞拉对德拉科恶意那么大,她几乎是像他对待波特那样在对待德拉科但是德拉科却对她有种反常的依赖

    他想到一个有趣的实验。主人责骂自己的狗,如果用的是很温柔的语气,那狗会以为主人在夸奖它,它会回应以亲昵;相反如果主人态度凶狠,则无论他说的内容是什么,狗都会认为自己被冒犯,然后朝主人大吼大叫什么的。

    显然这些低年级们都不太聪明。

    西弗勒斯被自己的想法娱乐到,他朝塞拉点了点头,起身走进自己的卧室,出来时提着一个黑色皮箱。“可能没办法放进去,这个也施了无痕伸展咒。”

    “这是合法的吗”塞拉惊奇道,立即把德拉科忘在脑后。

    “如果你的是,那它也是。”保密法怎么能拦住有能力的巫师尝试扩展咒呢

    “噗,好吧。”塞拉笑着说“以防万一还是问一下,这里面没有活物吧”

    “当然没有。”他也弯了弯唇角。“快走吧。”

    “别急,你试试放进去。”塞拉的笑容有些得意,西弗勒斯见状动作一顿,随后如她所愿打开了她的提箱,乍看是一片漆黑,他试着将自己的箱子往里面丢成功了。

    她做到了空间嵌套。“你的研究范围可真广。”西弗勒斯发现自己并没有太被震惊到,他已经习惯了她时不时的惊喜。他顺势提起仅剩下的一只箱子,又施了一个减重咒语。

    塞拉察觉到他的主动照顾,心情更好了,“来吧,抓稳了。”她抬手示意西弗勒斯挽住她的手臂。

    结果,在塞拉讶然的目光下,他握住她抬起的右手拉到身侧。

    “念咒语。”他低声催促。

    有什么问题吗男人要怎么挽女人的手臂

    巫师不会遭遇堵车问题,两人自然选择了踩点出发。他们抵达伦敦希思罗机场时,距离起飞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他们在等候室没待多久就上了飞机。

    这是一架波音747飞机,内部空间非常大,跟塞拉乘坐过的普通城际旅行客机相比大概要宽三倍。头等舱一排仅有四个座位,中间由过道隔开,空间更加宽阔。此时舱内除了他们俩,只有一位抱小孩的女士坐在他们往前三排的位置。

    飞机起飞后塞拉就撤了两人身上衣物的变形咒,因为西弗勒斯看起来非常不适应她给他变出的灰色西装;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忽略咒,这样除非塞拉主动呼叫,空乘就会潜意识忘记这里的“史密斯先生及夫人”。

    现在的南半球是夏天,于是塞拉的皮草短外套之下是一件清凉合身的黑色连衣裙在麻瓜中也不会显得突兀。至于西弗勒斯,他只愿意穿着他万年不变的巫师袍,塞拉已经做好了到时候把羽绒服也给他变成这件袍子的模样的准备。

    等到飞机平稳飞行后,塞拉就踢掉了鞋子她穿的是高跟鞋,然后舒服地窝进了椅子里。

    两人座位中间有一扶手作为隔板,座椅像沙发一样宽而软,外形则类似豆荚,可以把人包在里面事实上这一个座位塞两个人都绰绰有余。如果靠进去,就完全看不见彼此了。

    西弗勒斯看着塞拉的脚尖,没来由的不高兴起来,她的态度就好像他们俩只是碰巧坐在一起的旅客一样。他想把这道碍事的隔板变没,但是塞拉说在飞机上他们得尽量少用魔法,否则可能导致出事故。

    他知道自己的心态不太对劲。

    在很多年以前,他还是个斯莱特林,莉莉是个格兰芬多的时候,他就曾千方百计地靠近她。吃饭、学习、霍格莫德周末,他都会主动邀请莉莉一起那时莉莉也会等着他的邀请。

    虽然现在看来,这种恨不得黏在一起的行为简直青涩得可笑,尤其是在他竟然始终没向莉莉表白的情况下。

    可是他知道陷入爱情的男女就是这样的。

    所以去年他很快就察觉到了塞拉的心思,毕竟她当时真的不遗余力地在试图和他黏在一起。

    但是,自从塞拉写信说“我不爱你”之后,她就跟突然清醒了似的,约好的时间之外,她绝不会来找他,只比她五年级以前那种看见他也当没看见的状态好了一点至少她现在会笑着打个招呼。

    她从不像他年轻时那样想方设法和爱慕的人偶遇。她有一大堆自己的事情,他至今也不知道她周末都在干什么。这段时间她很忙,连约定的“禁闭日”她都不来了。只有她订的杂志准时寄到了他的办公室。

    这使他心里不上不下的。

    不过,她最近应该确实非常累按照规定,决斗俱乐部第一赛季到圣诞节就结束了,西弗勒斯估计她承诺的赛季奖励还没做好。

    现在也到了晚上,如果她想休息,那就让她休息吧。西弗勒斯的座位靠过道,塞拉靠窗,这样即便他需要离座,也不会打扰到她。

    西弗勒斯认为自己也应该睡觉,毕竟想也知道后续乘船阶段不会有给他们好好休息的条件。只是他始终有些心浮气躁,于是他打开了自己这边的小灯,从口袋里拿出地图看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塞拉睡着了,西弗勒斯性格中的严谨却让他越发担心。根据往年的消息及地图上显示的航线,新西兰南极科考站斯科特站的补给船会在圣诞前一周出发,如果今年情况不变,那么他们的飞机抵达时船其实早就开走了。

    西弗勒斯见识过塞拉的飞毯,难道她是想用飞毯载着两人追上去吗她的毯子能飞那么快吗

    这一点倒不是大问题,毕竟他其实也可以飞;关键是届时他们要乘坐的是一艘带有武装的货轮。怎么混上去上船了他们要住在哪里

    一切尽不在掌控之中,西弗勒斯这辈子也没干过这么狂野的事。

    想想就叫人头大。

    他越来越希望塞拉能醒过来了。

    “哇”突然,婴儿刺耳的哭叫声响起,替西弗勒斯完成了穿透隔音耳罩的任务,叫醒了塞拉她一下子就坐直了。

    她的魔杖迅速指向前方,西弗勒斯见状赶紧按住了她的右手,免得她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对那个婴儿施放什么魔咒虽然他此刻也想这么做,实在是吵得烦人。

    结果塞拉反手抓住他,借着他的力量在椅子上半跪立起,然后抬起膝盖跨过了隔板,翻滚下来挤到他旁边。

    “你最近怎么总是拉我的手”她呢喃着,下巴搭在他的肩上。

    椅子的空间对于两个人来说还是有些狭小,塞拉侧过身体倚在西弗勒斯身上。她抓着他的右臂环住了自己,然后抱住他的腰。

    在他手下,在裙子顺滑布料的包裹之下,她的纤腰不盈一握,他感到自己的掌心开始发热。

    西弗勒斯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他的身体僵了一瞬,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算了。这不正是他隐隐期望的么要不然他为什么那么爽快地答应她一起过来

    顺从着内心的渴望,西弗勒斯转头看向塞拉。

    她又闭上了眼睛,就连轻轻扫在他面颊上的呼吸都变得绵长起来,似乎说了一句话之后她就在他肩膀上再一次睡过去了。

    像是因为知道他在身边,就放松了警惕。

    西弗勒斯下意识地往回收了收手臂,女孩温热的身体随着他的力道贴得更近了。他感到心中一片柔软,不由自主地想到,要是她就这样睡着也挺好的。

    然而,那个不识好歹的麻瓜幼崽又吼了一嗓子。

    塞拉被吓了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真的不能施个隔音咒吗”西弗勒斯无奈地说。

    塞拉也看向了那个被抱起来哄的小婴儿。西弗勒斯意外地发现,她脸上没有被吵醒的烦躁,反而还有点新奇。

    “你在看什么”他问。

    “小孩。”塞拉说,“真羡慕他能叫得这么响亮,我的声音现在不行了。”

    “我以为你知道,在你的年纪,大吼大叫并不是个体面的行为。”

    “但是我喜欢。”她轻轻捶了下他的胸口。

    “你还睡吗有空的话,不如跟我谈谈我们下一步要怎么走”他转移话题。

    “噢。”塞拉抽出他手中的地图,坐正并将图纸展开在灯光下。随着她的动作,他的手滑落到她的大腿上,这使他的心又一次收紧了。但此时若要收回手动静太大,因此他尽量把手背往座椅的皮面上靠。

    塞拉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她看了看地图,用魔杖画出一条线对他示意“很简单,我们下飞机后按照这个线路飞过去就好了。船走得很慢的。”

    “然后呢上船了我们住在哪”

    “找找看有没有空余的住舱,有那就是一个驱逐咒的事,没有就造一个呗,或者住在甲板上也行。”塞拉语气随意,“船上没几个麻瓜的,我们不会被发现。”

    “你会造房子”

    “我带了帐篷。凑合住吧,咱们还得去冰面上探险呢。”塞拉又缩回了他身边,把手上的魔杖和纸张都塞到他的手里。

    她这身衣服没有放魔杖的地方,因此先前她都是将魔杖拿在手上,现在却交给了他。

    两人在很近的距离对视,紫色的眼睛神秘又生动,黑色的眼睛沉默而宽容。为了避免脖子发酸,西弗勒斯也微微侧过上半身。塞拉的手再一次按上他的胸膛,这一次他没有拒绝。

    接着,在暖黄的灯光下,在嘈杂的气流噪声中,两人互相纠缠的呼吸使他们之间某种吸引力的存在感愈发强烈、直到无法忽视,他们默契地接近了彼此,并且慢慢闭上眼睛

    一个轻微的碰撞,两人将自己的第一个吻赠给了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女票起来了。

    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反正我写得很欢。

    南极这部分我就是瞎编的,我没去过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发现最喜欢的ss感情戏竟然已经是快十年前的文了。

    给大家推fiaanda和宅腐猩猩两位大大,主要是ss,真的好香

    流泪可是真的过了好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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