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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拾贰(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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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子濯拂了拂衣袖,神情仍旧淡漠,语气却有些不自然“昨日之事,多谢你了。”

    乍一听着这话,秦漪微愣片刻,而后莞尔一笑“子莹是你妹妹,我这个做嫂嫂的”这俩字出口时她自己心头一跳,忙悄悄抬眸观察他的表情,见无异样才继续道,“自是要好生照看她。”

    她做事一向进退有度,周子濯是清楚的,可印象里她也是个软娇娇,而昨日听了事情经过他一个男子尚且心有余悸,难以想象那般情形她是鼓起多大的勇气冲上前头。

    这般想着,眸色不自觉温顺几分,抬手将桌上糕点往她面前推了推“听闻那贼子手持利刃,莫非你不害怕”

    话出口才觉不大妥当,又改口道“可吓着了”

    一声比一声温和,倒叫秦漪生出几分错觉来,好似又回到母亲丧礼那日,眼前人还是那个轻声宽慰温柔体贴的周家哥哥。

    “自是怕的。”她垂下眸子,莹白指尖落在芙蓉糕上拈起一块,“可那时顾不得许多,只凭一股脑的气力,未曾多作思虑。”

    话音落罢,便觉着他目光越发灼热,烫得她既羞又喜。

    她将芙蓉糕送进嘴里咬了一小口,这点心软糯香甜,却抵不上他此时带来的甜蜜。

    周子濯收回视线,从怀中取出一物什放在她手旁,“给你。”

    待瞧清是何物时秦漪忙将糕点放回盘中,抓起桌上玉佩细细查看,见它未受损坏脸上笑容便越发灿烂。

    “还好找回来了多谢你,阿濯。”

    她眉眼弯弯好似初春夜晚的新月,周子濯微微失神,心底拂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午时,周家众人在寺中用过斋饭后便启程回府了。

    原本照着魏氏的打算是要在寺中多待上几日的,可昨日那事惹得人心惶惶,而周子莹本就生来怯懦,这回受了如此惊吓后越发害怕见人,魏氏心疼不已,于是命下人收拾收拾打道回府。

    这一路舟车劳顿,一行人回到家中便各自歇息了。

    秦漪本以为与周子濯有了些许进展,可抵达府院后他借故“还有公事要处理”就直奔书房。

    见她嘴角往下压着,脸上神情落寞,宝画忙宽慰道“小姐莫怪,姑爷今日未上早朝,想必确有诸多事宜给耽搁了。”

    秦漪强笑两声,故作不在意“我晓得,无事,如今这般就已很好。”

    她不敢奢求他彻底放下那个女子,然后投入她怀中,就如今日这样有话可说,看她时不再像陌生人,如此就已心满意足。

    不论如何,她是他唯一的妻,走进他心里便是早晚的事,哪怕需等上数月多年又何妨。

    暮色渐起,慈云寺梵钟敲响,声声冗长而沉重,寮房内,僧人们皆已洗漱完毕准备入睡,唯有几个性格活泼的和尚还在交头接耳。

    “大师兄自晨时就进了禅房,且今日一整天滴水未进,也不知出了何事。”

    “是啊,我刚才从那儿经过时还看到屋里点着灯,不知现下回房没有。”

    “唉,师兄这等修为尚且如此用功,真是让人惭愧。”

    这番窃窃私语被释空听到耳里,他没有多言,起身披了僧袍往外走去。

    孟夏的晚风尚有几分凉意,他裹紧衣袍来至另一处小院,里头那间寮房大门紧闭未曾点灯,辗转片刻,他又抬脚往香积厨而去。

    不出意料,香积厨的房门已上了锁,他摇头叹口气,只好走到井边打了桶水上来,捞起葫芦瓢舀了一勺清水,而后去往禅房。

    这一路未见人影,释空在门上叩了几下,里头并无动静,他蹑手蹑脚推开一点,透过门缝往里头张望,就见观南背对着门口跪于香前,腰板挺直,双手合掌,膝下并无蒲团等物。

    就那样硬生生跪了一整日,这哪里是禅定,倒像是像是在惩戒自己,释空如是想。

    条案上,香炉里青烟缭绕,见者自发静下心来,他端着瓢低低唤了声“观南法师,该歇息了。”

    跪于香前的观南听着声音缓缓睁开眼睛,抬头朝香炉看了一眼,第十一炷香也已燃成灰烬,可他仍然心中有愧,难以原谅自己。

    微叹口气,他捡起置于面前的佛珠轻轻捻动,温声回道“无妨,你去歇着吧。”

    释空看着他头也未回的身影有些发愣。

    他初来慈云寺不久,在众多僧侣中辈分是最小的,平日也无甚存在感,但观南法师却能记着他,并在闲暇之余为他提点一二。

    平日里,这位寡言少语的师兄常是一副云淡风轻泰然处之的模样,如今日这般倒是头一回见。

    他将装满清水的瓢放在门口角落里,本想再提醒一句,可看着那道清瘦而坚定的背影终是把话咽了回去。

    四下里清净下来,观南略有浮躁的心也逐渐安宁。

    今日是他生平第一次撒谎,身为出家人,他犯了戒,虽无人知晓,可他自己难以饶恕,是以长跪香前以作惩戒。

    灯火昏暗,他从袖中取出那方没能归还的绢帕,心中已然不似白日那般浮动,而后起身来到香案前,将那帕子放于香炉后头的夹层里。

    若有缘再见到那女施主,便将此前真相坦然相告并物归原主,他这般想。

    四月下旬,西临城又接连下了好几天雨,这几日周府下人越发忙碌,为的便是下月周夫人魏氏的生辰一事。

    晌午,管家抱着几本册子来到秦漪房中,请示寿宴一应事务,从物品采办到宾客名帖皆要一一过目,这一忙便到了晚上。

    秦漪坐在书案前将册本全部梳理清楚,抬眼瞥见窗外月明星稀,这才发觉竟已这么晚了。

    她趴在窗棂上往外张望,不远处的牡丹花依然开得旺盛,魏氏喜爱牡丹,想来也是,恐怕也只有这般雍容华贵才衬得上周府门第。

    印象里,娘亲虽也喜欢花草,但相比牡丹她更爱雪梅,也正因此才给她取了个带“梅”字的乳名。

    想起娘亲她不禁有些怅然,再过三日便是娘亲的祭日,可如今不比往日,她身在周府,下月又是魏氏的诞辰,如此一来,便只能悄悄去祭拜母亲了。

    她抬手揉揉发酸的脖颈,将一应册本搁置好后来到厅堂,正好撞上宝珍气冲冲地打外头回来。

    “这是怎么了”

    宝珍登时刹住脚,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紧接着,宝画也自外头进来,面上也是不大好看。

    不知为何,她没来由的心里咯噔一下。

    “出了何事”她又问,声音却暗含几分紧张。

    宝画上前两步,搀着她往椅上坐,迟疑许久才说道“小姐,您听了可千万莫要动气,上回观南大师就说您心血不足”

    “无事,你直接说就是,还有什么是我扛不住的。”秦漪柔声打断,可心里却止不住地慌乱。

    宝画和宝珍相互交换了个眼神,后者咬牙切齿来到门口,将外头侍女遣退又把门掩上,见她二人这般声势,秦漪早已心乱如麻,只得随手端起桌上茶盅掩饰些许。

    “小姐,念月念月有身孕了。”

    话音落,室内静得出奇,两个丫鬟都紧盯着她的面容,二人心里都是又气又恨。

    紧接着又听“啪”的一声,秦漪手中瓷盏掉落在地,洒出的茶水溅在她衣裙上,而那悬在半空中的素手颤抖个不停。

    她死咬着下唇才没让眼泪掉下来,可那滚烫的泪水噙在眸中让她视野一片模糊。

    刹那间,大脑变得混乱不堪,她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那样怔怔地坐着,时间,就好像静止了一样。

    “定是那贱婢使了什么下作手段小姐放心,您身为主母还未诞下一儿半女,她个通房丫头断不能把那孩子生下来”宝珍愤恨道。

    身上的所有力气就像突然被抽干了一样,秦漪无力地靠在椅背上,那袭青色外衫衬得她小脸苍白,让人心生怜意。

    良久,她缓缓开口“你们又是如何知道的。”

    她目光呆滞,声音满是憔悴,宝珍越发愤怒“这贱婢打得一手好算盘,今日干活时她便有意偷懒,午后在院里忽然昏厥,奴婢本以为她是故意的,便走上前说了几句,后来见她没反应便忙遣人去请了大夫。”

    “大夫来时她已经醒了,可死活不肯让奴婢们在跟前,奴婢也懒得搭理,于是留下大夫就走了,适才与宝画去后厨拿吃食才知道,那死丫头竟被把出了喜脉,还自发跑去周夫人那里请罪”

    这事秦漪是知道的,那时她正在房中清点账册,忽然听闻念月昏了过去,当时也未放在心上,她从未想过,念月竟会怀孕。

    出嫁前她便知晓,大户人家有通房丫头,她虽然心里难受却也不能做什么,因为一不小心就会得个善妒恶名,且,正房夫人未生育前,通房丫头是不允许受孕的,可见,念月没有喝下避子汤。

    秦漪闭上眼睛,强忍着心头痛楚,无力地问“姑爷人呢”

    宝珍摇摇头“不知道,兴许还未回来。”

    她沉默下来,紧攥着手指,不知如何是好。

    案几上的烛火忽明忽暗,宝画心下一狠,低声说道“小姐,当务之急是该把那孽障给处置了,您才嫁进来不到一月,如今还未还未与姑爷圆房,若是叫那婢子生在您前头,往后这府里还如何有您的落脚之地啊”

    作者有话要说跪求读者小可爱们留个言啥的,给作者君反馈一下吧,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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