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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中原中也的平行世界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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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失控的车里,男人瞥了亚当一眼。“是你吗”男人笑着说,“这还不够我扔下一架飞机。”

    亚当用冷静的目光平静地接受了嘲笑。男子试图踩下刹车板让车身停下,但疾驰的轿车无视了他的操纵。

    跨过人行道分解带,向更前面的宽敞的十字路口前进,一辆大型货车毫无减速地撞进了那辆车的侧面。

    撞在一起的两辆车像陀螺一样弹跳着,一边滚一边撒着金属片和玻璃片,路上的行人惊讶地回头。

    大型货车装载的燃料被点燃,引起大爆炸抛洒的火焰和金属片,那不是城市的风景。那是战场的风景。

    “醒醒吧,中也先生。”

    侧脸照在火焰下的亚当说,“我让货车撞到了那家伙。要趁现在逃走。”

    “呃”

    中也摇着摇摇晃晃的脑袋,道。想要站起来。不等中也站起来,亚当就抱着中也跑了出去。

    就像逃避可怕猛兽的食草动物一样。他越过隔离带,抓着路标继续加速,与行驶的普通车辆持平。

    为了确认情况,他瞟了一眼后方。在那里,亚当看到了可怕的东西。

    宽阔的十字路口起火的大型货车。冒起的黑烟它就站在这个十字路口的中央,就像局部出现的战场。

    黑西装的魏尔伦,他模糊地闭着眼睛。而且毫发无伤。尽管受到了大型货车的直接撞击,连衣服都没有裂开。

    以爆炸引起的火灾,动摇着周围的景色。他的两脚踩在地面上,在柏油路面上形成放射状的裂纹。

    皮革滚翻在碰撞的瞬间,魏尔伦利用重力使自身高密度化,使车身高密度化。然后,只是站着忍受着货车的撞击。

    结果,就像用手指撕破热气一样,把大型货车朝前进方向砍成两截。魏尔伦睁开眼睛。然后看向亚当。亚当的警戒水平一下子提高。

    亚当判断宽敞的地方不利于逃跑,于是将行驶方向弯成直角,跑进了狭窄的小巷。在电脑里调出附近的地图,高速计算出最佳逃跑路线。

    通过高速运算出生存概率最高的路径,亚当像炮弹一样奔跑。穿过小巷,踢着墙壁,在十字路口拐个直角。

    当他继续加速试图穿过直线时,物感传感器发出了最大警报。

    “在后面”

    被抱着的中也叫道,亚当没有回头,把中也扔到地上,自己也跟着滚了下去。黑色的巨大质量像炮弹一样通过了亚当的头部所在的位置。刺进前方大楼的墙壁。

    那是一辆车,是刚才一直由魏尔伦驾驶的邮差屋的车。一吨以上的车辆,水平飞翔超越了两人。

    当亚当意识到那是魏尔伦扔出的武器时,他躺在地上。回头看向背后。拔出欧洲警察的,指向自己来的方向。

    但是那边一个人也没有。声音从和预想的完全相反的方向传来,“我想,一个人太容易使用孤独这个词了。”

    亚当迅速地回过头来。他在被刺穿的车身上。他舒舒服服地坐在一半陷进墙壁的车轴后部的后备箱上。

    就像坐在王座上的王侯一样。似有似无的风吹动着他的西装下摆。

    “人类对真正的孤独一无所知。他们认为,没有家人、没有聊天对象,这种状态就是孤独。”

    亚当分析了情况,魏尔伦投掷汽车,然后自己坐在那车辆飞翔了。就这样超越了亚当等人。

    亚当做了好几次状况预测运算,得出的结论都令人绝望。如果靠重力粘住自己投出去的物体,就不可能逃脱它的追踪。

    “真正的孤独是什么”

    魏尔伦的声音如独奏的小提琴般优雅,就像唱歌一样。

    “真正的孤独是在宇宙中飞翔,独自一人的新成员。周围是真空。绝对氛度的感无。没有被谁看见的可能性,也没有被谁接近的可能性。持续了几万年的寒冷。你知道那是什么状态吗谁也无法理解。中也,除了你以外”

    中也用双手支撑着摇摇晃晃的身体,试图站起来。“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只有一句话,”魏尔伦表情平静地说,“所以我只说一次。”

    魏尔伦轻轻一笑,于是,他周围的危险气味消失了。然后说了这一句话。

    “来吧,中也。”

    中也没有回答。亚当也是。动不了。

    魏尔伦的这句话既没有装饰,也没有讨价还价。那是纯粹透明的提案。或者是指示。

    “弟弟,你不是人,只是一串文字。没有灵魂的简单方程式。那是真正意义上的孤独。能治愈你孤独的人永远不会出现。但是,即使是没有治愈希望的孤独彗星,也能相依并肩飞翔。同样孤独,同样温度的彗星。”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像吟诗的诗人。这是对血脉相连的家人的慈爱之血脉。

    “这就是你的目的吗”中也站了起来。“就为了这个,特地跑到这里来”

    “不仅是今天,从九年前的那一天开始,我就梦想着能和你一起出去旅行。”

    魏尔伦闭上了眼睛。飘荡在他周围的那种震撼力更加淡薄了。

    现在的他,是一个坐在路上发呆的、每个街角都会出现的青年。

    “兄弟二人,这是暗杀之旅。我们所拥有的只有无意义的生命。那么,对于创造我们的人也给予类似的东西吧,那就是无意义的死亡。这样就能稍微合上帐。好人也好,坏人也好,都要死亡,我们只是在逃避死亡的这段时间里,”

    他闭着眼睛说道,那声音里并没有超越性的暗杀者的声音啊,只是与年龄相仿的青年的悲伤、叹息,还有青涩而微弱的希望。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接受这毫无意义的生命。”

    他从车上跳了下来,向中也伸出手。中也用没有感情的眼神看着他。

    “不行,中也。”

    亚当举着枪说道,“如果抓住那个男人的手,你也会成为世界的敌人。”

    亚当进行了尽可能多的预测运算,但是不管用枪射击哪里,都能激发魏尔伦的重力的被无效化。

    “你别说话。”说这话的不是魏尔伦,是中也。魏尔伦有点意外地看着中也。

    “你说的话我也明白。”

    中也微微歪着脸,锐利的目光看着魏尔伦,“不过在回答之前,先让我问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魏尔伦笑着说。

    “刚才钢琴人来电话了。当时他说他被联络员带去工作了。回答我。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魏尔伦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然后慢慢地花了些时间,像开了黑色的花一样,浮现出与刚才不同的笑容,不愉快的笑容。

    “利用邮差的身份接触了旗会以后又妄图带走中也,真不愧是曾经的谍报员,轻而易举地就从邮差口中审问出了密语。”

    森理智做出评价,需要从随时做好赴死准备的邮差手里拿到情报,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旗会恐怕,已经被悉数杀尽了。

    “真正的孤独吗。”

    西格玛凝望着魏尔伦,人生来就要遭受到无以言喻的孤独袭涌,那是只能靠自己而不能依赖他人的一种与生俱来的悲伤。

    魏尔伦感受到的是宇宙般如真空、如万年寒冰般永不消退的孤独感。

    这并不代表魏尔伦没有灵魂,他的灵魂更像是敏感而脆弱的诗人,生来就是忧郁而彷徨的。

    只是他尊重并理解魏尔伦的孤独灵魂,但却无法谅解他做出的行为。

    那是如天真的孩童微笑着扼杀蝴蝶一般纯澈的恶。

    “所以啊”

    西格玛对着自己低语,“一个生来悲伤的灵魂,当他行恶之际,并非以此就能作为原谅他的理由。”

    因为死,便是虚无、消逝、痛苦,是永远无法挽留与弥补的存在。

    “如此无法形容的割裂般的孤独感,才需要一个同类来理解吗,”

    敦认真地注视着屏幕上的魏尔伦,“那样的孤寂确实无法治愈,只能通过与同类同行而汲取温暖

    但,就因为这样就要把中也先生与人类世界割离,未免太过于自私了

    如同地狱般的孤独深渊里,为什么一定要让中也先生去接纳这样的世界这不是太过于不公平了吗”

    敦此刻是不满地、愤慨的、悲伤的、难过的,他无法描述此刻的心情,那像是用悲伤浸泡了一颗心。

    中也先生似乎从没有选择的权利,降生是如此、加入黑手党是如此、魏尔伦的逼迫亦是如此,为什么,所有人都将自己的意愿强加于中也先生

    有人问过他愿不愿意吗有人考虑过他的真实心情吗

    没有了,能为中也先生考虑的那群人已经再也不会存在了

    “人虎,命运就是这样不断推搡着让你不得不奔跑起来,才能站在原来既定的位置,”

    芥川的脸上平静到没有任何表情,“才能在周而复始的孤独与痛苦中不会迷失。你知道魏尔伦、旗会还有太咳,为什么会这样在乎中也先生吗”

    敦呆愣地摇了摇头。

    “因为中也先生是特别的,他接受了所有一切给予他的又并非是他的恶意与痛苦。

    背负着无穷的污浊与这份力量带给他的与生俱来的孤寂,却依旧坚定的走在前方。

    他的老师是实验员无情的试验与捶打,是降生时的那份人类对于天灾的恐惧与恶意。

    人类妄想驯服拥有异能的野兽,却忽略了那是属于人的自由的灵魂,自由是不可驯服、不可击碎的信念。

    他身处于地狱的最底层,他是黑暗与人心之恶诞生的产物,污秽与无尽的污浊里,却诞生了一个温暖的灵魂。”

    敦只是愣愣地听着这些话,由芥川说出的坚定的、赞同的、温暖的话语。

    太宰轻轻地低笑一声,“这才是中也的本色啊”

    然后,“已经不需要旧伙伴了吧”

    他说,魏尔伦拍了拍插在旁边墙壁上的车的后备箱。

    后备箱打开后,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滚落下来。温热的声音。那是中也认识的东西。

    中也的瞳孔缩成一团,公关官的尸体

    中也叫道。那不是人的呐喊,野兽的咆哮。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怒吼。

    仅凭这一点,周围建筑物的内部就裂开了。然后伸出拳头,单调的直刺,水平伸出的拳头。但是中也放出的速度超过了音速。

    几乎同时,听到了拳头弹向空气的爆裂声,和魏尔伦被吹飞的声音。

    当魏尔伦睁开眼睛的时候,中也已经逼近了他的视野。中也的脸并没有扭曲,几乎面无表情。

    这是纯粹的、透明的、压倒性的杀意。挥下的右拳拍上了魏尔伦的肩膀。

    在冲击下,周围的建筑材料破碎得更厉害了。比那碎片掉到地上还让人流泪的,是下一个左拳。

    身体遭受到重击,使魏尔伦的身体更加深入建筑内。

    拳头,拳头,拳头。和咆哮一起被打进的中也的连击。

    魏尔伦的身体已经被埋在建筑内,从外面看不见。尽管如此,中也的拳头还是没有停止。

    “简直就像野兽。”

    这个声音就像暗号一样,中也停止了攻击。因为拳头被接住了。在魏尔伦的掌心。

    如果说中也的拳头是子弹,那他的拳头就是炮弹。

    由于击中腹部的拳头的冲击,中也的衣服扭曲裂开了。穿透的冲击波撕开了他背后的衣服。发出痛苦咆哮的中也。但是因为拳头被锁住了,连向后飞都飞不出去。

    “像野兽一样生气也没关系,就算你不喜欢,也会知道你是谁。”

    从墙壁爬出来的魏尔伦纳降落在地面上。他放下中也的拳头,摇着他的脖子。中也的头被抓住,像沙袋一样被吊了下来。想动也动不了。

    全身都承受着惊人的高重力。别说反击了,就连把他往下推的手臂都抬不起来。

    “归根到底,中也。那是将你束缚在人类身上的桎梏。”

    把中也挂在身上,魏尔伦温柔地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太危险了,你不应该在那里待太久。”

    说着,用自由的那只手摸了摸中也的怀里。重力像探测波一样从指尖射出,魏尔伦很快就找到了。

    “这就是那个伙伴给你的照片吗”

    取出的是中也小时候的照片。在海边拍摄的穿着和服的孩子。

    “我完全理解你看到这一切时的心情。对给予你这一切的同伴抱有依赖的心情是真的。但是正因为这种信赖,你才会痛苦。他们不断地灌输你。因为他们不断地灌注你是人,要怀抱希望。那家伙的话都是骗人的,在继续毒害你。”

    魏尔伦收回手腕,将照片抛给他。照片就那样水平高速飞行,撞在窥察射击间隙的亚当的肩膀上,不小心撞到了对面的物体。

    亚当悲鸣一声,拿掉了举着的枪。

    “你觉得他们为什么要说谎”魏尔伦对中也说道,仿佛他根本不在意亚当的举动。

    “因为你的力量很方便,想利用你,我也有经验。”

    中也被吊起,被禁止了一切反击,他喘着粗气说道,“你知道吗我不能原谅你”

    “真是个麻烦的家伙啊,”

    魏尔伦叹了口气,然后像说给小孩子听一样,一边停顿一边说道,“唉,我从一开始就不认为我弟弟是个可以用语言说服的坏孩子。所以要用行动来示范。

    把束缚你的线,一根一根地割断。就像割断木偶的线一样。然后让你自由。这是你的幸福,也是我能给予你的兄弟之爱。我要暗杀所有和你的心有关的人。”

    语调优雅而温柔,但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火焰。地狱守门人宿存的火焰,使所有灵魂冻僵又烧尽的、苍白的火焰。

    突然开口的是亚当,“你的那不是爱。根据本机对人类感情的定义,那是控制欲。”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魏尔伦只是嫣然微笑着。

    在两人交谈的过程中,中也的眼睛里充满了感情。惊愕,战栗,混乱,恐惧,但是那些情感发光的仅仅一瞬,那些老生常谈的感情,瞬间被仿佛要将它们覆盖的狂风烈焰驱逐了。

    中也的声音,仿佛大地回响一般。车篷震动起来。

    “我不会让你为所欲为的。”

    魏尔伦用清凉的笑容接受了这种感情,“这样就好。”

    魏尔伦的表情和声音中甚至含有感伤的成分。“你也需要时间去选择、去烦恼、去了解,但最终还是会按照我说的行动,现在我就把证据给你看。”

    魏尔伦用自由的那只手,温柔地盖住中也的额头,然后发生了异变,空间震动了。大气爆炸了。

    看不见的放电,从中也的眼睛里看见了红黑色的火花。中也开口了。但是无法呼吸。喉咙无法承受吸入空气的行为。因为里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要爬出来

    “从现在开始稍微打开门。”

    魏尔伦以歌曲般的温柔说道,“量并不大,只是毛发缝隙间的细微缝隙,就像一扇细细的开门,瞬间就能关上一样。不过,这样就足够了吧,你要知道。”

    刮起了风,不是来自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是中也的内心。

    那是一种看不见的温暖。那风载着围拢的万物,露出了大地。

    亚当一边忍受着震动,一边凝视着中也,就像视线被缝住了一样。

    “检测到异能相位的扩大。观测到被认为是霍金辖射的高能量线,数值上升中。”

    亚当的喉咙,自动地输出着灾厄的样貌。“由于相变,热量从湮灭空间中流出糟糕”

    亚当大喊一声,举起全部齐射。以杀伤人为目的的特殊软弹头,被魏尔伦的眉间、眼球、喉咙、肘部准确地吸入。但是。

    “观众不能用手触碰表演者。”

    子弹在轻触到魏尔伦皮肤的地方停止了。然后受到强烈的反向重力反射,就这样向攻击的主人亚当前进,贯穿了他的肩膀。

    亚当滚了下去。几乎与此同时,中也尖叫起来。仿佛灵魂消失的声音。那近似悲鸣的声音不是中也的,甚至不是人类。

    它不是从这个世界发出的,甚至连声音都不是,它只是黑色的火焰。

    滚到地上的亚当大叫着举起了左臂。从胳膊肘开始,前端被分割开来,扩张开来,露出闪亮的银层。耐热、耐冲击金属镍基中添加了铬、铁、钼、钛,超合金的遮阳盾,遮蔽亚当的身姿,继续蹬地后退。

    “来吧,中也。即使这样,你也觉得自己是人吗”

    空间扭曲了,然后出现了地狱。黑色火焰融化大地,黑暗钵街建造的一样,灼热的树干减少。

    正如魏尔伦所宣称的那样,地狱的盖子才开了口,虽然只是一秒,但也就足够了。

    从胡同里喷出的高热,融化了电线杆,使路面沸腾在火焰的庇佑下流出来了。

    但那只不过是真正地狱的开始,以中也为中心,风景开始消失,颜料融化后被吸入的缝隙中,只剩下黑色的球体。

    整个空间都在震动。旁边的那栋八层大楼的侧面,就那样消失了。

    铁骨、强璧、形状、天花板、艺术品,所有的一切。

    他没有被破坏,甚至没有被融化,只是被消灭了。不仅仅是大楼。融化的街灯、停着的车、上空,还有下面的地层,全都被膨胀成球状的黑色空间吸了进去,消失了。

    其范围不断扩大,建筑物变成了废墟,地面被粉碎,周围的汽车、电线杆和防火栓,像滚落一样被吸进了球体。

    球体虽然是黑色的,但那并不代表球是黑色的。球体没有颜色。只是因为重力太大,把背后的光吸引到球体内,无法分开,所以看起来是黑色的。

    空间本身的灾难比任何爆炸、任何化学反应都可怕。黑暗的魔王之态。

    它打开,轻轻咬碎街道的一角,吞了下去。的确出现只是一瞬间,和出现时一样,那个黑暗球体瞬间蒸发了。

    因此,住在距离较远的建筑物里的人们都平安无事。他们只能亲眼目睹稍远的街景被黑暗的空间蚕食殆尽的噩梦光景。

    寂静。

    所有人都注视着那个黑色的身影。

    那是一呼一吸都是天灾的本质,那是如同末日般虚幻又真实的影像,那是人类最本质最干净的恐惧。

    “后备箱里的尸体是专门用来刺激中也先生的吗”

    国木田艰难地开口,难以置信地看着魏尔伦的行为,是,为了刺激中也先生的情绪,进而打开门,吗。

    “恐怕就是那样了,国木田。仅仅是打开了一丝、一个缝隙,就显现出这般地狱的威力,难以想象,完全打开后会是什么样的景象,不愧是荒霸吐”

    与谢野愣愣地望着被迫释放自己痛苦的中也,仅仅一丝就有这样的威能,难怪全释放下,能造成擂钵街那样两千米的巨大坑道。

    “这是”

    费奥多尔惊讶却又惊喜无比,原来如此,一切都能明白了。军队的异能实验产物,竟然是这样的存在。

    “这,真是太好了”

    甚至可以说是再美妙不过的事情了,费奥多尔温柔地注视着那份力量,一把举世罕见的利器啊,堪比导弹般的存在。

    若是,能拉拢他加入计划,就连太宰君,彼时也会权衡再三,因为,他手里有着绝对能反击翻盘的最强底牌。

    “释放痛苦吧,释放恶意吧,把在世界所得的都归还于世界吧,这就是自由的本质啊哈哈哈,”

    果戈里大笑了起来,带着疯狂与难掩的兴奋,“我会帮你的,中也君。”

    弗朗西斯手里的酒杯落在地上都丝毫未觉,他只是不可思议低声地道,

    “横滨,是什么怪物聚集的场所吗现在连这样天灾级的人力根本难以战胜的存在,也出现了。”

    横滨真是一个神奇的城市,所有拥有怪物级异能的异能者与才能者纷纷聚涌在这个地方。

    不提让组合吃了大亏的敦和芥川,还有太宰这个人以及他的究极反异能的异能,还有江户川乱步这样的人类智慧顶峰,那是连坡都无法战胜的存在

    或许是因为书弗朗西斯无法确定。

    “这就是乱步在意的那位中也君的真身吗。”

    坡抱着书,不可置信地望着那破坏力无以估量的存在,“那是吾辈同样无法战胜的存在啊”

    他忽然叫了一声,“原来如此,怪不得乱步如此欣赏这个人。”

    纯粹干净的灵魂并不会因为非人的身份而暗淡,它一直在发着光

    “坡,你是脑力派,不是武斗派啊打不过他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路西无言地看着坡,一个脑力派居然妄想与这样的存在战斗,疯了吧

    “他,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啊。”

    红叶看着中也,作为成年人都不一定能接受的力量与痛苦,被一个孩子给全盘接纳了。

    虽然在黑手党中,绝不会小看任何一个浸泡于黑暗的孩子。但,那已经超过了黑手党黑暗的本身,是世界的罪,是人心的罪。

    “这就是命运吧,红叶殿。”

    森眼神复杂地叹道,无法拒绝的被施与的命运啊。

    “好,好厉害这就是中也先生吗”

    立原惊讶到快要说不出话了,那是难以理解和形容的可怕的天灾般的能力。

    “看起来是的,不愧是中也”

    傻瓜鸟愣愣地望着那个黑色的连光都吸纳的球体,“但是强行释放的痛苦,这份超越身体极限的力量,一定非常不好受吧。”

    “啊,”公关官肯定的点点头,“我现在担心的反而是另一件事”

    那就是他们的死亡中也

    那个地狱的中心点。中也很痛苦。不是普通的痛苦。

    全身的皮肤被扭曲裂开,眼球破裂,内脏全部被抚平的痛苦。这是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野兽出现的剧痛。

    但是连一声喊叫都叫不出来。地面就像被巨大的汤匙舀起一样消失了。

    中也弯着身子倒在像撞击坑一样巨大的地面中心。周围的空气因高烧而摇摆不定。时黑时蒸发时,会向周围发出强烈的伽马射线。

    它的热量比任何光都强烈地照亮周围,加热,然后融化。空气中闪闪发光的,是漂浮在周围的蒸发的粒子。

    因高热而产生的阳火,使周围的景色扭曲地舞动着。远处,中央的电线杆像道歉似的弯成一排。

    并且,虽然暗孔关闭了,但是其余波在周围中发生了重力场异常。

    以中也为中心,空间突然扭曲,又关闭。就像大地震后的余波一样,有时空间密载,挖开周围的大地,然后又返回。

    这让中也断断续续地感到痛苦,在痛苦的中也身边,一个人影走过来,站住了。是个奇怪的人影。

    黑色的外套,对成年人来说是矮个子。脸上带着绷带。奇怪的是,尽管周围的引力场异常,那个人影却清凉地站着。

    “真糟糕,中也。”

    那是个少年,少年随意地举起中也的手臂。在这一瞬间,周围发生的引力场异常立即消失了,连同中也的痛苦。

    “连死都死不了吗。”

    少年用粗糙的声音说着,扛起了中也,迈开步子。同重力消失了,剧痛也消失了,中也的意识迅速淡薄了。

    被黑暗封锁之前,中也看着扛着自己的背影,懊恼地说,“太宰”

    毫无意义的画面在视野中穿梭,那是中也第一次在那家店和钢琴人们相遇时的事。

    有一天,一直贴在板凳上,争着得分到天亮。因为一些小事吵起来,还互相扔了香槟瓶。连自己都忘记的记忆。

    他们的笑声,连是否真实都模棱两可。与它们重叠在一起的,是一个人影把自己背起来,扔到某个胡同里,然后走开的身影。

    太宰的黑色身影。

    掐着喉咙想要叫他,这才终于恢复了意识。中也倒在那家店的前面。是旧世界。

    中也的意识从太宰转向店内,从那里飘出来的是无法隐藏的血。中也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想往前走,腿使不上劲,只能胡乱地转。爬着往前走。

    店里面,钢琴人、冷血、傻瓜鸟、外科医生。全都死了。

    店里的装潢就像暴风雨刮过一样支离破碎。器皿破裂,塑料台扎进墙壁,酒瓶全部破碎,点缀着地板。

    这是重力的异能在室内肆虐的结果。

    四个人倒在中央。一眼望去,无可救药的事情都集齐了。

    从他们的样子来看,与其说是“被杀的”,不如说是“被破坏的”。没有破损的部位很难找到。

    “中也”

    那微弱的声音让中也吃了一惊,朝着声音的方向跑过去。

    “喂,你没事吧”中也跑过去,看到嘴里还在流血的傻瓜鸟。

    “现在就来救你”不用走近观察就知道他已经晚了。腹部裂开,露出骨头。

    “不好意思啊,中也我被害了,眼睛看不见双腿也没有感觉。”

    傻瓜鸟小声说,“鸟的眼睛已经看不见这个世界了。两条腿,膝盖以下也被压扁了。但是我帮助了外科医生,拉着他的衣领让他从攻击中逃了出来大家都死了,我也死了。外科医生帮我处理一下”

    傻瓜鸟的右手握着外科医生的衣领。好好地,像珍惜的宝物一样。

    被拉着救下来的外科医生静静地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样。不会受伤。

    但是,那个外科医生的身体只有上半身,腰部以下都没有。

    “”

    中也咬紧牙关把自己的声音藏了起来,用自己的意志力勉强忍住了,“啊”了一声,压低了声音。

    “外科医生就交给我吧,多亏了你,得救了。关键是你。你可以为此感到自豪。”

    “太好了,”傻瓜鸟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的严肃消失了。

    “中也我的车库里有机车。工作的,用的,我的”

    傻瓜鸟的手失去了力量,耷拉在地上。

    傻瓜鸟、外科医生、钢琴人、冷血,还有公关官。全都死了。

    中也低着头,半晌什么也没说。然后站起身来,为了确认所有人的脸,走了一圈。

    不知过了多久。入口处传来声音。

    “中也”

    出现的是亚当。全身烧焦,一只眼睛瞎了,液体漏了出来,却靠自己的脚站着走路。

    “回答我吧,玩具小子,”中也突然说道。那声音里不含任何感情。

    “这些家伙为什么会死”

    “那是因为是魏尔伦杀害的。”

    “那他为什么要杀人”

    中也的声音渐渐尖锐起来。就像即将破碎的宝石尖叫声般的尖锐声响。

    “我认为把原因用语言表达出来没有意义。”

    “回答我,”中也看着地板喊道,“你是机器吧客观、完美地回答我吧”

    亚当面无表情,沉默了几秒。那就像迷茫的时间。但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说道。

    “都怪中也。”

    亚当的声音没有抑扬顿挫。“因为中也宣布要留在黑手党,因为他们的存在,所以魏尔伦认为他们的影响是存在的,所以他杀死了所有人。”

    寂静。

    “是啊,都怪我。”

    中也突然说道。然后转头看着亚当。那眼睛里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玩具小子,我来帮你干活。”

    之后发出的声音,不是一般的声音。这是从比世上任何地方都深的地狱深处喷薄而出的黑暗真言。

    一旦被发出就无法挽回的、黑暗的宣言。

    “黑手党不会原谅杀死家人的人。”

    “黑手党不会原谅杀死家人的人”

    自责使我用尽全力折磨我的灵魂,

    抱歉啊在那个世界,

    请你们尽情倾听与嘲弄,来自罪人内心深处,

    带着歉意与赎罪的,

    安魂曲。

    这是,旗会以及所有人都能听懂的宣判,中也对自己的宣判。

    “别自责啊中也。我们从来不会怪你”

    公关官难受地低语,“作为黑手党的一员,早已经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

    这就是黑手党的世界啊中也,不是你的原因,仅仅只是黑手党理所当然的宿命啊”

    “我可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啊”

    傻瓜鸟看着努力压抑着悲伤与痛苦悲鸣的中也,鸟,早已清楚了,自身即将死亡的事实。

    傻瓜鸟不会轻易地把自己的机车拿出来,那是独属于他的温柔的道别啊

    再见了中也

    “这就是,中也啊”

    钢琴人用似是骄傲又似是忧伤的表情缓缓地说着,“他不会哭,只是把悲伤化为复仇的烈焰,焚烧着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只剩下一面旗帜,也会好好的活下去的吧,中也”

    这才是他们不忍的原因,你不能如此苛责自己啊中也。

    “那样支离破碎的身体实在不该呈现在中也的面前。”

    冷血叹了一口气,那就是魏尔伦留下的用来提醒中也之罪的证据啊

    “我也没想到,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啊,傻瓜鸟。”

    外科医生转移了话题,看到中也这幅模样,他们谁都不好受。

    “切谁喜欢你了,那是因为你是同伴嘛,我最喜欢的就是中也了”

    傻瓜鸟高声宣布。

    冷血低笑一声,“喜欢逗弄中也还差不多,你也该长大成熟一点了,傻瓜鸟”

    “所以啊,找到中也之后,给他举办一场宴会吧”

    “这不是当然的吗你说对吧,钢琴人。”公关官含着笑看了一眼钢琴人。

    “正是如此,我们还要一起打台球呢也该让傻瓜鸟看看什么是冠军的实力了。”

    钢琴人笑了,要告诉中也啊,我们都还好好地活着

    “哼,我可不会认输。”

    芥川一脸恍惚地望着屏幕,敦莫名地看着他,“你怎么了,芥川难道是因为旗会前辈的离开”

    这确实是一件令人痛心的事情,中也先生恐怕已经被强烈的自责和悲伤填满了。

    “不,人虎,对于在下等人而言,同伴的死亡,必定会让我等背负着生的希望去复仇去宣泄,但在下想说的不是这个”

    芥川看了一眼乱步旁边没有丝毫表情、也读不透情绪的太宰先生。

    “太宰先生太在意中也先生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谁能被太宰先生温柔地背回去,如果不是太宰先生及时解除重力,把中也先生背到旧世界酒吧的话”

    敦顿时明白了,那,也许,中也先生连傻瓜鸟前辈的最后一面都无法见到。

    留给中也先生的只有沉默到让人恐惧的安静,是全然的死亡世界。

    同样的,太宰先生不是不想救旗会,而是没有办法去救,里没有任何人能够与魏尔伦对抗,这就是绝对的实力。

    太宰先生和首领那边有魏尔伦的情报,所以太宰先生一定做过了计划,但,没有任何一条计划是能够拯救旗会的。

    只是,在拼命保全需要保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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