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 其他小说 > 嫁给厌世状元郎(穿书) > 第100章 第 100 章

第100章 第 100 章

聪明人一秒记住 笔搜屋 www.bisowu.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bisowu.com

    一秒记住【笔搜屋 www.BISOWU.COM】,无弹窗,更新快,免费阅读!

    大勒双目的谢紫灵梗着脖颈,愣了足五息,紧抓着谢紫妤裙摆的双手一点一点地松开。眼里的光慢慢黯然没了神,身子软了下去,木木地道“所以我们拿她无法,只能生咽下这口恶气。”

    不然呢谢紫妤心里亦难平“咱们谢家不如往昔了。我在王爷跟前”

    “这都怪你。”谢紫灵绝望了,歪倒在地“是你逼得父亲不得不填了寮山矿坑。救夫你救了他了,他可有感激一个身后无强势的王妃,于他有何用”

    今日那封信若不是点到谢紫妤当前的不易,她才不会去羲和园赴约。也是自己贪心了,若不指望谢紫妤助她接近楚陌,她也不会落到这般下场。

    “哈哈”太可笑了,谢紫妤自己都成泥菩萨了,能帮她什么呀谢紫灵哭笑着,翻身躺平在地上,泪顺着眼尾淌进发里,腌得之前被谢紫妤大伤的发根生疼。

    平复了怒气,谢紫妤心中仍堵得慌,只雍王还在暖熙院等着,她得收拾好情绪,将今日的破事处理妥当。看躺在地上哭哭笑笑的谢紫灵,掩不尽厌恶,踢了踢她。

    “快点起来梳洗,随我去见王爷。”

    哭笑一下停了,谢紫灵抬起手抚上颊,幽幽道“姐姐觉灵儿现在这模样,适合出去见人吗”轻轻一摁也不疼,肿胀的肉就好像不是自己的。指甲断了的尾指,慢慢翘起,空洞的眼里生了神光,冷漠寒凉。

    谢紫妤淡而一笑“妹妹遭人陷害,做了对不住姐姐的事。姐姐不仅不怪,还主动寻来安慰。妹妹愧疚不已下,连连自伤。这合理合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盯着谢紫妤瞧了一回,谢紫灵眼皮下落“也对,那妹妹这就起来洗漱。”撑地往起爬,身下不适还很不欲去想,可那些羞人的画面却一直呈在脑中,挥之不去。

    合欢驱使,雍王爷丝毫不怜惜她,一而再地要。她反抗不得,为求好受,只得迎合,后来确实舒服了不少。

    “姐姐,”爬坐起,谢紫灵扬起笑,上望金钗都歪了的谢紫妤,手覆上小腹,娇声道“雍王今日全留了,您说我会怀喜吗”

    啪谢紫妤甩手就给了她一巴掌“你放肆。”

    脸被打偏,谢紫灵哈哈大笑,她就是故意的。

    这笑似鬼叫一般,令谢紫妤脚底生寒,斥道“不许笑闭嘴。”

    “闭嘴就闭嘴嘛,怒什么”

    虽多不愿,但两刻后,谢紫灵还是戴上帷帽,跟着谢紫妤去了暖熙院。再见,雍王眉头拧得死紧“敢孤身前往暖熙院,现又何必矜持”

    谢宁海对次女失望透顶,心里更是怨邹氏。早让她给紫灵把亲事定了,她倒好,应付他来是一套一套。如今可欢喜了亲姐妹共侍一夫。

    “王爷,”邹氏不甘“你看是不是要好好查查这里的内情此次下的是合欢,若换成毒,那还得了”

    雍王嗤笑“怎么查那茶是你女儿亲手煮的。”

    “王爷父亲母亲,妹妹已经很不好受了,刚在梓桐苑一直跪着,还打自己。”谢紫妤颔首叹气“现在京里形势紧张,今儿这事又牵扯到皇家脸面,依我看还是别再声张了。择个吉日”抬眼看向雍王,“我代王爷来迎妹妹进王府。”

    这邹氏瞄了沉着脸还盯着紫灵的雍王一眼,邹氏是真心不甘“不成的,本来就是遭人算计。紫灵进王府不就遂了歹人的愿。我看还是送她去庵里待几年。”

    庵里愚妇竟还存着妄念。谢宁海看向大女儿“听你的。”

    “老爷”

    “你闭嘴。”谢宁海也不给邹氏脸面了“庵堂、寺院是什么干净地儿吗最近京机卫抓了多少尼姑、僧人,你瞎了还是聋了还把她送去庵里,你是觉我谢家过得太舒坦是吗”

    总算还有个拎得清的,雍王不想再在谢府留,起身一声招呼不打就离开了。

    “恭送王爷。”谢宁海拱手行礼。

    谢紫妤瞪了一眼母亲,转身急急跟上。邹氏落了埋怨,不再吭声了。谢宁海在目送大女出了暖熙院后,亦甩袖离开。一屋冷清,五月的天,谢紫灵浑身冰凉,抬起僵硬的双臂抱住自己。

    “母亲,我真的要去给雍王做妾吗”

    邹氏手抖地端起杯子“你爹回府了,这府里的事,再不是我一言能定的。”

    “那我们就这么认了”帽檐之后,谢紫灵眼里怨毒。梧桐树愈来愈昌茂,但野鸳鸯的翅膀却被剪了。“之前有关吉安那贱人的流言未必是假,她很会算计呢。”一滴泪滴下眼眶,干裂的唇张了张,唇角扬起。

    “我要向楚陌揭开她的面貌。设计陷害皇帝的兄长,又因樟雨诬告,毁掉我名节。她歹毒至极。”

    被人已栽上歹毒的吉安,这会正抱着精神极好的小虎子,站檐下等他爹和师公回来“看那里”手指夜空,“那颗最亮的星星,就是北辰。”

    盯着他娘的指头瞧了一会。小虎子咧嘴笑了。

    见他笑,吉安也跟着乐“你爹拿了把小锹,不知道跟你师公去挖什么宝一会他们回来,咱们要逮个正着,见者有份,必须分赃。”

    “呀,”小虎子就跟听懂了一样,高兴得见眉不见眼,直往他娘怀里撞。

    才离家三刻的楚陌已经想回头了“都过去五十六年了,你确定埋着的东西还在”就那些死士总消失在槐花胡同,他的贤王府还不知被多少人光顾过了。

    甚至在府里打了老鼠窝都有可能。

    “我过去怎没发现你话这么密”方圆特地寻暗卫要了身夜行衣,脑袋也用块黑巾子包裹起来了。背手走在前,路道熟得很。

    楚陌跟在后,拐进了东河街,目视前方“你埋了什么,珍贵吗”不珍贵就回去,小虎子傍晚才睡过,这会肯定正缠着他娘。

    “那个时候,我手里有不稀罕的物吗”方圆快走几步,离不孝徒远点。他还没问他呢“你既靠科举入朝做官,那为何归京二十余天不上朝”晚饭后,景易吃饱了,向他告了一刻的状。

    “你不是都看了”楚陌轻眨眼,就近日这形势,过去行差踏错过的大臣,哪个不是缩着脑袋在熬他们才不会在朝上挑事。既无事,他去早朝做什

    方圆刹住脚,回头道“带小虎子吗”

    轻嗯了一声,楚陌脚下不停,自他身边经过“不说太爷,我岳父岳母年岁也都过五旬了,去年又经受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哪能带得住小虎子。安安又舍不得将小虎子丢手给乳母带。我不舍她劳累,自是要帮着带。再者,小虎子是个男娃,由我带也好一些。”

    真看不出来。方圆跟上不孝徒“为师以为你不会喜欢小虎子。”

    敛下眼睫,楚陌弯唇“你也说了这是你以为。”脑中浮现出一幅画面,小小的男娃缩在已死父亲的怀里。画面中男孩的面目已经模糊了,但父亲却依旧清晰。

    阴阳怪气。方圆瞪了他一眼,甩起胳膊超越他,继续走在前“有事没事还是要常去朝上走走,如此吏部、户部也不会将你遗忘,漏了俸禄。”

    “他们不敢,我会找上门要。”楚陌抬首看了眼天“告诉我你把东西埋哪了我去挖。”他没工夫跟个一人好全家好的老和尚瞎耗。

    方圆翻了个白眼,运力脚下快走,顿时只见足影。楚陌紧随他,仅百息,便翻进了贤王府。

    府中庭院皆如往昔,方圆面上无异眼里无波,领着楚陌直奔禾祥院。所经之处,无一根杂草。花草树木瞧样子,应是才修剪过不久。

    入了内院,走幽长小径,每十丈一岔道。岔道缓缓上,过去便是寿山岭。寿山岭乃黎朝末帝初登基时耗百万两银修成的。于山岭夹缝中种青松矮竹,引活水穿山,养飞鸟走兽。不过那是曾经了,如今的寿山岭里有飞鸟无野兽。

    绕过寿山岭,又是一楼亭。方圆轻轻点足就翻上了长廊。楚陌随他,点足才跃起就隐隐听到鸟儿扑翅声,凤目一凛,望向不远处的寿山岭。没有翻身,落地丢下小锹,左手在玉带上一抠,拔剑飞掠向寿山岭。

    方圆亦察觉不对,跳下长廊,紧追在后。不过三十息,两人到了寿山岭中心。除了石亭,再无其他。老和尚抽了抽鼻子,有血腥味。移步向右,果然在石亭檀木围栏上发现一血手印。

    掏了方巾出来,轻轻一擦。白色之上,血色尤为醒目。

    楚陌望向那根血手印围栏。寿山岭中心有八条通向外的斜道,那条围栏前后各指向一条,分别是东西。他们是从南来。看血手印,刚那人之前该是面朝西,那就是从东来。一般人在慌忙之下,大多都是径直逃。不管是不是,追去看看再说。

    方圆不随他,反向去查。

    入了正西斜道,奔走仅五息,楚陌就慢了下来。五丈外,一盘发妇人跪地趴在石壁上,感知不到她的气息,地上一滩血。

    提高警惕,缓步上前。楚陌看地上血在外延,便知她伤处还在流血,那该是刚死。再观她抠着石壁的手成爪,不是死前异常疼痛便是非常愤怒。软剑伸到她喉下,挑起她的脸。

    疏眉三角眼,鼻梁不高唇丰厚,是那种丢在人群中不易引起主意的长相。两眼凸起,其中还残留着惊恐意外。目光下落,心口都被血浸透了。查过妇人,又瞧向石壁。

    这是条通向西的斜道,宽三尺,并不窄。妇人受了重伤,察觉有人来,往西逃,又被人一着毙命,那她怎趴在石壁上除了石壁,其周遭没有旁的挣扎、打斗的痕迹。

    一盏茶的工夫,方圆寻来了,下瞥了一眼,不多问一句,便与已收回剑的楚陌一道离开。这座寿山岭里被老鼠打了洞,可以预见一会不孝徒又得埋汰他。

    才出了寿山岭,楚陌便问“还要去禾祥院吗”

    “去。”方圆往东“那些东西都是我陪毓儿埋的,很零散。除非他们将禾祥院全刨了,不然肯定有遗漏。”

    毓儿,是老和尚的儿子。楚陌不再言语,心里开始想石壁。那石壁上应该有暗门,估计就在妇人趴着的那块地儿。若这条斜道有,是不是意味着其余七条也有它们都通向哪

    楚府里,吉安抱着小虎子还站在檐下。大的犯困打哈切,小的两眼炯炯,仍盯着二门的方向。吉孟氏洗漱好,绞干发,便过来正屋“娘抱一会,你歇息会儿。”

    小虎子到了姥娘怀里,继续盯门。吉安瞧他这样,戏言道“怪我,我之前不该说要逮他们个正着。”低下头在儿子小怀里拱了拱,再次对自己发誓,明天明天白日里一定不能再让小东西多睡了。

    等到亥时初,终于将人给等回来了。楚陌黑着张脸走在前,身后跟着正伤怀的方圆,其手里还提着只小布袋。

    “噢,”见着爹,小虎子立时便弃了姥娘,小身子冲向前。楚陌快步走近将他推回岳母怀中“你不急,待爹换洗后再抱你玩。”

    吉安已经感知到气氛不对了“我让厨房给你和师父备水。”才抬腿,横来一手,将她拦下。

    “这个是予你和小虎子的。”方圆一个眼神都不想匀给不孝徒。真真是长了眼只为好看,一点不识货。挖出一袋珠子怎么了他以为三岁的小娃藏宝能藏些什么挖出的十八颗珠子里,好歹也有一颗小虎子拳头大的夜明珠。

    夜明珠万金难求。

    吉安看了一眼楚大老爷,不知这师徒又是因什么闹了不快,笑着道“多谢师父。”瞧外露的形状,里头装的应都是球体。

    方圆瞥了一眼不孝徒“夜明珠是给你的,剩下十七颗东珠等小虎子长大些,给他斗珠子玩。”

    夜明珠吉安拿着的布袋有些烫手了“太珍贵了,我不能收。”

    “收着吧。”楚陌没好气地说“这些都是你相公从各个旮旯里刨出来的。”还有七十三颗仍躺在贤王府禾祥院地下,他是不会再去刨了。

    看了眼沾满尘的黑靴,吉安坦然收了“你们先进屋歇会儿,喝杯水润润口。”

    楚陌跟儿子对望着,神思又回到了贤王府寿山岭。挖完珠子,他们又往寿山岭走了一趟,那具尸身已经不在了,连痕迹都被清得干干净净。看来为了以后一家老小在贤王府住得安心,他得下点工夫了。

    一夜好眠,次日辰时,方大娘和宥大嫂采买回来就跑去正房。

    “不知是谁透的风声南市都知雍王和谢家二姑娘在羲和园里”宥大嫂两手合在一块,十指交叉“这样了。现在外头全在可怜雍王妃。”

    吉安怜悯不起来,她倒觉雍王是谢家二姑娘最好的归属了。哪有一个好姑娘会惦着别人的夫君为着私欲,甚至不惜害人性命。而她又何曾招惹过谢家

    落到自己亲姐姐手里,只要安分,日子不会难过。但怕得陇望蜀,那下场就难说了。

    风声一出,雍王府也干脆,五月初八天没亮就将人抬进了王府。叫吉安发笑的是,这天一亮,她男人还没起,门房就来报说谢家下人送信来。问信儿呢门房道,送信的人儿说主家交代了必须要亲交到楚大将军手上。

    “你让他回吧,我们楚家与碎花胡同谢家没这么大交情。”

    “夫人就该这般。”门房后退两步,转身快跑出去。都什么人呀之前谢家二姑娘身边的婆子去告御状,可是说得清清楚楚,她家主子要害北伐军主帅楚大将军夫人。还敢送信来真是没皮没脸。

    一刻后,方管事又跑来“夫人,谢家的下人不走,就坐门外守着,说今日不把信交到爷手里,他没活命。”

    吉安坐榻上翻着江南送来的账本“也对,他是依命行事,那我就不为难他了。”合上账本往内室去,到里间见楚陌已经醒了,正闻着小虎子的小嫩脚丫,走近小声问道,“臭吗”

    “都说婴孩是奶娃,一点不错。”楚陌躺平“小虎子脚丫都散着奶香。”抓住媳妇的手,拉近闻了闻,在掌心重重嘬了一口。

    趁机掐住他的下巴,装模作样来回细看他的脸。吉安锁着眉道“谢家有信给你,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送到你手上。你快起来去接信,我也好奇那信里到底写了什么秘密。”

    楚陌笑道“谢家病得不轻。”右手里的小脚丫动了,立马松开。抬身拉媳妇坐床头,枕在她腿上,看醒来蹬腿伸懒腰揉眼睛的小奶娃。小胖腿一蹬,使了好一番大劲儿,还是没能侧起身。躺平又伸个懒腰。揉了揉眼睛,转头看向爹娘,哈一声笑起,翘腿蹬脚。

    最近小虎子在学翻身,家里几老轮流给他表演过。几日下来,小虎子有事没事就想侧个身,可惜只成功三回。吉安托起楚陌的头,跟儿子说“肯定是没吃早饭,没力气,咱们现在就吃早饭。”

    儿子被抱去喂奶了,楚陌脸沉下,掀被起身。穿好衣衫,洗漱后去府外拿信。信到手,也不拆。媳妇说了她也好奇,那就等小虎子吃完奶,由她来拆。

    看完信,吉安认同楚大老爷之前说的那话了“谢家二姑娘确实病得不轻。三月头樟雨去告御状,那母女俩说樟雨与我有私怨,是在给旧主报仇,与她们无关。我这呢,母子平安,也拿不出证据坐实她们的罪,只能放过。

    现在自个遭殃了就说是我下的手。我与她无冤无仇的,疯了还是癫了,去算计他们有证据吗,没证据这可是诬告”

    “把信拿上。”楚陌抱着吃饱的小虎子,往小书房“我们在信儿最后添句话,给雍王送过去。”

    正合她意。吉安在后逗着小虎子“就那些皇亲国戚一个个身边都密不透风的,谁能算计得了他们”还是在茶水里下药,要真这般容易,皇室早死绝了。

    看他家安安多通透,一针见血。来到案后,将小虎子放在太师椅上躺着。楚陌接了递来的信,提笔在信尾直白写道“雍王爷,楚某内子不帮你背过。”待墨迹干了,便叫来辛语。

    吉安郑重道“一定要交代方管事,这信必须亲手交给雍王。见不着人,不撒手。”

    “姑放心。”辛语将信折好装回原来的纸封里,口都懒得封。

    京里都知楚陌不好惹,方管事去雍王府送信,没人敢为难。信送出后,也没人在意雍王看完会是什么心情。吉安忙着带孩子,楚陌用完午饭便往宗人府大牢去。

    宗人府大牢为关进奎文,把旁的犯人都移去了刑部大狱。京机卫统领魏兹力似知道楚陌今日要来,一早就等着了。见到人,拉着进了自己在这设的临时居所。

    门一关,他就差套楚陌耳上问“你跟我交个底儿,牢里那位还能出去吗”

    楚陌没吭声。

    心一沉,魏兹力有底儿了“你进去吧,我现在就调集人手,把这堵得风都吹不进去。”

    楚陌跟着他出了门,一人往牢里去。宗人府大牢多是关皇室中人,这里很干净,也不阴森,明显比刑部大狱要好得多。进奎文现还不是犯人,他只是被拘禁在此,故外头的京机卫也不敢为难。

    顺着道往里,楚陌没收敛脚步。

    进奎文被关在最里最大的那间牢房,着一身便服,正拿着本书在阅。被关了这么些日子,面上不见憔悴,神色怡然。听到脚步声,放下书。见是楚陌,不禁露笑,背手走到铁栏边。

    楚陌站定在一步外,与他面对面,看过牢中床铺、书案、油灯,回视盯着他的进奎文“待这里,心还平静吗”

    “你说呢”进奎文意有所指地垂眼看自己白了不少的胡须“才被关进来时,我整夜睡不着。不过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倒是放开了。”粲然一笑,“还未恭喜你,漠辽都降了。”

    “现在尚太早。”楚陌看过进奎文的眼,又观他的鼻口“等我填了老和尚的遗憾,你再恭喜我吧。”

    进奎文眼睫一颤,心不受控地缩起“老和尚是程隐太子”

    “是。”楚陌的目光又回到了他眼上“老和尚有三恨,一恨胡虏,二恨自己,三恨黎永宁。”

    双目一紧,进奎文面上没了笑,久久才道“皇上把我关进来,就没打算放我出去。”

    语调肯定,他还不痴。楚陌没否认“我今日来就是要告诉你一事,景程隐只有一子,乃他亲迎回的妻子苏婧圆所出,名景钟毓。”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isowu.com 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