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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平的家用电器厂很快开了起来,九零年，生产出了第一批悦悦牌电风扇和悦悦牌洗衣机。
家里自然也换上了自己家产的电器,乔悦悦看着电风扇上的小婴儿简笔画，问刘淑敏“姥姥，这个娃娃是我吗”
“当然是你了，这是你妈照着你周岁时候画的，瞧瞧，是不是和你一模一样。”
乔悦悦仔细的瞧着“我不知道，我小时候脑袋这么圆吗”
刘淑敏乐了“你小时候圆头圆脑的可亲了，正好家里换了新相册,把旧照片都收拾了一下,姥姥给你找下你小时候的照片，你来瞧瞧妈妈画的好不好。”
刘淑敏起身，乔悦悦在她屁股后边跟着，家里的一条小狗两只小猫在乔悦悦身后跟着。
刘淑敏进了书房，周卫国正在练字呢,乔悦悦一下子跑姥爷跟前，她个子矮，只能抱着姥爷的腿。
周卫国被她这么一抱，上身一晃,手下毛笔一顿，一张字就写废了。
他无奈的说乔悦悦“你个小皮猴。”
刘淑敏笑着说“只要她一来书房呀,你就别想练字了。”
说着她走到书柜旁，打开玻璃柜门,这一格里整整齐齐的立着几个相册,每个相册上还写了日期。刘淑敏眼睛有些老花了,但又不愿意戴老花镜,眯着眼睛拉远了瞧着“我们悦悦是八五年生的，让姥姥来找一找。这几个相册都是放悦悦照片的，哎呀，这是谁来家里看照片，都乱了，肯定是周劲松这臭小子。”
周卫国说“还真是劲松，他说要找几张好看的照片送给他同学们，前几天在相册里翻了半天。”
周劲松现在也研究生毕业了，刘淑敏一听，着急的问“送照片给同学，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啊”
“这我可没问，不过劲松如果处对象了，一定会和家里说的。你别瞎操心。”
“现在家里只剩下他没有找对象结婚了，我不操心他操心谁啊。希望他可别随了他舅舅，一辈子都一个人。”
“延敏现在不挺好的么，还说退休了也来宁安。”
“他退休我看他就是嘴上说说，心里巴不得一辈子都不退休呢。”
刘淑敏说着终于找到放着乔悦悦儿童时期照片的相册，取出来，坐周卫国身旁，翻着。
很快翻到了乔悦悦周岁时候的照片，和乔悦悦，周卫国说“看，悦悦，瞧瞧你那时候长得多亲，白白胖胖的，脸圆乎乎的，眼睛这么大，水灵灵的，眼睫毛和扇子似的，笑起来还有酒窝，我家宝贝真是太会长了。”
“悦悦眼睛嘴巴长得像秀秀，鼻子长得像骏骏，倒是这个酒窝，像她亲爷爷。”
“是啊，秀秀画的多好，多像啊，小时候秀秀就可会画画呢，我还以为她长大了要当一个画家。”
“画画现在也是秀秀的爱好啊，孩子有个自己的爱好，挺好的。”
乔悦悦本来还觉得照片里的自己不好看，糯米糕似的，现在听姥姥姥爷一夸，也觉得自己好看了。
她蹭姥姥身边，还把脚边的小猫小狗抱起来“黄豆，黑豆，金豆，看，这是姐姐小时候的样子。”
一只橘黄色小猫，一只黑色狸花猫，一只黄毛小狗，轮流被她抱起来看照片。
这三只猫狗都是乔悦悦姥爷乔平那里大猫大狗生养的小崽崽，从一出生乔悦悦就在旁边守着，一起玩，已经习惯被她抱来抱去了。
其中黑豆和金豆还尤为配合的喵喵，汪汪叫着。
乔悦悦又心爱的亲亲小猫，亲亲小狗。
刘淑敏摸了一下乔悦悦的小辫子，笑着说“悦悦这性格上也像秀秀，秀秀小时候就可喜欢猫猫狗狗了，只是那时候家里不好养这些，秀秀只能去和单位上的猫，还有大院里看门的狗玩。”
周卫国也说“可不是，我记得秀秀小时候可爱去动物园了，每年夏天都去。”
两人说着又翻看起了照片来“看，这是悦悦刚出生的时候，我们悦悦刚生下来就好看，你瞧照片里的劲松多傻啊，抱着悦悦动都不敢动。”
乔悦悦和小猫小狗玩了一会儿，听姥姥姥爷说起自己，又趴过去看。
“这是悦百天的时候，这是悦悦刚开始爬，刚开始翻身，看，这个刚学会坐，这是悦悦周岁时候”
乔悦悦跟着看，对于她好小好小还是婴儿时候的事情，她已经记不得了，但听姥姥说着，也觉得有趣。
很快，一本相册看完了，乔悦悦意犹未尽的说“姥姥，还想看。”
刘淑敏起身换了一本“还想看啊，那来看看你妈妈小时候的照片吧。”
乔悦悦高兴拍手“好，我要看妈妈小时候的照片。”
刘淑敏打开相册，乔秀秀最早的一张照片，还是她三岁生日时候照的。
这和乔悦悦想的有些不一样“姥姥，怎么我的照片都是小婴儿，妈妈的照片都这么大了”
“你出生前你姥爷就买了照相机，家里有照相机，自然可以给你拍好多照片，你妈妈小的时候，只能去照相馆照。”
说着刘淑敏翻着相册“你看，这是你妈妈刚上幼儿园时候拍的照片，这是你妈妈去动物园的照片。”
乔悦悦很激动的喊“我知道，我知道，这个是妈妈，这个是二舅，这个是二舅妈，这个是三舅。”
“对，这是他们小时候，你妈妈那时候和你现在差不多大。你二舅他们也都是孩子呢。”
乔悦悦仔仔细细的看着照片“我妈妈小时候可真好看。”
说完，乔悦悦补充“我妈现在也可好看。”
“是是是，你妈可好看，以前好看，现在也好看。”
一个上午，乔秀秀跟着姥姥姥爷把家里的相册都看完了，中午，刘淑敏准备去做午饭，不想在门口听见了汽车声。
刘淑敏叹口气“看来你姥爷这是又有空了，百忙之中要接待你了。”
乔平虽工作忙，但对乔悦悦这个外孙女疼爱的不得了，只要吃饭的时候可以领着小孩，只要乔悦悦也在宁安，哪怕他是在和生意上的一些朋友们吃饭，都要喊司机来把乔悦悦给接上。
刘淑敏是不太愿意让乔悦悦一个小孩子小小年纪就跟着乔平接触形形色色的人，尤其生意人，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可太多了，但乔平和孩子相处的时间太少，也就吃饭这么点时候。
乔悦悦呢，也喜欢和人接触，乔秀秀小时候性格就像乔平，和谁都能处得来。乔悦悦则是更胜一筹，秀秀小时候还只和孩子们玩，最多是大她一点的哥哥姐姐们，悦悦则是连叔叔姨姨，甚至伯伯爷爷都能说的上话。
每次去见那些大老板，乔悦悦都挺开心的，见她开心，刘淑敏便也没多拦着。
她也或多或少能猜出乔平的一些打算，乔平现在生意越来越大，货运和商场这方面有小狗子帮忙，乔平是大老板，小狗子算二老板。
至于这电器厂，现在还是乔平在忙，但乔平也不止一次说过，等劲松大学读完，就进厂子里帮他和秀秀的忙，劲松自己也乐意去。乔平还说，等劲松进了厂子，他就去忙其他的。
刘淑敏也不知道他怎么有那么多事情要忙，但他家大业大的，又只有悦悦这么一个孙女，秀秀显然心思不在经营生意上，骏骏更不在生意上了。
小狗子和劲松毕竟只是干儿子，该他们的不会少，但该秀秀悦悦的更不会少。现在乔平从小培养悦悦做生意，让悦悦耳濡目染着，将来接手他的产业，也是顺理成章的。
刘淑敏有时候也挺羡慕乔平的，他今年都五十岁了，还忙忙碌碌特别有干劲，不过刘淑敏自己也不算闲。
像尽欢他们酒楼，有个包厢，里面上的菜特别贵，有的菜尽欢手艺还不够的，都是来请刘淑敏去做。
尽欢他们酒楼的学徒，最后好的也都是跟着刘淑敏学。
饭馆刚开始的时候，尽欢还要把饭馆的一半给刘淑敏，孩子刚开始做买卖，难得很，刘淑敏怎么能要他的钱。
后来呢，饭馆开起来了，尽欢又提出说要给刘淑敏什么股份，刘淑敏又拒绝了。
最后尽欢干脆给刘淑敏开工资，开始每个月好几百，刘淑敏不愿意要这钱，结果全家人都来劝。
后来尽欢结婚以后，饭店开成酒楼，每个月尽欢给刘淑敏三千块钱的工资，还有两百的养老钱，本来养老尽欢要给一千，刘淑敏周卫国哪里用得着那么多，知道孩子有孝心，但也只收了两百。
这养老钱也不单尽欢，是几个孩子们都给的，从老周退休以后孩子们就开始给了，不过老大老二他们挣得少，秀秀那时候还在国外，格外的费钱，刘淑敏每个月只收他们五十，等过年的时候也都给孙子孙女包成红包拿回去了。
刘淑敏送乔悦悦坐上了车，乔平现在还有专门的保镖，都是他特意挑选出来的，几个保镖家里也都是本地人，还有家人给乔平工作。
乔平正准备结束上午的工作，等乔秀秀过来，中午一起和砖厂的王厂长吃个饭，他现在批了地，打算先盖一批房，和公家单位似的，分给手下干的好的员工。
本来他是想直接买商品房，他也没那么多时间盯着人盖房，但现在劲松毕业了，能帮上忙了。这小子机灵，有他跟着，乔平很放心把一些事情交给他，他也担的起，所以乔平干脆决定自己找工程队自己找砖厂盖楼。
现在乔平最发愁的就是能用的人太少了，尤其是能干还值得信任的。
这时王军过来找他“干爹。”
乔平见着他，立刻说“军子，正好你来了，中午我和王厂长吃饭，司机也去接悦悦了，你也一块去。”
“成，对了干爹，我来是有件事要和您说。”
“有什么事儿你直说就成，和我还吞吞吐吐的，不像话。”
王军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干爹，之前您不是和我说，招几个大学生进来，尤其是财务这方面的。咱们开的工资高，而且招人的时候说了干得好给房，自然不少人来，学历最低的也是中专，学历高的甚至还有宁安大学的。”
乔平点头“这事儿我知道，不是都交给你去办了么，你先挑出几个来，然后安排进车队，进商场，进工厂，看看他们到底只有学历还是也有能耐。你这是遇上什么难办的了么”
“是，大部分来的人，我都找人打听了打听他们家里的情况，都安排工作了。只是其中有个中专毕业的，人挺机灵的，名叫李根，他家里情况比较复杂，我本来想把他刷下去，但是又觉得得和您来说一声。”
“怎么，他是美国总统啊，这事儿都交给你负责了，你想刷就刷下去，不用特意来告诉我。再说来，里根他不是去年就不当总统了，改换布什当总统了么。”乔平开玩笑说。
王军很无奈的喊了一声“干爹。”
“好好，我不瞎说了，那这个李根，他是有什么问题啊”
王军放低声音“干爹，李根本名不叫李根，他本名叫张宏，八岁时候父亲去世，跟着妈妈回了娘家，他妈名叫”
王军声音越来越低“他妈妈名字叫，李来娣。”
乔平脸色一下就变了“你说什么”
“李来娣，就是干爹你想的那个李来娣，秀秀的亲妈。”
乔平从没想过会听到李来娣的名字，当初他和李来娣离婚，没多久李来娣就改嫁了。
之后有关她的消息一直有传来，后来乔平更是从出嫁的大妹口中，知道了李来娣更多的龌龊事。
乔平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为了她弟弟，对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不管不顾。
婚姻，丈夫，女儿，甚至于她自己，她内在的灵魂与外在的名誉，只要是为了她弟弟，为了娘家人，她什么都可以抛弃，甚至可以毫无底线，毫无道德。
不过李来娣改嫁之后，她嫁的丈夫对她弟弟颇为照顾，后来她也在七一年生了儿子。之后乔平只听说她弟弟得了病，去世了。
再之后，秀秀考上了大学，离开了宁安，后来更是出了国。至于李来娣，她从来没有出现，李来娣这个人，乔平虽不能说非常了解，但也毕竟夫妻一场过，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并不是真的完全没有羞耻心的人，但是为了她那个弟弟，为了她爹她娘，她可以连人都不当，何况是羞耻之心呢。
不过她弟弟没了，她爹娘虽不清楚，现在若是活着，也七八十岁了，如果他们能不命令李来娣，李来娣想来也能正常的活着。
乔平问王军“那，那个李根，他家里是什么情况”
“就干爹你知道的，他妈和你离婚以后，改嫁给他爸，那时候他爸就五十多了。当时是六一年吧，秀秀才刚出生，等李根出生的时候，比秀秀晚了十年，他爸六十多了。我打听了一下，有一些闲言碎语，说李根他妈和李根他大哥不清不楚的，说李根长得像他大哥。但是李根他大哥本来就是李根他爸的儿子，兄弟两个长得像也很正常。”
乔平敲敲桌子“多大的人了，这种不像话的闲言碎语少说。”
“好，那我接着说，后来李根他爸没了，他爸好几个子女，李根虽是老来子，但是毕竟前头几个人家是同父同母，他这里不是一个妈，年龄又差的太大。不过他大哥做主，把家里房子留给了他和他妈，还分到一些钱。然后他妈就把他姥姥姥爷接过去了。忘了说，之前李根有个舅舅，没了。他姥姥姥爷就他舅舅那么一个儿子，后来见李根爸爸走了，他跟着妈，就要给他改名改姓，从张宏改叫李根。”
乔平听着，心想，这的确是他那前岳父岳母会做出来的事情。
王军继续说“李根的妈妈愿意改姓，但是李根的哥哥姐姐们不同意啊。李根怎么说也是老张家的种，爹死了和爹妈离婚不一样，怎么能住着爹留下的房子，花着爹留下的钱，连爹给起的名姓都改了吧。但是李根姥姥姥爷坚持，最后甚至放弃了钱和房子，只要李根改名改姓，然后，李根就从张宏变成了李根，的他妈一起跟着姥姥姥爷生活。”
乔平摇摇头“糊涂，这个李来娣，还是和以前一样糊涂。”
王军也觉得李根他妈实在不聪明“前些年，李根他舅舅生病，把家底都掏空了，他姥姥姥爷呢，手里根本没什么钱。而且年纪也大了，身体也总是各种不舒服，至于他妈呢，更是家庭妇女，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来源。”
说着王军语气也带了惋惜“当时李根才十来岁，年龄小着呢，刚上小学三四年级，结果家里就穷的连学费都交不起了。后来还是他大哥看不下去，私下接济着，给他交学费，给点儿生活费，他就这么长大。等他终于读完初中了，该上高中，家里没什么钱，他大哥呢，也不能一直接济他，毕竟闲言碎语不少。再加上他姥姥、姥爷当时生病，许多事情积攒下来。他本来成绩很好，考市里最好的高中都不难，但也只上了个中专。之后他姥姥姥爷去世，为了给两个老人治病，他妈借了不少钱。他中专毕业分配了工作，但那么多钱他根本还不起，他看着咱们这里招人，想来试一试。”
乔平问“他知道他妈和我结过婚吗”
王军想了一会儿，才说“我觉得他知道，甚至觉得我们一定不会招他，但是他家里欠的钱太多，加上他妈妈也生病了，所以才来试试。”
乔平问王军“你怎么想的这个李根，招还是不招”
王军实话实说“干爹，我是觉得李根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对秀秀妈妈来说，以前为了娘家做了很多事情，现在她未必不会为了儿子做一些事情。与其让他们狗急跳墙，不如就把这个李根招进来，就当成普通的员工，干得好，奖他，干得不好，罚他。只要他和他妈知情识趣，和以前似的，不要出来让秀秀，让干爹您，让刘阿姨心烦，这就行了。咱们本来也招人，如果李根不是李根，换成王根赵根，咱们也是会收他的。”
见乔平思考，王军又说“若是您不放心，咱们不是打算在隔壁几个市也开商场，专门卖咱们自己做的电器。到时候直接把李根调走，李根就那么一个妈，肯定也带着一起去。等他在隔壁市稳定下来，说不准就不回宁安了。”
乔平问他“你真觉得这人不错”
“我真觉得不错，干爹，如果这个李根不是这么个身份，我都想好好培养培养他，看看能不能重用他呢。要不，把他叫来，您也见见”
乔平点点头“行，我见见。”
王军出去，不一会儿领进来一个子中等，有些瘦弱的男孩，他相貌平平，但眼神很正。
进屋之后，他很有礼貌的和乔平鞠个躬，喊了一声“乔老板。”
乔平开门见山的问“你以前应该听说过我。”
“是，我知道您，您是我妈妈的前夫。”
“那我和你妈妈的一些恩怨，想必你也知道一些。”
李根脸色有些羞愧“我，我知道。”
乔平有些意外“你妈妈并不像会把这些都告诉你的人，她不说，并不是为了她自己的体面，而是为了你的体面。”
“是，对我妈妈来说，娘家的体面，弟弟的体面，儿子的体面，比她的命都重要。一些旧事，也并不是她告诉我的，而是舅舅，姥姥姥爷，甚至我妈妈无意间说出来的。小时候我不太懂，但长大之后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当初，我妈妈和你结婚，是为了你家给的聘礼。后来，她怀孕，为了能给娘家多弄来一些粮食，一直逼你。之后，姐姐生下来，她又用给姐姐喂奶来要挟，后来更是干脆选择改嫁，嫁给了我爸爸。”
乔平问他“仅此而已吗”
李根愣了一下，脸变得通红，结结巴巴的问“还，还有别的吗”
“你可以回去问问她，如果她说得出口的话。哪怕她在离婚的时候老老实实的和我说一声，我也不会让我的女儿，也就是你的姐姐受了两年的苦。当时若不是我发现的早，我的秀秀怕是连命都没了。”
李根不知道他妈妈究竟还做了什么，他心里有些难受。
乔平说“这么多年，你妈妈一直没有来找我，再拿我的女儿要挟我，是因为你。她没有了弟弟李宝根，但还有你，李根。她不是个聪明人，但也不傻，她为了你，放弃了用我的女儿来要挟我，再从我这里获取什么利益。”
见李根想要开口，乔平说“我知道，你可能想说，不是这样，你妈妈她只是羞愧，没有脸面来见秀秀。其实是什么不重要，不管她是不敢，还是难得有了良心。我只想说，可能对你来说，你妈妈有好有坏，有糊涂的让你咬牙切齿，也有让你感动的热泪盈眶。但她那是对你，不是对秀秀，对秀秀，从她怀孕开始，你妈妈就从来没有爱过她。”
李根羞愧难当，但也知道，乔老板说的对，对他来说，妈妈可能不算事称职的母亲，但她毕竟是妈妈，生他养他的妈妈。
可对姐姐来说，妈妈从来都没有给姐姐当过妈妈。甚至，还差点害死了姐姐。
乔平看着他“小伙子，你想来我们这里工作，可以。我只有一个条件，就像我们之前从未有过关系的那样，以后，不管是你，还是你妈妈，依旧和我们一家，毫无关系，可以做到吗”
李根红着眼睛，点点头“好。”
李根从来没有想过要凭借以前的关系来得到好处，甚至对他来说，乔老板没有把他赶出去就很好了。
至于和姐姐相认，李根也从没有想过，他和姐姐，除了那一丝丝来自同一个母亲的血缘，还有什么关联呢。
何况这个母亲，当初那么干脆的抛弃了姐姐。而现在，他又知道了，母亲当初不仅抛弃了姐姐，还差点害死了姐姐。
他没有脸面去和姐姐相认，他也不会让妈妈去找姐姐的麻烦，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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