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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傅。”花无缺上前一步,正要辩解。
邀月一甩袖摆,猎猎生风,瞪着花无缺,面若寒冰,呵道
“你还认我这个师傅”
训了弟子,邀月转头又看向李宓,一脸危险地盯着她
“你自己说”
花无缺面带焦急踌躇,李宓却抱了抱拳,镇定自若,毫无惧意,朗声回道
“回前辈,是我。”
邀月眯了眯双眼,上前两步,气势逼人
“孤身前来,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有何惧,我是个大夫,大夫治人,天经地义。”
“好,好一个天经地义。”
话音未落,邀月突然动手,急向李宓袭来。
情急之下,李宓以掌相还,几招之后,邀月一甩袖,李宓倒飞出去,连翻几圈,方才稳住心神。
连续几个纵跃,花无缺落到她身边,挺身上前护住。
邀月却看也不看他两,转而飞身坐回宝座,沉声问道
“你信李”
体内翻涌的气血,李宓深吸一口气,面不改色,拱手朗声道
“晚辈李宓,字明月,拜见两位前辈。”
怜星含笑点头,邀月面无表情,又问
“哪个李”
“李白的李”
此话一出,邀月脸色露出了一种特别的神色,那是花无缺从未见过的,似怀念似眷恋的神色。
“花无缺,你同我来。”
邀月丢下一句话,便要转身离开,花无缺瞥了李宓一眼,在邀月无声的催促中快步跟上。
这时李宓才敢放松,揉了揉心口,看向另一位宫主,她似九天玄女,却睿智温和,平易近人,怜星冲李宓招手道
“明月,来。”
李宓走上前,怜星爱怜地捋了捋她凌乱地发丝,右手迅疾在她胸口点了几处,一股清凉之气从丹田处蔓延。
凉气游走周身,顿时浑身舒坦了,李宓一脸惊异,脱口而出
“方才,大宫主是在指点晚辈,对吗”
怜星笑了,摸了一下李宓的脸颊,叹道
“聪颖,恰似你的双亲。”
李宓跟着怜星,两人一同逛园子赏梅,怜星指着那株最繁茂的红梅树
“那树,是你双亲种下的,和你一般年岁,那时”
听怜星娓娓道来,李宓才知,当年移花宫恰逢劫难,在双亲的帮助下才安然度过,只是萍水相逢,此后竟再无缘得见。
“姐姐她,很是期待你出世,寄情于此树,不许任何人修剪,此树才长成如此模样。”
双手贴在树干上,李宓摩挲了一下上面的花纹,勾起嘴角,怜星拍了拍她的肩,两人坐在一处,分外亲昵。
“以后,你便叫我小姑姑吧。”
“小姑姑,此次邀我来移花宫,是为了您的伤势吗”
李宓隐晦地看了一眼怜星的左手,害怕触到她内心痛处,怜星却豁达一笑
“果真瞒不过你,当年你娘说,若天下有谁能治得了我的病,那人只能是你。”
为怜星检查了手脚上的伤势,李宓双手探脉,沉吟片刻,蹙起眉头,轻声道
“小姑姑身上的伤势已有几十载,乃是幼年留下的病根,所幸这些年用了些药,我有四成把握能治,可”
“可什么”
寒霜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李宓赶忙站起,低声换了句
“大姑姑。”
“哼”
邀月呲笑了一声,却并未反驳,李宓看了一眼蔫头蔫脑的花无缺,极为狗腿给邀月斟茶倒水
“可要治这伤势,小姑姑怕得受一番苦痛了,需敲断旧骨,断骨重塑。”
此话一出,园中安静下来,片刻之后,邀月面色不佳,眼含质疑,冷声问道
“此法,你可用过”
李宓赶忙点头,瞪大双眼看向邀月,试图用眼神传达自己的信心
“用过一回。”
怜星笑着抚了抚邀月的手
“姐姐,别吓着她,此法虽惊世骇俗,不过受些苦楚,又值当什么。”
邀月看了眼怜星,眼中是经年积累的歉疚,冷着脸饮茶,不再言语。
此时李宓冲怜星眨眨眼,乘胜追击道
“大姑姑,可否让我诊脉。”
邀月横了一眼怜星,怜星忙作讨饶状
“姐姐,这可不是我说的,是这孩子自个儿察觉的。”
闻言,邀月打量了李宓一番,目光中含着极为隐晦的赞赏,骄矜地递出右手,李宓赶忙上前扶住。
一入手,只觉冰凉非常,如果怜星的手是凉如玉,那邀月的手就像寒冰,经年不化的寒冰。
“大姑姑这些年,也用了些药培本固原,此蛊毒迷人心智,霸道非常,境界突破时发作起来尤为厉害,易引人走火入魔,如今却好治,不肖月余,定能根除。”
“太好了,姐姐。”
怜星闻言,情不自禁拍了拍手,喜上眉梢,背后的鲜花黯然失色,邀月虽面上不显,周身的冷气却散了些许。
“还算有几分本事,也罢,你且安心在移花宫住下。”
说完,邀月起身离开,怜星笑着让两个晚辈坐下,先是笑着拍了拍李宓的手,温声道
“当年姐姐中蛊,移了性情,失手伤我,她心中一直记挂此事,如今能除掉心头大患,定然欢喜。”
后又看向花无缺,叹了口气,安慰道
“无缺,你爹娘之事,我们去时,为时已晚,见你兄弟二人可怜,我将你们带回宫中照顾,姐姐虽不说,她也是默许的。”
花无缺赶忙起身跪拜,朗声道“二师傅,此事,无缺已知来龙去脉,不论旁人如何说,无缺,永远是师傅的弟子。”
“好孩子,快起来。”
怜星忙将花无缺拉起,笑着帮他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尘,三人坐在一处,闲谈了片刻,便有侍女前来叫走了花无缺。
宫中事务繁杂,在邀月的授意下,寻常庶务,逐渐移交到花无缺手上。
怜星亲自领着李宓选客房,不知是不是心有所感,李宓恰好就选中了双亲曾客居的那一间。
“此间陈设,未曾变过,你便在此好生歇息,想吃什么,想玩什么,想要什么,吩咐侍女采买即可。”
叫了两个侍女过来照顾,怜星转身离开。
房内陈设,简洁雅致,墙上挂着一幅画像,男子手拿酒壶舞着剑,潇洒恣意,女子抚琴,温婉灵动,榻上摆着独特的黄色块状,其上一对黑色大眼睛,正是被娘亲称为“海绵宝宝”的靠枕。
细细转了一圈,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李宓痛快一笑倒到榻上,像极了画上的男女。
当晚,李宓磨好了一大袋树皮细末,写了一封信,让花无缺带去宫门外送给花满楼。
不提花满楼等人收到信物如何激动,李宓却是安安稳稳在移花宫住了下来。
冬去春来,邀月沉疴尽除,闭关半载一出关,神功大成。
李宓裹着披风,一脸期待,风风火火跑向正殿
“大姑姑,小姑姑”
活泼如小鸟般的叫声由远及近,邀月叹口气背过身,怜星见状,好笑摇了摇头。
李宓一进大殿,怜星便惊呼出声,邀月转身看来,也是一惊,冷声道
“又怎么了”
摸了摸脸上的红疙瘩,见两位长辈如此关心,李宓无奈解释
“不过是风疹,姑姑不必担忧。”
怜星左手左脚诊治后裹得极为严实,暂且不能拆除,只得让李宓凑近,用右手小心碰了碰
“可是难受”
李宓赶紧凑上来,将脸整个埋进怜星手里,趴在椅子上,娇里娇气嘟囔道
“嘻嘻,小姑姑的手凉凉的,好生舒服呀。”
惹得怜星一阵爱怜,拿她爱吃的桂花糕投喂,一旁的邀月看不惯怜星如此溺爱她,斜着眼瞪了下李宓,摔了摔衣袖
“哼,练明玉功不静心,合该如此。”
见状,李宓赶忙小碎步挪到邀月身边,举起拳头为她捶腿,同时苦着脸,嘟着嘴道
“哎呀,大姑姑,不是宓儿不用心,明玉功委实太难练了,我若有大姑姑如此天赋,定能日进千里。”
“哼,油嘴滑舌。”
嘴上这样说,可邀月的笑意都快从嘴角溢出来了,得益于李宓自身体质,短短时日已将明玉功练至第四层,邀月见才心喜,才有如此说道。
甜言蜜语哄着邀月,李宓暗中冲怜星眨了眨眼,惹得怜星叹了一句
“古灵精怪”
温馨的氛围持续了一会儿,李宓一句话又将邀月惹怒了,邀月点着她的头,恨铁不成钢,厉声说
“你长不长心眼的哪有姑娘家追着男子跑的负心汉如此多,有你哭的时候”
见邀月生气了,李宓却不想放弃,抱着她的腿,哀求道
“大姑姑,求求您了,放我出去吧。”
“不行,一月见一次,不能再改,月初你已去过了。”
邀月站起来背过身,不再看李宓可怜兮兮的表情,李宓眼咕噜一转,特意转到邀月面前,抱住她手臂,楚楚可怜道
“七童很好的,我想出去,大姑姑,你看我都这样了,我太可怜了,求您了,嗯。”
说着说着,李宓还特意挤出两滴眼泪,用脑袋在邀月手臂上拱来拱去,邀月使劲儿拍了她一下,将手中的令牌给了她。
生怕她反悔似的,李宓飞快接过,旋即立马抱住邀月,声音如沾了蜜,甜丝丝地说
“大姑姑最好了,宓儿最喜欢大姑姑。”
目的达到,李宓行了礼,风风火火又往外跑,行至门口,背后传来邀月略带气愤的声音
“戌时前回来。”
“知道啦”
李宓大喊一声,挥挥手,丝毫不停顿,继续往外跑。
提着裙摆,掠过侍女,穿花过林,惊起群鸟,似一阵风,奔向他。
那里,杨柳依依,一位白衣青年早已负手站立,等候许久,暖风吹过,衣角翻飞,飘飘欲仙。
作者有话要说众所周知,猫的对手,是狗,邀月的对手,是李宓。
连夜处理宫务的花无缺没想到连师傅都这样,所以,到哪里,受伤的都是我。
碎碎念宝子们,俺要进厂打工了,我会努力存稿,尽量保持日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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