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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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童”

    声音脆甜如冰糖,李宓双手捂在嘴边,欢喜喊了一声。

    “嘶”

    不小心碰到脸色的风疹,晴天霹雳,李宓瞳孔一缩,如遭雷击,瞬间反应过来,赶忙背过身。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李宓慌慌张张拉好兜帽匆匆往回走,一边挥手,一边嘟囔道

    “不许过来不许看我、我回去了”

    “明月,今日镇上有灯会、变脸、皮影戏,不去吗”

    花满楼温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想了想那场面,李宓犹豫了片刻,顿住了。

    白底金边、绣梅花的鞋子在地上蹭了蹭,期期艾艾道

    “那、那你不许笑我。”

    虽不明就里,但见心上人如此扭捏,花满楼极有耐心,声音愈发温柔,保证道

    “七童,从不会笑话明月。”

    闻言,内心的渴望超过了羞怯,李宓转过身,仰头看向花满楼。

    摇着折扇的手放下了,花满楼笑容一顿,手足无措凑上来

    “怎会如此可有不适”

    独属于花满楼的味道涌进鼻腔,是江南烟雨,是阳春三月,李宓红着脸低下头,扭了扭披风

    “风疹,痒。”

    双颊发烫,耳朵动了动,李宓克制不住想挠,花满楼轻柔隔着衣衫,拉住了她的手腕

    “别挠,我给你扇风。”

    说着忙打开折扇,微凉的风送入兜帽,带来丝丝凉意,热度渐渐褪下,李宓果真好受许多。

    “七童,好厉害。”

    亮晶晶的双眼看向花满楼,满眼的崇拜,花满楼勾唇一笑

    “能帮到明月就好,那,还去游玩吗”

    “要、要去。”

    花满楼本有些忧心,但李宓开心又期待,花门楼只得失笑妥协。

    最终两人结伴去了市集,一入闹市,花满楼买了一顶精致的帷帽给李宓戴上。

    余下全程,花满楼如对待瓷娃娃一样护着李宓,往往李宓只是顿了顿,花满楼便知要做些什么。

    妇人乐呵呵包了一大包桂花糕递给花满楼,甚至多添了些斤两,赞道

    “公子,你对你夫人可真好。”

    闻言,花满楼回首望了一眼站在面具摊前玩耍的李宓,笑了笑,将银子递过去,温声道

    “还,不是。”

    “那公子可得抓紧了。”

    “恩,借您吉言。”

    就这两句话的功夫,花满楼再回首,李宓却不见踪影,霎时,他面如金纸,心急如焚。

    花满楼几个箭步冲上前,抓着一个人便问,可人潮汹涌,店家都甚难注意到,何况路人。

    这时,旁边飞来一块石子,正打在花满楼脚边,顺着石子找去,只见李宓蹲在路边聚精会神地看着一窝黑白相间小猫,时不时伸手摸一摸。

    心中的大石落了地,花满楼背在身后的拳头松了松。

    “七童,它们好可怜啊。”

    见李宓双眼湿漉漉的,语气怅然 ,花满楼心中微动,无法分辨谁更可怜,忙不迭安慰道

    “明月,不必伤怀,我们带回去,今后养在百花楼可好。”

    月上中天,两人满载而归,李宓怀里,是各色糕点,花满楼抱着的,是满怀生机。

    移花宫的日子,甜如蜜,淡如水,几人暂时忘了江湖纷争。

    怜星伤势大好,即将闭关,寻求武道突破,当夜,李宓提出辞行。

    “两位姑姑,虫患之事,多谢姑姑援手,只是,宓儿一介俗人,还得回红尘中历练,待一切事了,定常来移花宫陪伴两位姑姑。”

    邀月本带着喜意的脸色,瞬间转阴,却未出声阻拦,怜星满脸关切,问道

    “可是江湖有甚动荡”

    “恩,汴京有些事,不过些许小事,姑姑不必担忧。”

    怜星摩挲了一下腰间的碧玉,思索一番,叹道“宓儿志存高远,记得你身后还有移花宫。”

    “江湖儿女,何须磨蹭。”邀月扔了一块令牌给李宓,冷着脸,若无其事转身离开。

    夜半,李宓房内亮着烛火,摩挲着双亲留下的痕迹,一脸怀念,又掏出怀中的令牌,心里万分不舍。

    “嘘”尖锐的哨声响彻移花宫,弟子们纷纷涌出,正殿上,邀月怜星神色如寒霜。

    守门弟子裙摆沾血,跪倒在地“报,大宫主、二宫主,敌袭”

    邀月意有所指看了眼李宓,冷声道“呵,人还没走,宵小先打上门了,众弟子随我来”

    原本闹哄哄有些慌乱的弟子们,在宫主的带领下,气势汹汹赶往事发地。

    李宓远远望去,门外密密麻麻,尽是面目狰狞的人潮,大声喊道

    “姑姑,那是不死人,斩下头颅即可。”

    “众弟子听令,杀”

    邀月一声令下,弟子们如有神助,砍瓜切菜一般,不过顷刻间,取得压倒性的胜利。

    众人庆祝之际,抽冷子暗处寒光一闪而过,极快极暗,向李宓背后刺来。

    危急关头,身体本能反应,李宓险险侧身避过,正要跃上前对敌。

    还未来得及,只见邀月袖袍一甩,暗处之人被抽到人群中央,竟抱有死志,再次向李宓冲来。

    “东瀛人,哼”

    冷哼一声,邀月飞身迎战,这刺客竟也是当世难寻的高手,在邀月手下走了数招,方才落败,落败之后,竟也不逃,举起手中的东西一扯。

    “闪开”

    看清那物件,瞳孔瞬间放大,心如擂鼓,李宓只来得及大喊了一声。

    “哄”

    震天一响,血肉横飞,残渣如雨花般溅落,那人炸了自己

    自尽了

    多亏李宓提醒在前,在场之人皆不是等闲之辈,只是如此,众人便无从得知他的来路。

    “明月,你们无碍吧”

    这时,住在镇上的花满楼等人才匆匆赶来,邀月冷着脸,第一次放他们进入移花宫,商议此事。

    次日,李宓等人兵分两路,李宓与花满楼北上,直奔开封,燕南天领着江小鱼遁入江湖。

    路上未敢有半刻停歇,满身风尘,一进门,李宓率先看向愁眉不展的公孙策

    “先生,南宫灵如何”

    “哎,前些日子,梅二先生还能稳住,这段时日,情况急转直下。”

    公孙策交代南宫灵病情的同时,步履不停,急匆匆带着李宓往院子里走。

    走进房间一看,床榻之上,原本健硕的南宫灵,瘦弱的只剩一把骨头,面部凹陷,实为绝症之相。

    双手探脉,须臾,李宓蹙起眉头,眼含不解

    “此毒,我此前解过,乃是十余种名震天下的毒药融为一体所致,按理说,南宫灵应当场毙命。”

    “蹊跷的是他体内,有一股生机护住心脉为他续命,如此,要解毒,难上加难。”

    公孙策沉吟片刻,叹道“还请县主费心,南宫灵许是知道虫师的真面目,才会被人灭口。”

    这时,李宓才知来龙去脉。

    话说,那日展昭赶往丐帮总舵,见南宫灵迎上来,情志却与以往有些细微差别,多次试探,展昭发现他对虫患一事表面愤慨,私下却实不当一回事儿。

    夜探其房,展昭在其床下找到了真正的南宫灵,一番斗争,揭穿假南宫灵,谁曾想,回程路上,那人离奇死了,众目睽睽之下,在囚车中竟化成了一滩脓血。

    次日,府衙外,李宓与花满楼话别。

    “七童,这些药材极为重要,旁人去取我不甚放心,此札记,为我亲笔所写,按上面记载带回即可,万事小心。”

    “明月宽心,七童定不负所托,我速去速回。”

    如此,花满楼拿着李宓的令牌连夜奔驰,前往神侯府,三日后归,脸上却不见倦色,反而带着心满意足的笑。

    一月后,在李宓的悉心治疗下,南宫灵终于悠悠转醒,面无血色,声音沙哑,开口第一句便是

    “龟儿子,硬是下得切手,杀亲弟娃儿,仙人板板的。”

    旋即,他侧头看了眼站在一旁,有些呆愣的李宓,语含感激

    “妹儿嘞,哥儿就晓得,除了你,没得哪个救得活我。”

    以手掩面,李宓扶额叹息,摇摇头,强忍住笑意,劝道

    “南宫灵,少说两句吧,你真的太讨打了。”

    虽然他很可怜,可真的很好笑,李宓也属实不懂,为何极为可靠的丐帮前帮主,会有这样一个养子。

    待南宫灵精气神恢复,众人齐聚一堂,他将尘封多年的往事娓娓道来。

    “无花,我和他都是石观音和天枫十四郎的娃儿嘞,他们来找我,我不想干那些丧德的事,一直不张视他们。”

    “他喃,就是个假和尚、花和尚,喝酒、杀人、骗女娃儿嘞,几个月前,哈突然找到起我,喊我去害兄弟伙。”

    “我好耿直嘛,我不干涩,跑又跑不脱,我就说我想死体面点儿,哦嚯,就遭喂了毒药,一哈就昏球了。”

    这一番话下来,在场众人皆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云,只有李宓领会其意。

    见诸位大人或早或晚,皆面露疑惑,李宓清了清嗓子,忍住内心滔天震撼,又用官话复述了一遍。

    “可恨、可叹,没想到,江湖上人人称道的秒僧无花,竟是此等灭绝人性之人。”

    包拯连连摇头,他最是见不得青年才俊误了此等歧途,南宫灵锤了锤桌子,一脸苦相

    “所将说劳资倒了八辈子血霉喃,硬是遇得到这些龟儿娃。”

    明明是一件悲痛欲绝的事情,不知为何,李宓见南宫灵如此,又想笑,却又堪堪止住,侧首与花满楼对视一眼,眼中皆半是同情半是笑意。

    “发海捕文书”

    包拯一锤定音,文书一下,江湖再起波澜

    作者有话要说花满楼明月只信任我,他们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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