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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你说。
你当然知道。把同一件事情放在脑海里反反复复地重播、思考,每一缕细节都被拉扯出来重新咀嚼,折磨自己的同时也看清了更多。
餐刀哪有那么锋利的呀。咖啡厅的餐刀都只需要被用来切甜品,几乎割不开肉,哪儿会轻轻一划就血肉喷涌。
你看见的时机又那么巧妙,不早也不晚,在最没有选择的时候看见了那把救命的刀。
那时候你思绪混乱,被太宰治强行按到一边休息,危险的刀自然也被他拿走了,之前还觉得那是太宰独有的贴心细腻,事后一想,只觉得这人真是滴水不漏,办事透着一股令人害怕的细致。
但你没打算去质问太宰治为什么。
他这样的人,做这些不是很正常的么。
你有点累了,人的心力是有限的,被卷进阴谋里就被卷进去吧,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你从太宰治身边走过去。
“太宰先生,不去买咖啡吗”
你清楚地知道这些天只是自己在折磨自己,为了某种微妙的负罪感。但现在你想把这件事放下了,新生活在眼前招手,偏偏太宰治又跳出来,把最尖锐的东西扒开展示到你面前,仿佛在阻止你逃避一样。
隔着屏幕到还好些,真到自己面对时,就显得头疼了。
难道要把自己隐晦复杂的内心完全剖开展现给别人吗那未免也太痛苦了。
再软的人也是会生气的。
“钱。”你伸出手。
太宰治愣了一下。
“难道太宰先生喝咖啡还要我一个靠预支工资生活的弱女子请客吗”
太宰治讪笑着后退,对上你不容拒绝的目光,只好撇着嘴角从皱巴巴又空荡荡的裤子口袋里摸出几张纸币,又从内兜扒拉出一两个硬币,全部递给你。
你满意地数了数钱,买咖啡勉勉强强足够,末了还有点嫌弃这皱巴巴的纸钞,只拿两根手指捏着,浑然不觉自己这样子像极了校园里打劫弱势力的校霸反正太宰不可能是弱势力嘛。
“总觉得水岛川小姐对我的态度变了很多呢”
那当然的。
一开始毕竟戴着纸片人滤镜。
“毕竟我喜欢太宰先生嘛。”你抓了抓短发走在太宰治面前,因此没注意太宰治在你背后僵了片刻,才快步跟上来。
“仔细想了想,我对太宰先生的爱是忠诚的,绝对不会背叛的。”你看着楼梯说的这话,故意把这辈子都没说过的甜言蜜语念给太宰治听。
“所以我决定把太宰先生你当作陌生人来看。”
太宰缓缓扣出一个问号。
“太宰先生,你想想,我喜欢的是自己那个世界的太宰治。”也就是可可爱爱完美无缺除了抱不到毫无缺点的纸片人,“我不能把对他的感情移到你身上来呀。之前对您有冒犯的感情,实在是太抱歉了,我现在终于想明白了,我要对自己喜欢的那位太宰治绝对忠诚。”
“谢谢太宰先生帮我想明白这点,我以后绝对不会把你们二位搞混了。”
你若无其事地往太宰身上插了几把刀,暗示他比不上你口中的“太宰治”,顺便还若有若无地给自己编了个ntr的剧本,只不过在将要ntr的边缘扯回来了。
说完这段,你迈着小步子踩上楼梯,轻快地消失在转角。
为了演好这段戏,你没回头看太宰的表情,有点可惜。
大概是很有意思的表情吧。
温泉之旅很快就来了。
你收拾东西,和女孩子们一起整理杂七杂八的物品,护肤洗护,保养滋润,把各色瓶瓶罐罐都塞进箱子。
温泉啊。
你还没泡过呢。
大部分事情由国木田处理了,你发现你也不自觉成为了国木田麻麻手底下的一名吃软饭成员,整天眼巴巴地望着国木田君,懒懒地伸出手去。
堕落了。
“哇哦。”
温泉就在眼前,从进旅馆的那一刻你就很兴奋,把东西放下后就马不停蹄地换了衣服,想要更快地泡进汤池。
你抱着毛巾,小心翼翼地踩进浴池,发觉温度正好之后慢慢地将自己浸了进去,一直浸到胸口。刚开始还觉得有些闷,现在感官里就只剩下暖融融的水流了。
你满足地舒了口气。
“真的好舒服啊。”
“是吧”与谢野就淡定多了,没有那么着急,在水边用脚尖试探温度,“偶尔泡一泡温泉也不错。”
“记得不要泡太久,会晕的。”
“嗯嗯。”你点头,没忍住像个孩子一样玩起水来,和镜花酱一起把水面上的漂浮小玩具推来推去。
这玩具是乱步依依不舍地塞给她们的。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喜欢,脸上全是不舍,眼睛一闭心一狠才把手里的小黄鸭放在镜花头上。
“乱步大人看你们羡慕的眼神看烦了”
莫名像只傲娇猫猫,将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分给别人,一边不舍一边分享。
于是你和镜花在温泉水里玩着小黄鸭,鼓着脸颊吹气,把小黄鸭从水面这头吹到那头,一起度过幼稚的一天。与谢野则是眯着眼睛,毛巾敷在额头上,看你俩在水里头荡来荡去。
泡了大概一小时,你打算从温泉里出来了。
这间旅馆是日式风格,庭院景致都漂亮得紧,是以前没见过的风格,你有点想要穿着浴衣逛一逛。
在水里泡过的人可能会理解这种感受。因为液体托起了自身全部的重量,整个人都轻松了,脊椎完全不用受力。于是在起身的刹那,身体从来都没注意过的、自身的重量,重新回到感官,压得你根本没办法从水里爬出来。
简直恨不得在地上跪着爬一段,适应适应才站起来。
然而不行,跪着爬太丢人了。
你吧唧一下重新回到水里。
镜花在你身边离开了浴池。她起身的动作异常轻盈,像只轻飘飘的小蝴蝶,仿佛你遭受的重力她完全没有感觉到一样。
于是你想起来了镜花酱虽然看着小小一只,是少女杀手来着。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我是废物。
你挣扎着从水里爬出去,克服那种难熬的沉重感。
不能比少女丢人啊,你都已经超过二十了。
你稍微冲了个澡,换上了早已准备好的浴衣,松松垮垮的披着衣服在庭院里走了一会儿,散散热气。比起那些故意修剪摆放好的景致,你觉得拐角处生长出来的杂草要更吸引人些。
“呜啊”男汤那边的声音隔着墙也能听到,比安安静静泡温泉的女孩子们吵闹多了,没准在比试着谁在温泉里游泳更快。你听到国木田崩溃的声音,唯一好好想要休养的人在温泉里也得照顾一帮子麻烦,忙得不行。
你浅笑着踩着院里的石板路,在凉亭处坐了会儿。果然,不参与那些主线事件,只在一旁看着大家互动,就是最舒适的。
“镜花酱”和你总共没说过几句话的少女走过来,在你对面坐下。
她也穿上了浴衣,踩着木屐,原本扎成双马尾的黑发因为要泡温泉而绾了起来,刘海用一支紫阳花发卡别着,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截雪白脆弱的脖颈。
无论看了多少次,这样的镜花酱都很可爱。
镜花总是没什么表情,冷冷淡淡的像个娃娃,现在也一样,即使这娃娃被温泉的热汤暖得有了人气,脸颊浮着浅淡的红,也依旧透露着某种宝石般冷硬的光。
她从浴衣里拿出一个小竹筒,递给你。
你愣了一下,接过来。
竹筒约拇指那么长,很细,是能打开的,里面有一张卷起来的小纸条。看见那纸条的同时,你便觉得今天因为温泉变得轻飘飘的心重新冷下来,沉重得像是绑了石头,直往下坠。
你把小纸条揉平了看。
依旧是中文,依旧是那个人的字迹。
“我有系统。”
“金手指是系统留给你的礼物。”
你把纸条上的字一个个地重新看了遍,把每一个字揉进记忆,最后将它重新卷起来,塞进竹筒,还给镜花酱。
“是她让你给我的吗”
镜花点了点头“她让我交给合适的人。”
“万一我不是呢”话虽如此,你无比清楚,这张纸条就是给你的,“要是给错了人呢”
镜花捏着竹筒,冷冰冰的眸子没有一丝色彩,她丢出竹筒,夜叉白雪出现,将那东西完全切碎了。
“那就杀了看见纸条的人。”
很直接很有效的方式。
你想起刚来侦探社的时候,你在沙发上小憩,而镜花相当仔细地观察你恐怕那时候,她就已经在估量你是否是她要找的那个人了吧,亦或是在犹豫是否对你动手。
那时候你还觉得镜花专注盯着你的样子很可爱呢。
你微微叹了口气“镜花酱认识她吗”
“不熟悉。”她说,“很怪的人。”
事实上,镜花记忆里的水岛川是个很神秘的女人。那是一个有些冷的天气,父母正巧不在家,而她拍着皮球,在树下唱着新学的和歌。早春,镜花父母是对很会生活的人,种了许多品种不一的花,这时候院子花儿开了不少,引了几只小小的蝴蝶上门。
泉镜花很快就被那漂亮的青蓝色蝴蝶吸住了视线,不自觉跟着蝴蝶跑了一段,来到门口。
蝴蝶停在了门外一个女人的手指上。
青色的蝴蝶在她手上乖巧极了,翅膀缓缓地合拢张开,布满鳞粉的蝶翼在阳光下反射出金属般的闪耀色泽,衬得那手指愈发漂亮。
于是镜花仰起头,对上女人的视线。
那是镜花第一次见水岛川。
再一次的时候,就是对方来她家拜访了。父母摆出了庄重的态度,酒杯碰撞,酒液却没少。镜花还小,只在门缝后面偷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大人的应酬实在无趣,一个人躲在院子里玩去。
大概没玩多久,身后多了个影子,是刚刚还在和父母喝酒的水岛川。
她蹲下来,和镜花聊了些什么,时间太久远了她也不记得,只知道她大概是觉得这个姐姐很有趣的。
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把藏了纸条的竹筒给她,带着一点忧伤的神色,要她将这个给“合适的人”,看完后即可销毁。镜花还没来得及多问,水岛川就神色匆匆地离开了。
后来她问过父母水岛川的事情,父母只是摇头。
再后来,再后来父母也
镜花微微垂眼,将回忆压下去。
“我的事情完成了。”
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你喊住了镜花酱,“镜花酱,我们能聊一会儿吗”
你擦了擦手心的汗,摆出可爱放松的笑容,觉得这时候不拉住镜花有些不太好“不聊那些事情,就随意聊聊。镜花酱觉得院子里的花好看吗”
镜花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睁着那双极易使人心软的大眼睛,缓缓摇了摇头“花,太少了。”
“我也觉得。”你扫了一眼凉亭边的拗出来的奇石枯枝,美则美矣,没什么生气,这类型的枯败美感看一眼觉得有些意境,看两眼就开始觉得无聊了,“我还是喜欢在院子里种满鲜花,挤挤攘攘地长成一团的样子,最好再种几棵会开花的树,到了花季就能看见花瓣雨了。”
“扫地会很麻烦。”镜花无情地戳破了你的少女幻想,“花瓣会在地板上腐烂,印子很难清除,所以必须每天打扫。”
“这样吗”你想了想,觉得为了那片刻的粉红色幻想要忍受一整个花期的痛苦,实在是太难熬了,“那就种绣球花吧,绣球花的花期长,可以看很久。”
“绣球花吗”镜花酱的眼睛亮起来一点。她很喜欢绣球花。
你察觉到镜花的情绪起来了一点,用力地点头“嗯嗯前两天看见一家和果子的店有卖绣球花形状的甜点,很漂亮。等我发工资就去买一份。”
镜花的眼神更闪亮了,她抓住你的浴衣袖子,扯了一下“我有工资。我可以请客。”
“好呀。”你感觉自己可耻地要开始吃少女的软饭了,试图转移话题,“与谢野小姐呢”
“她去喝酒了。”
镜花还小,不能喝酒。但你有点蠢蠢欲动。
什么乱七八糟的穿越者系统金手指,今天是你度假的日子,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阻拦你放飞自我。
镜花察觉到你的心思“与谢野小姐在汤池出来左拐第三个房间。我想一个人看会儿风景。”
“那我去找与谢野小姐啦”
你欢呼了一声,踩着院子里的石板小路去找与谢野,在将要离开院子的时候,又回过头对镜花笑了一下,镜花正坐在凉亭里,小小的一只,却并不显得孤寂,很是安宁。
于是你放下心,放轻脚步,拖着拖鞋在走廊上穿梭。
虽说镜花把与谢野的地点告诉你了,可你稍微有些路痴。汤池出来左拐,之前泡过的汤池在哪来着你现在又在哪来着要往哪个方向走才能出了这个四方的庭院
找不到路肯定不是你的错,现在又没有太阳,这四方的院子往哪看都是一个模样,氤氲着温泉的雾气,只有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声音和水注入池子的声音。枯枝以奇怪的姿势插在院子里,斜斜地指向灰蒙蒙的天空。
有一点诡异
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某些日式恐怖。
你又转过一个弯,在心里抱怨着这个旅店实在是太大了,又难免瑟缩,有些害怕地看着前方的拐角,一有些风吹草动就回过头,看看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最近不是旺季,旅客很少,店里几乎被侦探社包场了,因此也格外安静。泡温泉的时候包场确实很舒服,可现在轮到你迷路了,顿时就觉得还是应该多点人,有人的话就能问路了。
这么想着,拐角处突然走出来几个人。
你先是惊了一惊,随后安定下来。
他们有影子,不会是什么恐怖的东西。
“打扰了。”你远远地喊了一句,“请问,女汤池甲三号怎么走我不小心迷路了。”
“这里,往前走到底就能看见汤池了。”对面显然有热心人,活泼的女声指了条明路。
“还真是粗心啊,这么点小地方都能迷路。”然后是大叔的嘲讽声音,不过没有太多恶意,你也确实为自己的路痴状态感到羞耻。
“我实在是不记得路了”你终于靠近了那群人,躬身感谢,“谢谢你们啦”
直起腰,你扫了一眼这群人,然后狠狠的绷不住了。
毛利小五郎毛利兰还有那堪称恐怖,走哪哪有命案的死神小学生,江户川柯南。
其余几个人你不认识,但
你总得他们印堂发黑,今日有霉运。
你揉了揉僵硬的脸颊,再次鞠躬感谢“那么我先走了。”
赶紧跑啊
柯南在原地看着跑掉的少女,略微有些疑惑那个人,在害怕什么
终于找到与谢野房间的你推开了门。
“是水岛川啊。”与谢野喝得比你想象的多些,面前摆着几叠刺身,吃了一半了,“要来一起喝吗”
你坐下来,拿起酒杯,先劝了几句“与谢野小姐也别喝太多了,第二天会头疼的。”
与谢野喝了至少有半瓶红酒,此时脸颊和眼尾都带上了一点红晕,她的动作显然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了,大开大合地挪过来,伸手揽住你,低头似乎是在等晕眩劲儿过去。
“喝嘛”带着股葡萄酒的香气,松松垮垮的浴衣滑下来一块,你眼疾手快地把衣服给她提上去了,“反正明天又不上班”
明天不上班这句话狠狠地打动了你。
对哦,明天不上班,今天怎么放飞都不要紧。
与谢野给你酒杯里满上了红酒。
“水岛川喜欢喝红酒还是啤酒清酒或者是白酒”她醉醺醺地把酒报了一遍,又一挥手,“算了,今天我们都喝一遍”
在过于热情的与谢野的煽动下,你也放飞起来“好,今天都喝一遍”
等到男性们泡完温泉,准备吃点下午茶的时候,两位女性已经喝得缩在角落里,抱成一团了。酒混在一起喝本来就格外醉人,何况她俩还相当没自觉地一杯接着一杯喝下去。
镜花是唯一一个保持清醒的,她坐在桌前,认认真真地吃剩下来的小菜。
场面一片狼藉。
“看来女孩子们比我们放飞多了啊。”太宰治甩了甩还没干透的短发,扑上去折腾国木田,“国木田君我们也来一次不醉不归吧”
国木田一把按住了他搭档的脑袋。
太宰治总是喜欢在事态不可收拾的时候,将一切弄得更麻烦了些。
国木田不可避免地担忧起两位只穿了浴衣的女孩子睡在这儿会不会着凉,他想了想还是觉得将她们先送回房间比较好,这其实是个累活彻底醉倒的人是很难应付的,扶起她们就想扶起一滩软泥。
太宰治倒是自告奋勇,扶起了水岛川。国木田稍微瞪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要趁机做过分的事情,自己就捞过与谢野的胳膊架起来,将医生搀扶着往前走。
“太宰先生要我帮忙吗”敦君问了一声。
“不用哦。”太宰说这话的时候格外不可信,他整张脸都透露出一股坏猫猫独有的神色,兴奋,想要恶作剧的那种,“敦君是在怀疑我不能把水岛川小姐搬回房间吗我还没有那么弱啦。”
这倒不是。只是您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奇怪了。
“让太宰去吧。”乱步从小豆年糕汤里抬起头,“放心好了,太宰那家伙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的。”
有乱步发话,太宰也变得可信起来,敦于是重新坐回位置。热腾腾的汤锅刚好沸腾起来,正好暖一暖吃了刺身有些发凉的胃。
另一头,太宰扶着软倒的水岛川往前走。
这是真的有些累,这姑娘喝醉了之后不太安分,总想在原地窝起来,死活不肯往前走。太宰架着她的胳膊走了两步,就觉得自己好像在拖着一只猫一样那猫死死地抓住地板,不愿听话往前。
太宰于是扶着她后退了几步。
猫猫继续不肯动,太宰把她往后拖,她就往前使力。
太宰
好累哦,好想把人扔下哦。
然而这是他自己揽下的活。
太宰想换个姿势,一松手,手中的人瞬间坐到了地板上,闭着眼睛,迅速抱住了他的大腿。
“水岛川小姐、水岛川”纹丝不动。
太宰只好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怎么说呢,第二天要是告诉水岛川小姐她做了什么,一定会羞耻地当场找一个水井跳下去的吧。
他重新把人抱起来,一边慢悠悠地往前,一边提起前几日的话题“水岛川小姐不是说不喜欢我么,怎么抱得那么紧”
“再这样下去就要发展成ntr剧本啦。”
他兀自絮叨,醉酒的人闭着眼睛靠着他不答话。
太宰也觉得逗一个彻底醉倒的人无趣,把人扛回房间,安置在床上盖好被子,就准备离开。
少女无意识地翻了个身,把刚盖好的被子扯下了大半。
太宰伸手试图给她掖上被子。
她抓被子的手有些紧,这让太宰的工作有些难办,喝酒的人似乎总会犯些无端的小脾气,比如说拒绝走路,拒绝把被子盖好。
某种程度上太宰也挺像一只猫的,因为他正在试图和一只意识不清醒的猫猫抢被子。
不让他盖,他偏要盖。
“唔”水岛川自然不可能抢得过他,紧闭着的眼睛半睁开,迷茫里漫着水雾,委委屈屈,为自己没抢过被子而伤心。
太宰则得意地昂头。
意识不清的猫猫看见他的脸色,更加伤心了,伸出手想拍一下眼前这个可恶的人类,但她瞄不准,最后只变成了胡乱挥舞爪子。
太宰捉住她手腕,和被子一起一并塞回去“不要闹了。”
“喜欢的”软软的、正在发烫的手指尖蹭了蹭他的脸颊,他反应了片刻才想起来水岛川这是在回答之前的某个问题,“还是喜欢的,太宰先生。”
太宰真心实意地笑了笑,纯属是因为眼前女孩子的口是心非。
“好啦,晚安晚安。”他哄小孩一样哄了一声,“该睡觉了,这么累了不睡觉想做什么呀”
面前的少女眯着眼睛,反应了一会儿才糯叽叽地哼了一声,说一个词都有些疲惫,音调拖得又软又长
“想”
太宰静了片刻,想知道接下来的话。
“想上了太宰治。”
太宰治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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