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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聿庚自认不是一个太有耐心的系统, 很多时候,下达的指令他并不喜欢一遍遍重复,和楚舜在外历练的三年, 更是不曾手软,带着楚舜一起几经生死。
想要在这危机四伏的修真界活下去,便不能安于现状。
他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系统。
而刚才那脱口而出的两个字,让他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直击心底的恶寒,简直像是魔怔了般, 优柔寡断得不符合他。
对上对方愣住的黑眸, 为掩饰那片刻动荡的情绪,凌聿庚闭上了眼睛, 不再看“楚舜”。
但这恰恰给了“楚舜”可乘之机, 待感到对方的气息接近时, 凌聿庚陡然睁开双眼, 就看到了对方凑到他面前的脸,凌聿庚往后一倾, 强劲的腰腹力量让他悬至半空,而“楚舜”并未就此放弃。
“师尊刚才说什么”他像是疑惑的问。
凌聿庚对这心魔道“让开。”
“师尊总是对我这么凶,白日明明温柔得很,为何对我便如此呢”
他的这句话似单纯的疑惑,心魔很少会提问, 凌聿庚没有理他,他直接抱住了凌聿庚的腰, 这回凌聿庚是完完全全扛不住, 直接摔倒了下去。
在这儿的心魔可比楚舜要放肆多了,口口声声叫着“师尊”,动作里没有半点把他当成师尊尊敬, 和白日里那楚舜完完全全不同。
“疼啊,可疼了。”他笑盈盈的回答凌聿庚之前的问题,“好师尊,你便疼疼我吧,嗯”
凌聿庚“孟浪。”
“哦这就孟浪了师尊。”这声“师尊”拉长了尾音,含着笑,恍若在撒娇似的。
凌聿庚翻身将心魔压在了身下,扣住他搭在自己腰上的双手,将他双手按在了头顶,垂眸沁了雪一般的眸光落在他身上,心魔没用什么劲儿,轻而易举的被他制服,但一点也没老实,嘴里暧昧的呻吟了声,道了声“师尊不要这样”。
一下让凌聿庚脑海里划过了些许画面。
暗淡的光线,难以抑制的闷哼,潮湿、温热而又柔软的口腔内壁。
凌聿庚手上一紧。
“闭嘴。”凌聿庚威胁的目光看着他,“再这般叫,我就”
“杀了你”这三个字没说出来,凌聿庚觉得不够狠,话一转,低沉而又冷淡的嗓音一字一顿蛊惑人心般道“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多了些别样的色彩,特别是顶着那么一张薄情脸,淡而细长的眸子,浅色淡薄的唇,这张脸若是笑起来,本该是勾人万分的,但偏生凌聿庚平日里不爱笑,看着神圣不可侵犯。
让人想要弄乱他整洁的衣裳,看他那张脸上露出情欲的姿态,叫这永远置身事外的人落入尘世。
凌聿庚看着“楚舜”偏着头,脸颊上墨发披散,他凤眸眼尾睨向上方的他,受制于人,却又没有半点害怕。
想来也是,心魔又怎会恐惧。
心魔本就是他与潜意识里恐惧的产物,怎么会恐惧呢。
如今都已生出神智来了。
一缕墨发落在了“楚舜”的唇边,这夹杂着凌虐美的一幕再次让凌聿庚回到那个炽热的洞穴中。
发生过的,就是发生过了。
“楚舜”探出舌尖,潮湿的舌头卷起了一缕墨发,他唇边往上轻扬,触及到他的视线,凌聿庚眸光一暗,抬手掐住了他的下巴,指尖陷进他脸颊边上的软肉中,殷红的嘴唇微微嘟起,一小截的舌尖抵在下唇上。
凌聿庚俯下身,“楚舜”眸中微闪,透露着势在必得。
凌聿庚越过他脸颊,与他颈间交错,唇抵在了他耳边,“别随便揣测我的心思。”
“收好你这些小伎俩。”低沉的声线前所未有的温柔,“你不是他。”
他的纵容似乎都是有限的。
怀抱着“楚舜”的温度褪去,凌聿庚松开了他,起身走到了与他十米开外的地带盘腿坐下,“楚舜”躺在那儿没动,好一会儿,他偏过头,看向了那边的凌聿庚。
男人一身白衣,闭着眼打坐。
“楚舜”从地上坐起,起了身,抬脚走了过去,到了他面前,凌聿庚也没有睁开眼,他在他身旁坐下,倾身凑过去,呼吸落在凌聿庚的脸颊,凌聿庚也不动如山。
呼吸是有温度的,在他脸颊上持续片刻,又退开了,窸窣声响起,凌聿庚腿上一沉,他闭着的睫毛颤动了两下。
良久,凌聿庚睁开眼,低头,看到“楚舜”侧躺着,脑袋枕在了他腿上,半边侧脸还带着些微红的色调。
夜色已深,院中另一间房中,楚舜侧躺在床上,呓语了一声“师尊”。
尾音消散在了房中。
翌日,第二轮的宗门大比开始。
昆仑偌大的比武场上,一个个擂台边缘设下了结界,各大宗门宗主掌门坐在观赏的台上,弟子轮番上场,到辰时,已淘汰了小半的弟子。
落败的弟子脸色灰白的拿起武器离开,这种宗门大比,众人一般不会打的太过火。
凌聿庚坐在台上,面前放着一壶美酒和一些吃的,好巧不巧,左手边坐着的便是那四大门派剑宗的一位白须长老。
这长老在原著中,便是在楚舜赢了这场比试之后,将他纳入门下,而后来又清扫门户下令追杀他的那位刚正不阿的徐长老。
对方不屑于和合欢宗这种修真界的毒瘤说话,从开始到现在,除却最初照面颔首,就没再和凌聿庚说过话。
凌聿庚右手边是只收女修的清欢派掌门,掌门人以一块白色丝帕蒙着脸,看不清脸,性子温和有礼,同凌聿庚礼貌性的聊过一两句。
身旁传来剥松子的声音,不过片刻,凌聿庚手边的碟子里就已经有了一小堆小山状的松子仁了。
楚舜一路打童工长大的,给凌聿庚剥这些吃食做的再顺手不过,凌聿庚也习惯了他的孝敬,他余光留意着楚舜见到那位剑宗长老的反应,但楚舜看起来并无异样,垂眸在他身侧,剥完松子,又剥橘子。
“不必了。”凌聿庚拿帕子替他擦了擦手,道,“等会要上场了,别做这些了。”
“是。”楚舜任由他拿帕子擦着自己的手,垂眸看着凌聿庚垂下的眼帘。
擦干净手,凌聿庚把帕子放在一旁,在凌聿庚身旁的清欢派掌门以扇遮面,扫了他们一眼。
“这是凌宗主的徒弟”清欢派容掌门问,声音如黄莺般婉转动听。
凌聿庚“正是。”
“从前便听闻,合欢宗弟子貌美如花,原先还以为是以讹传讹,如今一看,当真是自愧不如。”
“人人都说清欢派弟子耍的一手软剑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今日一见,亦是名不虚传。”
二人相互夸赞对方几句,那容掌门只觉投缘,说下次有机会,当要去合欢宗拜访拜访。
楚舜顺走了桌上的那块手帕,低头擦拭着指缝,把帕子塞进了腰间,看着相谈甚欢的二人,视线轻飘飘的落在了男人的后颈上。
凌聿庚感到一阵危险的气息萦绕,让他不由自主的紧绷,他余光留意着身后楚舜,只能看到他的衣袍,直到快轮到楚舜上场,那紧张的氛围才散去。
他轻舒了口气。
楚舜黑化值如今已经降到了一个安全的数值,不知道他对上一辈子欺他辱他的人是否还有怨。
“凌宗主,你这位弟子,练的可是无情道”容掌门看着上了台的楚舜说。
楚舜的对手是楚北邵,他那位同父异母的弟弟。
原剧情中,他与对方周旋许久,才赢下了这场比试。
“是。”凌聿庚知晓清欢派在无情道这一道上有见解,便多问了两句。
清欢派弟子到某阶段,便会去凡间历情劫,他问这法子可有效。
“情劫情劫,既是劫,又怎会那般容易度过。”容掌门意味深长的说,端着茶杯喝了口水,“你这弟子,只怕难走这条路咯。”
凌聿庚眉间皱了皱,心下微沉,垂眸沉思了片刻。
擂台上,楚舜手中持剑,和对面的楚北邵决战。
“你认输吧,我不想伤你。”楚北邵道。
楚舜面上无悲无喜,嗓音清越“拔剑。”
楚北邵皱眉,“我是金丹”
楚舜“少废话。”
早点结束这无趣的比试,才能回到男人身旁。
楚舜抽空往凌聿庚那边看了眼,见他并未在看他,唇线绷直了。
楚北邵眸中暗沉,咬肌一鼓一鼓的,他深吸一口气,拔出了剑。
凌聿庚只一个转脸的功夫,再看楚舜那边的比试,竟就只看到了个结尾。
只见楚舜剑未出鞘,直接便将对面的青衣男人横扫下了场,男人咳出一口血,晕厥了过去。
一个筑基期赢了金丹前期的修士,围观修士可谓是满场哗然。
凌聿庚被茶水呛到,手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两声,他身旁那剑宗长老更是一下站了起来,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惊讶。
擂台上的楚舜收了剑,不顾周围人的目光,转过身,青年衣诀飘飘,身上仍带肆意少年气,他忽而抬起头,朝凌聿庚的方向看了过去,无悲无喜的面上唇角弧度上扬。
“怎么怎么可能”凌聿庚身边的剑宗长老喃喃。
楚北邵是他们门派青年才俊中最出挑的一个,他不敢相信就被楚舜这么一个筑基期的毛头小子给踹下了擂台,还是用这么短的时间。
“凌宗主的徒弟当真是绝世无双。”容掌门道。
凌聿庚“”
他也没想到。
看来这三年来,这小子一直在藏拙。
“师尊。”楚舜到了凌聿庚身前。
凌聿庚颔首“嗯”了声,楚舜便到了他身后,擦拭干净了手,继续给他剥松子,凌聿庚能感觉到身旁那剑宗长老一直在看楚舜。
“小子。”剑宗长老开了口,“你叫什么”
楚舜看都未曾往那长老那边看一眼。
“我合欢宗的弟子,不劳徐长老关心了。”凌聿庚说。
“合欢宗小子,我看你用剑,应当是个剑修,不如来我吾坤宗如何”
凌聿庚端着茶杯抵在唇边,知道不少人在往这边看,吾坤宗身为修真界四大门派,合欢宗在他面前不够看,明眼人都知道楚舜是碰上机缘了,只要脑袋清醒,谁还会留在合欢宗。
他们都在等着楚舜的回答。
凌聿庚指尖在杯沿轻点,突然听楚舜发问,“师尊意下如何”
凌聿庚沉吟片刻,“看你意愿。”
左右楚舜不会让自己吃亏才是。
黑化值数据线突兀的波动了一下,凌聿庚看了一眼,见黑化值上升了一个点。
他又怎么了
小崽子这是不高兴了
真是越长大越让人猜不透了。
“多谢长老好意。”楚舜说话声音柔和,但语气坚定,“我已有师尊,不便再拜他人为师。”
“你师尊说了,随你意愿。”徐长老以为方才的话是凌聿庚在暗地里威胁楚舜的意思,“只要你入了我吾坤宗,便是我的弟子,不必担心别的。”
“不了,此生我只认一个师尊,怕是要辜负长老好意了。”楚舜说。
他拒绝一次情有可原,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长老脸色有些不好看,“我吾坤宗,是天下第一剑宗,你再考虑考虑”
“徐长老。”凌聿庚放下杯子,清脆的发出一道碰撞声,“适可而止,既然我徒儿说了不想,那便算了,当着我的面儿挖我的人,徐长老难不成,当我是死的”
凌聿庚又好心的提点了一句,说他的另一个徒弟还不省人事,不如去瞧瞧。
这回徐长老脸色是彻底难看下来了,一挥袖子,比试也不看了,转身离开,这边紧绷的氛围才又慢慢的流动了起来。
暗地里观察楚舜的人显而易见的多了,优越的外貌,出色的剑法,从前外人只知他与合欢宗宗主两三事,如今见到了,有了一个更具体的形象。
楚舜垂眸敛眼的站在凌聿庚身旁,手中剥荔枝,干净白皙的手拿着一颗荔枝凑到了凌聿庚唇边,凌聿庚看了眼白花花的果肉,又顺着往上看了眼楚舜,见他唇角翘着,眉眼皆是圣洁祥和之态,无一丝戾气。
再一看黑化值,方才的波动已归于原位。
他张唇将那荔枝含进了唇缝中,有一瞬间感知到令人头皮发麻的炽热注视,他抬眸,撞进楚舜那双清澈的眸子,并无什么怪异。
凌聿庚腮帮子一动一动的嚼着荔枝,看着底下的比试,回过味来,刚才楚舜莫不是以为他要把他给别人
一只手恰到好处的伸到了他唇下,凌聿庚还没回神,自然而然的将核吐在了那掌心里,楚舜把手收回去,拿帕子裹住核,顺道擦拭了一下掌心。
凌聿庚反应过来,偏头闷声咳了几声。
“师尊,是不是太冷了”楚舜拍着他的后背。
凌聿庚挡了一下他手腕,“无事。”
习惯实在是一件可怕的事。
楚舜的手蜷缩了两下,收了回去,垂落在腿边。
当夜。
凌聿庚本在自己房中看古籍,昆仑藏书阁有一部分可外借,虽说都是烂大街的古籍,但其中一些古怪传闻甚是精彩,他正看到部分,就有人急匆匆的过来敲门。
“凌宗主,江道友惹出了事,还请宗主过去看看吧。”一名弟子说。
凌聿庚放下了书,起身跟了出去,问那弟子发生了什么事儿。
回廊中火红灯笼亮着,路过楚舜房门,凌聿庚看了眼,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对上凌聿庚的脸,楚舜顿了顿,温笑着问道,“这么晚了,师尊去哪”
于是,他们当中又加了一人,一路到了地方,凌聿庚就见那边人满为患的围着,边渺和褚洄护着江朝允,对面两人气势凌人,江朝允隔着褚洄和边渺跟对方争执着。
凌聿庚听了个大概。
那宗门弟子手欠儿,见江朝允生的漂亮,年岁又小,便想逗弄他,把他腰间的养蛊虫的容器夺了,还不知死活的打开了,然后便中了蛊毒,那宗门弟子便前来讨公道来了。
“凌宗主来了让让,都让让”
人群自发让出了一条路。
江朝允“师尊”
“我都知道了。”凌聿庚说。
这事,退自然不能退,合欢宗还不到能让人骑到脖子上来的程度,受了委屈,没有还得一退再退的道理。
再者,他们需要解蛊的药,现在是对方有求于他们这边。
不服,那动手便是。
楚舜站在凌聿庚身侧,听到那句话,拇指扣着剑,剑出鞘一小截,剑光耀眼。
气氛一时紧张。
两方摩擦不断,险些真动了手。
最终,昆仑的掌门匆匆赶来,给了双方一个阶梯,让这一场战争消灭于无声,这一晚,让众弟子明白一个道理美人都是带刺的。
凌聿庚带着弟子们回院中,如老母鸡身后跟着一群小鸡崽,鱼贯而入进到房中。
“这几日,比试之外,不要随意出去走动,若是闲,便在院中修炼。”凌聿庚说,今日那几人看着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样儿,他也不能时时刻刻护着他们,对方来阴的便不好说了。
江朝允做错事似的低着头忏悔,“我知道了,师尊。”
房内气氛低迷,凌聿庚沉默片刻,将一盒东西放在了桌上,“实在无趣,便用这个打发时间吧。”
“这是什么”他们凑到桌边看了眼。
凌聿庚言简意赅“纸牌。”
一盏茶的功夫,房门再次打开,凌聿庚从里面出去,楚舜跟了出来。
“师尊。”他跟上了凌聿庚的脚步。
凌聿庚停了一下,侧过身,楚舜走到了他身边,两人回去的方向是一样的。
“师尊会的真多,”楚舜发尾摇曳,“看来我还是不够了解师尊。”
凌聿庚“没有人能够足够完全的了解别人,也不需要。”
楚舜“但师尊很了解我,不是吗”
凌聿庚脚步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
试探吗他从前对待楚舜太过随意,未曾掩饰,他和原身,也很不一样。
凌聿庚“你还小”
楚舜“我很小吗”
回廊脚步声一停,两人一前一后的停了下来,凌聿庚偏头,楚舜也侧头看着他,“师尊,世人常说,男子命根,通常是十公分到”
凌聿庚突兀的意识到了他在说什么,抬手一下捂住了他的嘴。
“嘭”的一声,楚舜背贴在了门上,呼吸紊乱了几分,喷洒在凌聿庚修长的小拇指上,微凉的指腹贴在了他脸颊上,在寂静的黑夜里,他清澈的黑眸直勾勾的看着凌聿庚。
“胡说什么”凌聿庚压着嗓音道。
修真界人均顺风耳,他这是生怕人听不见吗。
楚舜拉下了他捂着自己的手腕,凌聿庚也没用力,顺着力道放了下来。
“可是这笼统的计算有何处不对”
“没有。”涉及数据问题,凌聿庚排查了一下,说,“确实如此不错。”
“师尊可还见过别人的”
“”他在嘲讽他吗。
“师尊应当知晓,弟子的唔”
凌聿庚捂住了楚舜的嘴,“别说了。”
“唔唔”
“我未曾说你这里小。”不对。
“你是想叫旁人都知道,我碰过你的根”也不太对。
凌聿庚闭嘴了,思虑半晌,手腕被一只手碰了碰。
楚舜鼻子被捂着了,呼吸不过来,脸颊上泛了薄红,半阖着眸子看着凌聿庚,一副情态,凌聿庚烫手似的松开了他,他身体往下滑入,凌聿庚揽着了他腰身,楚舜靠在他肩头。
“弟子知错了。”他喘着气道,“师尊不要罚我。”
凌聿庚“”
他虽然是个雏,但也算是心得丰富,怎能听不出楚舜这话里的意思。
“罚你我若真想罚你,便不是这么简单了。”凌聿庚淡声道,“别随便对人露出这番任由人予取予求的模样。”
很是容易遭变态惦记。
“师尊,快到子时了。”楚舜说,“今夜你会来吗”
凌聿庚心里“嘭”的炸开了电子花。
子时来临,夜里安静得很。
房中烛火摇曳,凌聿庚坐在桌边,手上拿着一本古籍,过了良久,古籍也未曾翻动一页,他看向了半开的窗户外,一片宁静。
他收回视线,把目光放在了古籍上。
已经连着三日帮他了,他自己应当也学会了。
或许之前便是在捉弄他。
但若那异香自己无解呢。
若是爆体而亡可如何是好。
凌聿庚端着茶杯喝了下去,把杯子放在桌上。
还是没来。
楚舜额角一层薄汗浮着,拿着帕子,抵在鼻间轻轻嗅了嗅,拿在了手上,仰头吐出一口浊气,恰在这时,房门口一人身影浮现,敲门声响了起来。
“楚舜。”低沉的男音响起,问,“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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