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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你冷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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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南方人, 苏瓷儿什么场面没见过

    巴掌大的蟑螂出来她都能提起拖鞋一气呵成给它干成平面,当然,这不包括会飞的蟑螂。

    而现在, 那只虫子就挂在她脸侧的帐篷上。隔着一层薄薄的帐篷,它伸出了自己有力的翅膀。

    苏瓷儿被恶心的一哆嗦, 想着幸好隔着帐篷。

    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高兴的太早了。

    从一开始一只虫子, 到两只虫子,最后铺天盖地的虫子扬着翅膀贴在帐篷上,很快, 原本还透着光的素色帐篷几乎就已经被虫子贴满了。

    “怎么回事”苏瓷儿下意识坐起来。

    她看着那些虫子落下来的影子, 密密麻麻, 嗡嗡呲呲,只消看一眼, 浑身的汗毛都能倒竖起来,充斥着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林子里本就多蚊虫。”

    相比起苏瓷儿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花袭怜显得非常镇定,就是那种老大爷端茶缸的镇定。

    “可是这也太多了吧”

    苏瓷儿赶紧开始查看帐篷四周是否有缝隙,防止那些虫子钻进来。

    相比起帐篷里的情况,外面就糟糕多了。

    那些没有帐篷, 席地而打坐的修士们挥舞着手里的佩剑,驱赶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的虫子。

    “这些是什么虫子怎么还咬人呢”

    咬人的虫子更不能出去了

    苏瓷儿赶紧掀开被褥钻进去,觉得一层不够,又往身上叠了四五层,然后冒出一颗脑袋跟坐在旁边的花袭怜道“帮我把缝压实。”说完, 她又钻了回去。

    花袭怜

    青年看着拱在自己眼前的这座棉被小山,沉默了一会儿伸出手, 替苏瓷儿将缝隙压实。

    压完,青年抬手,看着自己的手,面露懊恼,又将手恶狠狠地收回去。

    “你自己也盖一点。”苏瓷儿沉闷的声音从棉被里面传出来,“外头的人说这虫子咬人。”

    花袭怜坐在薄薄一层垫子上面,仰头看向几乎已经被虫子覆盖住的帐篷。

    外面的光明明灭灭,有人大喊,“虫子怕火,用火烧”

    瞬间,火光四溢,一股焦灼味弥漫开来。

    “大师姐,帐篷要破了。”花袭怜幽幽的声音传过来。

    苏瓷儿裹紧身上的五层棉被,神色懊恼,“应该把炎龙带过来的。”他那柄赤炎剑最会烧火了,比烧火棍都好使。

    坐在一旁的花袭怜听到苏瓷儿的话,搭在膝盖上的右手猛地一动,身侧的帐篷就被他硬生生撕开了一条缝。

    呵,叫的真亲密。

    叫那个人是炎龙,叫他就是小师弟。

    她有这么多师弟,他从来都不是最特别的那个。

    帐篷一破,“哗啦”一声,这些颜色乳白,却长得怪异透明翅膀的虫子立刻喷涌而入。若是仔细来看,还能发现它们拥有极其尖锐的牙齿,不仅能撕开人类的肌肤,就连冷硬的刀具都能咬破。

    苏瓷儿躲在被褥里,它们率先攻击的就是花袭怜。

    虫子覆盖在他身上,刚刚刺破肌肤,沾到一点血,就爆体而亡了。

    在其他人面前凶残无比的虫子,在花袭怜身上连半点便宜都讨不到。

    青年不胜其烦,取出火折子夹着身侧棉被在周身转了一圈。

    棉被迅速燃烧起来,火圈一般四溢,这些虫子被火光一照,登时往后撤去一大半。

    与此同时,苏瓷儿感觉有虫钻进了她的被子里,她立刻掀开被褥,然后就被眼前密密麻麻的景象震撼住了。

    这是飞虫一年一度的大集会吗

    白压压一片,她都快看不到乌漆嘛黑的天了。

    “大师姐,闭嘴。”

    苏瓷儿立刻闭上了自己的嘴,嘴唇跟一只虫子相撞,感觉到一阵细密密的疼痛。

    她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嘴唇,好家伙,半手的血。

    突然,苏瓷儿眼前一暗,兜头被花袭怜罩了一个帷帽过来。

    不远处,刘欣儿看到花袭怜点燃棉被驱散虫子的操作后,恍然大悟,也跟着点了一个大火圈,然后朝众人道“快进来”

    花袭怜一把拽住苏瓷儿,将人拉进圈子里。

    一个火圈装不下所有人,大家跟着效仿,纷纷用手边的东西圈起一块地方燃烧起来,然后躲在里面举着火把驱散飞虫。

    虫子虽然会飞,但火圈烧势正旺,再加上众人手里举着的火把,一时间,双方僵持下来,倒也止住了它一往直前的架势。

    “我们还要这样坚持多久啊”

    粉衣女子坚持不住了,举着火把处于崩溃边缘。

    “天亮了就好了。”一袭红衣的青年站在最前面,他右手持火把,那张脸印在光色中,像渡了一层暖玉。

    粉衣女子望着花袭怜的侧颜,连哭都忘了。

    不止是这粉衣女子,在场众人听到青年如金玉相撞的声音,原本浮躁的心不知为何也跟着平静下来。

    虽然青年看着年纪不大,但他站在那里,就是众人的主心骨。

    有些人,天生就是领导者。

    生来就该站在巅峰,被众星捧月。

    花袭怜,就是这样的人。

    幸好,夏日的天亮得早,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出现时,虫子如潮水般褪去。

    大家也终于跟着松下一口气,精疲力尽地倒在地上喘气。

    “这不是普通的虫子。”花袭怜随手捏起一只地上的虫子拿在手里把玩,“这是食尸虫。”

    “什么是食尸虫”有年轻的修真者不大懂。

    却也有人面色大变,“这,这东西难道就是传说中,魔界深渊谷的那个,食尸虫”

    “嗯,目前看来没错。”花袭怜捏着食尸虫细细研究片刻后朝众人道“不能让食尸虫钻入七窍。”

    “如果被钻了会怎么样”

    “被钻了七窍的人初时只会产生一点异物感,然后这种异物感越来越重。因为食尸虫进入身体后,就会开始从内部啃噬。”

    “它们最喜欢吃的,就是人的内脏。”

    “对了,”青年扔掉手里的食尸虫尸首,继续道“如果被食尸虫进入体内,除了被啃噬内脏之外,还会沦为孵化体。”

    “什么是孵化体”依旧是那位无知的年轻修真者。

    “食尸虫的虫卵会落在你的肚子里,那些幼虫在温暖的腹内被孵化,等到你的五脏六腑内吃空了,它们就会破体而出,而这个时候,你早就已经是个没有生命的空壳了。”

    尖锐的牙齿刺入最细嫩的皮肉,吸食着最新鲜的血液,然后它们会在你的体内扎根,就像是植物找到了土壤,不仅落户,还准备养一胎,二胎,三胎等等等。

    花袭怜的一番话说完后,众人都静默了。

    青年垂眸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苏瓷儿,她垂着眉眼,低头看向地上的虫子尸体,然后缓慢抬起了手。

    除了花袭怜,苏瓷儿也是在场的焦点。虽然她戴着帷帽,但通身的气派决定了她不是一个普通的背景板。

    旭日初生之下,女子手背上的肌肤白细如雪,没有半丝损伤。

    “花都勾花了。”苏瓷儿抬起手,就着阳光张开五指。

    漂亮的翠绿色指甲上勾着的柠檬黄小花,因为没有干彻底,所以在刚才的一番打斗之中都破了相,像是被硬生生扯落了一片花瓣。

    花袭怜

    青年拧眉,然后突然面色微变。

    他一把掀开苏瓷儿脸上的帷帽,看到她尚残留着血迹的双唇。然后在众人的视线凝结过来之前,迅速将帷帽放下。

    那边,众人纷纷开始查看身上是否还残留着食尸虫,生恐一不小心被它钻了空子进了身体,被吃空了五脏六腑不说,还被当成了孵化机器。

    王二一把扯开衣领,看到自己脖子上七七八八的咬痕,崩溃至极,“只是一个奉化秘境,怎么会有食尸虫这种东西它不是魔界深渊谷里的玩意吗”

    魔界深渊谷,魔界的无人地,就连魔尊林岱都不敢擅入的一块地方。

    听说那里葬着历任魔主。

    像这样的东西,不应该出现在奉化秘境里。

    “我要出去,我不想再待在这个鬼地方了”一位男性修真者再也无法忍受这沉闷而压抑的气氛,他御剑而起,企图破开奉化秘境。

    可秘境已经关闭,不管这修真者如何用手中的剑左劈右劈,都无济于事,只能等它再次自己开启。

    终于,那名修真者力竭地摔在地上。他没有起来,只是伸手捂住了脸,一个大男人,竟然就那么躺着哭了起来。

    听着这修真界悲痛的声音,其他人也被感染,纷纷红了眼眶,或偷偷抹泪,或嚎啕大哭,发泄情绪。

    一时间,一派愁云惨淡之相。

    现在,他们都变成了瓮中鳖。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沦为食尸虫的美味。

    面对这堪比世界末日一般的处境,苏瓷儿摸了摸自己勾花的小黄花,悄摸摸抬头朝花袭怜看去。

    虽然隔着一层帷帽,但青年依旧能察觉到女人的目光。

    “花公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刘欣儿还算是镇定,她领着一众一寸宫的女弟子走过来。

    一些六神无主的修真者也加入了进来,纷纷仰着脖子看向花袭怜,就跟看着神一样。

    青年温和一笑,那张漂亮的面孔甜美又亲和,他转头看向苏瓷儿,“大师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苏瓷儿咸鱼懵。

    她想了想,轻咳一声道“这些虫子说不定就藏在昨晚那些尸体里,我们先把那些尸体烧了”

    “大师姐说的没错。”青年颔首,表示十分赞同,然后身先士卒,举着火把带领众人朝那深坡处去。

    深坡下的尸体经过一夜,早就被虫子吃了个干净,只剩下一点粘在骨架上的皮肉。

    即使如此,大家也不敢放松警惕。

    几个胆子大的修士把身上裹得严严实实后跃下深坡,然后挖坑,把剩下的残尸扔进去,最后将裹了油布的火把往里一扔,等烧得差不多了,再掩埋。

    处理完尸首,大家回到被烧得狼藉一片的营地。

    “大家将火星子踩灭,当心山火。”花袭怜是个极细心又非常有领导者魄力的人,他指挥着众人善后,并主动拿出伤药分给伤员。

    真是一朵绝世好莲花,谁能想到这张白莲花皮下其实是朵黑心莲呢

    苏瓷儿舔了舔唇,尝到一股子血腥气。

    那虫子咬得真狠。

    虽然大部分人的帐篷都毁了,但幸好苏瓷儿的帐篷远离是非地带,奇迹般的完好无损。

    她走到自己的小帐篷旁边,就见路任家正蹲在地上踩火星子。

    “你没事吧”

    听到苏瓷儿的声音,路任家一愣,他扭头看向她。比起其他人的狼狈模样,女子显得非常从容淡定。

    路任家目光闪了闪,然后露出一个笑,他道“我没事,苏姑娘呢”

    “我也没事。”

    林子里的风轻轻吹过,撩起女子帷帽一角,从路任家的角度能看到苏瓷儿微微抿起的唇。那里有一个极细小的伤口,虽然不再流血了,但能看出来那是被食尸虫咬的。

    路任家面色变了变,他抬手指向苏瓷儿的嘴,“苏姑娘,你被食尸虫咬了”

    苏瓷儿摸了摸自己的唇角,点头,“嗯。”

    “我这里有伤药。”路任家赶紧从储物袋内取出一个白瓷小瓶,还没递给苏瓷儿,就被一只手横出拦住了。

    青年笑盈盈地看向路任家,“我们有。”

    说完,他拉着苏瓷儿就进了她的小帐篷,一点也不客气。

    苏瓷儿的小帐篷实在是小,只能勉强挤得下两个人。

    她看着青年那一双大长腿憋屈地弯跪在那里,有些难受地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小师弟,你不觉得有点挤吗”

    “怎么,大师姐这是嫌我脏”青年眉眼一瞥,面色阴郁。

    苏瓷儿

    面对这位脑补帝,苏瓷儿选择沉默。

    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沉默在花袭怜看来就是默认。

    “呵,”青年嗤笑一声,右手掐住她的下颚,指腹擦过那道细小的伤口,“大师姐嫌我脏,我便偏要贴着大师姐。”

    苏瓷儿请问您还是十六岁的叛逆少年吗

    提到十六岁,苏瓷儿就忍不住又想到了少年时期的花袭怜,那个时候的他虽然已经是一朵小黑莲花了,但明显也比现在可爱多了呀。

    还会软绵绵地唤她大师姐,那里像现在这个,只会笑里藏刀,蜜里。

    原本不再流血的伤口又被擦破了。

    虽然伤口不大,但苏瓷儿依旧能感受到那股细密的疼痛感,她下意识蹙了蹙眉。虽然只是一个极小的动作,但还是被花袭怜捕捉到了。

    “疼吗”青年的力道不轻反重,表情阴鸷,变态到了极致。

    美人蹙着一弯黛眉,眸中浸润出轻薄的雾色,像冬日晨曦出现前未被驱散霭雾的天空。

    “疼。”苏瓷儿万分诚实。

    “疼就对了。”花袭怜压在苏瓷儿身上,说话的时候那张明艳如芍药花般的面庞几乎要贴到她的脸。

    “大师姐现在的疼,比不上我的万分之一。”

    苏瓷儿那一剑就像是花袭怜流入身体心脏里的那滴泪。

    那滴泪从心脏里慢慢浸润出来,盘旋在他的五脏六腑里,然后再跟他的灵魂结合在一起。

    与魂魄,生理和心理。

    每日每夜,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身体被撕开,灵魂被拉扯的痛苦。

    看着眼前青年渐渐猩红起来的眸色,苏瓷儿下意识伸手出,按住了他的左臂。

    “胳膊断的时候,疼不疼”

    青年浑身一颤,像是被触到了什么禁忌。

    也许是疼的。

    时间太久,他竟都记不得那个时候是如何疼的了。他只知道,断臂之疼不算什么,那刺在肩膀上的一剑才是真的疼。

    疼到他日夜难安,撕心裂肺。

    “大师姐,你后悔吗”花袭怜颤抖着声音,问出了这句话。

    苏瓷儿按着青年的左臂,又看了一眼现如今拥有深不可测实力的花袭怜。

    不答反问,“你变强了,后悔吗”

    青年眸光闪了闪,道“不后悔。”

    苏瓷儿勾唇,“那我或许,也是不后悔的吧。”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自己脖子上一疼。

    那只掐着她下颌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抬高了她的下巴,然后青年就势埋头,张嘴,恶狠狠地咬上了她的脖子。

    脖子是人类最脆弱的地方。

    苏瓷儿能感受到花袭怜冰冷的牙齿触感,他身上的禁制被破开后,似乎连牙齿都变得跟蛇类一般尖锐,带着一股兽类的凶蛮。

    他咬住她的一块皮肉,恶狠狠地叼着,就跟狗叼肉似得。

    咬了一口还不够,他挪着脖子,往深里埋了埋,然后又咬了一口。

    嘶真是属狗的。

    苏瓷儿疼得直哆嗦,挣扎又挣扎不开,只能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以示反抗。

    “大师姐,你说我要咬多少口,才能咬断你的脖子”

    苏瓷儿

    苏瓷儿连白眼都翻不起来了,她以为他只是小小的报复一下而已啊

    “小师弟,你冷静一点。”

    她都喝了那传说中的“爆体而亡”血了,生命指数都在您手里攥着呢,您何必多此一举呢

    “我不喜欢大师姐叫我小师弟。”青年的手贴着苏瓷儿的脖子,他体温偏低,在苏瓷儿吓出一身冷汗的燥热身体上那么一贴,直激得女人又是一阵哆嗦。

    苏瓷儿抖着身子问,“那叫你什么”

    “大师姐觉得呢”花袭怜的语气又低又沉,他贴着她的耳朵,说话的时候嘴唇擦过她的耳垂,似啄非啄。

    苏瓷儿往旁边缩了缩耳朵,然后想了想,终于想到一个全天下男人都会兴奋的称呼。

    她轻启红唇,用那张清冷高贵的脸喊道“爹”

    花袭怜

    小帐篷里陷入古怪的沉默,苏瓷儿开始逐渐丧失信心。

    不对吗

    她眨了眨眼,看着青年瞬间阴沉下来的脸,终于明白,她喊错了。

    难道他不好这口

    正当苏瓷儿预备再想一个的时候,就听青年咬着牙,一字一顿道“苏、瓷、儿。”

    这是花袭怜第一次叫她的全名,苏瓷儿有点不舒服,也有点紧张,就像是那种内向害羞的同学突然被老师上课点名的那种紧迫感。

    “干,干什么”

    苏瓷儿的紧张感蔓延到全身,她下意识伸手想推开压在她身上的花袭怜,可青年看着瘦,身体却很重,不仅小山似得压上来让苏瓷儿喘不上气,也使得原本就小的帐篷显得愈发逼仄。

    青年磨了磨牙,对着她的脖子又是恶狠狠的一口。

    窝草

    给你脸了,你还他妈还咬上瘾了

    所谓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苏瓷儿猛地一个翻身,身体泥鳅似得一转,将猝不及防的青年压在身下,然后张开嘴,照着他的脖子就啃

    那股气势,那股魄力,完美发挥出了她啃脖子十余年的功力。

    他奶奶的,谁还不会咬人了

    苏瓷儿咬下去第一口后,身下的青年浑身一抖,力度之大,像是要把她掀翻。

    苏瓷儿怎么可能会让他得逞,她用身体把人压住。

    两人结结实实地贴在一处,就跟叠猫猫似得,不留一丝空隙。

    苏瓷儿想,这血反正她都喝过了,少喝一点,多喝一点有什么区别呢反正最后都得变成礼花,还不如现在多咬几口回回本。

    苏瓷儿埋头啃着,没看到被她压在身下的青年原本苍白如纸的面颊上缓慢浮现出一抹绯红之色。他颤抖着眼睫,似乎是在躲避,可又像是将脖子往女人的嘴里送。

    青年左耳上的珍珠耳链随着他的动作轻微晃动。

    苏瓷儿啃了几口,觉得花袭怜抖得实在是太厉害了。

    不会吧难道是疼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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